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不情願的替他向宇文悠然求情道:“郡主,小屾說的確實是實情。”


    “小屾?看來司空屾這個名字應該更適合你!”宇文悠然恍然。


    司空屾,司空家族嫡係長孫,自小便鮮少在司空家露麵,而此次影衛先前傳迴來的消息中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若是宇文悠然所猜不錯的話,那那雙無論何時看來都純淨無垢的雙眸與司空家的一門秘書密切相關,看來以前有司空淼在前,還真的有些忽略他。


    這般想著,宇文悠然看司空屾的目光也有了幾分不同,這下可讓一直在觀察她眼色的司空屾誤會了,連忙解釋道:“郡主姐姐,我每次離開司空家都是叫梁山的,這個不算騙你吧。”


    尾音拉的老長,顯然沒什麽底氣,烏溜溜的大眼還一直朝著司空淼使眼色。


    迫於威脅在,司空淼隻得再次開腔,“這個也確有其事。”


    這下倒真的引起了宇文悠然幾分好奇,她現在也很想知道司空淼的書房裏到底有什麽不可見人的秘密,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雖然不喜被人欺騙,但也沒有嚴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好了,你起來吧。”


    “郡主姐姐,你真的原諒我了。”司空屾喜悅的跳了起來,剛想離宇文悠然近一些,卻收到了宇文悠然身後綠芙警告的目光,也隻能作罷,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國師無奈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雖然宇文悠然不曾主動開口,但他還是能從她的眉宇見間看出她對暗影的擔憂,遂道:“算算時間,他們幾位應該也已經陸續轉醒,公主殿下不如隨老夫前去看看。”


    雖然已經得知暗影並無大礙,但是不親眼看到,總歸還是有些擔憂,國師的提議正中她下懷,宇文悠然自然應下。


    跟著國師向裏走了幾乎後,宇文悠然突然想起一事,迴頭看向司空淼,“司空,你應該見過影叔叔了,那他……”


    司空淼噙起一抹苦笑,搖了搖頭,“他與我見麵時一直黑巾蒙麵。”


    宇文悠然為之一愣,她想不明白,究竟有什麽理由,讓影叔叔一直排斥捅破最後的這道窗紗,現在身邊恰好有一人可以給出答案。


    司空闌幹收到宇文悠然投過來的詢問的目光,卻隻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迴答:“這是他的選擇,也是他自己種下的心結,旁人無從插手,更強求不得。”


    司空淼聽到後,渾身好似觸電般站在原地,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一點血絲也不剩,整個人好似丟了魂一樣,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宇文悠然微微蹙眉,莫非在影叔叔和司空淼之間還發生了什麽不成?


    她看司空淼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也沒有強求。


    隨著司空長老繼續向樹林裏走,待走到一個臨時搭建的樹屋下,宇文悠然又想起一事,遂對司空闌幹道:“剛剛我擔心樹林裏會是拓拔雄的人,是以有讓影衛帶話給幽王,他待會應該會來,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好似丟了魂魄一樣的司空淼聽到後,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公主殿下何時對深藏不漏的秦烈如此信任。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好似堵了一塊石頭似的格外不舒服。


    宇文悠然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轉向司空屾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要不要!”


    “郡主姐姐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司空屾無辜的眨動著大眼睛。


    “我有說過原諒兩個字嗎?”宇文悠然可不吃他這一套,更何況,接下來她要司空屾做的事情可謂事關重要。


    “好吧,隻要郡主姐姐原諒我,讓我做什麽都行。”


    靜安寺中,秦烈聽完宇文悠然讓影衛傳迴來的話,心中不免升起幾分失望,她這是故意找理由不見自己嗎?


    不過他的理智還沒有因為失望而喪失,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


    搪塞,好像並不是宇文悠然的作風,如此來看的話,她所說的有事就是真的有事。


    而且還這麽匆忙的從廂房中離開,能讓她這般上心的事情好像並不多,不管是宮中還是丞相府都沒有什麽足以讓她上心的事情發生,那麽,唯一剩下的就隻有……


    秦烈臉色一變,對著前來傳話的影衛道:“即可帶我去見你家郡主!”


    見那影衛露出幾分猶豫,越發的證實了他心中所想,如果宇文悠然此時真的安全,依她身邊這些影衛的性格,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


    一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會有危險,秦烈就一刻也等不了,雙眼微微轉紅,“立刻!馬上!”


    等他在影衛的指路下來來到山丘下的樹林時,身上已經多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引硯手中拿著一個酒壺,寸步不離的跟在秦烈身側,確保隻要自家王爺需要,他就會在第一時間遞上酒壺。


    如今能讓他家王爺如此失態的,恐怕除了陛下外,也就隻有安慶郡主了。


    一直等在樹林中的司空淼看到秦烈的樣子,心一下凝重了起來,以他這些時日裏對秦烈的零星了解,他可不是一個會對單純的合作者如此著急上火的人。


    看來,他最在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心越發的不舒服起來,隨即又自嘲一笑,以公主殿下的身份,本就不會專屬於一個人,他又是在糾結什麽。


    但盡管如此,他卻的胸悶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加重了幾分,是以,在秦烈強闖進樹林時,他並沒有及時阻止。


    隨著第三次路過同一顆樹時,秦烈終於發現了異樣,一掌拍下,“哢嚓”一聲,麵前的大樹轟然斷裂。


    樹林深處,宇文悠然抬頭看了眼天空中成群結隊飛過的鳥雀,嘴角彎彎勾起。


    站在她身旁正講述經過的暗影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下來。


    宇文悠然這才有所察覺,臉上罕見的浮起一絲紅暈,問道:“那接下來呢?”


    暗影看了她一眼,繼續講了下去。


    而這片樹林中的樹也正遭遇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劫難,秦烈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一路向前。


    一盞茶後,宇文悠然已經能感覺到秦烈離她已經越來越近。


    司空闌幹終於帶著一臉虛弱的司空屾從樹屋中躍下,司空屾強撐著急著與下眼皮匯合的上眼皮道:“郡主姐姐,我已經按你說的,除了影叔叔外,其餘的人都不會記得遇上我和三爺爺的事情,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


    “當然,我早就已經原諒你了。”


    宇文悠然的話音剛落,司空屾心滿意足的合上了雙眼。


    司空闌幹看了眼她身後得方向,向宇文悠然辭別後,帶著司空屾消失在樹林中。


    沒多久,臉色越發蒼白的司空淼也迴到了宇文悠然身邊,清除了最後障礙的秦烈,看著並肩而立的兩人。


    在鬆口氣的同時,更是想明白了剛剛是怎麽迴事,眼中的紅色漸漸淡去,努力調整了氣息,這才走上前去,直視著司空淼的眼睛,道“司空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司空淼也報以一笑,“不錯,又見麵了”


    兩個同樣絕色的男子,迎麵而立,明明是格外賞心悅目的畫麵,可氣氛卻出奇的詭異。


    宇文悠然輕咳一聲,司空淼與秦烈同時相視一笑,詭異的氣氛一下煙消雲散。


    秦烈將目光轉向宇文悠然,與暗影點頭見禮後,這才道:“事實證明,郡主當時提出讓司空公子加入計劃,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宇文悠然頷首淺笑,“南宮殿主和你的人就在上麵,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你上去看看吧。”


    一如宇文悠然對暗影一般,南宮蕭然對秦烈也很重要,更何況,有些事,比起暗影和司空淼,他更相信南宮蕭然。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他進樹屋後,樹下的宇文悠然悄悄的鬆了口氣。


    不過,這一幕並沒有逃過司空淼的眼睛,他的心被觸痛了一下,故作輕鬆的道:“這個幽王對公主殿下的心思好像不簡單。


    宇文悠然抬眸,目光清明的看向司空淼,“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不管是還是不是,結局都已經注定了不是嗎?”


    司空淼臉上的笑容一僵,他也沒想到他有一天會用這樣的方法試探宇文悠然的心意,可是真的像她所說的一樣,結局已經注定了嗎?


    她這麽急於否認,又是在掩蓋什麽?


    待宇文悠然轉開視線後,他的嘴角漾起一朵苦澀的笑。


    將一切收於眼底的暗影微微皺眉,黑巾下的嘴角也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秦烈在樹屋一呆,就是整整半個時辰,當他與南宮蕭然從樹屋下來時,看向暗影和司空秒的視線中就多了幾分探究。


    宇文悠然心中一曬,看來秦烈還是發現了什麽不妥,看來秦烈遠比她預估的還要謹慎。


    就在宇文悠然以為他會開口詢問的時候,秦烈卻轉向她問道:“不知郡主現在可否方便,我們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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