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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薑在試探容恰。


    熊虎窩這邊的情況江薑是一清二楚的,剛開始江薑是給了很大一筆預算在這邊,但是不到兩個月的樣子,大熊再次給她來信中就說道,現在熊虎窩已經可以維持日常的資金運轉。


    當時江薑就覺得十分驚訝,他當然不是懷疑大熊的信用問題,而是對於他們是如何做到的表示十分好奇。


    如果隻是三兩人江薑都不覺得是一件什麽大事,但是熊虎窩這個地方,幾十號人,還有老人和孩子,種花種水果能夠賺多少錢呢?


    大熊在信中詳細的告訴江薑,他們現在沒事的時候在外麵跑押送,江薑心裏稍微明白一些,現在朝廷局麵雖然是安穩的,但其實在民間還是很多人吃飯都有問題,不然大熊他們不會鋌而走險拖家帶口成為土匪。


    這個看似太平的人間,但凡人們有一點辦法,誰又願意說真的背井離鄉心驚膽戰的過日子呢?


    誰也不願意。


    土匪多,那些跑運送的商隊其實是非常吃虧的,大熊他們本來就是土匪出身,說去當保鏢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江薑當時是稍微放心下來的。


    現在的疑心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江薑想,就是從見到容恰開始,這個人給江薑的印象十分強烈,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普通的教書先生,哪個教書先生這麽年輕?


    哪個教書先生那麽風姿卓越?


    教書先生都是幾次科舉不成,為了謀求生計的人。無錯更新@


    倒不是江薑刻板印象,實在是這個時代的背景下,讀書人寒窗苦讀,要是有一點中舉的希望,誰也不會願意說真的放棄科舉這條路隻求安穩的教書。


    況且容恰還這麽年輕。


    後來江薑讓歐陽離查了大熊所說的一些路線,發現其中的利潤有很大的問題。


    江薑越看越心驚。


    江薑沒有說話,一迴頭以魚走出來,她現在狐假虎威板著臉訓人十分有一套,“大熊,上個月幫著押送布匹這一趟,三車的布匹,別人給了五十兩的銀子?”


    “是吧。”大熊看了一眼容恰,結結巴巴的說,“有什麽問題嗎?”


    以魚板著臉,一絲不苟,“問題大了,三車的布匹你知道他們從南到北運一趟能夠賺多少銀子嗎?就算時頂尖的布匹也隻有三百兩,這種頂尖的布匹都有自己私有的鏢局,根本就輪不到你們,也就是說這三車可賺不到三百兩。”


    大熊看起來十分心虛,時不時還去看一眼容恰。


    江薑在旁邊看的分明。


    容恰紋絲不動。


    以魚繼續說,“加上布匹本身的成本,他自己的運送成本,他在京城販賣的成本,給你五十兩,他就是虧的,這樣虧本的買賣,大熊,你說是哪一家的布行做的?”


    大熊說不出話來。


    “小姐。”大熊撲通一聲跪下來,“我不知道其中的算計,但是真的是有布行找我做的,是冒城的布衣行,真的,我們不止合作這一次。”


    江薑笑眯眯的站起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不止合作一次,但是你們每次的押送量都是三車,難道你沒有覺得其中有什麽問題嗎?”


    大熊十分茫然,旁邊的二虎就更加別說了,生意這方麵他是一竅不通,什麽事情都會大熊在做主,大熊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小姐。”旁邊的容恰終於開口說話,“不知道這賬本有什麽問題。”


    江薑站起來,表情越發的天真,心裏狠厲的想,“上鉤了。”


    “原來這賬本是容先生記的。”江薑一副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先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嗎?”


    容恰十分鎮定,“並沒有。”他甚至主動交代,“實不相瞞,這家布行的生意是我去招攬的,要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小姐盡管說,我一力承擔。”


    。


    江薑沒有說話,她眨眨眼,以魚走過去,把剛剛走上前的容恰擋在江薑的視線外麵。


    什麽人,都敢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我家小姐。


    當心公子待會剜了你的眼睛!


    歐陽離一動不動,一副保鏢的氣勢,這是他答應江薑的,今天老老實實的,無論容恰是什麽人,起碼他在這裏待了這麽久,是大熊為了改善熊虎窩做的努力。


    他們不能夠輕易的抹殺任何人想要建設美麗家園做出的任何努力。


    “這家布行我們找人調查過了,確實是存在,生意在京城也很不錯。”以魚說。


    大熊在以魚的話語中表情明顯的放鬆,甚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先生沒有騙我!


    容恰的神色絲毫未變。


    以魚繼續說,“這家布行有自己的供用的鏢局,但是為了保證貨物的安全,也會京城的雇傭當地的鏢局一起押送,這一點非常符合事實。”


    “但是。”以魚說著不由得看了一眼容恰,“上個月的這一天,他們押送了不止三車。”


    容恰不敢置信的看向江薑,這才是她的陷阱。


    不是布行,不是時間,是數量!


    大熊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不敢置信的看向江薑,他忍不住辯駁,“小姐,我們當時去押送,確實是隻有三車。”


    江薑看著容恰,“這就要問一問先生了,如果你們押送的真的是他們家的布匹,為什麽會少了一車。”


    容恰沒有說話,他在心裏飛快的盤算。


    江薑似乎能夠讀懂他一樣,慢條斯理的抹了手指,“先生,你是不是想說,他們家一直以來都是小批量運送,因為布匹的特殊性。”


    容恰嗓子突然就感覺是被什麽堵住一樣,完全不能夠說話。


    “小姐深明大義。”


    江薑站起來,冷哼一聲,“但是你忘記了,上個月是他們的周年慶,商鋪為了感激長期光臨的顧客,每天都會在這個月進行布匹折扣,因為折扣力度很大,所以這個月會賣出更多布匹,他們也會在這個月多購入一車的布匹。”


    江薑走過去,容恰站在原地,他個子高,身姿挺拔,一動不動,江薑走到他跟前,表情天真,走到他跟前才突然變了臉色,“所以你現在可以給我答疑解惑了嗎?先生。”.


    容恰抬眼,一眼就被江薑的眼神震懾。


    他心裏一顫。


    大熊他們經常說的,他們小姐雖然年紀小,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她很厲害。


    容恰現在終於感受到。


    容恰無話可說。


    江薑冷哼一聲,“看來先生是無話可說。”


    大熊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沒法理解,他不明白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隻是後知後覺,容恰撒謊了?


    大熊不敢相信的看向先生,“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一直以來運送的不是布衣行的布匹,那我們是運送的哪家的?”


    容恰對上大熊的眼神,心裏突然更加愧疚。


    江薑重新坐到椅子上麵。


    “大熊,我要說的,可不止這一件事。@·無錯首發~~


    容恰突然開口,“是我雇人。”容恰趕緊承認,他知道事到如今,大熊很快什麽都會知道,“是我雇人,我找了人從境內開始運輸,我告訴你是布衣行的布匹,但其實不是,其實隻是山下賣土豆的那一家,利潤很好,我們運一車隻有三兩銀子,我沒要他們錢,讓他們幫忙圓謊。”


    大熊完全不理解先生的操作,“為什麽?先生,你這這樣做不是虧錢嗎?”


    “不對啊,要是虧錢的話,每次運送迴來那些銀子是從哪裏來的?”大熊完全不理解。


    “是我自己的銀子。”容恰說。


    大熊瞪大眼睛,“你自己的銀子?”。


    “先生,你現在的意思是,你有錢到補貼我們,但是還因為沒錢到我們這土匪窩來當先生?”


    大熊的整個世界觀都崩塌。


    不知道是那句話戳到容恰,他一言不發,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再也不說一句話,眼神都不跟大熊對上。


    大熊完全不理解,還在茫然中。


    一抬眼看到江薑,突然想起來剛剛江薑被打斷的話,“小姐,你剛剛說還有別的?”


    他眼神已經茫然。


    江薑突然覺得有些不忍心。


    可憐的大熊,他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招進來的是一個什麽先生。


    “大熊,你們每次跑押送都是一起去的嗎?”


    “是啊。”大熊說,“我們這裏隻有我們十幾個人出去,剩下的人會留在莊子裏,這裏總是需要一個人,萬一出什麽事情。@”


    這很合理。


    江薑打開賬本,“一月三號,你們從冒城到京城有一筆押送,一月七號,有一筆從前城到裏山的一筆押送。從冒城到京城走押送路程的話要三天吧,要是你們不換人,六號你們人才在京城,一天的時間是如何從京城到前城的?”


    “從京城到前城,最快也要兩天吧。”江薑跟大熊在說話,眼神卻在看容恰。


    大熊瞪大眼睛,“一月七號,我們已經迴到莊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先生身上。


    “是我撒謊了。”


    因為大熊的信任,賬本一直都是再由容恰管理,這個熊虎窩都是大老粗,沒有人認字,這才有了容恰的存在。


    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江薑站起來,笑得意味不明,“先生,我真的是想不通。”她歪了歪腦袋,表情是真實的疑惑不解。


    “從古至今做假賬的都是偷錢的,怎麽你倒貼錢的?”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唿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


    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唿唿,唿唿!”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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