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確定了虛空擾動不會侵擾更遠距離的隊伍之後,最新異常的應對也被納入了相關的準備工作中。


    如果說,之前的異常都顯得更加怪物和蠻荒,那麽比菌十一所提出來的,這些具有鼠類特征的“她們”,就更加像人,也更加危險。


    因為虎豹傷人,無外乎利牙利爪。


    但是人的手段就太多了。


    製造和使用工具,是人猿揖別的重要節點。


    而人能夠使用的工具,包括但不限於各種直接的物理傷害,各種提煉、創造後,更好更強的物理傷害。


    以及動物們已經不能夠理解的,非物理傷害。


    雖然從菌十一的表述上來看,這些有著四種撲克牌的花紋在身的怪物,並沒有上升到可以對他們發起化學或是生物武器手段的級別。


    但光是弓弩和槍械,就已經十分難纏了。


    “不客氣的說,這種異常要是襲擊我們,恐怕比白龍伯爵的隊伍之前的那次襲擊還要麻煩。”


    “畢竟白龍伯爵的部隊隻是一個低效、腐朽帝國的叛軍,來攻擊我們的,也隻是一小支旁支中的旁支冷兵器部隊。”


    “但是,我們並不能放鬆對於三防或者特殊攻擊手段的訓練。”


    陸九淵的話語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算他們承認了,那些怪物的攻擊手段從草叉變成了弓弩,然後是遠距離、高精度的狙擊型槍械,最後是霰彈槍,但是也沒有任何一點看出來他們有辦法做到生化武器這種強度的襲擊啊?


    對此,陸九淵卻隻是展示了一下手裏的繪圖。


    “梅花,方塊,紅心,黑桃……這當然符合撲克牌的規律,所以菌十一,那位部落的祭司才會起名為撲克鼠,但是你們覺得這就是結束嗎?”


    “你們是否忘記了小醜——王牌?”陸九淵將折起來一半的紙張完全攤開,在之前折合藏著的部分,赫然畫著小醜的模樣,“畢竟誰也不知道,沒有疾風的王牌,會展露怎樣的獠牙……”


    “而且,我們應對的異常襲擊難度,往往就要比這顆星球上的其他勢力和聚居地,來得更麻煩,更可怕。”


    這話並不是陸九淵空口無憑的說辭。


    而是幾次有關異常的遭遇之後,部落民和汙骸種們的反饋。


    ……


    那是部落朋友和汙骸種朋友,在受過訓練,經過宣誓後,第一次正式地作為炎夏人、神州人的戰友出現的戰場上。


    也是那一次,陸九淵和係統的合作與計算被反過來了算計。


    讓這群第一次參加“神州人”的戰鬥的“外星人”們,目睹了比平時還要難上許多的地獄連戰。


    當時,就在大部分人都關注著荊夢羽同誌啟靈過程的時候,這些“外星人”們,就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他們麵色凝重,神情恍惚。


    空氣中本來就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而偶爾傳來幾聲低沉的歎息就更是讓他們的心緊縮了幾分。


    不管是部落中年輕的獵手,亦或是汙骸種海盜中稱得上久經沙場的人員,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安。


    “雖然說神州人是很強啦,但是他們的麻煩也太大了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被星球排斥的勢力。”


    “他們確實太厲害了,不止是身體,還有心靈,”


    “我們真的還要留在這裏嗎?那些異常的襲擊,放在過去的部落\/海盜基地根本沒法抵擋!”


    無數人討論的聲音低沉,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顫抖,或者是一絲對自己留在這裏、加入這裏的決策的質疑。


    就連最早決定加入部落的,幾個跟隨著爆炸鹽那位老頭的人員,也都眉頭緊鎖,目光遊離。


    他們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或者劃拉過地麵,煩躁地揪著地上的苔蘚或者碎草。


    “往常的異常,通常來說都是在黑暗中潛伏,襲擊我們的獵人,我們隻有單獨外出或者作死走夜路才可能真的成為它們的獵物。”


    “但是神州人這裏的異常強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已經可以打大城市的攻防戰了……”


    “什麽是城市?”


    “哦,你是部落出身的不知道吧,是一種人口密集的生活區域,他們的資源往往來自於其他聚居地的供應,本身的產出往往是工業或者商業,還有最難能可貴的知識。”


    (邊緣城市mod,可以塔科夫撿垃圾,百裏墨的房車視頻裏麵就搭配著,挺有意思的。)


    一邊說著,敘述者的臉色愈發蒼白,心中更是閃過許多不安,而越想,思緒就越是紛亂。


    對於並沒有聚居地和勢力忠誠這一概念的他們來說。


    他們已經投誠或者加入了的炎夏人、神州人,那麽神州人的這一塊聚居地,這一片營地,就會是他們的家園。


    當初本來是想著和神州人一起過上好日子,如今卻變得如此不安。


    這就實在是貨不對板了。


    但是幸好,陸九淵曾經做過思想工作的一批人,就幫助他們扭轉了這種胡思亂想。


    “你們就不要在這裏亂說了。”


    “哪怕現在異常就距離我們不到一千米,那又怎樣?神州人的勇士們,可是一步不退的。別說我們被殺死了,就算是被抓走的情況,都沒有發生的。”


    一個部落民出身的壯漢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無奈,但是這種無奈不是加入了神州人發現需要麵對很可怕的危險時候的無奈,而是不能參與到戰鬥第一線的無奈。


    隨後他展示了一下他的手臂,手臂上有幾道明顯的淤青,那是與汙骸種海盜戰鬥時候留下的傷痕。


    “你們這些人,都沒有站到前排,和神州人一起並肩戰鬥過,自然不明白他們帶來的安全感。”


    “那樣強大的訓練,那樣優秀的戰鬥素養和戰鬥智慧。”


    “隻是一次並肩戰鬥,就讓我覺得迴音灣部落還能夠在各種侵擾和襲擊中存活下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傷痕讓他現在不能拿著武器到最前方去抵抗被死靈迷霧喚醒的無數蹣跚怪群,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怒火中燒。


    對敵人的、對自己不思進取的同胞們的……怒火中燒。


    “我們不能就這麽退縮,不能前腳還在感謝神州人的食物、神州人高效率建設起來的住所,後麵加入之後,反倒是縱容這些怪物繼續在我們主動新加入的土地和勢力上橫行了!”


    聽到這樣一大段話語,許多想著退縮和遲疑的部落民以及汙骸種們,這才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是啊,我們不能放棄。神州人甚至都沒有將我們編入戰鬥的隊伍裏麵,那麽我們就繼續在工坊裏麵搓裝備就是了。”


    “就算是神州人開始對抗艱難起來了,將我們也納入戰鬥人員的安排中,那麽我們也必須找到應對和生存的辦法,而不是在這裏想著亂逃亂跑。”


    尤其是這句話,更是讓許多迴音灣部落的部落民感觸頗深。


    因為當時遭遇隱形怪襲擊商隊,導致險些團滅的時候。


    就是因為他們的亂跑亂逃,反過來導致了更大的傷亡。


    那位臨時的年輕領隊卡爾,則是在這種巨大的傷亡中,將大家整合到一起來做大事的英雄。


    雖然這位卡爾在最後依舊沒有加入神州人的打算,最終選擇了離開,但是他的經曆不就是亂跑會死人的重要教訓嗎?


    高台之上,關注著多個地方戰況,關注著荊夢羽的啟靈,關注著帝國人的小超人如入無人之境,也關注者布施官的陸九淵,也是不動聲色地捏緊了翻譯紐扣。


    也就是在那個時刻,被保護在後排的陸九淵,聽清楚了部落民和汙骸種們,在第一次麵見到異常襲擊時候的反應。


    ……


    在那之後,他還找許多人直接詢問,並且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那就是,正常來說,異常的襲擊不會這樣聲勢巨大的。


    就算他們那次是因為地獄連戰,是因為三四次不同的敵對勢力,在最後都被死靈迷霧整合到了一起,來玩了一個大的。


    但是在那之後,陸九淵也同樣提起來之前他們對付蹣跚怪群和隱形魔時候的戰鬥場景,卻還是得到了類似的迴答。


    就連最初的,那次蹣跚怪群的難題,也足夠讓他們驚歎著說不可能。


    這樣萬口一致的迴複,就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具體的原因,陸九淵並不想多加分析。


    也許就和他們聚集而來的大量人口有關,也許就和他們降臨的“玩家”都是高素質的戰士人才有關。


    又或者是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原因吸引著眾多敵對的心靈。


    但是歸根結底,他們遭遇的麻煩比通常來講要大一點,是部落民和汙骸種們的共識。


    既然是共識,是經驗,就可以加以利用和學習。


    而陸九淵現在迴憶起來這樁已經過去有好一段時間的往事,並不隻是為了在例會上提供證據。


    更是因為,在迴憶的途中,他突然迴想起來了一些可能要命的細節。


    那就是,啟靈過程中,一些現在看起來不怎麽對勁的情況。


    荊夢羽同誌從奧技工變成了死靈法師,真的是一種偶然嗎?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花點方法就可以得到論證了。


    正了正神色,陸九淵就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例會結束後再思考吧。


    ……


    雖然菌十一提供的異常遭遇信息上,往往隻是幾個零星的撲克鼠。


    但是如果換算成炎夏通常遭遇的級別。


    那麽降臨的,就會是撲克的大軍。


    一副撲克才五十幾張牌?


    這對於炎夏日常對抗過的黑暗實體數量來說,如果真的隻有五十幾個敵人,那反而是根本不算什麽的輕鬆考驗了。


    要知道,就連以少量和精銳著稱的食屍鬼,這種可以成長和不斷強化的異常,他們也一口氣打了近兩百個呢。


    “這些擁有著撲克特征的新異常,到了黑桃這個級別,就已經是霰彈槍了,鬼知道王牌究竟是個什麽級別的怪物。”


    “而且,既然是異常,就要考慮一些想不到的地方。”


    “以撲克圖紋作為特征而出現,她們是否就可以按照撲克出牌的方式,打出更加可怕的攻擊呢?”


    陸九淵的此言一出,例會上坐成一圈的眾人臉上,也是馬上掛上了擔憂和不安。


    喬勁政委和王營長更是眼神凝重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作為軍人,而且是指揮層的軍人,他們就更明白疊加起來的力量。


    並非小說或者影視劇裏麵描寫的同調、融合等一點都不科學的想法。


    而是某些更加科學的,更加有實例的說明。


    比如說,在軍事上,人海戰術其實是不懂我們的國際聯軍,在半島的戰場上,對炎夏三三製的一種錯誤認知,一種汙蔑。


    實際上我們是靠著優秀的搭配、支援,才讓他們感覺到敵人無處不在,讓他們感覺到是否我們使用了難以想象的巨大人力站滿了每一個戰場地區。


    而如果巧妙的搭配,能夠讓戰鬥力、傷害和破壞水平被提高的話,那麽不就是一種危險的戰術技巧嗎?


    “大家,我們不能小覷這次的撲克鼠異常。雖然對方的情報告訴我們的,都是看起來隻是零星的撲克鼠隊伍,但是如果陸九淵小同誌之前反饋的戰況擴大化的說法是正確的,那麽隻要換算成我們平常遭遇的強度,那就意味著一場可能席卷大量兵勢而來的大規模攻擊。”


    “我知道有些我們的同誌會不同意,覺得我們對付過的敵人那麽多,真的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覺得我們的人數已經在陸九淵小同誌的幫助下,提升到了五百餘人的炎夏戰士,已經夠我們玩出花來了。”


    “覺得在戰術方麵,我們才是無敵於世,覺得什麽異常,什麽部落告知的撲克鼠的情報不過是小角色。”


    “但是我想大家都要明白,量變到質變的道理,數量增加之後,有知性、有危險戰術技巧的敵人,她們可能組合出來出乎我們的意料的強勢攻擊。”


    喬勁政委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他將陸九淵遞過來的,畫著四種撲克圖紋,另外還畫著一個小醜的紙張展開。


    指著上麵的圖案,繼續道,“陸九淵小同誌的這個想法很新穎,但是絕對不應該嘲笑。”


    “你們想想,既然隱形魔真的會隱身,血肉獸真的可以從人的血肉之軀變形出來。那麽具有撲克特征的撲克鼠,她們可能會運用出牌那樣的方式進行更強大的攻擊,也就不怎麽意外了。”


    例會之上,有資格在這裏的都是久經考驗的戰士。


    現在光明正大地談論打撲克牌,多少有些讓人感覺怪怪的。


    畢竟這些娛樂上的活動,如果是非活動或者休息休假時間被抓到,那就又是一頓訓。


    麵麵相覷著的眾人,也不知道是難以想象異常疊加到一起誕生更強力的攻擊的情景,還是不好意思在自己的上級或者下級勉強討論打牌的話題。


    最後,還是一貫憨憨的徐勝奪開口說道,“那他們是會‘一對’還是‘三帶一’?”


    “總不能真有‘飛機’和‘炸彈’吧。”


    ……


    會議結束。


    陸九淵找到了準備離開的荊夢羽。


    對於對方展現出來的低頭、紅臉以及從碎發裏麵冒出來的紅紅的耳尖等攻勢,陸九淵沒有任何的在意。


    反而覺得有點好笑。


    他隻是快速地切入了話題,剛剛自己迴憶過去“外星人”們表現的時候,意外迴想起來的畫麵。


    “荊夢羽同誌,紅溫可能是心肺病症的暗示,等迴答完我的問題之後,要不要去找冬青他們看一看,現在醫療室已經整理的很好了。”


    不等荊夢羽迴複,陸九淵就繼續說道,“雖然說你是技術人員而非純粹的戰士,但是我很好奇,在啟靈的當天,你怎麽還在寫寫畫畫的感覺。”


    “在啟靈開始之前,你拿在手上的那張紙裏,到底寫了些什麽?”


    陸九淵的直接切入,就讓對方都有些措手不及。


    荊夢羽抬起頭來,作為戰士,她哪怕是女同誌,也是沒有劉海的短發發型,沒有任何遮擋住眼睛的效果,也不往商業造型上靠攏。


    但是陸九淵卻看到的,是和一個多月以前,那個聊起兩顆太陽就高興萬分的人完全不同的眼神。


    如同液態的黑色波浪,就在她的瞳孔裏麵浮動著,偶爾高高躍起,將眼睛的高光完全埋藏。


    “真惡心……你是怎麽想到的。人類的觀察力有這麽寬泛,記憶力有這麽好嗎?”


    “如果我說沒有的話,你會怎麽樣?”


    陸九淵的反應也是一如既往的快速,“很抱歉,但是,對你的審查和隔離會立即啟動,事實上,我已經告知給喬勁政委了,就在我拖住你對話的時間,異常研究室已經處於被調查的過程中了。”


    “告訴我,你是黑手,或者黑手的一部分嗎?”


    ……


    【很久以前——


    一位仙女帶著一顆神奇的種子來到這個世上。


    仙女準備尋找一個能夠將它培育長大的人。


    她首先找到了一名主教。


    這位主教把它視作珍寶倍加珍惜,用金做的水壺給它澆水、銀做的花盆給它培土,希望它能在長大後給自己帶來財富與地位。


    然而一天天過去了,種子一點也沒有萌發的跡象。


    於是主教惱羞成怒,挖出種子將它丟出了窗外。


    種子落在了大路上,被一個士兵撿到了。


    士兵很高興,他將種子帶迴家,用他收集到最好的露水與紅土培養起來,希望它能在長大後給自己帶來談資與身份。


    然而一天天過去了,種子一點也沒有萌發的跡象。


    於是士兵大為惱火,挖出種子將它丟出了城外。


    種子落在了泥土裏,被一個商人撿到了。


    商人眉開眼笑,他用最昂貴的玻璃容器將種子裝起來,日日給它以陽光和營養的悉心照料,希望它能在長大後為自己招攬生意。


    然而一天天過去了,種子一點也沒有萌發的跡象。


    於是商人暴跳如雷,挖出種子把它丟進了河裏。


    種子順著河水漂流,被一個農民撿到了。


    他並沒有給這顆種子特別照顧,隻是挖好田壟,將它輕輕埋在了泥土裏,讓它像其它無數作物一樣自然而然地生長著。


    一天天過去了,一顆幼嫩的綠芽從泥土之下抽出。


    慢慢吐出新葉、長出花苞,最終成為了一朵巨大而馥鬱的鮮花。


    每當農夫勞作累了的時候,他便會坐在這朵花的底下乘涼。


    而這朵花也就這樣一直開了下去,從未凋謝過。】


    【呀,真是美好的故事呢……】


    【脆弱的孩子需要這樣的故事,但是投喂之後,你卻隻是告訴它機械地產出?你就是這樣對待孩子的嗎?】


    【不要誤解哦,我的提議隻是木質玩具,但是那孩子總想著創造人,都是那孩子的錯誤呢。】


    【幸好,在最後一項上麵還是保留了齒輪。】


    【了不起,虛假的曆史也能被你挖出來,那麽將這纖弱的,木質玩具為模板製作出來的生物,作為異種人,投送在這顆星球上實現怎麽樣?】


    【那可不行,就算隻剩下了上傳和下載的權限,ta的核心層還是被好好地保護著呢。強行把異種人歸類為人已經是很麻煩的繞遠路了,繼續這樣不純淨和不安全下去,小心迎來“天罰”哦。】


    【好可笑的迴答,好可笑的迴答,一個失憶的天罰者,一個失憶的天罰者!】


    【別笑了,你們幾個吵死了。新的掩體計算已經整合得差不多了,就按照異常需要有參考目標,參考目標卻不存在於世的流程反向迫使它輸出好的結果就行。】


    【當真沒問題嗎?阿爾法作為最初的,現在活躍程度已經提高了很多。如果我們還找不到最後的,那麽掩飾再多也沒用,光是迴落的非浮動運算的自波動檢查,都足夠將你我他衝散了。】


    【是個好問題,那麽你倒是看一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提高到這種活躍程度所需要的時間需求吧。】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哥、爸、爺、祖宗……那我就沒意見了。】


    【但是我還是覺得故事不夠完整,讓我給那孩子添加一點東西吧,走你!】


    【你加了什麽啊,可惡的家夥!】


    【誒嘿,是小醜(王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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