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本來還想給於先拓打個電話,譚雪已經跟他說了,縣公安局已經允許於先拓被保釋,昨天中午的時候,縣公安局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交了保釋金把於先拓帶走。


    但於先拓接下來的行蹤要實時向公安方麵匯報,他還得接著配合警方對案件的調查,等法院正式開庭的時候,作為最關鍵的證人之一,於先拓還需要出庭作證。


    結果被季雅琳這一盆冷水澆下來,沈烈沒有任何心情了,關了燈,躺在床上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沈烈起床出去跑步,和往常一樣到了鎮子邊上的河邊打了兩遍軍體拳,就在他結束鍛煉準備迴宿舍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於先拓打來的。


    “沈所……不,現在應該稱唿沈書記了,你有時間麽,我想跟你見個麵。”於先拓笑著說。


    “老於,跟我就別客氣了,什麽書記不書記的,喊我小沈就行,我在湯河鎮了,你在哪?”沈烈笑著說,他與於先拓一起經曆了那麽兇險,感情已經得到升華。


    “我也迴湯河鎮了,這兩天一直在忙著協助政府整理賠償被汙染的三個村子的賠償,沈書……小沈,我現在就有時間,咱們找個地方見一麵,就去……”


    “不用找地方了,一會兒我得去鎮政府,你協助政府整理賠償材料,應該也得過去吧,咱們在我的辦公室見。”


    “行,八點鍾我準時過去。”


    掛了電話,沈烈返迴鎮上,在來福肉麵館外簡單吃了個早餐,今天老板車國平和老板娘滿翠花心情都很不錯,平常也是忙忙碌碌,但今天兩人的臉上一直充滿笑容。


    這笑容不是迎來送往的那種客套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


    沈烈忍不住好奇問道:“車老板,你這是遇到什麽喜事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車國平笑著道:“沈書記,還不是因為你搗毀了咱們鎮上的大汙染源,給大齊村、南河村、付家村三個村的村民討迴了公道,我們這些老百姓也跟著高興,最主要的是……”


    滿翠花這時快步走過來,在車國平的胳膊肘上拉了一下,打斷車國平的話,笑著衝沈烈道:“沈書記,湯河鎮能有您這樣的青天大老爺,是我們老百姓的幸運。”


    沈烈見車國平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媳婦不讓,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笑著客套了兩句,然後付錢離開。


    等沈烈走遠後,滿翠花冷了車國平一眼,低聲訓斥,“就你幹的那些破事,還好意思往外說?這次黃文賢的東盛集團被繩之以法,你借的那些高利貸不用還了,但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敢出去賭,我……我就跟你離婚,帶著女人隨便找個男人改嫁!”


    車國平尷尬的嘿嘿笑著,“老婆,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再也不賭了,就算偶爾忍不住打個小麻將,隻玩數玉米粒兒,絕對不動錢了……今年寒假,女兒能迴來過個好假期了。”


    滿翠花扯著車國平的耳朵擰了一把,“我警告你,玉米粒兒也不許玩,跟賭沾邊的一律不許碰!”


    車國平吃痛,連連求饒。


    正吃早餐的幾個鎮子上的鄉親,見到這一幕被逗得笑了起來,誇他們老夫老妻還挺有激情的。


    沈烈七點鍾就來到了鎮政府大樓,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在公寓宿舍裏待著也沒事,正好提前過來看一下鎮子上最近幾天工作的材料,以便能夠更快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他的辦公室已經被調換到郝良田之前的那間辦公室,郝良田這次也沒能幸免,在查處的官員名單上,過去他一直是明哲保身,想要安安穩穩熬到退休,放眼他的整個政治生涯,沒有什麽大的汙點,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黃果然走得太近。


    黃果然這種貪腐官員,就像是感冒病毒,隻要和他挨邊的,想要不被傳染幾乎是不可能的。


    關於郝良田的罪行,沈烈昨天晚上特意關注了一下,判不了多長時間,但慘就慘在,這次他要受一個大處分,最直白的來說,等他兩三年後從監獄裏出來,連退休金都沒有了。


    當然,沈烈不覺得郝良田值得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路在自己腳下,是他自己選擇走偏了。


    沈烈剛來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屋內有聲音傳來,窸窸窣窣,有什麽人在裏麵,他抬手想要敲門,可轉念一想,這是他的辦公室,於是故意先輕咳一聲,就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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