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太子拿下!”


    “你敢!”秦路根本來不及反抗,便已經被引硯拿下,也不知道引硯對他做了什麽,他竟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放開我,我是太子!”


    對於他的威脅,引硯頗為嗤之以鼻,拎著他就像拎著小雞崽一樣,“王爺,準備怎麽處置他!”


    秦路已經在後悔他的魯莽,“秦烈,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母後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秦烈譏諷的看著他,“或許皇後正盼著我對你動手也不一定,若不然,明知道你落在我手裏我不會手軟,她怎麽會不阻止你”


    秦路的心已經亂了,自打他迴來雲蒼國後,母後對他的態度確實很冷淡,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母後已經放棄他了嗎?


    不會是這樣,一定不是這樣!母後隻有他一個兒子,對!隻有她一個兒子!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秦烈的視線赤裸裸的落在秦路的下半身上。


    一下就戳中了秦路最敏感的點,“真的是你!”


    “沒錯!是本王!”秦烈承認的毫無壓力。


    聽到他親口承認,秦路的憤怒到了頂點,整個人卻反而安靜下來,鳳眸死盯著秦烈,“沒想到二弟你還是個情種,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阻攔我的人,安慶郡主現在可能還還活著。”


    你讓我不好受,我也不讓你好到哪去!


    他成功的觸動了秦烈的逆鱗,“伶語樓今晚可有拍賣!”


    “迴王爺,有!”引硯答的一絲不苟。


    “將他送過去!”平鋪直述的語氣不起一絲波瀾。


    可就是這樣的語氣,才讓秦路覺得毛骨悚然,伶語樓是什麽地方,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這可是雲蒼國有名的青樓,不同的是裏麵接客的不是姑娘。


    除了正常營業外,為了滿足一些特殊客戶的需求,伶語樓還會定期組織暗中拍賣,至於拍賣的是什麽,自然不需明說。


    如果他被送去,那等待他的將是……


    第一次,秦路對秦烈產生了恐懼,“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麽不能!”秦烈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對你未嚐不是一次機會,正好可以驗證下皇後是不是真的放棄你,不是嗎?帶走!”


    引硯沒有再給秦路開口的機會,秦烈轉身迴了書房,至於院子中的屍首自然會去處理。


    暗中,暗影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當晚的拍賣會如期舉行,如果說下午的時候秦路還能騙騙自己,但當他被送上台時,就徹底的心灰意冷。


    一股怨憤隨之而起,就因為他不能繁衍子嗣,就對他不聞不問了嗎!怎麽可以!


    而就在舞台二樓的一間包間裏,拓拔雲精致的妝容已經扭曲到了極致,看上去格外的滲人,好一個秦烈!


    這招挑撥離間真的讓她防不勝防,也徹底的將她逼上一條絕路。


    “姑母,真的不阻止嗎?”


    開口說話的男子和拓拔雄有七分相像,正是拓拔家的大公子,拓拔宇。


    阻止!


    現在阻止隻會中了秦烈的套兒,隻會紅果果坐實秦路的身份,無異於告訴所有人,台上的就是她拓拔雲的兒子,雲蒼國的太子。


    “不惜一切代價,拍下他!”


    這一夜的競拍直接刷新了伶語樓的記錄,秦烈看著擺在麵前厚厚的一摞銀票,很快,一切都會結束!


    紫月國上京城外的一所別院中


    宇文悠然看著坐在輪椅上被白紗遮住半邊臉的達奚梨素,如果單看身形的話,她和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像,單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達奚豐贍在為她安排身份一事上著實廢了不少心思。


    關於達奚梨素的一切達奚豐贍已經在信中告知她。


    達奚梨素,十九歲,十二歲時,一場大火帶走了了她的雙親,達奚豐贍將她從落下的房梁中救出時,這場大火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不滅的印記,而她也再也沒有站起來過。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沒有這場大火,她的父親十之八.九是現任達奚家主,而她作為七大世家之一家主的嫡女,身份的尊貴已不必再多說。


    “該說的達奚應該已經都告訴你了,待會我會讓人將你送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


    打從她進門後,達奚梨素就一直在打量她,此時的宇文悠然並沒有易容,看上去十六七的容貌,讓達奚梨素對她產生了幾分質疑。


    “你真的可以幫我?”


    或許是因為經曆了大火的洗禮,達奚梨素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暗啞。


    “不錯!”宇文悠然頷首,“作為借用你身份的報酬,我會幫你查明當年大火的真相。”


    達奚梨素看著宇文悠然的眼眸,從裏麵,她看到了自信和承諾,“好,那我相信你。”


    她推動輪椅來到床榻前,從腳踏下拿出一個匣子遞給宇文悠然。


    宇文悠然接過打開,看到裏麵躺著的黃玉令牌後難掩訝色,低語道:“家主令!”


    “你認識?”達奚梨素也同樣的訝異,第一次,她對宇文悠然的身份起了好奇,“你到底是誰?”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相信達奚已經告訴過你。”宇文悠然將匣子合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我迴達奚家的籌碼。”


    “你很聰明。”達奚梨素不由想起先前表哥給她說的話,心中再次燃起希望,或許,正如表哥所言,這次,當年的真相真的會浮出水麵。


    “謝謝!”宇文悠然將匣子收起,征詢道:“現在,我可以看下你的臉嗎?”


    “當然可以。”達奚梨素抬手將麵紗取下,露出左臉臉頰上斑駁的疤痕,如果撇開這些疤痕,達奚梨素雖不是絕色但卻也清秀。


    宇文悠然注意到,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表現出不適,顯然,她對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的容貌並不在意。


    而接下來易容的整個過程也證明,她確實不在意。


    半個時辰後,看著鏡子中兩張如出一轍的容貌。


    達奚梨素半開玩笑的感慨道:“如果單單隻看你的話,我會真的以為自己在照鏡子。”


    單是這番闊達,便已經完勝了很多人,宇文悠然已對她生出了幾分好感,也許,等暗影迴來後,可以讓影叔叔幫她看下腿。


    有棋王的先例在先,未必就沒有一點希望。


    送走了達奚梨素後,司空淼這才現身,目光落在宇文悠然臉上的疤痕上,“其實帶著麵紗根本看不到疤痕。”


    宇文悠然笑著將麵紗戴上:“我現在好像明白達奚梨素為什麽要帶白紗了,有一種在意叫別人在意。”


    對像司空淼這樣的人而言,司空屾前些日子對他的易容已是他能接受的極限。


    “況且,並不排除會發生有人會故意掀開麵紗意圖讓我難堪的狀況,有備無患。”


    司空屾轉了轉眼珠子忽閃忽閃的道,“其實,要想讓公主殿下臉上沒有這些難看的疤痕很簡單,隻要有朱顏研製的藥膏就成,這對五哥哥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恐怕想要這藥膏的是你吧。”司空淼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同時還沒忘記打擊他,“我的容貌不是你抹了藥膏就能追上的,這輩子你都別想,如果你隻是想定格容顏的話,我也建議你再等兩年長開一些再考慮。”


    “不給就不給,還找這麽多理由。”司空屾再一次铩羽而歸。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對司空淼的自戀,宇文悠然已經習以為然,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司空屾提及的藥膏,“司空,這藥膏真的還有嗎?”


    “這藥膏,公主殿下是要給達奚梨素嗎?”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他很清楚,宇文悠然並不在意現在的容貌,而傷疤對她也是很好的保護色。


    有了傷疤在臉上,人們看到她的第一眼看的一定是她的傷疤,這樣潛意識中就會忽略很多的細節,對她的偽裝隻好不壞。


    “不錯,這藥膏還有嗎?”


    “藥膏是沒了,不過我留下了一半朱顏。”


    司空淼這麽說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就好像他留下半株朱顏是理所應當的。


    沒救了!司空屾真的很想捂臉,見過沒開竅的,但是沒見過這麽不開竅的,將近十天的朝夕相處,竟然愣是沒有進展他就不說了,現在竟然如此敗露他強盜的本性。


    真的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而且當時配的藥膏適合新傷,如果迎來治療達奚梨素臉上的舊傷效果不是很好,如果想要不留痕跡,我就需要根據她的實際情況來配新的藥膏才行。”


    如此說,那就是說可以治,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宇文悠然替達奚梨素開心,“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舉手之勞,公主殿下不必在意。”幾乎是宇文悠然落下最後一個字,他就接了上來。


    司空屾的嘴角已經抽的抽筋了,他死纏爛打了那麽長時間,他的五哥哥連讓他看朱顏一眼都不行,可是現在公主殿下隻是提起,他的這個五哥哥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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