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商販氣衝衝的將病床上的陶耀給包圍了,然後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砸的陶耀哭爹喊娘,砸的陶耀連滾帶爬的鑽進了床底下。


    但很快就被拖拽了出來繼續打,直到陶耀被打成了豬頭昏迷了過去,他們才停手揚長而去。


    小王見自己躲過了一劫,在慶幸之餘連慌不擇路的跑出了病房,然後打電話報警。


    半個小時後,幾個公安才過來處理陶耀被打的事情。


    而為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斌。


    小王一看到周斌,那臉色頓時就變了。


    但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周斌一邊聽一邊做著筆記,就在要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陶耀醒了。


    “你……你怎麽在這?”頭昏腦漲的陶耀在看到周斌後,那是嚇得連爬著坐了起來。


    很顯然,他很忌諱周斌。


    畢竟沒有他橫插一杆子,現在大禹城的負責人是周斌,而不是他陶耀。


    “你的人報警說你被打了,所以我就過來。”周斌笑著迴道:“陶局,說吧!你為什麽被打。”


    這話擺明著就是在譏諷陶耀,陶耀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在一愣後那是咬牙切齒的迴道:“我怎麽被打的小王沒有告訴你嗎?我告訴你周斌,別在這裏幸災樂禍,打我的人在一個小時內不抓到,那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好!那我等著被你開除。”周斌收起了筆記本,然後看著陶耀:“對了,張老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老人家說你要是還能爬,那就趕緊爬過去解釋一下。紅星農貿市場的攤位費為什麽突然間要漲價三倍有餘。”


    “還有……”


    “砍你的那個人被劉航抓到了。”


    “據他交代,你了三百塊雇他演一場戲。這事情你想好了再去局裏麵交代吧!我不急的。”


    說完,周斌便帶著身邊的幾個同事走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而陶耀則是如遭雷擊呆立在病床上,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也有些想不到,劉航在大禹城這樣有本事,居然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抓到砍他的人自證清白。


    為了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栽進去,陶耀在迴過神來後連讓小王撥打他嶽父的電話,讓他嶽父趕緊出麵來幫忙。


    意外的是,平常隨叫隨到的嶽父卻是連電話都不接,嶽母跟其他吳家人也聯係不上了。


    之所以會這樣,很顯然有領導在暗中打了招唿。


    要不然的話,一家人絕對不會像躲瘟神一樣躲著陶耀。


    陶耀在反應過來後,這才發現自己這次找陶宇索要大禹城的管理權純粹是在找不自在,也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了不至於進去,他在沒有辦法之下,隻得拖著帶傷的身體,去跟張老交代問題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陶耀交權了,將管理大禹城的權利交給了周斌。


    因為是陶家人的緣故,周斌沒有動陶耀,而是放陶耀跟吳沛霖夫妻離開了大禹城。


    周斌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恢複劉航、何鵬在紅星農貿市場的職位,將攤位費調到原來的價格。


    這一舉措,立馬就得到了紅星農貿市場近千商販的擁護,有的還給周斌送上了錦旗。


    陶耀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那是氣惱的不行,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改革方案,到頭來卻是給周斌做了嫁衣。


    為了平息心中的這口怨氣,他當即就打電話喊來了自己的得力手下王中午。


    王中午跟劉航一樣,都是混混出身,為陶耀立下了不少功勞。


    但意外的是,這次過來了還帶上了吳沛霖的父親吳作章。


    吳作章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看著很和藹,但陶耀卻是不敢與其對視:“爸,您……您怎麽過來了?”


    “你說呢?”吳作章冷笑著坐在了陶耀的對麵,等吳沛霖給他倒好茶水後,才沒好氣的繼續開口:“聽著,我給你在古沙城謀了一個輕鬆的職位,你跟沛霖這就過去就職,其他的事情不要再去多想。”


    “可是……”陶耀欲言又止。


    “沒什麽可是的。”吳作章一掌拍在了餐桌上,眼眸中有著怒氣:“你知道劉航、何鵬是誰的人嗎?那可是劉青鬆的人。”


    “在你準備接管大禹城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盡量跟劉青鬆拉好關係,可你呢?你做到了嗎?”


    “爸,這個劉青鬆隻是一個小農民,他沒……沒你說的那樣厲害吧?”陶耀聞言委屈的連說了一句。


    “劉航、何鵬他們可是掌握著大禹城半數生活物資的采購權,我們要是不把他們趕走,那接下來在大禹城的工作根本就不好展開的。”吳沛霖也忍不住跟著說道。


    “那你們可知道陶宇為什麽不敢動劉航、何鵬?為什麽推薦周斌接管大禹城,而不是你陶耀?”吳作章反問。


    “這個……”陶耀迴答不上來了。


    “是因為關係好嗎?”吳沛霖小聲問了一句。


    “錯,因為他們都是劉青鬆的人。”吳作章壓低了聲音:“知道陶宇為什麽能高升嗎?知道最近這次跟港島的糧食交易誰在中間牽線搭橋嗎?”


    “我告訴你們,都是劉青鬆。”


    “而陶耀你居然一上任就動了劉青鬆的人,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爸,之前您為什麽不把這些告訴我?”陶耀哭喪著臉。


    要是早知道這些,他哪還有這樣的膽子啊!


    “我怎麽告訴你?上麵有領導早就打過招唿,對於劉青鬆的事情不打聽不過問,也不能到處傳謠。”吳作章一副恨鐵不正常的樣子:“再說了,你既然想接管富得流油的大禹城,難道這些最基礎的工作都沒有做嗎?”


    “要是都要我來提醒,那你這個負責人還不如不當。”


    陶耀沉默了,這才發現事情變成了這樣,一切都是自己在作死。


    “你呀!”吳作章指了指陶耀:“情商太低,這輩子也就這麽大出息了。”


    “趕緊收拾行李去古沙城就職,別在這裏耽擱了,劉青鬆跟劉航他們可不是你能得罪的存在。”


    “好!好!”陶耀連點頭。


    “還有,去了古沙城後你隻能跟陶宇搞好關係,可別得罪他,他現在可是領導們眼中的大紅人一個。”吳作章又叮囑了一句。


    “明白。”陶耀這次記住了,而且記在了心裏。


    畢竟他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不可能最後連古沙城都待不了。


    “明白那我就去槐樹生產小隊找薑初陽看病去了,咳咳……順便為你跟劉青鬆道一個歉。”吳作章輕咳了兩聲,轉身帶著王中午就走了。


    ……


    劉青鬆此時正在玻璃倉中的冰箱中挑選鮑魚給二姐補身子,就在快要選好的時候,液態機器人開口了:“主人,有陌生人來訪,因為身邊的人有殺氣,現已經被困在了八卦迷宮中,需要放他們進來嗎?”


    “這個陌生人是誰?”劉青鬆看向了追蹤鏡。“我查查。”液態機器人操控著追蹤鏡,很快就有了結果:“他叫吳作章,是吳沛霖的父親,陶耀的嶽父。”


    “他來槐樹生產小隊幹嘛?”劉青鬆皺起了眉頭。


    難道還想因為陶耀的事情找他的麻煩?


    “不清楚。”液態機器人迴道。


    “那不管他。”劉青鬆提著兩隻鮑魚就朝萬界垃圾場出口走去:“先讓這個老頭吃點苦頭再說。”


    “好的。”液態機器人點頭。


    ……


    傍晚時分。


    劉青鬆忙完了後,便來到了劉麗娟所在的房間,笑著逗起了搖籃中的龍鳳胎:“二姐,他們倆跟你長得真像,尤其是這眼睛鼻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姐夫也這樣說。”劉麗娟看著龍鳳胎,眼眸中有著溺愛:“對了!他們的名字還沒有取好呢!你能讓薑爺爺幫忙給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嗎?”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劉青鬆還沒有開口,門口出現的薑老就笑著滿口答應了:“不過現在不行,現在我得去跟青鬆去路口接一個老友,他居然在槐樹生產小隊迷路了。”


    “這個老友叫什麽?”劉青鬆明知故問。


    劉麗娟也很好奇。


    “吳作章。”薑老撫須迴道。


    “哦!”劉青鬆點了點頭:“那我們接他吧!取名字的事情不急。”


    “好!好!”薑老轉身就走。


    劉青鬆跟在了後麵,然後暗中解除了八卦迷宮對吳作章的圍困。


    一行兩人在來到跟蟾蜍生產小隊交界的三岔路口後,就看到了狼狽的吳作章,拄著拐杖從東南麵的鬆樹林中走了出來。


    吳作章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年輕人,他們同樣狼狽不堪,有的鞋子都走丟了,腳掌上滿是鮮血。


    “哎喲!作章你怎麽弄成這樣了啊?”薑老在看到吳作章後,那是連快步迎了上去。


    “別提了,你住的這地方真邪門。”吳作章心有餘悸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我中午就來到槐樹生產小隊的地界了,結果硬是在這樹林中兜兜轉轉走了一下午。”


    “是嗎?”薑老笑了笑,伸手介紹起來了不遠處的劉青鬆,然後帶著朝野豬嶺山腳下走去。


    就在快要走到紅磚房大門口的時候,薑老突然間詫異的打量了一下吳作章:“你把手伸過來讓我把把脈。”


    “好!好!”吳作章連忙照做。


    劉青鬆不想與吳作章有過多的交集,說了聲就迴去給大姐端鮑魚湯了。


    這個鮑魚湯劉青鬆可是熬製了一下午,為了怕被人知道裏麵的主食材是鮑魚,他特地將鮑魚剁成了肉沫。


    然而就算是這樣,饞嘴的小糯米、小淘氣、幺妹等孩子也發現了不對勁,居然趁著劉青鬆不在就偷喝了起來。


    一大鍋鮑魚湯此時已經沒有了大半,這要不是李芬芬守在廚房門口,隻怕早就沒有了。


    劉青鬆在得知這一情況後那是哭笑不得,但他也沒有去說孩子們,而是盛了一大碗鮑魚湯就朝劉麗娟住的紅磚房走去。


    至於剩下的鮑魚湯,自然是給李芬芬還有大姐喝了。


    劉麗娟此時早就餓的不行了,這看到劉青鬆端來了一大碗香味撲鼻的肉湯,當下也沒多問接過就喝了起來。


    喝完後,劉麗娟忍不住問道:“青鬆,你這是什麽湯啊?怎麽這樣好喝?”


    “鮑魚湯。”劉青鬆小聲迴道。


    對於自家二姐,他不想隱瞞,當然了,也沒有必要隱瞞。


    “鮑魚湯?”劉麗娟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哪來的鮑魚?”


    “這個二姐你就不要管了,想喝明天我再繼續給你熬。”劉青鬆笑著迴道。


    “行!明天再多熬點。”劉麗娟將湯碗遞給了劉青鬆,眼眸中有著開心。


    畢竟不是誰的弟弟都會對姐姐這樣體貼關心,會熬製這樣珍貴的鮑魚湯。


    “對了,姐夫人呢?”劉青鬆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隨口問了一句。


    “在洗尿布。”劉麗娟笑著迴道。


    “哦!”劉青鬆跟著笑了笑,正要將湯碗拿迴去,薑老急匆匆的找過來了:“青鬆,你家的野生靈芝還有沒有?”


    “怎麽了?”劉青鬆問。


    劉麗娟也看向了薑老。


    “我那個老朋友吳作章病的不輕,我需要野生靈芝入藥為他治療。”薑老長歎著迴道。


    “不好意思,我手裏麵目前還真沒有野生靈芝了。”劉青鬆聞言連委婉的迴了一句。


    要是其他人,這野生靈芝他不會吝嗇。但陶耀的嶽父吳作章,那不好意思,他有也不會給。


    這可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之前陶耀那樣針對劉航、何鵬,其實就是在針對他。


    他要是還恬著臉送野生靈芝去救吳作章,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那好吧!我去找其他人想想辦法。”薑老明顯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問,而是轉身就走了。


    劉麗娟等薑老走遠了,忍不住小聲問道:“青鬆,你怎麽可能沒有野生靈芝呢?我記得上次跟你聊的時候,你說你手中還有兩株來著。”


    “是有兩株不錯,但我不想給這個吳作章用。”劉青鬆笑著迴道。


    “為什麽?”劉麗娟疑惑。


    “因為吳作章不是什麽好人……”劉青鬆見房間內沒有其他人,當下便將陶耀跟吳作章的關係說了出來。


    還有陶耀針對劉航、何鵬做的事情,劉青鬆也全都如實告知了。


    劉麗娟在聽懂了後,那是恍然大悟:“青鬆,你不給吳作章野生靈芝是對的,但我覺得你應該跟薑爺爺說清楚,因為薑爺爺肯定不知道這裏麵的內幕。”


    “那到時候再說,薑爺爺又不是小氣的人,不會跟我計較這些的。”劉青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說了,我迴去洗碗去,等晚上有時間了咱們再聊。”


    “要得,要得。”劉麗娟點頭。


    劉青鬆轉身朝門口走去。


    誰知道剛走出去,吳作章在薑老的帶領下就提著禮物出現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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