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垂落。


    東盛造紙廠區的大鐵門打開了,李大軍嘴裏叼著煙卷,帶著一群保安返迴廠子裏。


    門衛室裏。


    一個叼著煙卷正在打牌的光頭漢子,吐掉嘴裏的瓜子皮,隔著窗戶衝李大軍喊道:“大軍,啥情況啊?”


    李大軍腳下站定,討好笑道:“棍哥,又是幾個民間搞環保的錘子,跑咱那排汙口偷水,我和弟兄們狠狠修理他們一頓,然後從後麵的小山坡丟下去,至少得在醫院裏躺半年。”


    “你小子可以,大的本事沒有,修理這些小蝦米不手軟,再多打起點精神,剛才豹爺來電話了,說湯河鎮那個娘們鎮長,帶著縣環保局的一群錘子,正在來的路上,我已經讓人把路給截斷了,但以防萬一,如果他們還是來了,你帶人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光頭男冷笑不屑道。


    李大軍眼神不著邊際地向身後的人群看了一眼,沈烈和雷兵、鄭元龍三個混在其中。


    沈烈衝他微微搖了一下頭。


    “怎麽,棍哥說話你沒聽到?傻大軍,你耳朵塞驢毛了吧?”一個正和光頭男打牌的長毛小青年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李大軍的鼻子就是一陣臭罵,這架勢就好像老子在訓兒子。


    李大軍臉色難看,“棍哥,衝那些村民和民間的環保組織者動手,最多被判個民事刑拘,可對鎮長和縣環保局的幹部動手,這是嚴重觸犯刑法,萬一被抓進去,是要被判刑……”


    砰!


    光頭棍哥一把將手裏的牌摔在桌上,起身帶著屋裏的幾個保安走出來,豎起一根手指頭,直直地戳在李大軍的腦門上,冷嘲道:“就你這小學沒畢業的文化,跟老子普法呢?還有你這慫樣,也妄想搭上豹爺跟豹爺混,我讓你幹誰,你就得幹誰,不幹滾蛋!”


    李大軍被戳得向後倒退,臉色一沉下來,一雙拳頭也握緊了,但下一秒臉上又恢複那討好的笑容,“棍哥說的是,是我沒擺清楚自己位置,棍哥讓我幹誰,我就幹誰,隻是……”


    光頭棍哥打斷道:“這件事你辦好了,讓那個臭娘們鎮長他們嚐到苦頭,我立刻向豹爺舉薦你,以後你就能跟我一樣,時不時地跟在豹爺身後,去城裏的道上混一混。”


    李大軍一臉感激,彎腰道:“多謝棍哥……棍哥,沒別的事我先去巡邏,防止那些民間環保的錘子有同夥滲入進來,待會兒那娘們鎮長來了,我保證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說完,李大軍帶著身後的幾人往廠區裏走,從光頭棍哥的身邊經過後,臉上表情立刻變得陰冷。


    “等等!”


    光頭棍哥突然叫住從他身邊經過的沈烈,打量了兩秒鍾,然後皺起眉頭,“這位兄弟有些麵生啊,我沒聽說咱們廠子的安保部新招人……”臉上陡然變得淩厲,瞪向李大軍。


    “傻大軍,怎麽迴事!”棍哥身旁的長毛小青年厲喝道。


    “這……”


    李大軍緊張的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臉上堆笑說:“棍哥好眼力,這是我同村的老表。”說著,湊近棍哥耳邊低聲說:“他犯了事剛從裏麵出來,沒啥工作經驗,我帶著來實習一下,等下個月我打算從我的隊伍裏踢走一個,讓我老表進來接替,到時候少不了棍哥您的孝敬。”


    棍哥一把推開李大軍,罵道:“你踏馬少在這唬我,老子這條腿怎麽瘸的?當初跟在豹爺身邊,跟人火拚時候廢掉的,老子是見過世麵的,這小子身上可一點都沒有蹲過號子的氣質。


    說,他到底是什麽人!”


    棍哥身後的幾個小弟,立刻從腰間拔出匕首,向李大軍和沈烈圍了過來,能明顯感覺到,棍哥這幾個人和李大軍以及他手下的保安氣質明顯不同,李大軍這些人充其量是混混。


    而棍哥這些人是見過血的。


    雙方瞬間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李大軍這邊,除了沈烈和鄭元龍、雷兵三個,其餘的幾個保安眼神中都露出怯意,能看出來平常他們在廠子裏,是很畏懼棍哥這一夥人,李大軍也下意識想往後退,但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住。


    沈烈目光漸漸變冷,鄭元龍和雷兵也準備動手。


    “嗨,棍哥你誤會了。”


    李大軍嬉皮一笑,又湊到棍哥耳邊,有些難為情道:“我這老表,跟棍哥你身後這幾位蹲過的號子不一樣,這幾位是手上沾了血進去的,我這老表是……是欺負娘們兒進去的。”


    棍哥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瞅著沈烈譏諷道:“原來是踏馬的強x犯,嗬~tui!”一口痰吐在沈烈的腳前尖,身後的長毛幾個人也有樣學樣,衝沈烈的麵前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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