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ki?”


    修野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了然了幸村精市打電話過來的原因,他來例行領取,屬於他的睡前故事了。


    這是做手術之前兩個人的約定,幸村精市晚上的時候,總是會有些焦慮,各種負麵情緒湧上心頭,一個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所以在一次探望之後,修野看他臉色很是不好,就主動提出了要不要晚上的時候,他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有個人能陪著,總會要一點。


    幸村精市想了想,然後同意了。


    他很想晚上有個聲音能陪陪他,這樣他就不會容易一個人想太多了。


    “今天的yuki小朋友,想聽什麽故事呢?”


    修野語氣帶著笑意,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拿起了茶幾上的故事書。


    他一般會把小時候耳熟能詳的那些童話故事改編一下,再說給幸村精市聽。


    “今天能和我說說,你在國外發生的事嗎?”


    幸村精市語氣有些輕,帶著試探和忐忑,他想多了解修野一點,特別是他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的那幾年。


    但又怕觸及到修野的底線,所以語氣帶著些詢問,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他不想惹修野難過和生氣。


    修野聽了幸村精市的這句話,有些愣住了,他沒想到今天幸村精市會想聽這些。


    “要是修野不願意也……”


    “我不介意哦,yuki。”


    修野聽出了幸村精市的不安,打斷了他想要解釋的話,語氣輕柔的安撫著他。


    他隻是有些意外而已,那些事並不是不能說,而且他相信幸村精市沒有惡意。


    修野對自己選擇朋友的眼光很自信,他們都是特別好的人,他願意把自己的過往說給他們聽。


    “隻是有些意外而已,其實我在國外的那幾年,還挺戲劇化的,yuki你能當我的聽眾,我很樂意哦。”


    “這是我的榮幸。”


    幸村精市本來有些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抱緊了手中的娃娃,臉頰貼上去,輕輕蹭了蹭。


    這是他剛決定住院後不久,修野送他的,一個手縫的大布娃娃,60cm左右抱著剛剛好。


    繡的是修野的模樣,是修野熬了好幾個大夜才做好的,希望能代替自己,在醫院好好陪著他。


    後來聽仁王雅治提起這個娃娃,語氣都帶著怨念,好像是修野有些細節搞不定,就大半夜打電話給他,問他要怎麽做。


    也就是修野了,要換了別人,仁王雅治早罵過去了,大半夜擾人清夢。


    仁王雅治按耐著起床氣,說完那些地方怎麽做之後,修野就道謝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要不是修野帶著賠禮來了,他都要鬧了!!!


    仁王雅治憤憤咬著手中,修野特意為他做的賠禮點心,一臉的我很煩,別來惹我。


    以往有些調皮的小豬都不敢去惹他不開心,觸他的黴頭。


    幸村精市當時聽了笑的很是開心,修野在某些細節上會特別重視,有時候還會鑽牛角尖,不過那樣的修野真的是太可愛了。


    那個娃娃現在被幸村精市保護的特別好,每天都呆在床頭,安安靜靜的陪著他。


    隻是有時候幸村精市會有些苦惱,為什麽它不能說話呢?


    修野這時的開口,打斷了幸村精市跑偏的思緒。


    “我小時候就經常陪著爸爸到處飛,去往各國舉辦魔術表演,印象最深的,要屬我10歲那年,和爸爸在英國的那幾個月,那時候我意外的遇到了被綁架的atobe。”


    想到這裏,修野有些感慨歲月不饒人,當時的跡部景吾多可愛呀,現在越發的消瘦的,臉頰上的嬰兒肥,早就消逝的無影無蹤了。


    “有受傷嗎?”


    幸村精市聽到綁架的字眼,手裏不由得攥緊了懷裏娃娃的胳膊。


    “沒有哦,因為在遇到atobe之前,我有了一場奇遇,是它保護了我們。”


    聽到這裏,幸村精市好奇的坐直了身子,豎起了耳朵,有些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奇遇。


    “那是一個陽光很好的周末,爸爸收到當地一個朋友的邀請,受邀去往當地一個很古老的教堂參觀,於是爸爸就應邀,帶著我一起去了。


    那個教堂我現在都還印象深刻,教堂外麵的雕刻和羅馬柱,被歲月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深灰色。


    窗戶上各色的琉璃玻璃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起來特別漂亮,有種很神聖的美感。


    教堂的大門是那種暗紅色的,被保存的特別好,都帶著光澤感。


    教堂的中央放著一個很大的雕像,不是以往十字架上被掛起來的耶穌,是一個有著長卷發的女人,穿著一身騎士裝,手中拿著一把特別華麗的劍。”


    教堂,女騎士,華麗的劍,幸村精市有些想不明白這幾個字有什麽聯係。


    “在古時候,女士是不能上戰場的,所以我有些好奇的問了當時還在教堂裏的牧師,牧師說這是個傳奇的女騎士。


    因為她的出現,拯救了當時這個教堂裏麵的教徒。人們為了紀念和感謝她,就請當時最好的雕塑大師給她雕刻了這個雕像。”


    “聽起來是個很厲害和值得敬仰的人呢。”


    幸村精市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女騎士,起了敬畏之心,在那個時代還這麽厲害的女士,她得經曆多少風雨,才能到達這個實力。


    她值得他的這份敬畏。


    “我當時也是這樣認為的,就想多了解一些,有關她的事跡。可那個牧師沒有再說什麽了,隻是看著我神秘的笑了一下,隨後就告辭離開了。”


    “?這是為什麽?”


    幸村精市有些不解,英雄事跡不需要宣傳一下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呢?


    “我當時也很疑惑,不過後來發生的事,讓我明白了牧師當時那個笑容的含義。”


    幸村精市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修野之前說的奇遇,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那個教堂很大,一共有三層,我們參觀了很久才看了兩層,從早上到中午都才參觀完兩層,你就知道它有多大了。


    隨後爸爸就提議先去吃個午飯再繼續參觀,走到門口時,我突然想上廁所了,就讓爸爸在門口等我,我一個人去教堂裏麵上廁所。


    這個教堂設計的很奇怪,廁所設置了在二樓,途中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等我上完廁所出來,路過這條走廊時,意外發現了一個本來沒有的房間。”


    “會不會是之前沒有太注意呢?”


    幸村精市提出了他的看法,要知道人有時候看太快,眼睛會自動忽略一些東西,就像近視的人找眼鏡一樣,明明就在麵前,可就是沒注意到它。


    “不會,當時確實沒有這個房間,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因為那條走廊很特殊,牆壁上畫滿了精美的壁畫,所以我和爸爸看的特別仔細,在那裏停留的時間很長。


    它就是突然出現的,而且那個房間的門是淡金色的,特別引人注目,不可能沒有印象。”


    “你進去了嗎?”


    幸村精市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過要不要打開門看看,但感覺不太禮貌,要是裏麵有人的話,影響不是很好。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自己打開了。”


    “裏麵有人?”


    修野否定了幸村精市的這句話。


    “沒人,但門就是自己打開了,從裏麵被打開的。我猶豫了一下,走近了。


    感覺它是想讓我進去,所以才會給門外的我開門的。”


    聽到這裏,幸村精市預感自己可能要刷新一波世界觀了,有種觸及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預感。


    “我握著門把,小心的推開了門,裏麵像是一個書房,放了特別多的書,三麵牆都是書架,中間沒有留一個窗戶。


    燈是開著的,把房間照的特別亮,可卻沒有書桌,中間隻放了一個石座,上麵插著一把劍,一把看起來特別眼熟的劍。


    我認出了那把劍,是那個女騎士的佩劍。”


    “她的佩劍,怎麽會出現在這個神秘的房間裏?”


    幸村精市有些疑惑,要真是那個有著傳奇色彩女騎士的佩劍,不應該被保存的很好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出現在這莫名出現的房間裏麵。


    “當時的我也很納悶,以為自己認錯了,可看著眼前熟悉的劍柄,劍身上的那些奇怪符號,都說明了我沒有認錯這件事。


    教堂的鍾聲在這時候響起了,我才想起來爸爸還在門口等我這件事,就在我轉身想要離開這個房間時,那把劍動了。


    它來到了我的麵前,發著暖色的光芒,隨後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那個女騎士?”


    幸村精市聯係上下文,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嗯,就是她,我後知後覺牧師的沉默,本人的事跡還是由本人來講述效果更好。”


    “她和你說了什麽?方便告訴我嗎?”


    “她告訴我,自己之所以成為這個教堂英雄,就是因為她鎮壓了那時候出現的一群惡靈,拯救了當時的那些教徒。”


    幸村精市感覺自己可能聽錯了,什麽叫鎮壓惡靈?是他想的那樣嗎?


    “我當時也是你這個反應,有些懷疑人生,隨後她拜托我幫忙清理掉剩下的惡靈,不然惡靈就會引發很嚴重的災難。


    她還和我解釋了惡靈的來源,惡靈來自人們的負麵情緒,有一些負麵情緒堆積太久沒有得到抒發,就會產生惡靈。


    她把她的佩劍留給了我,說她的佩劍可以斬殺掉那些惡靈,作為迴報,她可以實現我的一個願望。


    當惡靈結晶收集達到一個值的時候,就可以啟動一個陣法,用來許願,不過隨著願望的大小,會給許願者帶來一些副作用,這根據願望來定。


    而且我答應的話,得到的好處還不止這些。”


    “你同意了。”


    幸村精市了解修野,他是個熱心腸的人,能幫就幫,所以他敢篤定,修野最後一定是同意了。


    “沒錯,我同意了。我有在意的人,我不想讓他們陷入災難之中。


    在我同意之後,我問了怎麽能避免再次出現惡靈的情況,當時女騎士交給了我幾個守護陣法,還把她如何使用寶劍的經驗都一並告訴了我。


    她很感謝我的幫忙,說完怎麽收起寶劍之後,就消逝在了我眼前。”


    “她是個值得尊敬的人,死後都不忘自己的使命。”


    幸村精市感慨到,他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女騎士這個層麵,死後還不忘處理掉那些惡靈。


    “可能我能遇到她,是被設計好的,但我不怨她,她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後來為了紀念這個女騎士,修野專門去學習了素描和速寫,為女騎士畫了一幅畫,那是他印象裏的她,她並沒有被世人所遺忘。


    起碼修野還記得她,那個傳奇的她,即使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到最後修野都沒有找到她的名字,可能那時候情況太緊急了,所以她才從未提起自己的姓名吧。


    “現在那把劍還在修野手裏嗎?”


    “在哦,我手上那個暖色的紋身就是它。”


    說著,修野感覺手上的紋身閃了一下,像是在迴應他。


    提到這個紋身,幸村精市有印象了,打球的時候,他注意過。


    修野兩隻手腕上都帶有吸汗帶,所以他們一直都以為是修野兩隻手都能打球的原因,才會佩戴兩隻吸汗帶。


    所以都沒太在意,直到有一次修野左手的吸汗帶,被切原赤也不小心弄髒了。


    拿下來清洗的時候,他意外看到了修野手上那個淡金色的紋身。


    那是一個特別漂亮的紋身,有著一個盾形狀的邊框,中間斜插著一把劍,劍身被藤蔓纏繞著,看起來特別壯觀。


    當時他還以為是個貼紙,沒想到居然是一把劍。


    “修野有遇到危險嗎?”


    “有,但是那個女騎士留給我的佩劍保護了我,yuki,你不用擔心,那些惡靈已經被我清掃的差不多了。”


    “下次有危險,記得告訴我,不然我會擔心的。”


    幸村精市一直都知道,修野和他性格上差不多,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人,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扛。


    “好。”


    修野答應了,在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他不想讓他擔心。


    “那你是怎麽救跡部的?靠這把劍嗎?”


    “我先引開那些人,然後用了一些女騎士教給我的陣法,把他們束縛住之後,就打電話報警了。”


    “那跡部又是怎麽認錯你的?”


    對於這一點,幸村精市一直都有點好奇,他問過跡部景吾本人,但傲嬌的大爺拒絕迴答了這個問題。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頭發,和當時逆光的光線吧,所以atobe認錯了我的性別,以為我是個女孩子。


    直到我國一去冰帝踢館,他才察覺到認錯人了。”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笑了出來,幸村精市也明白了,為什麽跡部景吾絕口不提這件事的原因,原來是黑曆史啊。


    “到時候了,yuki,你該睡覺了哦。”


    修野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兩個人聊了快一個小時了,幸村精市該睡覺了。


    “那不打擾你了,晚安。”


    “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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