秦雨和蘇雪都在領導崗位上,分居兩地,盡管蘇雪在忙完一天後和付陽的老婆一起開車去景陽鎮看望自己的老公。畢竟大家都是二十七八歲的人,正是血氣方剛和處於結婚蜜月期,自然不想聚少離多。對於蘇雪來說,老公不在家,女兒不在家,公公婆婆現在不在從縣,迴到家都是冷冷清清的,秦雨每天除了開會就是下村,迴到辦公室抓緊時間處理文件,還要匯報和安排各種工作,迴到寢室都已經很晚了,楊豔婷一天看見秦雨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看不到一次,更何況蘇雪了,一天的繁忙工作,讓蘇雪也漸漸的對秦雨產生了遺忘,下午迴到家也不想做飯,一個人隨便在外麵吃點東西或者點些外賣就對付了,給自己老公發一個微信等他迴複自己都睡著了,新鮮感逐漸消退,甚至想反正他有楊豔婷陪著,也不要太過於超心,隻要自己有需要就開車去景陽見見麵,例行公事後第二天就開車迴到縣城上班就好,小別勝新婚嘛,這樣的情況肯定會被有心的人抓住,然後給些安慰,給其傾訴,給其誘惑,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總有這些為了約炮打著關懷的人。


    蘇雪是負責市場執法的,麵對一個縣的市場也是不小的,畢竟手底下就4個人,一個月從平台轉交的案子至少也有十多起,涉及的法律板塊相當多,特別是在市場上很多人打著維護市場正義的幌子撥打,明目張膽的要求商家賠償,商家屬於違法過錯方,逐步的變成妥協方的案件越來越多。蘇雪分析了近兩年以來的案件,有一大半都是這樣的案子,於是寫了一個《從縣市場主體違法犯罪的案例情況匯報》給政府,提出:在市場上,除了涉及食品安全、嬰兒安全和糧食安全等以外市場主體,建議采取“首違免罰”機製,讓市場主體在接受普法的同時強化整治整改,有效激發市場主體的活力。這一匯報通過了市場監管局黨組後呈報了縣政府,分管蘇雪們單位的副縣長是從外縣調過來的,居住在縣處級的安置房裏,看待這個方案也是挺有興趣了,就是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既不批示也不召開專題會討論,久而久之就這樣石沉大海。


    蘇雪在工作中也是急性子,自己做的方案和匯報既然局黨組通過了,自己在開展市場主體違法處罰的時候,開始了自己設想的試點,畢竟這樣的案例在發達的省份也在試行。這一個月蘇雪對市場主體的首次違法采取了誡勉談話和批評教育工作。當第一個這樣的案件處理方式提交到縣市場監管局黨組會上討論通過的時候,縣市場監管局黨組成員、紀檢組長在黨組會上幫著蘇雪講話,什麽好聽就講出來,蘇雪需要什麽話就講什麽話,這樣多次的幫著蘇雪,讓蘇雪對這個稍微年長的班子有了好感,在工作上有些想法就跟他溝通溝通,畢竟是紀委幹部,在違紀違法方麵得到提點對自己的執法工作是裨益的。


    蘇雪畢竟人長得漂亮,工作能力突出,上班三年多點就被提拔上來,工作能力是得到認可的,她是秦雨的老婆,不要說鄒政福、韋國清這些大佬認識關愛她,就連縣委書記也關注她,因此,蘇雪的提拔順理成章,沒有波折。隻是每個單位都有那麽一個或者幾個拿著權力當幌子,順其自然泡妞約炮。市監局的這個紀檢組長就是這樣一個人,蘇雪的分管副縣長也是這樣一個人。


    蘇雪的家庭情況,他們都心知肚明,秦雨長期在景陽鎮,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到鄉鎮都是有開不完的會,下不完的鄉,一個月迴到家看不到月亮的日子十個拇指都掰得過來。年輕人長期分居就給有心的人有了盯縫的機會了,說話說: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隻要鋤頭挖得深,遲早都是要離婚。對一個剛剛嚐到了權力甜頭的蘇雪,自然是沒有往這方麵思考,女兒不在家,一個人的日子就一心撲在工作上,自然而然淡薄了愛情的初衷。


    首違免罰初見成效,很快就有消息傳到了這位分管副縣長的耳朵裏。他關注蘇雪好久了,蘇雪的家庭情況,蘇雪的性格,蘇雪的需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和市監局的紀檢組長沆瀣一氣,都想睡了蘇雪,管它誰先誰後,就是玩玩而已,她反正已經被人睡了,想到這些,這位副縣長和紀檢組長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於是這位副縣長找來市監局的紀檢組長,叫他拿蘇雪辦理首違免罰的案件卷宗到他辦公室,一看後就破口大罵,說:“這是不把縣政府放在眼裏,我都還沒有同意就擅自做主,必須嚴格追責問責。”等等冠冕堂皇的話說了一大堆,就是要紀檢組長迴去轉達給蘇雪。


    按照組織原則,這位副縣長約見的應該是局長而不是副局長或者紀檢組長,他就是做做樣子,用好自己手裏的權力達到讓蘇雪就範,陪他睡上一晚,聽話的話就找機會給她提拔什麽的作為補償,這些手段層出不窮。這位紀檢組長隻要有蘇雪把柄在手,還怕不能睡到蘇雪嗎,更何況自己在單位經常幫助蘇雪,平時關係有的無的同蘇雪開曖昧的玩笑,盡管蘇雪反感,也是不好意思撕破臉的。


    蘇雪從紀檢組長這裏聽到副縣長要處分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慌張,也在自己的辦公室靜靜的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也給秦雨打去電話,秦雨處於開會中,電話始終沒有接聽,她有些無助,也不知道該找誰。突然楊豔婷發來視頻“小雪雪,這半個多月大姨媽還沒有走啊,都不來找老公了。”


    “最近很煩...”蘇雪把最近出現的事情給楊豔婷說了一通。


    “他們想潛規則你!你要小心了哦。”楊豔婷提醒道。


    蘇雪頓時知曉,怪不得這半年來,這個紀檢組長總是幫自己說話,還經常有的沒的跟自己聊天、談心、關心我的家庭和生活。“你這樣說就解釋得通了。”


    “你沒有告訴老公嗎?”楊豔婷問。


    “狗男人天天陪你,哪有想起我啊。老子這半個月都準去買黃瓜了。剛剛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接。”蘇雪氣憤的說。


    “我都一個多星期沒見他人了,一天天大忙人一個,再說了,現在我和他住的地方,也不方便啊。他今天一天的會,飯都沒得吃。”楊豔婷說。


    “哦,你看著他點啊。我去找鄒主任坐一下,都是我們的老領導了。”蘇雪說。


    “我本來想來找你的,這樣的話就算了,我改天來,把老公揪起來。”楊豔婷說。


    “要得,揪迴來我們兩個輪死他。”隨後,蘇雪就打印了兩份《從縣市場主體違法犯罪的案例情況匯報》放在自己包裏去了縣人大鄒政福的辦公室,來之前跟他的秘書聯係了,鄒政福正好有空。


    鄒政福拿到《從縣市場主體違法犯罪的案例情況匯報》,看得很是入迷,“這個想法不錯啊,現在這個事情在發達省也搞試點,你這個方案現在是不是在搞試點了?”


    “我做了十多個案子的試點了,鄒白白。”蘇雪迴複。鄒政福聽到蘇雪叫自己鄒白白,內心頓時想起秦雨了,他可不隻是把秦雨當做下屬,更多的是當徒弟和侄兒子。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鄒政福知道這個小妮子來找自己肯定有事情,一開口就是伯伯的叫。


    蘇雪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鄒政福,鄒政福聽到這事情頓時就發怒了。“他娘的,竟敢把手伸到老子的兒媳婦身上了,不想活了。”鄒政福早就把秦雨當著自己的兒子一樣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放在心上,現在正是他事業進步期,當然不會讓人破壞他的前途和家庭。


    “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不就是幾個案子嗎,我能知道,別人也能知道,你這樣,馬上去找於超,請他把這個材料送給縣委書記,你多打印一份,現在就去。”鄒政福給蘇雪指明一條路。等蘇雪走後,鄒政福拿著《從縣市場主體違法犯罪的案例情況匯報》去了楊副主任辦公室:“老楊啊,這個是市監局這邊搞了一個材料,你看一下,可以的話組織聯係的工委實去搞一個調研。”


    “這個方案可以啊,我早就想搞了,沒想到有人在做了啊,是哪個呢?”楊副主任高興的問。


    “秦雨家老婆做的,聽說有人要拿這個做文章呢?我們人大的幹部家屬,我們還是要主動關心一下。”鄒政福說完就走了。楊副主任也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他也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


    蘇雪到了於超主任的辦公室:“老領導,您好啊!好久沒有主動來給您匯報工作,我錯了。”


    “說那些,剛剛鄒主任給我打電話了,你拿給我吧,我送去給書記。”蘇雪把《從縣市場主體違法犯罪的案例情況匯報》遞給於超主任,於超看了一眼,也是點頭稱讚。“你和秦雨還真是一路人啊,人才啊。你先迴去吧,什麽事情都不要管,有什麽事情,你們局長頂著。”說完就把材料送去了縣委書記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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