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姐兒,你就幫幫忙吧。我嫁到你們齊家,替你父親操持家務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


    安氏還沒發揮完,就被齊妤打斷問了句:


    「母親,我一直沒弄明白,您當年是怎麽嫁到齊家來的?」


    安氏臉色一變,嘴角都開始微微抽搐,在齊妤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安氏心虛的避開目光,不耐道:「我在與你說安家的事,你跟我扯這些做什麽?我如何嫁到齊家,你去問你父親去啊。」


    齊妤盯著她看了會兒,忽而粲然一笑:


    「母親何必動怒,我就這麽一問罷了。先前你說的事,其實我早就勸過王爺,隻不過王爺根本不聽,他那脾氣,母親應是知曉的。」


    安氏不信:「你早就勸過?」


    齊妤發誓:「若母親不信可以讓琥珀和明珠她們過來一問,看我有沒有說過。」


    安氏半信半疑,眼珠子一轉,問:


    「你竟然都勸不住,那難不成他真要置我安家於死地嗎?」


    「我覺得應該不會。」齊妤說:「畢竟還有太後和皇上在呢,王爺總要顧及些顏麵,見好就收的。」


    齊妤的話聽起來像是有點道理,還頗為懇切,竟成功唬住了安氏片刻。


    安氏迴到安國公府的女眷堆,將齊妤的話說出來,安國公夫人倒是反應快一些,急急拍桌道:


    「合著你跟她說了半天話,還是什麽都沒讓她應承下來啊。這就被她搪塞過去了?你是想氣死我和你父親嗎?」


    安氏被母親數落了,自己也覺得委屈:


    「娘,您是不知道那丫頭多精明。」


    安國公夫人冷哼:


    「她多精明我是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就是個沒用的蠢人,把你送到齊家都十年了,你拿捏不住齊振南也就罷了,竟連個出嫁女都拿捏不住,你給我掂量掂量清楚自己當年是怎麽進他家門的,若我和你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安氏被罵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我這不是一直想辦法呢,你們也不能總是逼我呀。宮裏太後和皇上那邊也要走動走動,我還不就不信了,若是太後或皇上開口,他楚慕還敢這麽囂張。」


    「太後和皇上的線是用來解決這種小事的嗎?」


    安氏反唇:「既然安國公府被逼成這樣在母親眼中還是小事,那您還擔心個什麽勁兒?」


    安國公夫人白了安氏一眼:「目光短淺的東西。」


    安氏這段時間兩麵受氣,早就忍得快爆炸了,如今還被母親這般數落,氣的起身甩袖道:


    「反正我盡力了,父親母親想如何便如何吧。我總是不能跟齊振南鬧翻的,煙姐兒和韻姐兒還要張羅婚事呢。」


    說完要走,安國公夫人在她身後壓低了聲音低吼:「說你兩句你還來勁了。」


    安氏發火走了,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似乎在考慮些什麽,然後又軟下身子轉身,迴到安國公夫人身邊,安國公夫人隻顧喝茶,安氏隻能自己湊上去,在安國公夫人耳邊說道:


    「母親,齊振南近年來都不與我同房,感情自然疏淡,莫不如,您再給我一些……」


    安氏還沒說完,就被安國公夫人推開,怒瞪她一眼,慌張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她們的話不被人聽見,好在禦花園夠大,她們坐在角落裏,跟其他看戲的離得比較遠,不會有人聽了去。


    饒是如此,安國公夫人也驚慌失措,瞪完安氏以後,趕忙起身,把安氏獨個兒拋下,匆匆離開。


    楚慕從球場迴到宮裏,深深感慨為人女婿不好做。


    他從前跟他嶽父齊振南打過球,基本上是他單方麵按著齊振南打,在他手上,齊振南半個球都進不了洞,他原想著今兒輸他一把,讓他高興高興,他高興了,迴去跟齊妤一說,齊妤也就高興了。


    楚慕本來以為贏球不簡單,輸球還不簡單嗎?


    打過以後他才發現,要輸給齊振南球還真是挺不簡單的,比贏球難多了,關鍵還要讓的自然而然,不能讓他察覺出自己在讓他,太不容易了。


    打了兩盤以後,楚慕深覺這麽下去不是事兒,就趕緊找了個理由脫身。他寧願跟齊妤去賞園子,也不想再陪嶽父打球了。


    誰知道剛迴來,還沒見著齊妤,就有個宮人前來參見,說道:


    「啟稟王爺,皇上與太後娘娘您去往嘉和殿一敘,說有要事相商。」


    齊妤在園子裏聽戲,有個小宮婢前來添茶,然後順便遞給齊妤一張字條,將字條在掌心打開,是楚肖的自己,字條裏寫:


    三哥有難,速來常春宮。


    齊妤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傳紙條的宮婢,宮婢立刻過來,齊妤起身,跟著那宮婢身後離開禦花園,那宮婢輕車熟路帶著齊妤穿過了兩座宮殿,從一條無人問津的小道將齊妤送到了安安靜靜的常春宮,那宮婢指了指湖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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