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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一招手,喊停下麵正在打鬥切磋的兩人,然後有護衛關上了大門,團團圍住周圍。


    “各位,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今天各位出現在這裏都會為了聚會,但是就在剛才,府上為武林大會籌備所為準備的書房遭賊,重要的文件被偷走。”


    周圍一片嘩然。


    江薑站在前麵,迴過頭去看阿午,阿午的神色未變,眼神卻探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江薑眨眨眼,“你說是誰有這樣的本事,在這麽多武林高手的眼皮子地下去偷東西。”


    阿午搖搖頭,“不知道。”


    阿午心裏在打鼓,幸好她當時察覺不對,把冊子當下,隻是那個人呢?阿午想起來當時在她後麵進去書房的人,畢竟大家都是星隕閣的,要是出事的話….


    “爹爹…”突然從內院傳來女孩的哭聲。


    江薑豎起耳朵,總覺得這聲音特別的熟悉。


    很快答案就出現。


    是唐真。


    唐真被人請出來,臉上帶著眼淚,哭的狼狽,“爹爹真的不是我….”


    唐宗主的臉色非常難看,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已經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


    城主走在後麵,跟大家說明原委,“是這樣的,發現書房失竊之後我們第一時間排查,唐小姐在書房失竊之前出現在書房,並且引開了侍衛,然後沒有多久,書房就失竊了。”


    城主走過去,看著狼狽的小姑娘也沒有疼愛之心,他表情從容溫和,說出的話卻讓唐真更加難看,“唐小姐,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不是我做的。”唐真抬起眼,眼底都是慌張。


    唐宗主感覺自己這一輩子的臉都被丟盡,他這一生寵愛這個女兒人盡皆知,沒有想到,到了現在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唐真拉住唐宗主的衣袖,哭的可憐兮兮的,“爹地,真的不是我….”


    唐宗主咬牙切齒的甩開唐真的手,心裏一陣一陣的疼,“不是你,門口的護衛不是你引走的?”


    唐真臉色蒼白,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她以為跟家裏一樣,不過是去書房翻找,怎麽會這麽嚴重。無錯更新@


    突然,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少年,少年走到唐真身邊,把人扶起來,對著唐宗主一行人行禮,“城主,宗主,書房失竊不是小姐做的。”


    唐真抬起頭,是那張絕色的臉,少年唐一。


    城主臉色一板,“你有什麽證據?”


    唐一從容不驚,“唐小姐當時確實喊走了書房門口的人不假,但是是為了救我,我當時就在書房不遠的花園落水,唐小姐剛好經過,是他喊來人救我起來的,不信大家可以讓當時在花園的人證明,還有這府上的大夫,也可以為我作證。”


    城主喊來護衛,他們效率很高,後院的大夫被叫來,果然如此,大夫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在這個城裏的威嚴頗高,他十分衷心,幾乎沒有什麽可以收買他,“城主,各位大俠,當時唐小姐確實是找我救人。”


    大夫看了一眼唐一,然後說,“是這個少年落水。”


    這個時間,去找當時可能經過花園的人也迴來,帶迴來四個丫鬟,“城主,當時我們在花園,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然後有唐姑娘經過,是她去喊得人來救的,人救上來之後是我去找的大夫。”


    事情都串起來。


    唐真確實在那個時間段引開書房門口的人,但是她並沒有進入書房。


    唐一不卑不亢行禮,“唐真小姐是冤枉的。”


    城主看向旁邊的唐宗主,武林名單丟失是武林大事,但是唐家小姐行竊嫌疑是唐宗主的家事,唐宗主何等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是唐真行竊板上釘釘,那麽承擔後果毫無疑問。


    但是如果隻是嫌疑呢?


    這嫌疑還有這十分合理的後果——為了救人。


    。


    城主不說話,這場麵可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摻和的,他也不願意摻和。


    說直白一點,無論是名單失竊還是唐家小姐行竊,於公於私都是朝廷的事情,城主在裏麵就是一個中間商,沒有問題最好,大家各取所需,要是真的出了事….


    天塌了都有個高的頂著,武林盟主和各個宗主都在這個,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唐宗主臉色緩和下來,他當然希望這件事跟唐真沒有關係,隻是現在的場景十分微妙。


    唐宗主寵女,但更加是一個合格的宗主。


    唐宗主問唐真,“剛剛為何沒有解釋?”


    唐真哭的一抽一抽的,這輩子的委屈都在今天,她沒有說話,唐一替她開口,“因為書房的人確實是小姐喊走的,大家剛剛一直都在用這個攻擊小姐,小姐當然無話可說。”


    唐一一口一個小姐的,聽得唐宗主十分不滿意,他們唐家是,什麽時候多出來這個一個人?他怎麽不知道?


    “即使如此,唐真也有嫌疑?”


    “確實如此。”唐一不卑不亢,“但是有嫌疑的不僅僅是唐小姐一個。”


    “你什麽意思?”


    “還有人在那個時候去過書房?”


    阿午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唐宗主繼續問,“是誰?”


    唐一的目光掃過人群,很快就鎖定江薑,他露出一個笑容,“江薑姑娘……”


    周圍一片嘩然。


    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方洛聞眉頭皺起來,這個人怎麽迴事?竟然敢打江薑的主意。


    唐真不哭了,她看向人群中的江薑,突然反應過來這就是唐一承諾自己的打擊報複。


    剛剛所受的委屈和感受的心驚膽跳還在血液裏麵沸騰,江薑也要把她所受的這些都經曆一遍麽?


    不知道為何,唐真興奮起來。


    江薑覺得有些好笑,甚至沒有忍住露出笑容。


    周圍的眼光都因著這句集中過來,目光或者探究,或者懷疑。


    江薑大家當然不陌生,前兩天江湖中最盛的人物大概就是江薑,潼陽方家的大小姐,方盟主和宗主都心心念念護住的人。


    還沒有等人開口質疑,唐一的後半句很快就出來,“身邊的丫鬟。”


    唐一說著就指向江薑身邊的丫鬟——阿午。


    阿午死死的盯著唐一,原來在這個等著她。


    阿午臉色蒼白,她倒是不害怕這些,隻是現在不行,她不是自己,不是冷二,不是星隕閣的殺手,不是可以隨時逃走的人,在這裏,她隻是江薑的丫鬟。


    換言之,自己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誰的人。


    被算計了。


    阿午血液在沸騰,臉色蒼白下去。


    她沒有拿任何東西,當然是可以開口反駁的,但是盯著唐一躊躇滿誌的笑容,阿午感覺自己的嗓子被堵著一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這就是星隕閣的夥伴嗎?


    這就是老師在第一堂課上所說的團結和協作嗎?


    阿午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一點一點的冷下去。


    周圍絮絮的談論,目光如同實質的如同殺人的刀,阿午什麽都感受不到。


    城主問江薑,“江薑姑娘,唐一說的你真的嗎?”


    跟阿午想的一樣,她是誰沒有人在乎,他們在乎的隻有江薑的丫鬟這個身份。


    畢竟一個丫鬟怎麽會自主去行竊呢?那都是主子的意思。


    江薑表情沒有變化,“阿午沒有做這種事情。”


    唐一表情溫和,“江薑小姐怎麽確定她沒有呢?”


    江薑眨眨眼,“那你怎麽確定是她呢?”


    這已經是胡攪蠻纏,但江薑是小孩子,小孩子沒有邏輯隻認死理大家都沒有覺得奇怪。


    。


    唐一很奇怪,在他的信息裏麵,江薑可不是這樣的人。


    或者說,她更加是擅長用這種小孩子的邏輯去解大人的題目,漫不經心,但是條理清楚,可不像是現在這樣隻會反問。


    沒有任何的意義。


    唐一低頭冷笑一聲,“自然是有人親眼看到。”


    “是誰?”


    唐一喊人出來,是廚房的夥計。


    “當時有兩個姑娘去廚房拿吃食,我正巧要去前院送吃的,路線跟他們差不多,中途看到其中一個姑娘走向南側,經過附近觀景亭時隻看到其中一個姑娘,當時離開的那個姑娘不在。”


    “是的,就是這個姑娘問我廁所方向,我給她指了方向,等我再次經過的時候看到這個姑娘從書房的方向迴來。”


    阿午的臉色慘敗起來。


    是一個陷阱。


    阿午到現在明白過來,或許自己的這個任務根本就不是拿名冊,他們根本就沒有指望自己去拿名冊。


    因為這個任務早就有人了。


    而自己呢?隻是一個餌,要把這個行竊的名分按到江薑身上。


    他們現在如願以償。


    江薑眨眨眼,似乎剛才兩個夥計的話她沒有聽懂,“就這樣?這樣你們就認為是阿午做的?”


    唐一漫不經心,“阿午姑娘也有嫌疑不是嗎?”


    爭鋒相對。


    方洛聞在上麵的臉都黑下來,這是哪裏來的人隨意汙蔑江薑,一個名冊而已,江薑要的話自己還不是就給了?至於費盡心思來行竊。


    城主察覺到身邊方宗主的氣場低壓,趕緊出來打圓場,“這倒是沒有錯,兩方都有嫌疑,但隻是名冊而已,算不上什麽貴重物件……”


    雙標大概就是如此,城主之前還說有重要物件丟失的,現在又換了說法。


    書房行竊是重大事件,但是其一隻是名冊,城主實在是想不到偷名冊到底有什麽用,明日武林大會就開始,各個門派參加大會的人到底有何人大家很快就會知道。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現在涉及到的兩個人一個是方家的大小姐,一個是唐家的大小姐,城主不想要節外生枝。


    唐真第一個不願意!


    她剛剛那麽尷尬和委屈,現在好不容易查到江薑,不是什麽重要物件?


    這是什麽破理由!


    江薑的聲音清脆響亮,“城主大人,我相信阿午沒有做這種事情,既然她現在有懷疑,那麽我支持一切調查,請城主大人換阿午清白。”


    阿午的眼淚都掉下來。


    自己的同伴在這裏構陷自己,為什麽江薑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她?


    江薑的磊落讓城主動容,他心想,不愧是方家的孫女,城主滿口承諾下來,“好,既然如此,今日一定會有一個交代。”


    唐一說,“既然名冊丟失,人也是現場集中起來的,煩請城主查一查大家的隨身物件吧。”


    唐一十分自信,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殺手,讓她去偷名冊,她怎麽會知道如何行事呢?


    “好,我答應。”江薑自信從容。


    阿午的臉色一直都慘白。


    唐一時時刻刻注意著他們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唿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唿唿,唿唿!”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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