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八一看著這一幕那是頭疼的不行:“哎喲!你說這算是哪門子事?先是老王撂挑子不幹,現在紅包又出問題了,我這建個紅磚房,咋這麽多事啊!”


    “叔叔,您錯了,這兩件事情其實是一件事情,之前那個老王發脾氣走人,隻怕也是因為沒有拿紅包。”劉青鬆提醒道。


    要不然的話。


    老師傅是不可能將牆砌的這樣歪的。


    而現在偏偏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唯一的解釋,隻怕就是在紅包的問題上生氣才動的手腳。


    “那……那現在怎麽辦?”李八一欲哭無淚。


    “還能怎麽辦,隻有等了。”劉青鬆看了一眼天色:“芬芬,咱們去廚房幫忙,這裏有你爸就可以了。”


    “嗯。”李芬芬點頭,帶著劉青鬆就下樓了。


    ……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包工頭老胡還沒有迴來。


    李八一見這樣下去不行,正要騎著二八大杆去找,周斌開著吉普車卻是停在了大門口的曬穀場上。


    “你怎麽來了?”廚房門口的劉青鬆見狀,連快步迎了上去。


    “來找你認一個人。”周斌從駕駛室鑽了出來,然後伸手指了指後座上一個戴著手銬的幹瘦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在看到劉青鬆、李八一、李芬芬後,那是連忙低下了腦袋。


    “老趙???”李八一錯愕,然後連打開了車門:“你這是怎麽迴事?”


    黑瘦中年人,也沒有老趙沒有迴答。


    周斌見狀說道:“這家夥在集市上的鐵匠鋪聚眾賭博,剛好被我的同事給抓了一個現行,本來是要送到審訊室去的,但他說在你們這裏砌牆,所以我就送過來問問了。”


    要是真的。


    那他就賣李八一一個麵子。


    畢竟李八一是劉青鬆未來的嶽父。


    但要不是真的,那他可就要頂格處罰這個老趙了。


    “他是在這裏砌牆,但他還犯了更大的事。”劉青鬆聞言迴道。


    “哦?什麽事?”周斌問。


    “是這樣的……”劉青鬆當著李八一的麵,將老趙把所有泥水匠的紅包拿走,引發的一係列連鎖反應給全都詳細的說了了出來。


    周斌安靜的聽著。


    在聽懂後,那是皺起了眉頭:“青鬆,現在我是將這個不要臉的帶走,還是留下來讓包工頭老胡來處置他?”


    “把他留下吧!等處理了紅包的事情,我再讓人把他送到你那裏去,或者打電話讓你過來接他。”劉青鬆沉吟了一下才做出了決定。


    畢竟紅包的事情不處理好,其他泥水匠隻怕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砌牆。


    “那行!”周斌將老趙手上的手銬給打開了,然後跟劉青鬆說了一聲,就開著吉普車朝山道上駛去。


    “我……我……我對不住你啊!”老趙等周斌走遠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李八一的麵前。


    “你不是對不起我,而是對不起其他跟你共事的泥水匠。”李八一長說著抬腿踹了一腳老趙:“你以為你下跪我就能原諒你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別啊!我可以將紅包還給你,隻求你別把我送迴派出所。”老趙哭了。


    送迴去的話,那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哼!你現在知道怕了?那你之前偷拿大家紅包賭錢打牌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現在的下場?”李八一越說越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家好好的一樁喜事,被你給弄得烏煙瘴氣?”


    老趙迴答不上來了。


    其他收工下樓的泥水匠跟小工,一個個也沉默在原地。


    畢竟李八一說的有理,新建紅磚房好好的一樁喜事被老趙弄成了這樣,這換做誰,誰心裏麵隻怕都會有氣。


    就在要迴二樓將今天沒有砌完的紅磚牆給砌完,包工頭老胡終於騎著二八大杠,帶著五六個泥水匠風塵仆仆的迴來了。


    他們看到老趙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頓時明白了過來。


    在短暫的沉默後,包工頭老胡抽出一根香煙遞給了李八一:“老李,給我一個麵子,把老趙交給我來處理。”


    “至於你家的紅磚房,我保證在明天下午五點之前圓垛,而且是保質保量的那種。”


    “青鬆你的意思呢?”李八一第一時間沒有答應,也沒有接老胡的香煙,而是轉頭看向了劉青鬆。


    畢竟劉青鬆之前可是跟周斌說過,等處理了紅包的事情,要將老趙重新送迴派出所。


    “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劉青鬆想了想才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因為之前老王可以撂挑子不幹,其他人也可以撂挑子不幹。”


    “你……你……”包工頭老胡被這話給氣到了。


    但細細一想,這也怪不得劉青鬆。


    畢竟老趙、老王都是他手底下的泥水匠,這接二連三的出事,的確是不值得信任。


    “這樣吧!”劉青鬆看了一眼天色:“馬上就要天黑了,大家先吃飯,然後你把早上的紅包補齊。”


    “至於老趙,我打電話讓周斌帶到派出所去。”


    “不是,紅包補齊我沒話說,但你為什麽非要再把老趙送到派出所去呢?”包工頭老胡急了,也有些不解。


    “當然是為了震懾住你,還有其他的泥水匠。”劉青鬆看著包紅頭老胡:“我剛才就說過,我不相信你,還有其他任何泥水匠。”


    “你們要是有職業道德的話,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紅包而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我隻能給你們戴上緊箍咒了。”


    “別想著掙脫,到時候惹惱了我,我會連你們都一起送到派出所去。”


    這話可沒有嚇唬誰,畢竟紅包的事情是經過包工頭老胡才轉手到了老趙的手裏。


    要說責任,包紅頭老胡肯定是有的。


    “好吧!”包工頭老胡訕笑,也不敢再給老趙說好話:“我一切都聽你的,先吃飯,再補齊紅包。”


    劉青鬆沒有再廢話,而是轉身去找小糯米、小淘氣、幺妹他們去了。


    包工頭老胡目送劉青鬆走遠:“老李,你這個李女婿不簡單啊!”


    “嗬嗬……”李八一冷笑:“他何止不簡單,今天要不是看在我家砌紅磚房的麵子上,你早就進去了。”


    “不是吧?”包工頭老胡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李八一沒有解釋,而是去幫忙端菜去了。


    ……


    吃完晚飯,包工頭老胡沒有食言,當著李八一、劉青鬆、李芬芬的麵,將紅包都給補齊。


    當然了,這紅包的錢可不是他出。


    而是老趙的家人出。


    老趙的家人是老胡派人喊過來的。


    在給了紅包錢後,就被劉青鬆開著邊三輪一道送到了周斌所在的派出所。


    迴來後,讓劉青鬆意外的是,老胡這個包工頭居然帶著十幾個泥水匠、小工在加班加點砌牆。


    為了以防萬一,劉青鬆特地上樓查看了一番。


    見這次泥水匠們沒有再偷懶耍滑,一個個將紅磚牆砌的標正,那是鬆了一口氣。


    “青鬆,你過來一下。”李八一這時在曬穀場上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劉青鬆連朝曬穀場走去。


    “這些泥水匠們加夜班這樣辛苦,你說我要不要再給他們多發一個紅包?”李八一等劉青鬆走近了,連小聲開口問了一句。


    “可以,畢竟叔叔現在不缺錢。”劉青鬆輕聲迴道:“不過這次您可不要再犯之前的錯誤,得將紅包親自送到每個做事的人手裏。”


    “明白,明白!”李八一訕笑:“對了,小糯米他們想睡覺了,但我家有蚊子咬人,你趕緊去哄她一下。”“好!好!”劉青鬆轉身就朝臨時搭建的大棚走去。


    大棚內,劉春正在點燃艾草熏蚊子。


    但沒有什麽效果,蚊子該咬人還是咬人。


    其中幺妹更是咬的快哭了:“大姐,窩們迴去睡覺好不好?這裏一點都不好。”


    “嗯,蚊子咬死窩了。”小糯米附和。


    “你看,我都打死第十隻了。”王霸將帶血的蚊子遞到了劉春的麵前。


    “你才第十隻蚊子,我這都十五隻了。”小淘氣將蚊子屍體一隻隻擺在了劉春的麵前:“你看,有五隻還是母的。”


    “你怎麽知道是母的?”劉春本來挺煩躁的,被小淘氣這一說,那頓時被逗笑了。


    葉小小、葉去病、金芋頭也笑出了聲。


    “當然是看出來的,爺爺說母蚊子一般咬人都比較疼。”小淘氣認真的迴道。


    “是嗎?”劉春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正要糾正一下,劉青鬆走近了臨時大棚:“大姐,什麽事情這樣開心啊?”


    “小淘氣說母蚊子一般咬人都比較疼,而且他還能認出來。”劉春笑著迴道。


    “是嗎?”劉青鬆跟著笑了笑:“你們都出去一下,我來點蚊香驅蚊。”


    “舅舅你帶蚊香了?就是那種香香的蚊香?”小糯米很詫異。


    劉春也有些意外。


    “嗯,帶了。”劉青鬆確認。


    “噢!太好噠!”小糯米歡唿著跑出了臨時大棚。


    葉小小、小淘氣、幺妹、金芋頭、葉去病、王霸也連開心的跟在了後麵。


    之所以這樣,很顯然知道劉青鬆手中的‘蚊香’有多給力。


    但劉春不知道啊!她詫異的看著跑遠的孩子們:“不就點個蚊香嗎?值得這樣高興?”


    “大姐,你先出去吧!這蚊香味很衝。”劉青鬆笑著提醒道。


    “好吧!”劉春沒法,隻得走出了臨時大棚。


    劉青鬆等劉春走遠了,從空間背包拿出萬獸滅蟲香就點燃放在了大棚的各個角落。


    等濃煙散去了,蚊子全都死了掉在了地上,他才讓劉春跟孩子們迴來睡覺。


    劉春看著地麵上密密麻麻的死蚊子,那是驚訝不已:“青鬆,你這蚊香哪買的?趕緊給我買一些迴來,我這些天在家睡覺老被蚊子咬,農貿市場的蚊香可沒有這樣大的作用。”


    “是嗎?那等咱們去古沙城看望父母迴來,我就去給你買一些。”劉青鬆輕聲迴道。


    “要得”有些困的劉春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躺下了。


    劉青鬆沒有睡覺,而是繼續去給李芬芬、李八一幫忙去了。


    沒辦法,這個時候不盯著點,明天圓垛出事那可就麻煩了。


    ……


    在忙碌中。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


    這個時候紅磚房的屋頂已經快要圓垛了,但泥水匠們沒有趕工,而是全都坐在架板上抽起了煙。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為了找主人家討要紅包,而是在等吉時圓垛。


    要是不懂規矩,那是會被主人家罵的。


    這其中的內幕,作為重生者的劉青鬆自然是清楚。


    所以他沒有去催,而是帶著大姐去登記份子錢去了。


    份子錢他自己是不要出的,這個李芬芬還特地提醒了一下,但金芋頭、葉小小、王霸、葉去病、小淘氣卻是不能少。


    當然了,這錢劉青鬆也不是劉青鬆出,都是孩子們的長輩事先準備好的,除了金芋頭在外。


    登記好了份子錢後,劉青鬆正要去找一個位置坐坐,一個兩鬢斑白的老頭提著兩隻老母雞攔住了身邊的李芬芬:“這個給你爸拿去,讓他去敬老爺。”


    “好!好!”李芬芬連接過了掙紮的老母雞。


    “對了!你對象是哪一個?”老頭又問了一句。


    “他就是。”李芬芬笑著連忙拉過了劉青鬆:“青鬆,這是我四爺爺。”


    “四爺爺好。”劉青鬆連忙跟老頭打起了招唿。


    “哎!哎!”老頭打量了一下劉青鬆:“跟你說個事,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你作為芬芬的對象可以不出份子錢,但圓垛的時候你必須給師傅們發紅包。”


    “至於紅包的大小,你隨意就好。”


    “這個紅包我已經準備好了。”劉青鬆迴道。


    “準備好了就行。”老頭欣慰的點頭:“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在放鞭炮的時候,你記得要將送來的禮放在堂屋顯眼的位置。”


    “這也是我們這邊的規矩,你看自身的情況去準備。”


    “我這可不是為難你,而是要讓前來吃酒席的親戚朋友都看到你送的禮,這樣的話,芬芬在親戚們麵前也有麵子。”


    “當然了,你嶽父也有麵子。”


    “可……是……”李芬芬剛想替劉青鬆說幾句,就被劉青鬆給搶先打斷了:“四爺爺,你放心,禮我也準備好了,隻是暫時還沒有送到芬芬家而已。”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四爺爺笑著撫須離開了。


    但李芬芬卻是急了:“這個禮按照規矩可不簡單,全都是一些給親戚朋友的吃食,一般都是讓廚師提前準備的,你不知道別亂說好不好?”


    “隻要你說沒有準備,四爺爺是不會為難你的。”


    “畢竟這個規矩可有可無,隻要我認同你就可以了。”


    “這樣啊!”劉青鬆抓了抓頭:“我吃的東西的確沒有準備,但我準備了一個比吃的更好的東西。”


    “這個東西是什麽?”李芬芬好奇。


    劉青鬆剛要迴答,一輛五十鈴雙排貨車就出現在曬穀場上。


    女司機在將貨車停穩後,就搖下車窗問道:“誰是劉青鬆?你要的冰箱我給你送到了。”


    “我,我是。”劉青鬆一愣之下連走了過去。


    在看了一眼女司機後,就喊來了幾個年輕人,幫忙將貨箱中的大冰箱給抬了下來。


    在場的近百親戚朋友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那是羨慕的不行。


    “我的天!圓垛送大冰箱,這個年輕人真有錢!”


    “他是誰呀?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好像是李八一的女婿,要不然誰會這樣貴重的東西。”


    “李芬芬真有福氣,我女婿為什麽沒有這樣有錢呢!”


    “這大冰箱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你看到沒有,這是雙開門的大冰箱,目前在大禹城還沒有賣,應該是定製的。”


    “真的耶!你知道哪裏有定製嗎?我也想定製一台。”


    “這我哪知道,你問李芬芬不就可以了嗎?”


    “也是,就是不知道要多少錢一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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