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海風將大海吹出了一層層連綿不絕的波濤,太陽隱匿在雲端之後,陰沉的天空總是盤旋著烏雲。


    “有硝煙的氣息。”


    站在船首的男人吸了吸鼻子,他嗅到了遠方炮火的紛飛。


    “你在期待嗎?鳴人。”


    佐助從鳴人身後走來,與他並肩站在了一起。


    “當然,如此壯麗的征途,有何不為之心潮澎湃呢?”


    “大哥!那群家夥在哪呢?”


    對著瞭望台大喊的鳴人對正在眺望的君麻呂高喊。


    “十三點位置,二十五海裏,一艘海賊船和三艘武裝商船。”


    “調整航向,滿帆!”


    “今天是我們出海幹的第一票!大家要拿出海賊獵人的氣勢!擊潰北海猖獗的海賊就是我們此行的唯一目的!”


    “可為什麽不能直接丟石頭過去砸他們呢?”


    坐在二層甲板欄杆上的神子有些百無聊賴的晃著腿,“明明隻是一抬手的事情,哥哥你弄得好麻煩啊。”


    “但這是必須的,要馴服這些桀驁不馴的家夥,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他們的方式揍得他們心服口服。”


    “海賊就是海盜,而海盜最傳統的戰術就是追逐炮擊,接舷戰鬥,哪怕他們都是無法無天的混賬,可以這種最傳統的海上戰爭方式獲勝,這群家夥就算再想狡辯,也沒有任何借口托詞。”


    “我們不是為了讓這群海賊海盜暴動,而是為了以絕對的威勢震懾他們,為革命軍後續的推進部署做鋪墊。”


    “陸地王國的戰爭已經讓他們的人手捉襟見肘,那平定海麵的風浪,就讓我們搞定好了。”


    “我帶了足夠多的錄像帶還有留影電話蟲,到時候迴忍界了,我們給神子剪輯一部海獵人大電影怎麽樣?”


    聽到鳴人這樣說,神子的雙目陡然放出了一股金光。


    “哥哥你最好了!”


    從二樓一躍而下的神子撲進了鳴人懷裏,臉上滿是歡喜的笑意。


    “可是要當一個合格的海上女王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神子你要努力學習哦。”


    “完全沒問題!”


    握著小拳頭的神子當即就走到了船首炮的炮位上,這由大蛇丸設計,水門親手打造的線膛炮有著超越這片大海絕大多數火炮的超遠射程和驚人的精準度。


    “目標前方海賊船,距離十二海裏,風速”


    根本不需要外人的輔助,神子自己就完成了全部的觀測與計算。


    就在他們前方的海域,與三艘武裝商船激烈交火的席巴海賊團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武裝商船的炮火確實是比海賊船強大許多,然而他們臃腫的身軀卻成為了繞不開的痛點。


    尤其是在昨晚,商隊被海賊船趁著夜色偷襲,船尾遭到了重創之後,哪怕已經緊急維修,可船速依舊是肉眼可見的掉了一截。


    敏捷的海上鬣狗緊咬著獵物最柔嫩的痛處不斷的騷擾,商隊水手的戰鬥意誌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船長,發現一艘未知船隻向著我們飛快的靠近”


    “納尼?這裏可是我金席巴大人的領地,居然還有不怕死的家夥敢來這裏搗亂?”


    “這群肥羊跑不掉的,給我調頭,我要讓他們看看金席巴大人我的厲害!”


    嘴裏鑲嵌著滿嘴金牙的海賊頭子惡狠狠的開口,在他的命令下,船上的海賊快速的忙碌起來,前方的商船已經被他們的炮擊轟斷了主桅杆,宛如蝸牛般的航線速度根本就不可能逃脫追殺。


    在海軍勢力嚴重受挫的現在,最混亂的北海比往年要瘋狂得多。


    但一聲由遠而近的嘯叫聲讓所有的海賊都不由得抬頭,隻見從遠方急速駛來的船隻的船首閃過了一絲火光,相隔至少十海裏的炮擊讓一群海賊樂不可支的大笑出聲。


    “這都是什麽幹出海的菜鳥,哈——”


    “轟~”


    在半空中揮舞著雙手大喊的瞭望手發出了刺耳慘烈的尖叫,被精準命中的主桅杆直截了當的碎成了漫天木屑,響亮的嘲笑聲戛然而止,呆若木雞的海賊們看著那劈波斬浪,以匪夷所思急速向著他們衝來的船隻不住的發呆。


    “還愣著幹什麽!”


    一邊大喊一邊吐嘴裏木頭渣滓的金席巴船長對著手下的人破口大罵。


    “把白旗升起來!準備好接舷戰!”


    “聽到了沒有,小兔崽子們?!”


    原本出現了慌亂的海賊們在聽到了船長的吩咐之後連忙動身,桅杆已經斷裂,逃跑是不可能逃的,但投降?


    投降可以啊,海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忠誠和堅持,隻不過接受投降的那一方,也需要有足夠的實力吃掉他們。


    遠方的船隻肉眼可見的在視野裏變大,可就當海賊們想看看這群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時,甲板上的那群年輕的麵孔讓這些老練的海鬣狗們滿臉驚訝。


    威風凜凜站在船首上的是一個帶著三角帽,金發飄揚的颯爽女船長,雖然大海上厲害的女海賊也有很多,可這麽年幼的卻還真是幾十年不見一次。


    “剛剛肯定是運氣好瞎蒙的!小子們藏好了,待會兒給這群小東西一個大大的驚喜!”


    “就這艘船,少說也值個兩三千萬貝利對吧,等綁了這群嫩鳥,我們再和他們的爸爸媽媽好好的談一談贖金的愉快好事。”


    “讓他們知道,大海可不是貴族人家的遊樂場。”


    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傳出,金席巴船長也在此刻高舉雙手走到了甲板上,對著前方的船隻大聲的喊道:


    “我們投降!投降啦!”


    努力的在甲板上表演的金席巴非常賣力的模仿著小醜的樣子,那帶著慌張的表情似乎頗有迷惑性。


    遠方疾馳而來的船隻也降低了航速,可依舊是非同尋常的快。


    “喂!喂!我們都投降了!你們這群菜鳥快點減速啊!會撞上的混蛋!”


    眼瞅著兩艘船已經相距不過兩百米了,金席巴在此刻多少有些慌亂,這要是一頭撞上來,自己的船得沉,對麵的船也不會好過。


    “他們都在擔心你呢,神子,你想怎麽做?”


    “正常流程應該是,抓住有懸賞金的人,然後剩下的就無所謂了對吧?”


    正在反抗厚厚懸賞單的神子抽出了其中的一張做對比,畫像上笑得放肆的大金牙男人與麵前之人長得一模一樣。


    “兩千三百萬呢,哥哥,我們運氣不錯。”


    “十一,準備側弦齊射,三連發,哥哥你負責抓人。”


    完全沒有任何擔心的神子雖然沒有去到駕駛室,可這艘船卻依舊能夠被她輕易的操控。


    由神樹分身十一的本體製造的航船,其自動化程度根本不需要人操心。


    原本鼓脹的風帆收起,在進入了百米範圍之內時,船隻以一個極為陡峭的角度甩尾漂移,側弦密密麻麻的炮口露出。


    “轟~轟~轟~”


    瞬息間爆發出的密集彈幕覆蓋了前方失去移動能力的海賊船,接住著開火瞬間的反推力,急速前行的動能慣性也被完美的抵消。


    被數十發炮彈貫穿的海賊船上一片血肉模糊,唯有那被嚇跪在地上的金席巴毫發無損,隻不過被鮮血肉泥胡了一臉的他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之前他準備的詐降全部都成了空談。


    “你們到底是什麽家夥你們到底是誰?”


    身上被海水完全浸透的金席巴在被塞入了籠子之後抓著鋼鑄的籠門緩緩的迴過了神。


    “新客人收你兩千三百萬貝利,初次見麵,漩渦獵人團向你問好。”


    “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告訴我們,海賊之家的準確位置在哪呢?”


    “今天剛剛開張,隻有你有些不夠呢。”


    蹲在金席巴麵前的鳴人微笑著開口,指了指並排放著的六個鋼籠,“你也願意看到房間爆滿的樣子對吧?那多熱鬧啊。”


    ————


    就在鳴人一行四人揚帆起航時,海軍總部也迎來了熱鬧的一天。


    世界大征兵已經圓滿完成,海軍因頂上戰爭而損失的海兵得到了足夠充分的補充,就連因為青雉升任元帥而空缺的大將席位也被強者填補。


    如今的大將除了黃猿和赤犬之外,又多了一位代號藤虎的盲眼劍士,他以超絕的見聞色霸氣與重力果實穩穩的坐在了大將的位置上,在此前的半年間,他幾乎和海軍所有的中將、少將都有了交手的經曆,可每一次對戰都是幹脆利落的獲勝。


    在頂上戰爭過去了一年半之後,海軍也恢複了元氣,甚至在海兵數量和素質上,擁有了比往年更加深厚的底蘊。


    可這一切都已經和戰國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在退下了海軍元帥的位置之後,他以大督查的身份繼續留在海軍隊伍之中,隻不過現在的他和之前的卡普一樣,雖然掛著軍銜,可卻清閑了無數分。


    甚至於頭發都不需要為了保持原本的威嚴而染黑,頂著一頭白發的他雖然看著蒼老了一些,可他自己卻覺得活得更年輕了。


    “哈哈哈哈哈!卡普!走走走,喝酒去,撐著小鶴不在,我們去釣魚。”


    “仙貝、酒、魚竿我都帶了,這下沒有人嘮叨了,我昨天找到個好地方,釣起來了一隻超棒的彩虹鰭大金槍魚!”


    不需要再壓抑自己情感保持威嚴的戰國就跟一般的退休老頭沒有什麽區別,他披著海軍的正義披風,可披風下卻穿著一身五顏六色的沙灘休閑短袖短褲。


    “你以為我和你這個沒事幹的老頭子一樣啊!我可是大忙人!”


    卡普一把搶過了戰國手裏的仙貝,‘卡茲卡茲’的吃得歡快。


    “你放屁!你這混蛋明明就是在曬太陽!我都看到你睡出鼻涕泡了!”


    “你看錯了,我沒有。”


    “你明明有!”


    兩個白了頭發的老人吹胡子瞪眼的吵了起來,這樣的悠哉日常,自從戰國接過了前任元帥空的位置之後就幾乎沒有出現了。


    看到這熟悉一幕的歸來,卡普臉上的笑容就從沒有消失。


    “還是喝茶吧,我帶了茶,喝酒的話小鶴迴來又得罵人了,喝茶比較好。”


    從兜裏掏出一袋完全沒有開封跡象,但是已經皺巴巴的茶袋,卡普把這好東西硬塞進了戰國懷裏。


    “那茶壺呢?”


    捏著茶袋瞪著眼睛的戰國有些不是滋味的咂咂嘴。


    “不過人老了喝點茶到也”


    “你居然偷喝!”


    餘光瞥見了卡普悄咪咪打開酒壺就是‘噸噸噸’一陣灌的戰國又被耍了一道,爆炸頭都氣出來的戰國勒著卡普的脖子就要把酒給搶迴來,然而在耍賴方麵,卡普略勝一籌略勝一籌。


    “我隻是為了嚐嚐味道,我又不喝。”


    “你以為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會原諒你?”


    “這是真的,騙你幹什麽。”


    卡普翻了個白眼,晃了晃酒壺,裏麵的酒的確沒少太多,大概還剩三分之二瓶。


    “看看那邊,那幾個孩子。”


    伸手指著遠方的港口,在卡普所指的位置處,有三艘中型軍艦正在緩慢的移動,有兩艘齊頭並進,有一艘落後了不少。


    “哪有什麽孩子?你睡迷糊了?”


    “在船底,我讓他們扛著船跑,扛不動的遊泳拖著走。”


    “凱和丁座?第三個是誰?”


    “凱的兒子吧,那小家夥和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叫李,今天剛來我這兒報道的,基本功非常紮實,而且天賦都快有我年輕的時候厲害了。”


    “真有這迴事?”


    戰國的眼睛一亮,這對海軍而言可是個好消息。


    “隻差我一點點,大概七八十萬公裏吧,很接近了。”


    往嘴裏塞仙貝的卡普扣了扣鼻子,給仙貝添了些異樣的風味。


    “還剩最後一片,你要不要?”


    捏著最後一塊仙貝的卡普把最後一口的美味在戰國麵前晃悠了一下,未曾察覺到什麽異樣的戰國自然是一口笑納,卡普臉上憋笑的難度是越來越高了。


    “怎麽有點鹹?”


    “最後一口,味道當然是濃烈的,不過這酒啊。”


    卡普飛快的轉移話題,千萬不能讓戰國品出什麽不對勁的東西。


    “小李!”


    扯著嗓子對著遠處大喊的卡普吸引了戰國的注意力,隻見在卡普大喊之後,那艘最慢的船聽了下來,一個穿著綠色訓練服的青年踩著空氣飛快的向著他們跑來。


    “月步很紮實,確實不錯。”


    “如果我告訴你,小李是今天早上我才教的月步,你會不會有點驚訝?”


    “這不可能!”


    愣在原地的戰國不可置信的開口。


    “但就是這樣的,所以我才說,他的天賦不錯,肯努力,並且很聰明,我一揍他就學會了。”


    “你這算是什麽形容詞?”


    戰國瞥了眼卡普的鐵拳,這玩意講道理他信,但用這個教人,怕不是教的植物人?


    “反正你看著吧,我就這樣正常教的。”


    “卡普老師,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渾身濕漉漉的小李有些氣喘的跑到了卡普麵前。


    “這老頭子是戰國,你不用搭理他,來,這兒有酒,聽凱說,喝了酒的你和不喝酒的你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我倒是想看看,那能夠完全調用天賦直覺的醉拳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


    “可是這”小李接過了酒壺,有些猶豫的頓了頓。


    “你害怕把誰打了不成?我用小拇指都能揍你,快點,喝了酒然後去揍我旁邊這老家夥,使勁打,他吃的是腦袋長大包果實,專門挨揍用的。”


    差點就露出大佛本體和卡普好好講講道理的戰國差點沒被氣出個好歹來,不過仔細想想,卡普說的好像也沒錯,他的佛頭還真是‘滿頭包’,可這形容也太氣人了。


    “失禮了!”


    小李對著戰國一鞠躬,隨後一仰頭就噸噸噸的幹掉了一壺酒,瞬間醉眼迷蒙的小李就在原地晃晃悠悠的動了起來,每當人們以為他要栽倒在地時,他那隨意卻又詭異的步伐又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


    “有點意思。”


    卡普咧嘴一笑,這沒有任何遮掩的本能,讓他真切的看到了小李最真實的一麵,由他天賦所引領的,自身最真實的一麵。


    “嗝~~”


    臉上浮現了醉醺醺笑意的小李打了個酒嗝,他的身體似跌倒般前傾,向著戰國揮去了輕飄飄的一拳。


    “武裝色滲透與溢散?”


    “三階武裝色霸氣?”


    被小李一拳隔空‘輕輕’推出數米的戰國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卡普。


    “他隻會學會了二階,你慢慢來,我仔細看看這孩子。”


    拆遷的轟鳴聲響起,海軍新總部新建的大樓中,雞飛狗跳的一幕新鮮上演,然而不論是海軍元帥還是海軍大將,都在這兩個退休老頭的瞪視中敢怒不敢言敢怒不敢言


    ————


    ps:美食俘虜的內容不寫了,想快點完結,如果有想看的可以之後去群裏催一催,有人催我就寫,沒人說我就不寫了,偷個懶,群號是:104-247-6737太陽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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