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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軒心如刀割,本來怒氣衝衝,想要為母女二人複仇的他。


    猶如被定身一般,站在原地,身上銳利的聖師氣場也消失不見。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什麽當世聖師,百將之首,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和父親。


    “你他媽誰啊?”


    光頭男迴頭看了江軒一眼,大概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譏諷道:“看樣子你是這野種的爹?怎麽,迴來見這野種最後一麵……”


    話還未說完,一道宛如地獄中傳出的召喚陡然響起:“驚龍!”


    唰!


    一道黑色身影,聞聲而動,越過了江軒。


    隻見血色寒芒閃過,光頭男的右胳膊驟然飛向天際,隨即重重跌在地上。


    斷肢處的猩血,仿若不要錢般噴射而出。


    神情宛如冰山般森寒的驚龍,手握血刃冷冷道:“辱沒聖師者,當斬!”


    “啊!我的手啊!”


    磅礴劇痛,席卷全身,光頭男捂著斷臂,滿臉猙獰:“給我砍死他,砍死他!”


    一眾彪形大漢反應過來,如狼似虎的撲上前。


    驚龍嘴角揚起一抹不屑,他身形一閃竄入人群,隻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出,整個病房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江軒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抬起手一把抓住棺材蓋,爆發出恐怖至極的力量,硬生生將封釘好的棺材撕開!


    安小草靜靜地躺在棺材內,身體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外傷,小巧的臉蛋蒼白無比,嘴唇微微裂開,帶著幹涸的血跡。


    一雙美眸還未徹底合上,似乎還在等待著誰的到來,與誰見上最後一麵。


    當江軒看清女兒的模樣後,整個人如遭雷擊,心髒猶如針紮一般,眼中一滴血淚潸然而下。


    殺人如麻的驚龍,看到這一幕竟渾身一顫。


    在他記憶中,江軒一生隻落淚過兩次。


    第一次,他為知己之死,親率麾下鐵騎,踏平一國疆域,殺降十萬,驚駭一方!


    第二次,他為摯友之死,將敵寇百萬雄師困於山間,炮擊轟炸,那一天,天空下起了血雨碎屍!


    而這小小江城市,又何德何能承受江軒這第三滴眼淚!


    “小草,我的小草啊!”


    一旁的安以沫終於反應過來,瘋了一般衝了過來,將小草緊緊抱在懷裏,失聲痛哭。


    江軒迴過頭,緊緊盯著重症室趙主任,眼神如九幽般冰冷。


    他有一種直覺,女兒的死,並沒有那麽簡單!


    趙主任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結結巴巴道:“這…這位大俠,我隻是替人辦事,不要殺我啊!”


    “替人辦事?”江軒神色一沉,“你不將我女兒的死說清楚,我現在就殺了你!”


    “您…您的女兒隻是打了一種假死藥,她沒死,沒死!”


    “這一切都是陳少吩咐的,不關我的事,您要報仇就去找他,求求你放過我!”


    滿地的斷臂殘肢,讓趙主任不敢有半分隱瞞,連連道。


    江軒微微一愣,立刻迴頭想要為小草把脈。


    可安以沫卻下意識將小草死死抱住,“停下,不要碰我的女兒!”


    “以沫!”


    江軒沉聲道:“我懂醫術,能救小草,你信我,這是我們的女兒,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看著江軒一雙焦急又真誠的眸子,安以沫緊抿著嘴唇,隨即不舍的將小草遞了出去。


    江軒接過孩子,果不其然,他從小草的手腕上感受到一絲微弱的跳動!


    “小草!”


    江軒緊握著小草的手,死灰的心情頓時燃起一絲希望!


    不過很快他又發現,這一絲心脈就像風中殘燭,無比微弱,最多再過五分鍾,就會徹底逝去!


    半響以後,他鬆開安小草的手,並指如劍,取出七根金針,“雖然有些冒險,但隻有這樣,才能維持小草這殘存的心脈!”


    似乎是意識到江軒接下來的動作,驚龍急道:“聖師,您是打算用迴陽七針嗎?!”


    “不可啊,您大傷未愈,強行動用此針,身體會頂不住的!”


    人有三盞燈,燈滅人亡,而迴陽七針則是借施針者的命火,去重燃患者的燈。


    哪怕是江軒全盛時期,也隻是全力施展一次,更別提他現在大傷未愈。


    驚龍心急如焚:“我已經通知了幾位師兄,他們正在全力朝這邊趕來,牧國醫也快到了…”


    “來不及了!”


    江軒捏起一根金針,麵色帶著一絲蒼白:“小草現在的情況,一分鍾都拖不得!”


    他緊咬牙關,先將金針紮入自己食指,取出精血,隨即精準的刺入女兒身上的五處大穴。


    每一次落針,江軒的身軀都不由劇烈一顫,全身猶如被萬蟻所噬。


    隻是,自始至終他都沒發出過一絲痛聲。


    他緊緊的望著那張小巧的臉蛋,似乎是在以痛疼,懲戒自己多年來享盡尊崇,而讓妻女過著苦不堪言的淒慘生活。


    眼看著江軒痛得冷汗涔涔,麵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安以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就是這個男人,在七年前的一夜,毀了自己的清白,卻也為她留下一個最珍貴的寶貝。


    七年來宛如地獄般的生活,本讓她以為,自己已放下了一切。


    可當看到江軒的那一刻,安以沫才明白,這個與她有過一夜露水情緣的男人,自己一直都沒有放下。


    當第六針刺下,江軒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痛得連最後一根金針都抓不穩。


    驚龍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聖師,我求求您,不能再施針了!”


    江軒沒有搭理他,強撐著將最後一枚金針刺入女兒的金門穴上。


    隨著這一針落下,小草的眼皮終於動了,她緩緩睜開眼,有些好奇的望向四周。


    突然,目光定格在江軒身上。


    “你…是小草的爸爸嗎?”


    輕微的語氣,如同泡影般,虛無縹緲,又好似一場稍不注意就會醒來的夢。


    江軒嘴角扯出一抹慈愛的笑容,想迴應女兒一句。


    可剛一張嘴,頓時天旋地轉,眼前驟然一黑,噗通一聲,癱倒在地!


    “聖師!!!”


    驚龍血紅著眼,當下掏出手機在秘密頻道上發了一段信息:“聖師重傷,師妹病危!”


    而這短短八字,卻讓整個世界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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