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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詢沫盯上歐陽離,不是一時興起,從她一開始找上盛詢陽,她的目標價就是歐陽離。


    這個未來可以把陽朔國捅的天翻地覆的人。


    盛詢陽看著盛詢沫眼睛裏麵的瘋狂,突然就記起來自己第一次遇到盛詢沫的樣子。


    是的,他們不是親兄妹。


    嚴格來說,盛詢陽是盛詢陽,是盛親王的嫡長子,但是盛詢沫卻不是盛詢沫,他的親妹妹盛詢沫早就因為自己而死。


    盛親王昏聵貪圖美色,在王妃有了盛詢沫的時候找了個蛇蠍美人進來。


    盛詢沫出生,王妃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太醫看過,是生產虧空的緣故,這是命,年幼的盛詢陽也這麽以為。


    王妃沒了之後的一年,蛇蠍美人也有了孩子,盛詢陽每天圍著自己的妹妹,絲毫不關心那些事情。


    父親本來如此,盛詢陽的心早就冷了。


    但是慢慢地,隨著蛇蠍美人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盛詢陽突然發現,家中的弟妹一個一個的意外出了事故,查了沒有異常,盛詢陽就更加緊密的守著盛詢沫,小姑娘已經會到處爬,一刻都不讓盛詢陽省心。


    蛇蠍美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子,盛親王非常高興,家裏的男孩本來不少但是最近的一年家裏的孩子都頻繁的出事,盛親王非常害怕,現在有了新生命,盛親王從新的美人那裏出來,重新寵愛起蛇蠍美人。


    直到盛詢沫出事,她已經三歲,長得可愛,整天就是在自己的屋子裏麵,盛詢陽讀書,她也不吵,自己滿屋子玩,屋子裏都是吃的,盛詢沫就跟小老鼠一樣到處吃,盛詢陽現在閉上眼睛想一想盛詢沫,記得的還是她滿臉糖屑的樣子,睫毛被粘住,


    委委屈屈的找盛詢陽要他幫忙。


    盛詢陽看著心都要化掉,十分溫柔的給盛詢沫擦幹淨。


    擦幹淨的盛詢沫馬上就恢複元氣,盛詢陽迴頭接著念書,他在盛詢沫的腳步聲中看書,聆聽前人的教誨。


    一直聽到後麵沒了聲音。


    盛詢陽迴頭看,盛詢沫已經倒在地上。


    盛詢陽慌了


    有人要害盛詢沫。


    桌子上麵是茶被人動過,盛詢沫的嘴角有茶漬,盛詢沫喝了茶出了事,化驗,茶裏果然有毒。


    盛詢沫已經沒了。


    盛詢陽壓製住消息,他渾身都在顫抖,目光勉強壓在茶上麵。


    不是有人要殺盛詢沫,而是要殺自己。


    這茶是盛詢陽的。


    盛詢沫愛甜食,茶苦澀,盛詢陽是用來提神的,盛詢沫或者是好奇,或許是嘴裏太甜想要喝水,無論怎麽說,盛詢沫喝了那口茶,那口本來是準備給盛詢陽的茶。


    盛詢沫是因為盛詢陽死的。


    盛詢陽把結論告訴盛親王,盛親王果然大怒,他不愛王妃,但是男丁是家族的希望,再加上盛詢陽已經是世子,誰有這個膽子這麽公然在他的王府謀害他的世子。


    盛詢陽院子的人都被查,被審訊,奉茶的自盡,院子厘米都是哭聲和求饒的聲音。


    死了幾個下人,就是找不到幕後黑手。


    那個時候盛詢陽都沒有懷疑過蛇蠍美人,她也有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對他們下手?


    盛詢陽對她沒有敵意,一個原因就是她也是盛親王的玩物,娶進來玩膩了,還是丟在後院去找新的人。


    這是她幸運,有了孩子,她的處境跟王妃又有什麽區別?


    盛詢陽就是在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一個長者,他懷抱裏麵抱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年紀跟盛詢沫一樣,長得也有些相像。


    老者是來投奔的,說話的卻是懷裏的那個三歲孩童。


    「我幫你找到殺死你妹妹和母妃的人,作為交換,你養大我。」三歲孩童或許並不是孩童,她有著成年人的冷靜從容的目光,這讓盛詢陽十分別扭。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因為你沒有選擇。十天了,你還沒有找到害死你妹妹的兇手吧,三年了,你也沒有發現你母妃死亡的真相吧,跟我合作。」小姑娘的聲音冷靜,「讓我做你的一把刀。」


    盛詢陽在猶豫。


    眼前的小姑娘突然就收了表情,眨眨眼,剛剛銳利的目光就像是盛詢陽的錯覺,她眨眨眼,眼睛無辜天真,「哥哥...」


    小姑娘就這樣成了盛詢沫。


    成了他手裏的一把刀。


    但是盛詢陽當時都不知道,自己收留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把刀很好用,盛詢陽渾身是鎧甲,沒有軟肋,手裏的刀就所向無敵。


    盛詢陽很快就知道為什麽小姑娘不裝一裝可愛,讓老者出麵,因為老者是一個啞巴。


    蛇蠍美人的麵目被戳破,她進王府給王妃下藥,弄死了王妃她以為自己可以上位,但盛親王是一個風流人,對她根本就是新鮮。


    她懷孕就沒了寵愛,府裏的孩子又多,她要為自己謀一個出路,隻要這府裏的孩子都沒了少了,自己的孩子才顯得身份貴重,後來她生下男孩,就更加不滿意,隻要盛詢陽不死,他的孩子永遠都沒有辦法繼承王府。


    蛇蠍美人把目標瞄準盛詢陽,但是陰差陽錯,死的人卻是盛詢沫。


    盛詢沫死了,盛詢陽徹底就變了,他沒有了軟肋,從仇恨蛇蠍美人開始,連帶著仇恨盛親王。


    盛詢陽一步一步,握著自己手裏的刀,日複一日在心裏殺死了那個熱血善良的少年郎,變成今天的模樣。


    刀不僅僅是刀,更加是相互依偎的取暖工具。


    盛詢陽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心疼在意這把刀。


    或許是時間久了,或許是盛詢沫在這個身份中太久,已經和記憶中妹妹成為一個人,連帶著那些對於妹妹的愧疚和遺憾,盛詢陽都慢慢的轉嫁給了眼前的小姑娘。


    可是盛詢沫的野心不僅僅是成為盛親王府的女兒。


    她心甘情願成為盛詢陽手裏的刀,心甘情願把自己變成獵物,命運全在盛詢陽的一念之間。


    可是她生來就是做獵人的,盛詢陽就是她的第一個獵物。


    她布局很久,等待蟄伏很久,真心,關心,照顧,寵愛,溫柔,這些都是誘餌。


    可是她賭對了,獵人在鬆動。


    獵人一旦對獵物有了感情,他就會反過來變成獵物。


    盛詢沫冷酷旁觀,一言不發。


    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就到了盛親王府,盛詢沫調下馬車,王府門口的小廝過來,「王爺,小姐,有客人。」


    盛詢沫看了一眼盛詢陽,她十分懂事的迴了院子,走之前還不忘跟盛詢陽道別,眼睛笑得彎起來,「哥哥,我走了。」


    盛詢陽的心柔軟起來。


    他很想笑著摸一摸盛詢沫的頭發,告訴她哥哥知道了。


    可是他沒有。


    如同獵物的警覺,獵人也發現了自己的淪陷。


    我是不是真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了,盛詢陽不僅自我反省。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她隻是一把主動湊過來的刀而已。


    僅此而已。


    盛詢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盛詢陽這才迷迷糊糊醒過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走。」


    是太子的人,沒有什麽大事,就是來傳消息的。


    九皇子受傷的事情皇上怕


    是已經相信了,他在將領中物色新的將軍,太子想趁機推自己的人上去。


    這不行。


    盛詢陽臉色都冷下來。


    鎮壓流民可不是一個好的差事,太子怎麽會打這個注意?


    但是太子顯然不是這麽想的,最近兩年有什麽事情,都是歐陽離出麵,不是大的戰事,這些小的並沒有什麽危險,士兵衝鋒陷陣,土匪或者流民又有什麽區別呢?他們的戰鬥力絕對比不上士兵。


    盛詢陽聽了都想罵人。


    到底是什麽樣的蠢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打仗比的是人數嗎?要是如此,為什麽這麽多皇子出來的隻有一個九皇子?土匪流民的戰鬥力當然比不上朝廷的兵。


    但是有一樣,朝廷也比不上。


    走投無路的誓死一搏,沒有退路的放手一搏,這樣必死的決心,哪一個朝廷士兵可以做到?


    朝廷的俸祿養著他們,那麽怎麽會懂得那些流民土匪無家可歸活活餓死的危機?


    盛詢陽來不及換衣服,直接去了東宮。


    這件事絕對不能夠如此。


    **


    不僅僅是太子,江學裏也受到了消息,江書州還在陪著江薑玩,旁邊的近衛就過來稟告。


    連帶著盛詢陽馬不停蹄去了東宮的消息都稟告上來,江學裏看了一眼玩得開心的江薑,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處理正事。


    但是時間不會等人。


    江學裏在心裏歎氣,擺擺手,示意近衛小聲走。


    他自己隨後小聲跟上。


    江薑早就發現江學裏這邊的動靜,她停下來手裏,轉過頭,睫毛眨了眨,「爹爹,出什麽事情了嗎/」


    江學裏迴頭笑了笑,「沒事。你們玩。」


    江薑還在盯著他。


    江學裏敗下陣來,他走過來,說的十分簡單,「茶城旱災,流民作亂,皇上在尋找合適的將領。」


    這事情江薑知道,最好的人選當然是歐陽離,但是歐陽離生病了,這事江薑還當了演員。


    「爹爹也要去處理嗎?」江薑玩也不玩了,走過來仰起頭,「我也要去。」


    江學裏無奈的笑起來,他對江薑是有求必應的,他一把抱起來江薑,「爹爹現在要去書房,將領的選擇是一個重要的事情,九皇子不能去,這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將領,阿薑知道將領嗎?」


    江薑用力點頭,「知道,千軍易得,良將難求。」


    江學裏驚訝有讚許,「是的,千軍易得,良將難求,就是這個道理,阿薑最近看來沒有光顧著玩。」


    「自然是!」江薑一拍胸脯,「我說了要念書的,我可有好好地念書。」


    他們這種大家閨秀也是有學堂的,江薑上過,無非就是女訓女則,江薑不喜歡那一套,她不喜歡,江學裏也沒有強求。


    將軍府在這裏撐著,無論江薑以後想要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將軍府都是她的後盾。


    結果誰知道江薑說要念書,不要讀這個,要四書五經,天地綱常。


    這都是男子讀的書,是走科舉的。


    江薑喜歡,江學裏自然不會拒絕,但是國子監是不會收女孩的,江薑這麽小江學裏也不放心,索性就請了先生到將軍府來。


    江薑上學的時間不多,她喜歡就聽著,不喜歡就不學了,江學裏給她找的先生也是一個好脾氣的。


    也是,學生就那麽幾個,學生不上課先生也是閑的,薪酬照給,這種好差事哪一個先生不樂意。


    有時候江學裏遇到先生聞起來,先生對江薑的評價都是很好的,江學裏一直都以為這是客套,畢竟江薑聰明是聰明,


    可是她不在府上的時間確實太多了,大部分時間江薑都在外麵,書樓,莊子,五一裳和各種各樣的飾品店還有九皇子府的秋千,都是江薑常光顧的地方。


    沒有想到江薑竟然還能有有這樣的見解。


    江學裏抱著江薑往書房走,「走,我們玩去。」


    各地方鎮守將軍自然是不能夠動的,有一些又沒有單獨作戰的經驗,恰巧這些都是需要提拔的,哪一個將軍不是從毫無經驗開始呢?


    九皇子都不例外。


    江薑趴在說書桌前,看江學裏在認真研究各個人選的背景和能力。


    朝廷需要重新選定主將,必然會問道江學裏。


    江學裏還沒有整理完,外麵就有敲門聲。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唿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唿唿,唿唿!」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


    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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