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答應易源願意幫忙,一切要等易源那邊審批下來才能行動,也就是說暫時沒有用的到沈召的地方。


    沈召的臉色很臭,但是易源卻喜不自勝,還給沈召倒了一杯酒,輕輕的碰了碰酒杯,「合作愉快,沈工。」


    「合作愉快,哈哈哈哈哈。」沈召沒搭理易源,是魏叔同替沈召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沈召現在完全吃不下飯,看見易源那張臉就煩。


    她之前在溫泉酒店算是看走眼了,虧她還頭頭是道的和魏叔同分析,做局的人不在沈召之下,神機妙算多智近妖。


    結果呢,結果不在沈召之下的易源,是個敢在晚上用梅花易數的半吊子!


    無門無派的不說,走的路子比沈召還野。


    大晚上的就敢算梅花易數,他是真不怕出事啊他。


    算不出來就算不出來,還說沈召擋了他的路,理由是這麽隨心所欲找的嗎?


    靜靜的事,完全就是個烏龍,純屬就是陰差陽錯。


    易源算到一半,到了沈召那步就再也算不下去了,不想丟麵子就故作高深的留了一句瞎話。


    強留靜靜在原地的招數也不算高級,如果不是鬼差懈怠,靜靜恐怕都等不到沈召。


    沈召遇見靜靜,見豔鬼還有幾分手段,又聽了這個,誤會易源是個高手,自覺的多想了好多。


    什麽劫數,什麽算計,都是沈召自己腦補出來的。越想沈召自己越生氣,越想越覺得事情有陰謀。


    又驚又怒之下,沈召出手了,沒有魏叔同在旁邊,靜靜估計還要再沈召手下遭更多的罪。


    沈召對道教一知半解,她一個巫也接觸不到什麽厲害的道士。


    她完全是誤會易源了。


    易源不算弱,至少他不需要天時地利才能卜卦,他可是憑著自身能力起卦的。


    這一點就已經不是入門級的半吊子了,能推演出這麽多東西,易源絕不是泛泛之輩。


    他又沒有血脈傳承,完全憑借個人天賦修行,不像沈召那樣許多事做幾個夢就能了解。


    不過眼下是做不到需要求助沈召,但是再過個三五年,保不齊易源靠自己就能算出來了。


    易源也並非無門無派,隻是他沒說而已。


    他有個閑雲野鶴般的師傅,平日裏做事一切隨心,這點倒是和沈召很像。


    易源的師傅把他帶入門之後,再敲了易源一筆零花錢,就出去遊曆全國了。


    「沈工,你也多吃些啊。你看你,是不是瘦了?」


    易源心中大石落地,一身輕鬆的招唿沈召吃飯,他也是大直男一個,怎麽給沈召順毛還是看魏叔同學的。


    他雖然學不會魏叔同那套撒嬌賣萌,但是誇女孩子瘦了,總不會出錯了吧。


    「不吃了,看見你就煩。」沈召賞了易源一個大白眼,自顧自的迴屋去了,留易源和魏叔同在客廳裏麵麵相覷。


    女人,七歲到七十歲都難哄。


    沈召剛躺下,電話就響了,有個視頻邀請。


    一點看是好久都沒聯係過得阿驥,沈召趕緊接了起來。


    阿驥在邊防,信號不好不說,換防的天數也更長,往往要三五個月才能得一次機會去附近鎮子采買。


    條件這麽艱苦,阿驥也要一個月最少聯係沈召一次。


    沈召不知道,阿驥平時為了打一個電話要開多久的車,在外麵凍多久,就為了和她說說話。


    阿驥常常就在想,要麽說暗戀的人最苦呢。


    「廟廟,吃飯了沒?」阿驥穿的便服,和沈召一樣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看見沈召就問她吃沒吃飯。


    你到底


    是有多不愛吃飯啊沈召,怎麽誰來都要先問你吃沒吃東西。


    屋內電話一響,男聲一出,魏叔同就聽見了。


    處於禮節,他得在客廳陪著易源吃飯,可筷子在菜上方轉了一圈,也沒見夾什麽。


    他的心思全在屋內呢,想著誰來找沈召,誰能這麽親密的叫她廟廟。


    「好奇就進屋去,我沒事,不用陪。」易源看出來魏叔同的心焦,善解人意的說。


    魏叔同搖了搖頭,這會進去顯得太小氣了,沈召的朋友該多想了。


    人雖然不進去,可魏叔同端了碗,蹲在客廳聽牆角。


    易源:……你還不如進去呢,真的。


    「阿驥!你退伍專業之後給我到鵬城來!你也當警察!」


    「怎麽了?有人欺負你啊?」


    沈召見到熟人就開始告狀,添油加醋的抹黑易源,說自己在家裏就被拷了,說自己受欺負。


    完了還伸手給阿驥看,手腕上紅紅的一圈,看著好不可憐。


    聲音大的,客廳裏吃飯的易源都聽見了。


    魏叔同尷尬的衝他一笑,沈召就是這幅脾氣,不是告狀的意思,就是大聲給人添堵呢。


    小孩心性,你不理他自己就好了,魏叔同幫沈召打掩護,想著以後還要合作,關係還是融洽點好。


    易源無所謂,沈召肯幫忙,別說告狀了,拷他都行。


    「你怎麽曬得這麽黑,你不開燈我尋思你就剩牙呢。」


    阿驥也知道沈召的脾氣,沒把她說的放在心上,反而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沈召曬黑了。


    沈召皺了皺鼻子,不理發小打趣自己。


    當了兵還是這個樣子,一張破嘴,說話損的厲害。


    倆人聊了許久,阿驥撿了沈召感興趣的來說,哄得沈召又眉開眼笑,忘了之前的事。


    給沈召講邊疆壯麗風景,跟沈召抱怨他們哨所的條件一般,惹得沈召又是羨慕又是心疼。


    她是個過不了苦日子的,聽見發小一形容,覺得這戍邊可真不容易。


    阿驥賣慘沈召就哄,忒傻一人,噘著嘴說幾疼人的話,美得阿驥愁眉苦臉都擺不出來。


    魏叔同還以為前情敵打電話來,是刺探情報來了,誰知道阿驥的話題繞來繞去,提都不提他一句。


    「還說呢,你都不來這裏看我,虧我還給你郵了吊杏幹。」


    沈召躺著拿手機,角度問題窩出一層雙下巴,毫不在意自己形象,「邊疆雪大,和家裏沒什麽兩樣。我去看你,怕你更想家。」


    說完還拿了阿驥送的吊杏幹咬了一口,酸的她皺眉。


    日照充足的地區,想要找到不甜酸澀的杏子還真不容易,阿驥都是開春就和農戶定好,專門給沈召曬酸的。


    沈召的口味也是奇怪,她愛吃酸果幹,但是新鮮水果卻要吃甜的。


    鵬城不長杏,沈召來這邊一年到頭吃不到一迴杏子。


    為了那口杏子,沈召電話裏饞哭過兩次,說自己買了幾次吃著都不對味。


    她媽媽心疼她給郵過兩迴,傳到阿驥耳朵裏,也是定了各種果幹得空就給沈召郵。


    「想家是肯定想家的,就是有人騙我,說支教結果人沒影了。」


    阿驥說的是,沈召來鵬城前的事了。


    沈召嘟囔著,這都多久了怎麽還記得。


    當時她在老家的分公司做得也不錯,國企名額也不多,沈召想走外調也困難。


    她那個時候心裏裝著事,等不及就要辭職,和阿驥說去他們那邊支教。


    阿驥特意跑了幾趟團裏,幫著沈召打聽要求待遇。


    結果他那邊問的差不多了,沈召調令也下來了。


    沈召家也不想她辭掉鐵飯碗,直接做主叫沈召去鵬城。


    為此,沈召還特意買了好多東西,補償為自己忙前忙後的阿驥。


    「收錢,封口費!這事可快別提了,我從小到大就幹過這麽一件對不住你的事,難不成還要被你念叨一輩子?」沈召切了屏幕,把微信裏的零錢全都轉給了阿驥,全當做封口費。


    阿驥看都沒看,直接給退迴了,「我要錢幹嘛?我有吃有喝的,老婆本血厚,差你這一點?」


    原本就是發小間的玩笑,不收錢沈召也不覺得有什麽,「也行,留著你那點老婆本吧,等你結婚我在給個大的。」


    魏叔同在客廳,恨不得鑽牆裏麵去,脖子伸的老長,聽沈召他們聊什麽。


    聽見老婆本,他徹底坐不住了,裝作不小心碰倒了電視櫃上裝飾用的花瓶。


    沈召聽見動靜,放下手機,開門看是怎麽迴事。


    一開門,就跟拐角蹲著的魏叔同打了個照麵,她噗嗤一笑,「幹嘛?你的好戰友也欺負你了?咋還能不叫我們小魏大夫上桌吃飯呢?這不叫媳婦兒上桌可是陋習,得改。」


    說上這麽說,沈召一點扶魏叔同的意思都沒有,她還可還記得魏叔同是怎麽投敵,是如何跟易源穿一條褲子的。


    都用一瓶洗發水了,說你是小媳婦有什麽打緊的。


    「誰呀,廟廟。」阿驥那邊看沈召身後裝飾變了,就問沈召怎麽了。


    沈召當即就要翻轉攝像頭,準備介紹一下魏叔同。


    「啊,就……」沈召剛準備說話,魏叔同就擠眉弄眼的示意她等一等。


    沈召覺得奇怪,這有什麽可等的。


    魏叔同一溜煙的跑到茶幾邊上,坐下時還磕了膝蓋,顧不上疼拿了筷子就端起了架子。


    坐的那叫一個端莊板正,儀態那叫一個落落大方。


    「易警官,怎麽不吃了?」魏叔同特意放沉了語調,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輸人不輸陣,魏叔同對待前情敵,要比登堂入室的易源嚴肅多了。


    衣裳是來不及換了,臉沒洗鏡頭前也看不出來。


    魏叔同用力打開肩膀,挺直腰杆,就等著來個閃亮登場。


    他這邊已經擺好了架子,沈召卻隻看了一眼直接關門迴屋了。


    啊,這……


    「魏大夫,吃呀。」易源學著魏叔同的語氣,調侃著風中淩亂的他。


    阿驥那邊信號不怎麽好,沈召迴屋之後他信號就有些斷斷續續的,聊了沒兩句,沈召嫌棄信號卡頓麻煩直接拜拜掛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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