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有心製止兩人之間的大戰。


    冬眠庫算是鄭經的地盤,可是那兩位未必會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在鄭經煎熬得要上躥下跳之際。


    皮爾丹與王朝暉兩人已經閃電般的收手。


    接著便是那細長劍與機械臂迅猛的三次激情碰撞。


    金屬撞擊的響聲,在整個冬眠庫裏迴響。


    皮爾丹眼中露出一抹憤怒,他的指揮劍非凡品,可是居然砍不動王朝暉的機械手掌。


    王朝暉從到頭尾都是一臉的漠然與淡定。


    細劍與手掌,再次碰撞在一起。


    皮爾丹剛欲退身,發動更猛烈的攻勢。


    王朝暉似乎也預判了皮爾丹接下來的動作,他整個身子弓了起來。


    “吱~~”


    就在此時,冬眠庫的大門再次打開。


    準點過來上班的菲莉雅,抱著那本大部頭書籍走進了冬眠庫。


    對於皮爾丹和王朝暉,菲莉雅理也不理,徑直走向兩人。


    皮爾丹猛的收劍還鞘,他看到菲莉雅時那滿臉的怒色盡數消去。


    此時像極了幹壞事被班主任抓到的乖乖學生,頭也不敢抬一下。


    王朝暉的反應比皮爾丹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直在他肩頭穩如磐石的籠子,差點朝後麵摔去。


    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的後退一步,給菲莉雅讓開了道路。


    菲莉雅就那麽冷冷的走到兩人之間。


    她突然抽了抽鼻子,停下了那不急不躁的腳步。


    皮爾丹額頭的冷汗開始浸出。


    王朝暉右手一轉,將籠子放在身後。


    因為他對晃來晃去的大籠子,真的再也保持不了那雜耍一般的技藝。


    鄭經看到小小的菲莉雅將兩人死死的壓住,眼中暴出一抹異彩。


    劉琦則滿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剛剛還兇悍無比的兩人。


    看到鄭經一溜煙向樓下跑去,劉琦重重的拍了一下額頭,端著碗迴屋去了。


    皮爾丹和王朝暉見菲莉雅隻是靜靜站在那裏。


    兩人如同老鼠看到貓一樣,一個輕手輕腳向大門外挪去;另一個則弓著腰背著籠子也生怕發出什麽動靜,慢慢向大門靠去。


    “兩位前輩請留步!”


    鄭經喊出這句話之前,差點大笑三聲。


    菲莉雅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


    她這個人型冬眠者退避器,沒想到對這兩人也有效。


    皮爾丹和王朝暉的動作齊齊僵住,他們有些悲憤的看著喊話的鄭經。


    鄭經早不跳出來晚不跳出來,現在挺身而出,兩人都不用想都知道鄭經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果然,鄭經喚住如同烏龜爬一樣的兩人後,來到菲莉雅的身前。


    鄭經一臉笑嘻嘻的抱起菲莉雅,把小小的她往大門口一擺。


    皮爾丹和王朝暉兩人直接傻了。


    冬眠庫進出就這一條路。


    鄭經這是想幹什麽?


    皮爾丹的右手死死的攥著指揮劍劍柄,恨不得抽出來捅鄭經一百個窟窿。


    王朝暉漠然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兩位前輩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這麽著急走幹嘛!”


    鄭經直勾勾盯著皮爾丹那把指揮劍,露出一臉熱情好客的模樣。


    菲莉雅都不用鄭經言明,她十分善解人意向皮爾丹走了幾步,然後停在皮爾丹的麵前。


    皮爾丹喉節滾動了一下,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直接僵住。


    靈光鎧再也不複與王朝暉對戰時那驚人的氣勢,此時普通的再普通不過。


    菲莉雅抱著書,偏頭打量了一眼皮爾丹。


    皮爾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顫抖起來。


    就在皮爾丹以為自己大限臨頭之際,菲莉雅伸出了一隻小小的手,握住了他的劍鞘。


    皮爾丹瞬間感覺自己心愛無比的指揮細劍,像燒紅的烙鐵一樣,他的手從劍柄上觸電一般彈開。


    下一秒,皮爾丹隻感覺自己的腰間一鬆。


    菲莉雅已經把他的劍取了下來。


    皮爾丹露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期期艾艾看著自己的大寶劍,被菲莉雅放到鄭經的手上。


    皮爾丹心在滴血,似乎忘記了唿吸。


    王朝暉看到這一幕,差點想笑出聲。


    然而,王朝暉很快便樂不起來。


    因為他看到鄭經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流連。


    “我……”


    王朝暉氣得想破口大罵。


    自己可是受普婭的命令,來幫鄭經取東西的。


    可是鄭經這是想幹什麽?


    連自己也不放過!


    王朝暉看到菲莉雅走過來,內心開始崩潰。


    這小後輩真的是不當人。


    此時不光皮爾丹,王朝暉也在心裏詛咒起鄭經來。


    “小子,有你哭的一天。當你發現,你身邊那個家夥的真麵目,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啊!”


    王朝暉是一個體麵的人。


    他並沒有等菲莉雅親自動手,自己獻寶似的從懷裏取出一枚銀質的哨子。


    “這是我的機械戰騎,隻要吹響哨笛,它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供你驅使。”


    王朝暉見鄭經收下自己的東西,他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了一眼與自己一同落難的皮爾丹。


    和皮爾丹相比,王朝暉並不心疼一隻機械戰騎。


    這東西哪怕是高端的機械品,自己也給它用械力充電充了數年。


    可是與皮爾丹失去的那把細劍相比,自己充其量隻是大出血一迴。


    皮爾丹這已經不是出血的問題,是直接失去了他的最強靈武。


    這下子實力都要掉好大一截。


    王朝暉興災樂禍朝皮爾丹挑了挑眉,示意他不要咽下這口氣,趕緊的對菲莉雅動手。


    皮爾丹苦澀的吧唧了一下嘴,他現在連任何表麵的不滿都不敢顯露,又怎麽會失心瘋的要和菲莉雅動手。


    指揮官細劍沒就沒了,自己還可以再搞一把。


    真要敢對菲莉雅動手,這不是丟一把劍的問題,是還有沒有命能走出冬眠庫。


    兩人都是有幸見過菲莉雅大人狂暴的大場麵。


    他們都想得很開。


    活著不好嘛!


    “謝謝兩位前輩的厚愛,有空常來坐坐啊!”


    鄭經一臉客氣的開始送客。


    菲莉雅站在鄭經的身前,一言不發默默打量著兩人。


    皮爾丹和王朝暉每每被菲莉雅的目光掃到,兩人身體都有些不受控製抖動著。


    聽到鄭經的話,兩人如蒙大赦,逃一般奔出冬眠庫。


    皮爾丹和王朝暉一口氣奔到傳送區,見菲莉雅沒追上來,他們這才徹底的安心下來。


    兩人這會也沒心情繼續幹架,報出各自去的地方後,默默等待著傳送通道。


    冬眠庫這地下八層,他們真的是一秒鍾也不想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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