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神經病殺人是不需要死刑的。


    夏曉渝這個時候多希望自己有那方麵的問題,直接把這些浪費空氣的人消掉。


    她盯著春花媽。


    現在很多人的褲子沒有裝彈力繩,褲頭沒有伸縮性,所以會加兩條帶子綁起來。


    春花媽激動的時候,帶子就露了出來。


    在他朝著夏曉渝衝過來想要打她的時候。


    夏曉渝突然伸手一拉。


    春花媽的褲子直接咚地掉下去了,兩條白花花的腿和一個打了補丁的大褲衩。


    “啊……”的一聲,春花媽蹲下去把褲子拉了起來,憤怒地盯著夏曉渝。


    圍觀的人太多了,周圍的人哄堂笑了起來。


    “真是丟死人了。”


    “就是。”


    春花媽大喊:“夏曉渝,我跟你勢不兩立。”


    夏曉渝看著她:“不用你說,我也跟你沒完,你故意辱罵誹謗我的名聲,我要告你。”


    春花媽哆嗦一下,然而,讓她哆嗦得更厲害的是,她看到了執勤的民警。


    夏曉渝直接上前反映情況。


    民警約談春花媽。


    春花媽馬上說道:“是夏曉渝,她害我,你們應該抓她。”


    馬淑月也站出來說道:“公安同誌,你們應該抓的是夏曉渝。”


    “誰鬧事我們就抓誰。”


    “對,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夏曉渝說道:“其他人都看見了,我剛剛從學校演講出來,你衝出來打我。”


    派出所的民警看向馬淑月,嚇得她縮了脖子。


    許安心跟她媽過來,原本想打夏曉渝,後來一看情況不對,她本來就打不過夏曉渝,她也不敢出來。


    但是春花她媽跟許春花一樣沒用。


    許春花一個鄉下女,試圖用五百塊威脅她哥,現在被抓也是活該。


    春花媽被帶走了,許安心跟那天許春花被帶走一樣,站在人群裏縮著脖子。


    夏曉渝突然朝著許安心走了過去。


    她走得很快,眼裏冒著凜冽的小火苗。


    許安心往後退了一步,心虛地問道:“夏曉渝,你要做什麽?”


    夏曉渝突然伸手,抓住許安心的手。


    許安心嚇得叫了起來,她掙紮得厲害:“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


    夏曉渝眸光冷厲,手上的力道也不輕:“放過你?許安心,許春花做的那些事情跟你脫不開關係吧?”


    許安心心虛不敢看夏曉渝的眼睛。


    夏曉渝早就看出來了:“我就知道,你虛偽得厲害。”


    許安心不停掙紮:“夏曉渝,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夏曉渝鬆手之前用力一推。


    許安心尖叫了起來,然而沒有預想的疼痛。


    有個人接住了她。


    陸競川接住許安心,將人扶好,瞬間放手。


    夏曉渝愣了一下,接著嘴角就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沒再看他們,轉身就走。


    許安心花癡地看著陸競川。


    “陸同誌,謝謝你。”


    陸競川:“沒事就好。”


    說完轉身就走。


    轉身的時候,陸競川腦海裏想過什麽。


    許安心身體太僵硬了,真的是那晚的人嗎?


    他記得,那時她的身體是軟的……


    難道,是穿上衣服和穿有衣服的區別?


    不要怪陸同誌一時沒搞清楚,一輩子沒吃過好肉的男人,特別是在受傷和藥力的作用下,當時的感覺是模糊的,似是而非。


    再一想到許安心拿出來的紙條。


    確確實實是他留下的。


    陸競川不再想這個問題。


    許安心看著陸競川的背影,做了一個決定。


    ……


    夏曉渝從鎮上迴來人就不舒服。


    她用手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燒,胃不舒服,小腹也墜墜的痛。


    上輩子就有胃痛和月經痛的毛病,她即將要去上學,可不能帶病過去。


    夏曉渝簡單地給自己煮了一碗蛋花湯,吃完就去睡了。


    天才剛剛黑呢。


    陸競川迴來的時候隔壁的燈不亮,鍋灶上也沒有以前那樣,給他留吃的。


    他自己煮了兩碗粥,打算問問夏曉渝要不要吃,走到門邊,抬起手卻沒有敲下去。


    他和夏曉渝之間,肯定是沒有結果的。


    陸競川收迴手,轉身迴去把兩碗粥都喝了。


    這一晚,夏曉渝一直在做夢,一會是從上輩子,她擁有了很多錢,抱著錢開心大笑,一下子又跌到了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春夢。


    總之好像沒有停歇的意思,她模模糊糊,就是看不清男人的臉。


    後來她是被疼醒的,睜開眼睛,額頭都在冒冷汗。


    胃好痛,痛得她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夏曉渝推開門的時候發現已經很晚了,隔壁沒有人影。


    她忍著痛去找村裏的赤腳大夫,結果大夫今天去吃席都不在。


    許安心額頭的冷汗噌噌地往下冒:“娘,娘,我肚子痛,好痛…”


    她用力的摁著肚子,昨天晚上,她去找許春山。


    跟他提分手。


    許春山那個渾蛋,居然提出,一定要再陪他一次,結果那個玩意,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現在好難受。


    馬淑月正在收拾行李,她現在一個人要分成幾個人,家裏做飯,還要照顧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老東西。


    哪裏有那麽多精力去照顧其他人?


    聽到許安心鬼叫的聲音,她憤怒說道:“肚子痛就去找藥吃,這麽大個人了,難不成還得我背你?”


    許安心是真的難受,扶著牆!


    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地方在痛,想想咬牙去了村的衛生院。


    結果村的衛生院今天貼了公告,隻有一個赤腳醫生,人家還不在。


    夏曉渝在路邊蹲了一會兒,難受的感覺沒有褪去。


    她想找人送自己到鎮上,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人。


    她難受得不行,突然看到遠處走過來一些人影。


    陸競川!


    夏曉渝張嘴正想喊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陸同誌。”


    陸競川停下腳步,一雙幽寒的目光朝著許安心看過去。


    許安心抖了一下,但是她現在顧不得其他,她很難受,手摳著喉嚨,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陸同誌,我很難受,需要到鎮上的衛生院去,能請你幫個忙,找人送我過去嗎?”


    她本來是想說讓陸競川送她過去,但是話到嘴邊,不敢說了,改口。


    陸競川剛剛看到蹲在路邊的夏曉渝,但是許安心臉色真的不好,蒼白得像鬼一樣。


    想到自己之前承諾過,會對她負責,陸競川走向許安心。


    夏曉渝瞪大著眼睛,接著便垂下了眸子,她有什麽資格審視陸競川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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