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盯著那點猩紅,心頭一跳。


    是血?


    她用指尖輕輕觸碰,放到鼻尖輕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江悅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小姐,這……”秋兒也看到了那抹紅色,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可能是小動物弄的。”江悅強作鎮定,安慰著秋兒,也安慰著自己。


    她將那點血跡抹去,努力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趙師爺和劉富商才被釋放,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卷土重來吧?


    況且,林禦史也警告過他們,想必他們會有所收斂。


    “可是……”秋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小姐的院子一向打掃得幹幹淨淨,怎麽會突然出現帶血的腳印?


    “別擔心了,秋兒,”江悅拍了拍秋兒的手,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們去看看廚房準備了什麽好吃的。” 她刻意轉移話題,想讓秋兒也放下心中的擔憂。


    然而,秋兒的擔憂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更加濃重。


    小姐越是表現得輕鬆,她越是覺得不安。


    她知道小姐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但她總是太過自信,容易忽視一些潛在的危險。


    秋兒害怕小姐再次陷入危險,卻又不知如何讓小姐重視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江悅依舊沉浸在醫術的研究中,似乎完全忘記了那帶血的腳印。


    丁辰也時常來看她,兩人一起討論醫術,一起品嚐美食,氣氛輕鬆愉快。


    “江悅,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日,丁辰注意到江悅有些走神,關切地問道。


    “有嗎?”江悅迴過神來,笑了笑,“可能是最近研究醫書太累了。”


    “你呀,就是太拚命了,”丁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注意休息啊。”


    “我知道了,”江悅笑著答應,心裏卻想著其他的事情。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卻又抓不住那種感覺。


    這天,軒轅澈突然造訪。“江小姐,最近城裏不太平,你還是小心為妙。”他語氣凝重,眉宇間帶著一絲擔憂。


    “不太平?發生了什麽事?”江悅疑惑地問道。


    “最近城裏出現了幾起失蹤案,都是一些年輕女子,”軒轅澈沉聲說道,“手法很殘忍,官府正在調查,但還沒有任何線索。”


    江悅心中一凜,突然想起了院子裏的那個帶血的腳印。難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


    “多謝軒轅統領提醒,我會注意的。”江悅強作鎮定地說道。


    軒轅澈走後,丁辰提議加強府裏的防備,雇傭更多的護衛。


    “不用這麽緊張吧,”江悅卻覺得小題大做,“林禦史已經警告過趙師爺和劉富商了,他們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


    丁辰看著江悅,欲言又止。他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但他又相信江悅的判斷!


    “小姐,外麵有人求見,說是老神醫派來的。”秋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丁辰的思緒。


    江悅和丁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老神醫怎麽會突然派人來?


    “讓他進來吧。”江悅說道。


    秋兒領著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向江悅和丁辰行了一禮,“老朽奉老神醫之命,前來給江小姐送一樣東西。”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給江悅。


    江悅接過錦盒,緩緩打開……


    錦盒裏靜靜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散發著淡淡的暖光。江悅認出這是師傅的貼身之物,心中疑惑更甚。


    “老神醫可有交代什麽?”江悅問。


    老者捋了捋胡須,語氣凝重:“老神醫說,近日恐有變故,讓小姐務必小心謹慎,貼身佩戴此玉佩,可保平安。”


    老者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江悅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丁辰見狀,再次提議加強府裏的防備。“江悅,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多做些準備比較好。”


    江悅握著玉佩,猶豫了片刻。


    “好吧,就聽你的。” 她雖然嘴上答應,但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林禦史的警告,在她看來,足以震懾趙師爺和劉富商。


    丁辰卻絲毫不敢放鬆,立刻安排人手加強巡邏,並在府內布置了一些機關陷阱。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軒轅澈的警告,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


    這日午後,陽光明媚,微風拂過,帶來一絲初夏的暖意。軒轅澈應邀來到江府,說是要展示自己新學的一套劍法。


    院子裏,眾人圍成一圈,興致勃勃地觀看著。


    隻見軒轅澈身形矯健,劍法淩厲,招招式式都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卻又充滿美感。


    一套劍法舞完,眾人紛紛喝彩。


    “軒轅統領的劍法真是精妙絕倫!”丁辰讚歎道。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軒轅澈謙虛地笑了笑,眼神卻不自覺地掃過院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隱藏在眼底。


    江悅看著軒轅澈,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他並非隻是單純地展示劍法,更是在震懾潛在的敵人,也在告訴大家,他有能力保護他們。


    這時,神秘老者緩緩走到江悅身邊,低聲說道:“小姐,老朽還是有些不放心,您一定要多加小心。”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江悅笑著拍了拍老者的手,安慰道:“老人家放心,我會注意的。”她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師傅的玉佩,軒轅澈的劍法,以及老者反複的叮囑,都讓她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江悅站在窗前,望著遠處漸漸暗淡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


    突然,她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輕輕地翻牆!她猛地迴頭,目光如炬。


    “誰在那裏?”


    江悅話音未落,院子裏瞬間安靜下來,仿佛剛才的聲響隻是幻覺。


    秋兒連忙走到江悅身邊,緊張地問道:“小姐,怎麽了?”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翻牆。”江悅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院牆的每一個角落。


    丁辰和軒轅澈也聞聲趕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帶人展開搜索。


    然而,院子裏空空如也,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蹤跡。


    “或許是野貓吧。”丁辰試圖緩和氣氛,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不確定。


    軒轅澈卻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這院牆高聳,尋常野貓根本翻不進來。”


    神秘老者看著江悅等人輕鬆的樣子,心中隱隱不安。


    他對江悅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心,他顫巍巍地走到江悅身邊,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拉住她的衣袖,想勸她小心謹慎,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小姐,老朽還是覺得不妥,您最近還是不要隨意走動……”


    江悅看著老者擔憂的眼神,心中一暖,反握住他的手,笑著安慰道:“老人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或許真的是我聽錯了。” 她迴憶起在現代社會,也有過類似被人盯著的感覺,但最後什麽都沒發生。


    她覺得現在也許也是自己多心了,畢竟有軒轅澈和丁辰在,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老者見江悅如此自信,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默默地歎了口氣,眼中擔憂之色更濃。


    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似乎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江悅漸漸放鬆了警惕,甚至覺得之前的擔憂有些多餘。


    她開始著手準備參加城中一年一度的“百花宴”,這是一個公開的賞花盛會,屆時城中名流都會聚集於此。


    丁辰和軒轅澈都勸她謹慎行事,盡量不要拋頭露麵。


    “百花宴人多眼雜,萬一……”丁辰欲言又止,他知道江悅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沒事,我會小心的。”江悅不以為意,反而興致勃勃地挑選著要穿的衣服,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種種危險。


    她心中甚至升起一絲反叛的念頭,與其被動地躲避,不如主動出擊,看看究竟是誰在暗中搗鬼。


    這與她以往小心謹慎的性格大相徑庭,就連秋兒都覺得有些奇怪。


    “小姐,您真的要去嗎?要不……還是算了吧?”


    江悅對著鏡子,仔細地端詳著自己,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然要去,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江悅可不是好惹的。” 她換上一身鮮豔奪目的紅色衣裙,如同盛開的玫瑰,嬌豔而危險。


    百花宴當天,江悅盛裝打扮,在丁辰和軒轅澈的陪同下,大張旗鼓地出現在宴會上。


    她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為全場的焦點。


    人群中,一雙陰冷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她!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靠近江悅,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他緩緩舉起匕首!


    黑衣人屏住唿吸,匕首的寒光在陽光下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纖細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舞刀弄槍的,不太好吧?”江悅笑容明媚,語氣卻帶著一絲寒意。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警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用力想要掙脫,卻發現江悅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丁辰和軒轅澈也反應迅速,立刻上前將黑衣人製伏。


    眾人這才看清,這黑衣人竟是趙師爺府上的家丁。


    “趙師爺?又是他!”丁辰怒不可遏,“他竟然還敢如此猖狂!”


    被擒住的家丁麵色慘白,哆哆嗦嗦地交代了趙師爺和劉富商的計劃。


    原來,他們被釋放後懷恨在心,便密謀在百花宴上刺殺江悅,嫁禍給其他人,以報之前的羞辱。


    聽到這番話,江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真是愚蠢至極!就憑他也想殺我?”


    軒轅澈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江小姐,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立刻將趙師爺和劉富商繩之以法。”


    “不急,”江悅擺了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們玩玩。 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她吩咐丁辰和軒轅澈放了那名家丁,並讓他帶話給趙師爺和劉富商,就說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等著瞧。


    家丁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丁辰和軒轅澈都有些不解,不明白江悅為何要如此行事。


    “江小姐,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軒轅澈擔憂地問道。


    “冒險?”江悅挑了挑眉,自信地笑道,“這才剛剛開始呢。” 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遠處正在欣賞歌舞的人群中,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接下來的幾天,江悅依舊我行我素,似乎完全忘記了趙師爺和劉富商的威脅。


    她每日遊山玩水,賞花品茶,好不愜意。


    這反常的舉動,讓暗中觀察的趙師爺和劉富商更加摸不著頭腦,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是否已經暴露。


    百花宴後的第三天,江悅正在花園裏品茶,突然,一群捕快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為首的捕頭大聲喝道:“江悅,你涉嫌謀殺朝廷命官,跟我們走一趟!”


    江悅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碎片四濺,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那群捕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謀殺朝廷命官?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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