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生死之交(上)
穿越明末：我給鄭成功當參謀 作者：月灣的莎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個單純的邀請讓馬庫斯心頭一暖。他正要迴答，突然注意到卡洛琳娜的瞳孔有些異常。
\"不好！\"他猛地站起來，\"餘毒發作了！\"
馬庫斯立即從醫藥箱最底層取出一個黑色木盒。這是他一直珍藏的\"最後手段\"——一支用特殊玉器製成的針管，裏麵裝著由多種珍貴藥材提煉的金色液體。
\"這是我根據東方''九轉還魂丹''的方子改良的，\"他一邊準備一邊解釋，\"隻此一支，本來是留著救自己用的......\"
但現在，看著床上昏迷的少女，馬庫斯沒有絲毫猶豫。
突然，卡洛琳娜劇烈抽搐起來，全身開始發青。這是蛇毒攻心的征兆！
\"不行，來不及了！\"馬庫斯一咬牙，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這是他在東方求學時，一位老醫師贈送的\"舍身刀\"。
隻見他迅速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傷口，然後將金色藥液注入其中。
\"馬庫斯醫生！\"剛迴來的德·席爾瓦伯爵被這一幕驚呆了，\"您這是......\"
\"這種蛇毒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會不斷變異，\"馬庫斯強忍著劇痛解釋，\"我必須先用自己的血液做媒介，讓藥力與毒性結合，才能徹底清除餘毒。\"
說著，他又在卡洛琳娜的手腕上輕輕劃開一道口子，將自己的血液導入其中。
整個過程極其危險。一旦配比不當，不僅救不了卡洛琳娜，馬庫斯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
但這位年輕的醫生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鎮定。他一手持刀，一手把握時間，精確地控製著血液的流動。
漸漸地，卡洛琳娜臉上的青色退去，唿吸也平穩下來。
\"得救了......\"馬庫斯鬆了口氣，整個人虛脫般靠在椅子上。
這時，卡洛琳娜突然睜開眼睛：\"馬庫斯醫生，您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話？\"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馬庫斯問。
\"做我的隨船醫生啊，\"少女虛弱但堅定地說，\"我馬上就要開始學習航海了，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船隊。到時候，我需要一個既懂東方醫術，又精通西醫的醫生......\"
\"我答應你，\"虛弱的馬庫斯露出微笑，\"不過你得先把病養好......\"
話還沒說完，他就因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德·席爾瓦伯爵親自守在床邊：\"馬庫斯醫生，這次我們欠您一條命。\"
\"小姐她......\"
\"放心，卡洛琳娜已經完全康複了，\"伯爵說，\"多虧了您的血清，不僅解了毒，還意外地增強了她的體質。\"
後來馬庫斯才知道，那次輸血真的產生了奇特的效果。或許是因為藥液的作用，又或許是東方醫術的玄妙，卡洛琳娜從此很少生病，抗寒能力也特別強。
這些都為她後來的航海生涯打下了基礎。
......
碼頭的風吹散了馬庫斯的迴憶。他抬頭看著遠處的海平麵，北風號已經完全消失在天際。
\"馬庫斯醫生，\"李修然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他身邊，\"在想什麽？\"
\"想起了一些往事，\"馬庫斯輕輕撫摸著那個裝有紅色藥丸的玻璃瓶，\"這些藥丸，是我用當年救她的那個方子改良的。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這次她要麵對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考驗，\"馬庫斯歎了口氣，\"北海的極光之力，會直接影響人的精神和靈魂。我的藥物，不知道能幫上多少忙......\"
\"你已經盡力了，\"李修然拍拍他的肩膀，\"而且，卡洛琳娜現在比十五年前強大得多。\"
是啊，馬庫斯望著北方的天空想。當年那個會為一點小傷就齜牙咧嘴的少女，如今已經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女王。但在他眼中，她永遠都是那個會興致勃勃講述冒險夢想的金發少女。
\"我們也該準備一下了，\"李修然說，\"據說東海那邊也出現了異常的天象。\"
馬庫斯點點頭，收起醫藥箱。這十五年來，他信守承諾，一直跟隨在卡洛琳娜身邊。從西班牙到加勒比海，從東印度到南海，他們經曆了無數次生死考驗。
每一次，他都會記得那個夏夜的承諾。
迴到醫療室，馬庫斯開始整理他的特製藥品。這間位於要塞中心的房間，是他十五年來最重要的工作場所。
牆上掛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藥材圖譜，一幅幅精確的手繪圖都標注著詳細的使用說明。架子上整齊地排列著各種玻璃瓶，裏麵裝著五顏六色的藥水。角落裏的蒸餾器正在工作，滴答作響。
\"記得第一次出海時，你還會暈船，\"李修然笑著說，一邊幫忙整理醫療箱。
\"是啊，\"馬庫斯也笑了，\"那時候卡洛琳娜還專門放慢船速，讓我能適應海上生活。\"
那是他們離開西班牙後的第一次航行。為了不讓船員們看出他的窘態，馬庫斯常常一個人躲在船艙裏默默承受。但卡洛琳娜還是發現了，不僅調整了航行計劃，還親自教他一些應對暈船的技巧。
\"後來在加勒比海，\"馬庫斯繼續說，一邊小心地將一些珍貴藥材裝入防潮的容器，\"我們遇到那場可怕的風暴。十幾個水手被大浪卷走，還有更多人受傷......\"
那是他作為隨船醫生麵臨的第一個重大考驗。整整三天三夜，他在搖晃的船艙裏不眠不休地救治傷員。當最後一個傷員脫離危險時，他已經虛脫得站不起來。
\"但正是那次經曆，讓我明白了海上醫者的責任，\"馬庫斯說著，取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這是他這些年來記錄的醫療日誌，裏麵詳細記載了各種海上疾病的治療方法。
\"你知道嗎？\"他翻開其中一頁，\"每次出航前，卡洛琳娜都會要求我準備三倍於平常的藥材。她說，''萬一遇到其他遇難的船隻，我們也能施以援手。''\"
李修然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麽她雖是海盜，卻在各國港口都能得到普通百姓的支持。\"
\"不過這次......\"馬庫斯的表情變得嚴肅，他走到房間深處，打開一個特製的鐵櫃。裏麵放著一個古老的木盒，上麵刻著東方的符文。
\"這是......\"李修然湊近看去。木盒打開後，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七個小玉瓶，每個瓶子都裝著不同顏色的藥液。
\"這是我這些年來收集的最珍貴的藥材，\"馬庫斯小心地取出一個裝著深藍色液體的玉瓶，\"來自喜馬拉雅山脈的雪蓮、西伯利亞的人參、北極圈的苔蘚......每一種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他輕輕搖晃著玉瓶：\"這種藥液不僅能強化體魄，更重要的是能保護心神。根據東方醫書記載，某些特殊的自然現象，比如極光，會直接影響人的精神狀態。\"
\"你是擔心卡洛琳娜......\"
\"不隻是她，\"馬庫斯搖頭，\"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最近總有水手報告類似的症狀——失眠、幻覺、情緒不穩。這些都發生在極光異常活躍的時候。\"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古舊的醫書：\"這是當年那位暹羅僧醫送給我的。書中提到一種叫''天象病''的症狀，說是天地異變時會影響人的心魄。\"
\"而北海的極光異象......\"
\"對，\"馬庫斯點頭，\"我懷疑這次的極光異常不僅僅是自然現象。那些發著藍光的沉船殘骸，還有水手們報告的幻覺，都表明可能有某種更強大的力量在蘇醒。\"
他走到窗前，望向北方：\"最讓我擔心的是，卡洛琳娜體內還留著當年那次輸血的痕跡。那種特殊的藥性讓她對超自然的力量更加敏感。如果極光真的帶有某種神秘力量......\"
\"所以你給她的不僅僅是防寒的藥劑？\"李修然明白過來。
\"那個紅色藥丸是我最後的傑作，\"馬庫斯說，\"融合了東西方最強的護心之藥。但是否真的有效，我也沒有把握。畢竟......\"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航海日誌：\"最近半年，北海地區已經有三艘船失蹤了。據幸存者說，他們在極光最強的那天，看到了''海中升起巨大的人影''。\"
\"那些幸存者......\"李修然若有所思，\"他們現在在哪裏？\"
\"大多在養傷，\"馬庫斯說著，從抽屜裏取出一疊病曆，\"他們的症狀很特別。雖然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精神狀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異常。有的人整天喃喃自語，有的人則陷入莫名的恐懼。\"
他翻開其中一頁：\"最奇怪的是，他們的瞳孔裏都帶著一種特殊的藍色光芒，就像那些發光的沉船碎片一樣。\"
\"你有找到治療的方法嗎？\"
\"暫時隻能緩解症狀，\"馬庫斯搖頭，\"我試過各種方子，包括東方的安神藥和西方的鎮定劑。但效果都不理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持續影響著他們的心神。\"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什麽，快步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皮製封麵的筆記本：\"這是我整理的所有相關病例。如果......\"他頓了頓，\"如果我這次出行有什麽意外，請你一定要把這個交給卡洛琳娜。\"
\"你要出行？\"李修然驚訝道。
\"是的，\"馬庫斯開始收拾行裝，\"我打算去趟北歐。那邊有個研究極地現象的學者，或許能找到些線索。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航海圖上，手指指向一個偏僻的港口：\"這裏有個專門研究航海病症的修道院。我懷疑他們可能掌握著一些古老的知識。\"
\"你是擔心卡洛琳娜那邊情況有變？\"
馬庫斯點點頭：\"直覺告訴我，這次的北海之行不會那麽簡單。尤其是......\"
他走到房間角落，掀開一塊地板。下麵藏著一個小鐵盒，打開後，露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這是當年在暹羅那位僧醫留給我的最後一頁醫書，\"馬庫斯小心地展開羊皮紙，\"上麵記載了一個古老的預言：''當北極之光化作血色，海中巨人將再度蘇醒。唯有持印記者，方能麵對這場考驗。''\"
\"預言下麵還有一段補充，\"馬庫斯指著羊皮紙上一些模糊的文字，\"說的是''血脈相連者，將承受最大的考驗''。\"
李修然神色一凝：\"你是說，因為當年的輸血......\"
\"是的，\"馬庫斯輕輕撫摸著羊皮紙，\"我的血液裏含有那種特殊的藥性，而卡洛琳娜通過輸血也帶有這種特質。這或許就是為什麽這些年來，她對一些超自然現象特別敏感。\"
他想起過去的一些經曆。在加勒比海域，卡洛琳娜總能提前預感到風暴的來臨；在南海，她能感應到一些古老沉船的位置；而最近，她開始在夢中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那次輸血的影響，\"馬庫斯走到一個裝滿筆記的書架前，\"我發現那些藥材不僅有治療效果，還可能帶有某種......\"他斟酌著用詞，\"某種超出我們認知的力量。\"
\"就像東方傳說中的''丹藥''？\"
\"也許比那更神秘，\"馬庫斯說，\"暹羅的老僧醫曾說，那些藥材來自''天界花園''。當時我以為隻是個比喻，但現在......\"
他取下一本厚重的筆記本：\"這裏記錄了這十五年來，我對卡洛琳娜身體狀況的所有觀察。隨著時間推移，那種特質似乎在不斷增強。尤其是在一些特殊的天象出現時......\"
\"不好！\"他猛地站起來，\"餘毒發作了！\"
馬庫斯立即從醫藥箱最底層取出一個黑色木盒。這是他一直珍藏的\"最後手段\"——一支用特殊玉器製成的針管，裏麵裝著由多種珍貴藥材提煉的金色液體。
\"這是我根據東方''九轉還魂丹''的方子改良的，\"他一邊準備一邊解釋，\"隻此一支，本來是留著救自己用的......\"
但現在，看著床上昏迷的少女，馬庫斯沒有絲毫猶豫。
突然，卡洛琳娜劇烈抽搐起來，全身開始發青。這是蛇毒攻心的征兆！
\"不行，來不及了！\"馬庫斯一咬牙，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這是他在東方求學時，一位老醫師贈送的\"舍身刀\"。
隻見他迅速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傷口，然後將金色藥液注入其中。
\"馬庫斯醫生！\"剛迴來的德·席爾瓦伯爵被這一幕驚呆了，\"您這是......\"
\"這種蛇毒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會不斷變異，\"馬庫斯強忍著劇痛解釋，\"我必須先用自己的血液做媒介，讓藥力與毒性結合，才能徹底清除餘毒。\"
說著，他又在卡洛琳娜的手腕上輕輕劃開一道口子，將自己的血液導入其中。
整個過程極其危險。一旦配比不當，不僅救不了卡洛琳娜，馬庫斯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
但這位年輕的醫生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鎮定。他一手持刀，一手把握時間，精確地控製著血液的流動。
漸漸地，卡洛琳娜臉上的青色退去，唿吸也平穩下來。
\"得救了......\"馬庫斯鬆了口氣，整個人虛脫般靠在椅子上。
這時，卡洛琳娜突然睜開眼睛：\"馬庫斯醫生，您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話？\"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馬庫斯問。
\"做我的隨船醫生啊，\"少女虛弱但堅定地說，\"我馬上就要開始學習航海了，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船隊。到時候，我需要一個既懂東方醫術，又精通西醫的醫生......\"
\"我答應你，\"虛弱的馬庫斯露出微笑，\"不過你得先把病養好......\"
話還沒說完，他就因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德·席爾瓦伯爵親自守在床邊：\"馬庫斯醫生，這次我們欠您一條命。\"
\"小姐她......\"
\"放心，卡洛琳娜已經完全康複了，\"伯爵說，\"多虧了您的血清，不僅解了毒，還意外地增強了她的體質。\"
後來馬庫斯才知道，那次輸血真的產生了奇特的效果。或許是因為藥液的作用，又或許是東方醫術的玄妙，卡洛琳娜從此很少生病，抗寒能力也特別強。
這些都為她後來的航海生涯打下了基礎。
......
碼頭的風吹散了馬庫斯的迴憶。他抬頭看著遠處的海平麵，北風號已經完全消失在天際。
\"馬庫斯醫生，\"李修然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他身邊，\"在想什麽？\"
\"想起了一些往事，\"馬庫斯輕輕撫摸著那個裝有紅色藥丸的玻璃瓶，\"這些藥丸，是我用當年救她的那個方子改良的。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這次她要麵對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考驗，\"馬庫斯歎了口氣，\"北海的極光之力，會直接影響人的精神和靈魂。我的藥物，不知道能幫上多少忙......\"
\"你已經盡力了，\"李修然拍拍他的肩膀，\"而且，卡洛琳娜現在比十五年前強大得多。\"
是啊，馬庫斯望著北方的天空想。當年那個會為一點小傷就齜牙咧嘴的少女，如今已經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女王。但在他眼中，她永遠都是那個會興致勃勃講述冒險夢想的金發少女。
\"我們也該準備一下了，\"李修然說，\"據說東海那邊也出現了異常的天象。\"
馬庫斯點點頭，收起醫藥箱。這十五年來，他信守承諾，一直跟隨在卡洛琳娜身邊。從西班牙到加勒比海，從東印度到南海，他們經曆了無數次生死考驗。
每一次，他都會記得那個夏夜的承諾。
迴到醫療室，馬庫斯開始整理他的特製藥品。這間位於要塞中心的房間，是他十五年來最重要的工作場所。
牆上掛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藥材圖譜，一幅幅精確的手繪圖都標注著詳細的使用說明。架子上整齊地排列著各種玻璃瓶，裏麵裝著五顏六色的藥水。角落裏的蒸餾器正在工作，滴答作響。
\"記得第一次出海時，你還會暈船，\"李修然笑著說，一邊幫忙整理醫療箱。
\"是啊，\"馬庫斯也笑了，\"那時候卡洛琳娜還專門放慢船速，讓我能適應海上生活。\"
那是他們離開西班牙後的第一次航行。為了不讓船員們看出他的窘態，馬庫斯常常一個人躲在船艙裏默默承受。但卡洛琳娜還是發現了，不僅調整了航行計劃，還親自教他一些應對暈船的技巧。
\"後來在加勒比海，\"馬庫斯繼續說，一邊小心地將一些珍貴藥材裝入防潮的容器，\"我們遇到那場可怕的風暴。十幾個水手被大浪卷走，還有更多人受傷......\"
那是他作為隨船醫生麵臨的第一個重大考驗。整整三天三夜，他在搖晃的船艙裏不眠不休地救治傷員。當最後一個傷員脫離危險時，他已經虛脫得站不起來。
\"但正是那次經曆，讓我明白了海上醫者的責任，\"馬庫斯說著，取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這是他這些年來記錄的醫療日誌，裏麵詳細記載了各種海上疾病的治療方法。
\"你知道嗎？\"他翻開其中一頁，\"每次出航前，卡洛琳娜都會要求我準備三倍於平常的藥材。她說，''萬一遇到其他遇難的船隻，我們也能施以援手。''\"
李修然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麽她雖是海盜，卻在各國港口都能得到普通百姓的支持。\"
\"不過這次......\"馬庫斯的表情變得嚴肅，他走到房間深處，打開一個特製的鐵櫃。裏麵放著一個古老的木盒，上麵刻著東方的符文。
\"這是......\"李修然湊近看去。木盒打開後，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七個小玉瓶，每個瓶子都裝著不同顏色的藥液。
\"這是我這些年來收集的最珍貴的藥材，\"馬庫斯小心地取出一個裝著深藍色液體的玉瓶，\"來自喜馬拉雅山脈的雪蓮、西伯利亞的人參、北極圈的苔蘚......每一種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他輕輕搖晃著玉瓶：\"這種藥液不僅能強化體魄，更重要的是能保護心神。根據東方醫書記載，某些特殊的自然現象，比如極光，會直接影響人的精神狀態。\"
\"你是擔心卡洛琳娜......\"
\"不隻是她，\"馬庫斯搖頭，\"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最近總有水手報告類似的症狀——失眠、幻覺、情緒不穩。這些都發生在極光異常活躍的時候。\"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古舊的醫書：\"這是當年那位暹羅僧醫送給我的。書中提到一種叫''天象病''的症狀，說是天地異變時會影響人的心魄。\"
\"而北海的極光異象......\"
\"對，\"馬庫斯點頭，\"我懷疑這次的極光異常不僅僅是自然現象。那些發著藍光的沉船殘骸，還有水手們報告的幻覺，都表明可能有某種更強大的力量在蘇醒。\"
他走到窗前，望向北方：\"最讓我擔心的是，卡洛琳娜體內還留著當年那次輸血的痕跡。那種特殊的藥性讓她對超自然的力量更加敏感。如果極光真的帶有某種神秘力量......\"
\"所以你給她的不僅僅是防寒的藥劑？\"李修然明白過來。
\"那個紅色藥丸是我最後的傑作，\"馬庫斯說，\"融合了東西方最強的護心之藥。但是否真的有效，我也沒有把握。畢竟......\"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航海日誌：\"最近半年，北海地區已經有三艘船失蹤了。據幸存者說，他們在極光最強的那天，看到了''海中升起巨大的人影''。\"
\"那些幸存者......\"李修然若有所思，\"他們現在在哪裏？\"
\"大多在養傷，\"馬庫斯說著，從抽屜裏取出一疊病曆，\"他們的症狀很特別。雖然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精神狀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異常。有的人整天喃喃自語，有的人則陷入莫名的恐懼。\"
他翻開其中一頁：\"最奇怪的是，他們的瞳孔裏都帶著一種特殊的藍色光芒，就像那些發光的沉船碎片一樣。\"
\"你有找到治療的方法嗎？\"
\"暫時隻能緩解症狀，\"馬庫斯搖頭，\"我試過各種方子，包括東方的安神藥和西方的鎮定劑。但效果都不理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持續影響著他們的心神。\"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什麽，快步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皮製封麵的筆記本：\"這是我整理的所有相關病例。如果......\"他頓了頓，\"如果我這次出行有什麽意外，請你一定要把這個交給卡洛琳娜。\"
\"你要出行？\"李修然驚訝道。
\"是的，\"馬庫斯開始收拾行裝，\"我打算去趟北歐。那邊有個研究極地現象的學者，或許能找到些線索。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航海圖上，手指指向一個偏僻的港口：\"這裏有個專門研究航海病症的修道院。我懷疑他們可能掌握著一些古老的知識。\"
\"你是擔心卡洛琳娜那邊情況有變？\"
馬庫斯點點頭：\"直覺告訴我，這次的北海之行不會那麽簡單。尤其是......\"
他走到房間角落，掀開一塊地板。下麵藏著一個小鐵盒，打開後，露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這是當年在暹羅那位僧醫留給我的最後一頁醫書，\"馬庫斯小心地展開羊皮紙，\"上麵記載了一個古老的預言：''當北極之光化作血色，海中巨人將再度蘇醒。唯有持印記者，方能麵對這場考驗。''\"
\"預言下麵還有一段補充，\"馬庫斯指著羊皮紙上一些模糊的文字，\"說的是''血脈相連者，將承受最大的考驗''。\"
李修然神色一凝：\"你是說，因為當年的輸血......\"
\"是的，\"馬庫斯輕輕撫摸著羊皮紙，\"我的血液裏含有那種特殊的藥性，而卡洛琳娜通過輸血也帶有這種特質。這或許就是為什麽這些年來，她對一些超自然現象特別敏感。\"
他想起過去的一些經曆。在加勒比海域，卡洛琳娜總能提前預感到風暴的來臨；在南海，她能感應到一些古老沉船的位置；而最近，她開始在夢中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那次輸血的影響，\"馬庫斯走到一個裝滿筆記的書架前，\"我發現那些藥材不僅有治療效果，還可能帶有某種......\"他斟酌著用詞，\"某種超出我們認知的力量。\"
\"就像東方傳說中的''丹藥''？\"
\"也許比那更神秘，\"馬庫斯說，\"暹羅的老僧醫曾說，那些藥材來自''天界花園''。當時我以為隻是個比喻，但現在......\"
他取下一本厚重的筆記本：\"這裏記錄了這十五年來，我對卡洛琳娜身體狀況的所有觀察。隨著時間推移，那種特質似乎在不斷增強。尤其是在一些特殊的天象出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