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住口!”


    眼看黃三石和王勝利吵得越來越激烈,將彼此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出來,郝良田出聲喝止。


    現場當即安靜下來。


    郝良田麵色凝重道:“發生這樣的事,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昨天晚上不光有沈所長、黃成虎失蹤,根據報上來的統計,還有另外六位村民也失蹤了,這是多大的事故啊!”


    郝良田擲地有聲,饒是平日裏脾氣再溫和,此刻也難掩揪心與激動。


    不論任何原因。


    湯河鎮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故,他這個湯河鎮的一把手肯定逃不了被問責,本來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紀,再熬個兩三年就能迴家帶小孫子,安享晚年,可現在卻整出這麽大的事。


    “黃三石、王勝利,你們上、下河村這些年一直明爭暗鬥,政府出麵多次調解無果,要為本次事故負重大責任,你們兩個村長,有心思在這裏爭吵,還是多想想該怎麽向上級解釋。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解釋不清楚,不光你們倆,昨天晚上參與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幹係!”


    “郝書記,你不能這麽說話啊,我們上、下河村恩怨已久,還不是鎮政府處理得不當,一直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現在發生這麽大的事,我兒子都沒了,鎮政府應該負主要責任!”


    “郝書記,我們下河村多次到鎮上上訪,請求鎮政府給我們一個公道,可這麽多年鎮政府根本沒真正的幫過我們,如果上麵要問責下來,我王勝利認罰,但我也會向上麵如實反映情況!”


    黃三石和王勝利態度堅決。


    郝良田想要甩鍋,把主要責任甩出去,可黃三石和王勝利也都是老狐狸,怎麽可能由著他來。


    平日裏,礙於他鎮委書記的身份,對他客氣,可到了這時候,關乎到生死之災,還顧忌個屁。


    眼看雙方針尖對麥芒頂上了。


    周達冷冷開口道:“黃三石、王勝利,你們怎麽跟郝書記說話呢,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事情既然發生了,要著手解決當下的問題,上、下河村鬥了這麽多年,為什麽以前沒有鬧出過這麽大的事故,昨天晚上偏偏鬧出來了,難道這不是我們應該反思的麽?”


    所有人向周達看過來,開始小聲議論。


    站在河岸邊上,望著河水沉思的季雅琳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微微一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郝書記,我沒有針對我們任何同誌的意思,但有一個細節,我非常的不理解,我們的沈所長昨天晚上突然帶人來到上河村大壩,還參與到械鬥之中,導致多名協警受傷,也傷了許多村民。


    並且,還叫來了兩台挖土機。


    沈所長的意圖是什麽?我聽說沈所長向季副書記保證,要在三天之內徹底解決上、下河村的矛盾,但沈所長擺出的陣仗和所作所為,怎麽看都不像是奔著解決矛盾來的。


    倒像是……”


    周達的話戛然而止,其餘人臉上紛紛露出疑惑複雜的表情,包括黃三石和王勝利。


    郝良田的眼前瞬間一亮,但很快被他掩飾下去。


    作為一隻老狐狸,從周達剛才一提到沈烈,他就意識到了一二,這口鍋必須要有人背。


    “周鎮長,繼續說下去。”郝良田擺出嚴肅的態度道。


    周達向不遠處的季雅琳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道:“沈所長叫來挖土機,顯然是想要挖毀大壩,而挖毀大壩的直接獲利者是下河村,王村長,你敢說你們下河村和沈所長之間,沒有任何幹係?”


    “這,這……”王勝利一臉茫然。


    “炸毀大壩用的雷管是哪來的?現在鄉下已經禁止持有這種東西了,沒有鎮派出所的批準,誰敢私自持有?”周達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跟沈所長關係走得近的協警楊濤,有親戚在你們下河村吧。”


    一係列的話擲地有聲,結果已經一目了然,就是在說昨天晚上這一切,都是沈烈在其中主導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推論合情合理。


    渾身濕漉漉,在河裏泡了快一夜的楊濤第一時間站出來反駁,他要為沈烈證明,可麵對周達的反問,問他昨天晚上沈所長帶他們來的目的,以及那兩台挖掘機,楊濤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昨天晚上的行動,沈烈全程沒告訴他們任何人,到底是為了什麽,隻是讓他們跟著行動。


    眼看郝良田要蓋棺定論,將事故的責任定性在沈烈身上,季雅琳走過來想要阻止,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一條微信信息,而這條微信是……


    沈烈發過來的!


    消息很簡單,隻有一個‘ok’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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