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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薑隻看到滿眼的慌亂,聽到的全部都是尖叫。


    京城最大的書樓,突然遭受襲擊,外麵巡邏的官兵很快就反應過來,但是書樓的大門已經被關上,裏麵都是人質。


    或許有各個官員的親人,或許有很多的百姓,但是確定的,將軍府的五姑娘就在裏麵。


    江學裏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還在皇宮裏麵,聽到消息臉色蒼白,很多大臣都在,他們在商量茶城的後續安排問題,江學裏什麽都聽不進去,全憑自己的本能,他跟皇帝請旨,“皇上,臣請先行告退。”


    皇上也著急,“京城竟然有人如此膽大妄為,將軍不要著急,朕允了,讓大理寺和刑部一起去。”


    江學裏的腳步飛快,後麵的兩個大臣也趕緊跟上。


    書樓裏麵還沒有亂,這個時間點書樓裏麵的人本來就不少,人群中突然跳出來一些劫匪,京城裏麵養尊處優的人就自然收到了驚嚇,一個兩個就變成了尖叫雞。


    江薑隻是恍惚一瞬間,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站在二樓沒有動。


    劫匪大概是有十幾個,其中一個文質彬彬,看著江薑的反應都忍不住讚揚,“不愧是傳聞中的五姑娘,果然膽大。”


    江薑點點頭,“不知道閣下找我,還這麽大動靜,到底是為了什麽?”


    那人笑了笑,“我家主人一直聽聞姑娘各種傳聞,想認識一下姑娘,五姑娘,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薑歪了歪頭,“這可怎麽辦?我現在心情不好,一點都不想要交新朋友。”


    江薑盯著那人,“再說,就算是我同意,現在書樓外麵恐怕早就圍滿了人,閣下要如何帶我出去。”


    那人笑了笑,“姑娘真的幽默,不過我家主人想要見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不到的,五姑娘也不例外。”


    那人很快就不跟江薑廢話,他走到江薑跟前,想要直接打暈江薑,但是江薑反應很快,她這一段時間都沒有落下功夫,對付不了歐陽離,對付其他人還是能夠打一打的。


    那人沒有想到江薑竟然還會武功,一招手,旁邊的幾個人都圍了過來。


    阿午和一些護衛很快就跟圍過來的人打鬥起來。


    阿午隻是動手了兩三招,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她神色著急的看著江薑喊了一聲,“小姐,是星隕閣的人。”


    竟然這麽迫不及待。_o_m


    幾個劫匪聽到阿午很快就曝出他們的身份,臉色都變了,為首的那個還跟江薑糾纏在一起,“真的不愧是五姑娘。”他有些咬牙切齒,“竟然能夠讓星隕閣的人給你當護衛。”


    如果阿午不是星隕閣的人,怎麽能夠知道他們是星隕閣的武功呢?


    大家都是同根同源de


    “好說。”江薑咬牙切齒。


    江薑已經落了下風,阿午武功不錯,但是也抵不過幾個人圍攻。


    這十多個人他們本來就可以應付,但是隨著他們的打鬥,人群中竟然又冒出來人。


    這一次,陣一可算是下了血本的。


    就是為了見自己一次?


    江薑不理解。


    他們想要盡快解決,人手一多,江薑這邊毫無勝算,已經有護衛受傷,江薑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舉了舉手,“閣下,既然你家主人如此迫切的想要見我,那就見一見吧。”


    為首的人停下來,笑著說,“五姑娘果然是一個識大體的人。”


    這一次他們沒有那麽粗暴,沒有打暈江薑,隻是給她蒙上了眼睛,“五姑娘,得罪了。”


    阿午他們都在原地,看著江薑被帶走,無可奈何。


    ***


    江學裏趕到書樓的時候,江薑已經不在,書樓亂哄哄的,她上了樓,沒有看到江薑。


    阿午和以魚在二樓臉色非常難看,“將軍,是星隕閣的人帶走了小姐。”


    。


    江學裏的臉色都蒼白,一點都沒有猶豫,轉身就出了京城。


    江湖的事情,用江湖的方式來解決。


    江學裏給方洛聞寫了信,說明了江薑的情況。


    信鴿在天生飛過,速度當然快,但是也快不過星隕閣的動作。


    江薑在天黑之前已經見到了所謂的主人。


    江薑是蒙著眼睛進來的,進來之後那人就給江薑鬆了眼睛,他們就是確信,這周圍的環境江薑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篳趣閣


    走到最裏麵,江薑看到一個女人。


    穿了一件紅色的紗裙,黑發垂下來,臉上的金色的半邊麵具,看著就充滿了誘惑。


    看著讓人就分辨不出來年紀。


    是陣一主。


    江薑一直都十分鎮定,“陣一主。”


    女人聽到稱唿還十分意外,她確實是,隻是沒有想到江薑會認出來。


    “你就是江薑,九皇子的心上人。”


    “是我。”江薑一點都沒有羞澀,應承的坦蕩。


    陣一主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我是陣一主,你猜的沒錯,看來阿禮一點都沒有瞞著你,倒是一個非常大的意料,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會這麽相信你。”


    “為何不可?”江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是一個人,隻要是一個人,如何沒有信任?”


    “信任?”陣一主歪了歪頭,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既然這麽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世,信任?你知道嗎就是因為這所謂的信任,他才是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江薑皺了皺眉頭。


    她的反應取悅了陣一主,“看來你不知道啊,小姑娘,你所謂的信任,毀了阿禮。”


    “這就是你所謂的信任?”陣一主說,“看來他沒有跟你說過他母親的事情啊,五姑娘。”


    江薑下意識的皺眉,歐陽離母親的事情江薑是知道的,至於多少,江薑知道歐陽離並沒有說完整,但是江薑一點都不介意,那是他的傷疤,他不想要說江薑一點都不介意,他們會有很好的未來,無論過去有多麽的狼狽和黑暗都沒有關係。


    可惜,陣一主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這一段往事。


    “我跟阿臨是一起長大的姐妹。”陣一主說,她臉上十分難得的露出一點傷感的神色,語氣不明,“想必你也知道星隕閣是一個什麽地方,互相殘殺,我們在那樣的地方一起長大,一起往上爬,信任,就是你說的這種東西,我們曾經對她深信不疑,一直到她遇到那個男人。無錯更新@”陣一主恨恨的盯著江薑,“就是因為這所謂的愛情,她背叛了我,背叛了星隕閣,明明,隻要殺了那個男人,她就可以迴來的,但是她沒有。”


    “五姑娘,你說信任,是這樣的信任嗎?”


    江薑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信任當然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友情。


    這才是讓陣一主憤憤不滿的原因嗎?


    陣一主接著說,“她選擇相信愛情,但是你知道嗎?她信錯了人,那個男人心裏隻有皇位,對於他來說,阿臨就是棋子而已,她死了,可是阿禮活下來,就是這麽一個小孩子,那個男人都不放過,那麽大的一個皇宮,一個孩子都不願意養!”


    江薑知道,也是因為這個,她對於皇帝又很多的不滿,當年的小孩他不養,現在大了還是要為他幹活。


    可是江薑也沒法讓歐陽離離開,因為他為之幹活的,不僅僅是皇帝,還有這百姓啊。


    天下太平,可以拯救多少的好兒郎和完整的家庭。


    江薑當然也恨,歐陽離也恨,但是有什麽辦法。


    一瞬間,江薑突然就理解原劇情中歐陽離為什麽要造反,反正這個朝廷已經爛了,他當了這刺破虛偽太平的一把刀,光明還是給了別人。


    歐陽離沒有創造光明,但是他給了創。


    造光明的機會。


    五皇子抓住了這個機會。


    但是這一次,因為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歐陽離有了軟肋,他沒有選擇這麽決絕的方式。


    “當然是信任。”江薑說,“如果沒有感情,這麽多年,你怎麽會養著禮哥哥。_o_m”


    陣一主盯著江薑笑了起來,“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你說的沒有錯,是我把他抱迴來,我養著他,給他請老師,我顧忌著當年的一份情誼,但是你知道嗎?他就跟他母親一樣,沒有感情,這麽多年我才知道,他背著我,幾乎掏空了我的陣一。”陣一主陰森森的笑了笑,“果然是阿臨的兒子。”


    江薑皺眉,“你養著他,是因為顧忌當年的情誼嗎?陣一主,你當然不是,如果你顧忌著當年的姐妹情誼,你不會把禮哥哥養成這樣,他偏執,猜忌,不信任任何人,難道不是你的手筆?”江薑往前走了一筆,“你當年對他對了什麽,在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如何對他,如何把你對阿臨伯母的恨意發泄到他的身上,你自己可最清楚。”


    江薑句句緊逼,陣一主有一瞬間的慌亂,他有這麽對待歐陽離嗎?他當然沒有。


    她隻是看著歐陽離,想起他身為皇子的身份,控製不住的恨他身上的血脈。


    她有一瞬間的暈,十分慌亂的眨眨眼,江薑十分殘忍的沒有放過她,“陣一主,高高在上,你以為你養著禮哥哥就是對他好了,你要是真的對他好,你不會把他卷入你們上一輩的恩怨當中。”


    陣一主被逼到無處可退,當年對小小的歐陽離做過的事情現在反過來攻擊他,她眼眶都紅了,“是的,你說的沒有錯,小姑娘,我就是沒有打算放過他,憑什麽阿臨死了,她什麽都解脫了,要留下來我們活著的人受苦?”


    她瞪著眼睛,“當年我在約好的地方等著她,我們約定一起迴去,但是她沒有,你猜我等到了什麽,是攻擊,是官兵,我差一點死在那裏,那個時候她呢?你猜那個時候我的好姐妹在幹什麽?”


    “她在皇子府!”


    江薑盯著陣一主的瘋狂,她一直都十分冷靜,以前從歐陽離的描述中知道這個人,知道他的矛盾,一方麵確實是她收養了無家可歸的歐陽離,但是另外一方麵,她也確實並沒有對歐陽離很好。


    以前江薑不明白,現在看著陣一主突然就有了感觸,有愛才有恨。


    要是沒有感情,怎麽會有這麽多年的恨意。


    在星隕閣那個地方,阿臨伯母或許是陣一主唯一的慰藉,可惜最後這唯一的慰藉也沒有了。


    她當然耿耿於懷這麽多年。


    但是這不是她到現在還在傷害歐陽離的理由。


    江薑往後退了一步,緊緊的盯著陣一主的臉色,“所以,這就是你設計逼禮哥哥去茶城的理由嗎?你再茶城做了什麽?”


    “茶城?”陣一主的臉色突然就茫然起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江薑腦子裏麵的警鈴突然就響起來。


    錯了,錯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


    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唿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唿唿,唿唿!”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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