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雪打電話過來,是跟沈烈通一聲氣,告訴他縣城那邊今天晚上的行動情況。


    在拿到陳狂彪掌握的證據後,沈烈第一時間就篩選出了與縣城宗教協會有關的證據鏈,鏈條雖然不是很完整,但足夠先抓起來幾個主要人物了。


    譚雪立刻以紀委人員的身份,聯絡普山縣的警方對三位宗教協會的主要領導實施抓捕。


    前期一切都很順利,可當到了抓捕的最後階段,宗教協會的會長直接從十八層高樓上跳下,當場摔成肉泥,宗教協會的女秘書長,在開車逃跑的過程中不慎從跨河高架橋上墜下,等消防隊趕到,用吊車把她勾上來的時候,豪車裏已經灌滿水,她穿著一身高檔並且價格不菲的真絲睡衣,整個人泡得發白,像是一個大號的饅頭。


    還有一個是宗教協會的理事長,這人五十出頭,是譚雪親自帶人去抓捕的,當時在一個高檔小區裏,警察強行破開這棟沒有掛在他名下的豪宅大門,本以為看到的是金屋藏嬌,結果卻是一群毒蟲在脫衣狂嗨。


    毒蟲們產生幻覺,興奮得正嗨,看見警察衝進來也不知道害怕,從身邊胡亂地抓起東西,嘴裏頭大喊著妖魔鬼怪,就跟警察們拚命。


    這些毒蟲很容易被製服了,但沒在人群中看見理事長,當譚雪帶人踹開裏屋的一間豪華臥室的門,這位理事長已經端著一把短筒噴子站在門口,當即扣動了扳機。


    當時譚雪距離老逼登的距離隻有三米,譚雪的眼睛瞪得老大,恐懼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隻要這槍口一噴火,她的家裏人就可以去縣政府領光榮勳章了。


    或許是老天真的開了眼,不讓這個打著宗教旗號在外麵多行惡事的老逼登得逞,子彈卡殼了,他連續勾動兩下扳機,都隻是哢噠、哢噠。


    跟在譚雪身後的兩名紀委手下以及三名警察,反應過來後,全部跳著躲向一旁,唯獨譚雪沒有退縮,那一瞬間她自己都想不清楚,為什麽要往前撲,心裏一點恐懼也沒有。


    理事長老逼登見譚雪撲過來,情急之下開始鼓搗手裏卡殼的短筒噴子,好巧不巧,當槍口不經意地指向他眼窩的時候,噴子轟的一聲響了。


    巨大的聲浪震得人耳鼓發麻,譚雪當時都被震得有些輕微腦震蕩了,並且感覺到有什麽熱乎乎又黏糊糊的東西濺到了鼻子上,抬手抹了一把,掌心裏一片猩紅並且還帶著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碎肉。


    再看理事長老逼登,左邊眼窩子的半邊臉都沒了,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縣城不大。


    發生這麽大的事,消息一時間不脛而走,那些其餘的宗教協會管事們,一下子鳥獸散,離開縣城向各個方向逃走,等警方想要在各個路口設卡時,已經晚了。


    說起來可笑也可悲,堂堂普山縣的宗教協會,會長以及各級管事的、會員在內,一共有將近兩百人,這一晚上就跑了一百三十多人。


    心裏沒鬼會跑?


    這些人對外都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道貌岸然的模樣,喊著畢生追隨修行的口號,結果卻是打著宗教向善的旗幟,專門幹一些禽獸事。


    放眼近些年,社會上出現的假和尚、假道士事件層出不窮,佛家、道家等宗教的公信力正在快速下降,都是這群人渣給害的。


    掛斷譚雪的電話,沈烈心裏是說不出的感覺,證據線索到目前為止基本上就斷了,不可能再繼續向上挖掘了。


    按照羊雅丹和陳狂彪交代的,陳狂彪負責放高利貸,從而逼良為娼,羊雅丹則負責在服裝廠裏挑選清純的鄉下姑娘,一起輸送給佛爺,再通過佛爺的手送到縣城或者其他地方,而負責跟佛爺對接的,自然就是宗教協會的這些大佬們。


    現在主要人物都死了,剩下的小蝦米也都鳥獸散,就算偶爾會有抓到的,這些個普通的小蝦米也不可能知道核心利益的東西。


    沈烈給自己點了根煙,吐出了一個煙圈,把坐在對麵吃泡麵的米朵嗆得咳嗽起來。


    兩人這會兒在醫院的值班室裏。


    現在已經是下半夜快三點鍾,鎮子上的餐館都關門了,這泡麵是米朵自己的存貨。


    沈烈反應過來,就準備掐滅煙頭,米朵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著他,然後另一隻手從他的手裏拿過煙卷,放進嘴裏吸了一口。


    煙隻是被米朵含在嘴裏,米朵微微抬起下巴,張開嘴唇學著沈烈剛才的模樣吐煙圈,結果吐出來的根本不成型,氣得小丫頭癟起嘴。


    “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米朵嘟嘴生氣道,委屈的小模樣格外可愛。


    沈烈笑著拿過煙卷,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對著米朵一連串吐出三個煙圈。


    煙圈被吐出來後逐漸變大,然後消失。


    但米朵的眼神卻是沒有在這三個煙圈上,而是用小手托起下巴歪著頭,一副小花癡的模樣看著沈烈,輕輕讚歎:“學長,你可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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