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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極樂道的激烈的較量之後,周圍都清淨下來。櫻花會成員安靜地各自療養,這幾天裏沒什麽聚集活動。其它不良組織礙於櫻花會進來展現出來的勢頭,沒有趁機冒犯的膽量。


    白川十六夜的日子暫時迴歸了日常。


    不是艱苦學習的日常,而是鹹魚的日常......


    4月6日,在東京的學校生活算是正式開始了,新開這本日記,也是為了督促自己認真學習,先要把手邊的高一年級《國語総合》看完。


    4月7日,鬆木和介邀請我去了fc遊戲廳打電動。


    4月8日,東京的fc遊戲太好玩了,在這裏各種遊戲都能買到正版,一用手柄比起鍵盤感覺整個人都高大上起來了。液晶大屏幕上的familputergame永遠滴神!


    4月9日,放學後打電動。


    4月10日,放學後打電動。


    4月11日,白川啊白川,你怎可如此墮落,製定的開學計劃忘了嗎?不可再這樣下去。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4月12日,放學後打電動。


    4月13日......


    “靠!”


    一聲絕望的怒吼,白川推手將遊戲手柄推了出去,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兩眼一翻,一幅失去夢想的樣子,隻留下鼻子‘哼哧’、‘哼哧’喘著氣。


    畫麵上,已然是他被七票四選投出去的畫麵,國外玩家還順帶發了句諷刺語:itwasaselfreport(這是一個自我殺人報告)。


    遊戲裏最氣的不是輸了比賽,是輸掉以後還被嘲諷了。


    “嘴臭不過,嘴臭不過。”


    白川平靜下心跳,提前在店員看過來之前小心翼翼地將地上遊戲手柄重新揣在懷裏。


    遊戲名稱叫‘amongus’,是前幾年在油管上發行的歐美遊戲大作之一,顧名思義‘在我們之間’,是一款考量謀略的狼人殺遊戲。


    十個太空船員中混進了兩個反叛者,目的是幹掉其他船員;每次發現屍體後可以號召會議,通過將反叛者票選出局或者完成所有任務的方式,則船員勝利。


    “接下來看你了,狠狠把他們幹掉出一口氣!”白川拍了拍和他組隊同為反叛者另一員的鬆木和介肩膀道,又頗有些納悶,“我真想不通,哪裏就被他們發現了。”


    “玩這種狼人殺遊戲時,不要單獨消失,這樣你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故而被群起而攻之。”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這不是剛玩,還不懂嘛。”白川尷尬笑笑。


    “你看者我,像這樣,反倒是混在人群中,從對手的隊伍中出現,會讓人更加地難以防備。”鬆介麵麵俱到地教導說。


    地圖坐標指示中,身位反叛者的他無聲無息和其他玩家匯集到了一起。


    “狼,已經混進了羊群,那麽。”鬆介和木鏡片雪亮,仿佛勾起狩獵的欲望,“現在是潛伏時間!”


    “漂亮,鬆介,上去,狠狠幹掉他們!”白川也來勁了,眼神緊盯著屏幕,坐在旁邊為他鼓氣。


    “現在還不行,五個,四個,好了......比如說你看現在,我們三人一組,你猜我想幹嘛?”鬆介嘴邊劃過一絲冷不防的笑意。


    白川揣測地說:“把他們兩個一股氣都刀了?”


    “不,同時刀掉他們兩個我就危險了,被猜測到的人定然是我。相反,像這樣,偷偷做掉一人,趁機嫁鍋給另一個人,看!”


    ‘唰’、‘唰’兩下,畫麵上被刀掉的小綠隻剩一截白骨架在沒了上半身的腰圍上,顯得很是喜感。


    哦耶,背刺無敵!


    爽呀!爽得白川差點叫出來。


    另外一個同伴乍一迴頭,見身旁的人嗝屁了,趕忙嚇得發起圓桌會議,不過他全然不知,這樣就正中了鬆介的陷阱。


    一番唇槍舌劍下,隊員們發起了激烈的‘親人’pk,不過鬆介的發言有理有據,文質彬彬,宛若蜜糖膏藥更讓人願意相信和親近,硬是把船員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能夠做到理所當然地扯淡和在講謊時聲線不變也是一種社交牛逼症,白川看得暗自敬佩,這簡直就是大神教學,像他還遠遠達不到鬆介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個被鬆介欽定為替罪羊的可憐蟲,就在其餘人一致投票下被抬出局,他明知鬆介是在眼前刀人,還是他主動發起了會議,真相一清二白,結果反而把自己送出了局外,還被豬隊友教訓,估計人在這時人已經氣得摔鍵盤了。


    不過他怎麽樣反應鬆介並不在意。在淘汰後就不能發出任何語音,哪怕有千言萬語的‘問候’也沒法反饋到他身邊,直到一局結束皆如是。


    “現在一來,即便那人投出去遊戲還沒有結束,其他人應該也感覺到異常。”


    鬆介繼續諄諄教誨地說,白川在一旁聽得小雞搗缸般直點頭,心悅誠服。


    大佬,您不去演碟中諜可真是屈才了!


    “這個時候,不要抱著自己還沒暴露的僥幸思想,千萬不能猶豫!否則死得會是自己!”


    “潛入敵中是其一,嫁禍於人是其二,至於第三步,該出手時就出手,趁機一窩端。”


    白川出局後餘六人,鬆介刀一投一,這樣一來剩餘在場玩家已然隻剩四人。而鬆介早已通過之前對話時敲出了他們的地點,不言不語地徑直走向他們的所在位置,毫不猶豫又刀掉了兩人。


    最後一個人趕來,然而為時已晚,對場麵起不到任何作用。這時白川麵對著屍體,在他眼底下從容不迫地主動發起會議。一對一的投票選舉,結局不言而喻。


    票數暫平無效化處理後,鬆介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趕來的獵物麵前,一刀了解了他。


    ‘gameiswin’


    屏幕上浮現出大紅字樣。


    “嘶槁噫!不愧是鬆介!好厲害!”白川晃動著他肩膀,下意識用日文發音代替了‘666’。


    “有的時候,要擅於計策,不去正麵抗衡敵人,而是尋機刺入他們背麵,一網打盡。特別是尋找可以介入的機會。”鬆介挪開了把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又說。


    “遊戲上的策略懂那麽多,我還真不如你。”白川嘖嘖稱讚。


    這是玩心理戰的大行家啊!開個遊戲直播估計觀眾都得邊看邊記筆記。


    這時的fc遊戲廳正好來到了歇業時間。如果是在八、九十年代也許還能開得再晚點,但現在這種時代下受手遊和ds遊戲衝擊,受眾已經沒有那麽多。白川有些留戀地起身離開了座位,動了動脖子和手腕,就要去櫃台上去結賬。


    但一個身影提前跨在他麵前,鬆介和木將手搭在台麵上:“我來結賬。”


    “你這話我可就不喜歡了。”白川學著前世長輩的語氣板著臉說:“我是組長,你是隊長,哪有上級讓下級請客的道理,怎麽說都是我理應優先。”


    “好的客人,請問,您是選擇會員卡支付還是無優惠支付方式呢?”櫃台小姐掛起日本服務業一向工作式的笑容問。


    還有會員卡,白川訝了,“卡怎麽優惠?”


    “如果是年卡的話呢,最高可以打到六折......”


    話音落,鬆介已經將店門金卡從小包裏掏了出來:“你看這個對嗎?”


    “對的,對的。先生請在這上麵刷卡,歡迎下次再來!”


    白川隻得歎息著擺擺手:“搶不過,搶不過。”


    “鬆介,你是經常來這裏玩嗎?”


    “現在玩得也不算多。”鬆介和木襯襯眼鏡,“不過高中那會兒,由於作業太簡單閑得慌,總喜歡和精英班的同學來這裏玩,相比起簡單樸素的手機電腦遊戲,還是考量智力的劇本殺桌遊和光盤遊戲更讓人有沉浸感。”


    白川聽得直拍手:“好家夥,你這話同時裝了三個逼。”


    “其實也不止是fc遊戲館,還有許多spa公館、清吧、瑜伽會所等,我這裏都有涉足,會長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去借用。”鬆介和木又同時從卡包裏亮出一堆花花綠綠的金卡。


    白川:驚,驚了!


    這就是,高質量人類的生活方式嗎?


    “喂,鬆介,我之前聽黑藤他們提到過你,不知道對不對。”


    兩手插兜,走在大街上,


    “嗯?”


    “聽說你是出身在一個精英白領家庭,父親是會長,母親也是公司高管。然後自己又是聞名遐邇的早稻田大學高材生,身處在這樣知書識禮的環境下,不同於我們大多數人生活遭挫,你為什麽要加入後街行列?”


    鬆介和木平淡一笑:“想知道?”


    白川十六夜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心存芥蒂啊,我隻是隨便問問,好奇而已。”


    隨著塵封的話題被揭起,鬆介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摁開了掌裏的手機,但沒有立刻解鎖。


    白川注意到,屏保上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幾個勾肩搭背歡聲笑語的少年少女們,有的還在鏡頭前做鬼臉,可以看得出是相當放鬆。當然也包括麵孔尚顯稚嫩的鬆介。


    其中一個站在鬆介旁邊的漂亮女生似乎關係跟他最要好,還很野,整個胳膊肘強行架在了比她高半個頭的鬆介腦袋頂上。


    而鬆介就這麽‘受’著,臉上也是洋溢著笑容,絲毫沒有顯得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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