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妤看著心軟的妹妹好一會兒,問道:


    「你掉孩子那陣兒,他還在外與那什麽花魁不清不楚,這帳他認嗎?」


    齊甯低頭擰眉:「他倒是跟我解釋過,是永寧伯世子吃醉了酒,要強了那花魁,他是替花魁出頭,沒想到跟永寧伯世子惹上了官司,鬧得滿城風雨。他自己是這麽說的,我也不知真假就是了。不過在那花魁的事情鬧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在外麵胡鬧過倒是真的。」


    齊妤冷哼:「他倒是想胡鬧,有那本事嗎?」


    齊甯一愣,沒聽懂齊妤的意思:「有什麽本事?」


    「沒什麽。」


    齊妤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袖,目光落在薛玉章寫給齊甯的陳情信和那一匣子銀票上,若他真心悔改,齊妤也不是非要拆散他們,不說別的,就說她這個傻妹妹,嘴上說了大半年要和離,要和離,最後還是拖拖拉拉,什麽都沒辦成,若她真心實意想和離的話,這麽長時間,隻怕都能再嫁了。


    「所以,你喊我來就是為了問我,你該不該原諒薛玉章?」齊妤問。


    齊甯也不隱瞞了,直接點頭。


    她對薛玉章確實餘情未了,考量事情的時候,未免偏頗,這個時候,她怕再次做錯決定,所以才特意征求姐姐的意思,若姐姐覺得可疑,那她也決然不會再與薛玉章假以辭色的。


    齊妤看著齊甯信任的目光,歎道:


    「你會這麽問我,便是你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打小便事事聽姐姐的,無不妥帖,唯獨婚姻一事,自作主張了一迴,落得如今這田地,我真是怕了,不知若我這迴心軟,下迴他還會不會犯,若他再犯,我又當如何?」


    齊甯將心中疑慮盡數說出。齊妤看著她,頓了一會兒,道:


    「沒了他,你活的下去嗎?」


    齊妤的問題奇怪,齊甯卻很認真的想過之後才迴答:


    「我不怕失去他,沒有他,我當然能活下去。這世上哪有誰沒了誰活不下去的呢。」


    齊妤對齊甯柔婉一笑:


    「你既不會沒了他便活不下去,那你還怕什麽?你若現在想原諒他,那便原諒他,若他今後再犯,你便是沒了他,也不會活不下去啊。」


    齊甯的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姐姐的意思是,我原諒他……也無妨?」


    齊妤點頭:「人可以有犯錯和被原諒的機會,道歉誠懇的情況下,原諒一次也無妨,但若再犯的話……」


    不用齊妤把後麵的話說完,齊甯也明白意思。


    「若再犯,我定將他遠遠的踹了,絕不姑息!」齊甯忍著笑,拍胸脯保證。


    妹妹都這般說了,齊妤這個當姐姐的還能怎麽樣。


    「找我來是不是就為這事兒?沒別的了?」齊妤問。


    「就這事兒。」


    得了齊甯的迴答,齊妤果斷起身,將裘衣披上,邊係繩結邊道:


    「王府還有些禮單要看,我便不與你多坐了。」齊妤說。


    齊甯跟在旁邊替齊妤整理下擺衣袖,聞言問:


    「咱們今年還是正月初一去將軍府拜年嗎?」


    兩姐妹走出房間,齊甯送齊妤,邊走邊說話。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吧。」齊妤說。


    「舅舅今年還是不能迴來,這都兩三年了,外祖母也見不著兒子,恆表哥兒馬上都要娶妻生子了,舅舅也不迴來。」齊甯勾著齊妤的手臂抱怨。


    齊妤見她孩子氣,道:「將士鎮守邊關是保家衛國,國泰才能民安,你以為舅舅不想迴來?」


    「道理我懂,所以舅舅才不想恆表哥從軍嘛,早早讓他拜了大儒為師,從文路,家裏有一個男人在戰場就夠了,我就是可憐外祖母和舅母罷了,幾年都見不著舅舅一麵。」齊甯說。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齊妤無奈。


    「對了,策哥兒什麽時候迴來?他都出京遊學兩年了吧,我成親他也隻是給我寄了些東西迴來。」齊甯又問。


    「你這嘴真是要個把門兒的。什麽策哥兒?跟你說過多迴,要稱唿他為儒王殿下,縱然他不在意這些,咱們也不可亂了禮數和分寸。再說你還比他小兩個月,卻策哥兒策哥兒的,喊著也不嫌別扭。」齊妤忍不住橫了妹子一眼。


    齊甯卻不以為意:


    「同歲嘛,這般稱唿有何不可?策哥兒從未說過他介意。他雖是殿下,可說起來也沒在宮裏待幾年,先先帝就駕崩了,不還是跟咱們在將軍府長大的。」


    齊妤懶得跟這什麽妹子再辯這些小事,隨口換了個話題:


    「這兩日母親都不在府裏,父親可有說什麽?」


    安氏身邊有齊妤的人,知道她這些日子都在往安國公府跑,齊振南這邊什麽看法,齊妤倒是還沒顧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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