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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薑的武功有了飛一般的進步,歐陽離傳授一點都沒有藏私,給江薑的學武之路打好了很好的基礎。


    但是現在江薑學的卻不是歐陽離學的武功。


    歐陽離之前練的,實在是太傷身體,對天賦和忍耐力要求高,歐陽離的身體素質好年少時心性堅韌,又遇到人生變故,扛過了就成就了現在的歐陽離。


    江薑倒不是沒有這一個天賦,隻是沒有必要冒險。


    歐陽離在恨意中長大,陣一照顧他撫養他是看在昔日的同窗情誼,但是歐陽離身上不僅僅是她娘親的影子,還有皇室的,這是讓陣一深惡痛絕的緣故,也是他們兩個人注定分道揚鑣的伏筆。


    江薑或許童年不幸,但現在她被愛包圍,所有在她身邊的人都仔細愛護小心關照,別說已經有了歐陽離,就算是隻有以魚一個人在身邊,江薑也不會被允許學這樣的武功。


    江薑身體到底是沒有歐陽離的適合練武。


    江薑現在學的是開叔傳授的,她當年在星隕閣是老師,做的就是傳授武學的活,現在從星隕閣那個地獄出來,在王府被照顧妥帖,整天也是無所事事的。


    江薑就成為了他的玩具。


    小姑娘家家的,有意思。


    歐陽離在一開始還可以輕易的製服江薑,現在不太行了,他沒法用那些陰狠的招式去對付江薑,剩下的那些對於剛剛入門的江薑當然不成為問題,倒是現在的江薑,她身體素質不太行,悟性倒是非常高。


    歐陽離小心應對,他昨天才服用毒藥,現在雖然無礙,還是稍微虛弱,兩個人竟然很快就過上了十幾招。


    江薑在歐陽離手裏創造了新的記錄。


    開叔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他懶洋洋的躺在屋頂,找好了吃瓜的最佳角度,不同於那些整天不離手的酒袋子,開叔手裏是瓜子袋子。


    他不愛喝酒,喝酒誤事。


    “有進步。”開叔竟然還有心思點評。


    嚴大夫的看法是沒有錯的,起碼跟開叔一樣,自從有了江薑,歐陽離活的越來越像一個人,而不僅僅是一個複仇的工具。


    又過了上十招,江薑的攻勢依舊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勢,她嘴角緊緊的抿起來,看起來就十分生氣。


    歐陽離擔心她走火入魔,往後大退了一步,在江薑再次追過來之前,舉起手表示投降,“我認輸。”


    他一個武將,竟然這種話說的隨意。


    江薑一點勝利的開心都沒有,看起來更加生氣。


    江薑冷哼一聲,“九皇子就這個本事。”


    這就是還沒有消氣,歐陽離走火入魔的竟然覺得,這樣的江薑也十分可愛。


    他有些無奈的湊過來,聲音壓低了免得被屋頂的開叔嘲笑,“我認錯。”


    歐陽離的態度越是討好,江薑就更加生氣,她十分別扭的一扭頭,語氣又冷又硬,“我倒是看不出來,不如九皇子說一說,神通廣大算無遺漏的九皇子殿下到底是錯哪裏了?”


    歐陽離湊過去,“答應過你以後有事情商量的,這一次服藥沒有跟你商量是我欠缺考慮,別生氣了,好不好?”歐陽離在道歉,眼角卻一點愧疚都沒有,他自己沒有察覺,都會溫柔。


    哄小孩子似的。@·無錯首發~~


    江薑心裏的火燒起來,她往後退了一步,抱著手冷冰冰的看著歐陽離,“還有呢?”


    還有?歐陽離難得的皺眉,他除了這件事,最近可沒有再做什麽了。


    江薑冷笑一聲,他就知道,歐陽離根本就沒有考慮進去。


    “我剛剛進門嘉城縣主跟十公主可在門外,女主人一樣的,我一個外人,這以後來拜訪豈不是還有限製了?”


    淩晨要是在都要目瞪口呆,剛剛在門口像女主人的,到底是誰啊?


    嘉城縣主和十公主現在可都在門外呢?


    。


    歐陽離迴過神來,他笑了笑湊過去,“這事我跟將軍一個看法,阿薑,我不在乎那些,我知道你在考慮什麽,但是我不在乎,皇上指婚也沒有什麽需要擔憂的,我不同意,誰也沒有辦法。”


    江薑皺了皺眉頭,“所以你明明知道...”她壓了一口氣,“你明明知道皇上會指婚,你還是不讓我來,看來九皇子果然跟嘉城縣主是兩情相悅啊。”


    江薑心裏越說火越大,她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麽,她冷冰冰的往後退了一步,“是我來的不合時宜。”


    江薑轉身就要走。


    歐陽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人,抱在懷裏無奈歎氣,“阿薑,我怎麽會喜歡別人啊。”


    歐陽離的氣息都在江薑的耳邊,她掙脫不開,扭著頭不吭聲。


    歐陽離無奈還是要哄人,“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嗎?”


    江薑負氣迴答,“不知道。”


    歐陽離輕聲笑了,“你不是早就賣給我要給我當小娘子的嗎?”


    江薑就跟踩了尾巴一樣,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我沒有。”


    態度已經軟化。


    歐陽離再接再厲,好好地把人掰過來,認認真真的看著江薑的眼睛,“阿薑,今天這事情是我不該瞞你,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好嗎?”


    江薑看著歐陽離的神色就生不動氣,或許是藥力的作用,江薑知道歐陽離已經無礙,但是總覺得他還是十分虛弱。


    江薑想說什麽就又生氣,歐陽離看出來,給小姑娘遞台階,“我今天還沒有吃藥,估摸著這時間淩晨在外麵等著送藥進來,吃早飯沒有,讓他給你準備。”


    淩晨他們備著藥和早飯早就在外麵,沒有聽到傳喚都老老實實的沒有進去,幹什麽,現在裏麵肯定是熱鬧非凡,但是除了膽大包天的開叔敢在屋頂看熱鬧一樣,誰敢進去呢?


    歐陽離傳來聲音,“淩晨。”


    淩晨這才鬆了心裏的一口氣趕緊進去,“公子。”


    藥和早飯都端了進來,淩晨偷偷摸摸的看著院子裏麵打鬥的痕跡,心裏嘖嘖,小姐這武功見長。


    小姐這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淩晨送完就退了出去,給院子裏麵的兩人留出空間。


    江薑本來都沒有覺得餓,現在香味撲鼻,肚子就十分誠實的咕嚕咕嚕起來。


    江薑:“....”


    這是什麽射死現場!!


    歐陽離低著頭喝藥,聽到動靜停頓了一瞬間,但是很快就跟沒有聽到一樣,神色自若的繼續喝藥。


    嘴角的笑容出賣了他。


    江薑這下終於老實下來,也不作妖了,一大早起來什麽事情都沒有吃,勸說將軍府的人半天好不容易說服才出來,一來就打了一架,到現在真的是要餓死人了。


    院子裏麵難得的終於安靜下來。


    歐陽離抬眼看著老老實實喝粥的江薑,早晨的陽光正好,江薑的發絲和側臉在陽光下生動真實。


    這幾天的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但是現在歐陽離坐在陽光中,心裏慢慢的寧靜下來。


    他突然就想要修改之前自己的一個看法。


    軟肋麽,也不全是壞事。


    讓人軟弱,但同時也讓人更加強大。


    因為有了最寶貴的東西。


    本來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跟江薑說的,比如將軍府是如何答應她讓他來的,這些事情實在是煩人,歐陽離看著正在認真吃早飯的江薑,把到了嘴邊的話都收了進去。


    這些事情都非常的著急。


    但是沒有吃飯著急。


    江薑終於吃好,餐碟都撤下去,江薑這才空出時間來跟歐陽離好好地算賬。


    “你那藥是星隕閣的那個...”


    江薑還沒有問完,歐陽離就坦白的十分快,“是的,服用會。


    讓人在短期內產生生病的征兆,但是對人體沒有很大的傷害,現在星隕閣也有了解藥,我在服用三天就無礙了。”


    江薑終於放心下來。


    “不過你怎麽會知道?”歐陽離突然發現,這相關的書籍江薑平日是不看的,是用毒,江薑沒有涉獵這個。


    江薑老老實實的迴答,“是開叔給我看的,說多看點也有好處,我這才看完,你就出現了相似的症狀,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歐陽離:“....”


    當時自己跟開始商量的事情,開叔當時不會答應的十分痛快嗎?怎麽能夠轉身就把自己賣給了江薑呢?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的開叔還樂嗬嗬的在屋頂嗑瓜子。


    “你現在來這裏,說服將軍了?”歐陽離有些懷疑,按照他對於江學裏的了解,這個時候是不會讓江薑出來的。


    但是江薑就是出來了。


    “是。”江薑把早上的情況大致說了,她分析了皇上賜婚的事情,但是刻意隱瞞了自己十分堅定表明以後非歐陽離不嫁的堅定決心。


    本來就是權宜之計。


    現在想一想都要尷尬死了。


    雖然自己的心理年紀大,但是身體畢竟隻是一個小姑娘啊,說這個話,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社會都要被抓緊班主任辦公室請家長了吧。


    “賜婚是不成了。”歐陽離說,“皇宮一日遊看來躲不掉。”


    歐陽離想的不錯,下午九皇子門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九皇子和江家五姑娘的故事本來一直都是京城中人茶餘飯後的故事,其中不乏磕cp的,兩個人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其中江薑年紀又小,那些寫話本子的書生都還算是克製。


    今天的事情一出,他們就更加激動,以他們為原型的話本子激增。


    下午的時候皇宮就來了旨意,江薑還沒有會將軍府。


    旨意到了將軍府,管家卻十分為難,“五小姐不在府上。”


    傳旨的是潘公公,他心知肚明轉身去了九皇子府,管家在門口招唿,淩晨去找了兩位主子。


    “公子,小姐,宮裏來人了。”


    江薑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旁邊的歐陽離,似乎毫不意外,她嘴裏的桂花糕還沒有吞下去,說話還是含含糊糊的,“什麽理由?”


    淩晨愣了一下,“公公說皇上準備了家宴...”


    江薑笑出來,這毫無誠意的理由,“家宴?家宴找我一個江家五姑娘做什麽?”


    “不止是小姐,還找了有些高門貴族。_o_m”


    江薑毫不意外,“看來也有嘉城縣主。”


    “是的。”篳趣閣


    江薑心裏了然,皇上就是想要看一看大家友情出演的這一場戲。


    他的導演病犯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


    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唿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唿唿,唿唿!”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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