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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祺燁看著左晗辰,隻見對麵那人一副冷淡的表情,“四皇子?”


    “好!本王應了便是。”慕祺燁咬牙,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左晗辰起身,撣了撣衣服,居高臨下望著慕祺燁,眼神帶著一絲警告以為:“既然如此,本王便等著。”


    “好。”慕祺燁盯著他,望著左晗辰的背影,眼眸中含著殺意,不過一瞬,殺意便消失了,此時他還沒有能力與左晗辰抗衡,安定王府,一直都是為他所忌憚的。


    沈青禾迴到自己的位置上,沈芳柔卻半道將其攔住:“恭喜姐姐。”


    “妹妹客氣了。”沈青禾皮笑肉不笑迴道。


    “你這是什麽表情?韓菀見不得沈青禾這副樣子,頓時拔高了嗓子。”


    沈青禾這才認真看了眼韓菀,“你是何人?”


    韓菀氣急:“沈青禾,你莫要欺人太甚!”


    沈青禾挑眉,對於沈芳柔旁邊的這個女人,從剛開始就伴著沈芳柔與自己作對,不過是自己沒空搭理她,卻未想這人如此聒噪,這才惹得沈青禾不耐起來。


    “欺人太甚?”沈青禾冷笑,一步一步像韓菀逼近:“我欺人太甚又如何?你這般聒噪,當真是毫無自知之明。”


    “你!”韓菀看著沈青禾的眼神,那眼神極冷,又極深,好似若一不小心,你便會跌進那灘深水之中,背後是無盡的暗流與危險的漩渦,韓菀也不知道為何,心中竟然有那麽一絲膽怯,一時間也開始言語結巴起來,“你......你。”


    一旁的沈芳柔見沈青禾這般,“姐姐你這是幹什麽?”


    “我幹什麽你不知道?沈芳柔,管好你的人,別什麽都亂咬。”說完,沈青禾便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這個賤人!”韓菀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眼裏含淚,死死盯著沈青禾的背影,眼神極為咒怨。


    “莞兒,你別上心。”沈芳柔安慰道,心裏對沈青禾也是極為嫉恨,現在的沈青禾,既然狂妄到外人麵前都不給絲毫麵子了?


    “芳柔,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恐怕還想象不出你在沈府過的是什麽日子,這個沈青禾,簡直欺人太甚,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她好過!”韓菀咬牙,眼眶通紅。


    沈芳柔雖然並未再說什麽,卻在無人處微微上揚了嘴角,“沈青禾,若是這京城中的內眷皆與你樹敵,屆時我看你又能如何這般自如?”


    這場比試,就在沈青禾獲得頭籌下落下了帷幕,不過所有人都好奇的是,沈青禾到底寫了什麽東西,竟然令陛下這般高興,眾人都不敢相信,沈青禾這樣一個閨閣眾人,竟然也能議論朝事,最重要的還讓當今陛下欣然接受。


    觥籌交錯之中,唯有沈青禾一人冷眼望著這禦花園中的眾人,人人臉上堆著笑,卻在無人處漏出真實的嘴臉,在這所謂的皇恩下,上演著一出又一出的好戲。


    這朱牆之內靡靡繁華,路邊之上卻有凍死骨。


    皇上也許是累了,比試之後便迴了寢殿,皇後也跟著皇上一同迴了宮,沈青禾正想離宴,卻被一人攔了去處。


    “這位小姐,您這是做什麽?”沈青禾看著這個身著勁裝的少女,一臉疑問道。


    這個少女,便是顧止戈,顧止戈衝沈青禾作揖道:“沈姑娘,你好。”


    沈青禾微微頷首,她看得出來,這姑娘與她人不同,不是心思深沉,好起事端之輩,方笑道:“姑娘是?”


    “在下顧止戈,你喚我止戈便是。”顧止戈爽朗到。


    沈青禾看著顧止戈,女子容貌秀麗,明珠生玉,但眉宇間卻隱然有一股英氣,看起來讓人頗感舒適,與宅院中的貴女不同,顧止戈身上自然有一種遼闊開朗的氣質。


    “沈青禾。”沈青禾頷首道。


    “方才看沈姑娘與王啟比試,期間冷靜斡旋,反敗為勝,實在令我佩服,後來上書陛下,不卑不亢,不知顧某可有這個臉麵,可與沈姑娘交個朋友?”


    顧止戈一席話,讓沈青禾突然失笑。


    “沈姑娘這是?”顧止戈微微一愣,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仔細想來,自己這番舉動確實有些魯莽,臉上不禁也泛起了紅暈。


    沈青禾看著顧止戈,這女子看起來不過比她小個一兩歲的樣子,但是說話卻像顧風一般,天然有一種反差萌,讓沈青禾覺得頗為可愛。


    “得止戈青睞是青禾之幸。”沈青禾笑道。


    顧止戈聽沈青禾這般說,也笑起來:“既然這樣,青禾以後可隨時來顧府尋我,不必多於禮儀。”


    “好。”


    和顧止戈這樣的人來往,沈青禾自然是極為願意的,說話簡單明了,沒有諸多彎繞,這樣的將門之輩,也是她所敬佩的。


    沈芳柔見顧止戈與沈青禾聊得火熱,不禁有些好奇,這顧止戈什麽時候與沈青禾關係這般好了?


    “母親。”沈芳柔示意韓氏,韓氏順著沈芳柔的目光看去,隻見顧止戈與沈青禾說笑,兩人頗為熟稔的樣子。


    “顧家?”


    沈芳柔點頭,原先就是這顧止戈偏向沈青禾,現在又與她這般要好,沈芳柔不禁有些頭疼,若是以後顧家都站在沈青禾這邊......


    “芳柔,你這是在想什麽?”韓菀剛剛與沈芳柔說話,卻為見迴應,轉頭便見沈芳柔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無事。”沈芳柔到,而韓菀剛好也看到遠處的兩人。


    “這還真是,就沈青禾這樣的人,也就隻能與顧止戈這種人交好。”韓菀一臉不屑道。


    雖然明麵上她不敢隨意衝撞顧止戈,但是背地裏在京城,誰不知道這顧止戈在貴女中有如怪胎一般,從來都融不進這圈子裏。


    久而久之,京城裏的貴女們從不與顧止戈來往,顧止戈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即使以前在國子監,也沒有人喜歡同顧止戈說話。


    要不是顧家,誰願意給顧止戈麵子,奈何顧止戈與男眷卻是關係頗好,更是引得這些貴女們的嫉妒和不喜。


    “是嗎?”沈芳柔對於顧止戈不甚了解,今日聽韓菀這般說,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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