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烈早早的起床,和往常一樣,先鍛煉了一圈,然後買了早餐到招待所,敲開了朱怡蔓和宋旭哲的門,三個人坐在招待所樓下的石桌上,一起吃了頓早餐,然後便開始出發。


    沈烈開車,宋旭哲坐在副駕座上,拿著湯河鎮的地圖,讓沈烈前往一個個他標記好的地點。


    朱怡蔓則坐在後排,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輕音樂,臉上是歲月靜好、溫柔如春風的愜意笑容。


    這一天,三人將大半個湯河鎮轉了一遍,為了提高效率,中午三個人隻簡單地吃了一口,晚上迴到住的地方,三人各自在房間裏整理材料,然後半夜的時候又湊在一起吃夜宵,交換了彼此的意見,然後又寫出了三份旅遊扶貧項目的策劃書。


    又過了一天,三人還是和前一天一樣,將湯河鎮剩下的地方都轉了一圈,又整理出兩份旅遊扶貧項目策劃書。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每天早上八點鍾,馬繼業和鄒天明都會準時來到沈烈辦公室外等著,一直等到上午十點鍾,給沈烈打電話,沈烈也沒接,整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當第二天中午十一點的時候,還是不見沈烈來,馬繼業再也沒有好脾氣了,衝鄒天明冷冷地道:“他喜歡怎麽折騰,就隨著他折騰吧,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太不把我們當迴事了。”


    鄒天明笑著解釋:“聽姚紅說,沈書記這兩天一直忙著到處考察,咱們別著急,再等等。”


    “還等個屁等,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麽,他就是故意晾著我們,我們還在這熱臉貼冷屁股呢,你要是喜歡貼你自己貼,我要自尊!”馬繼業說完,氣唿唿地離開了。


    姚紅這時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奇怪地問:“鄒副鎮長,馬副鎮長這是跟誰生氣呢?”


    鄒天明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問:“小姚,你跟我說實話,沈書記現在已經推進到哪一步了?”


    姚紅道:“這個目前還不好說,根據我對沈書記的了解,他應該已經確定了項目方案。”


    鄒天明臉色凝重,“你跟沒跟沈書記說,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辦成的,這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利益關係。”


    姚紅笑著說:“沈書記說了,他隻管湯河鎮百姓的利益,其餘那些人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鄒天明臉色越發陰沉,“你也是咱們鎮政府的老人了,你就看著他這麽瞎胡鬧下去?”


    姚紅不以為意道:“鄒副鎮長,沈書記胡鬧你應該高興才是,咱們鎮政府論資排輩,這空的鎮長位置應該是你的,如果沈書記折騰出點什麽大簍子,你會直接被任命臨時鎮委書記……”


    “無聊!”


    鄒天明恨恨地丟下一句話,轉過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姚紅笑著搖搖頭。


    一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晚上,沈烈在招待所樓下的餐廳裏擺了一桌,邀請了姚紅、夏小卉、劉欣月、鄒天明、馬繼業參加,想要一起替宋旭哲和朱怡蔓減刑,但隻有姚紅、夏小卉、劉欣月來了。


    馬繼業和鄒天明人沒到場,沈烈給他們打電話都沒接。


    對此,沈烈沒多說什麽,招唿著讓“大家動筷開吃,姚紅坐在沈烈旁邊,欲言又止,沈烈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麽,笑著說:“同事之間遇到點矛盾分歧很正常,總會解決的。”


    書記都這麽說了,姚紅把剩下的話咽迴了肚子裏。


    晚餐在和諧的氛圍中結束,隻是臨別之際,朱怡蔓看著沈烈的眼神中,有一種奇異的不舍與失落。


    第二天一早。


    朱怡蔓和宋旭哲上車出發了,沈烈目送車子開出招待所大院離開,直到消失在遠處的街道轉角。


    車裏。


    朱怡蔓坐在副駕座上,目光一直盯著後視鏡裏那道越來越遠的身影看,直到再也看不到。


    宋旭哲看了一眼朱怡蔓,笑著說:“別告訴我,你現在突然喜歡男人了。”


    朱怡蔓沒有迴頭看他,隻是淡淡地道:“跟你有關係麽?好好開你的車吧,宋先生。”


    宋旭哲半開玩笑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你多看了別的男人兩眼,我當然要吃醋了。”


    朱怡蔓不說話了。


    宋旭哲突然一腳急刹車,將車停在路邊,一臉震驚地看著朱怡蔓,“怡蔓,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沈烈了吧,那小子是挺高、挺壯、挺帥氣、挺爺們兒的,可你……”


    咚!


    朱怡蔓抬手在宋旭哲的額頭上敲了一記,“開你的車吧,咱們這種小眾的人,怎麽可能輕易改變?”


    宋旭哲捂著額頭長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失去好閨蜜了,謝天謝地。”


    朱怡蔓淡然一笑,“那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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