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紅袖腦海中靈光一閃,驚唿出聲道:“對了!”


    她激動的抓住浴桶的邊緣,“他好像對紫月國的事情特別關注,我記得有一次他還開口問過我小姐自小接觸的人中有沒有紫月國的人。”


    一旦解開了線頭,以前一直不能注意的細節也一下子跑了出來,“不僅如此,他好像也對紫月國的事情特別的熟悉,現在想想,他當時看紫月國儀仗的目光好似也不一樣……”


    白芷沉吟了一下,想起她跟著宇文悠然在聚寶齋中初見白溪時他不卑不亢的模樣,直到郡主提出百裏家族鑲嵌手法時,他態度的轉變,心中漸漸的有個了答案。


    她那次養傷呆在基地時,無意間聽到黎先生提及百裏家族,她事後就簡單的了解了一些,依稀記得那位幸存的大公子名字好像是叫百裏奚。


    白溪?白裏奚!


    白芷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


    她看了眼依舊沉浸在歸納白溪不正常的紅袖,恐怕郡主這次這麽痛快的促成紅袖和白溪兩人的見麵,也是清楚紅袖從白溪這裏的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隻是就算是郡主也沒有預想到,紅袖會蹲在雨地裏大哭,而開始沒有明白事態的她又陰差陽錯的幫了個小忙,接下來,白溪和紅袖之間會怎麽發展,一切都成了未知。


    而這別院的消息經由影位也很快的傳到了宇文悠然的耳朵裏,她隻是搖了搖頭,至於接下來會怎麽發展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而白天府中發生的事情,自然傳到了陶行知的耳朵中,這次他沒有絲毫留情,直接下令封了陶妙玲的蘭馨院。


    根本就沒有給臉頰腫起的陶妙玲一點解釋的機會,對一個不甘安於現狀的穿越者來說,剝奪自由就是最殘忍的酷刑,這相府顯然已經沒有了她發光發熱的餘地,認清現狀後的陶妙玲已經開始在心中策劃如何盡早逃離這個牢籠。


    較之雷厲風行的夏雨,秋雨總是格外的纏綿,直到第二日夜幕降臨,這場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趨勢。


    小書房中的蠟燭早早便被點燃,搖曳的燭光將窗邊宇文悠然的身影拉長,幾絲細雨在秋風的牽引下落在宇文悠然的手背上,帶來絲絲的涼意,宇文悠然舒服的閉上眼睛,臉上掛著一絲愜意的笑容。


    綠芙自她身邊現身,難得看到郡主這般放鬆,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不想打擾這難得的寧靜。


    可宇文悠然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她,睜開雙眼,轉過身來,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迴郡主,人已經帶來了。”


    宇文悠然返身關上窗戶後,與綠芙一道消失在書房中。


    蘭馨院,屋內的溫度在陶妙玲不小心跌進蔣淩越懷中後,就開始直線升溫。


    陶妙玲隱藏起心中的小得意,雙手自然的攀上蔣淩越的脖頸,見他並沒有拒絕,心中喜悅的同時卻故作愴然的道:“王爺如今也看到了,如今相府於我與一個大型的牢房並無差別,相府二小姐的頭銜在京都也早已不是什麽美稱。”


    她的手輕輕的覆上麵紗下紅腫的臉頰,“我也清楚,以自己如今的模樣,不敢有什麽奢求,隻希望王爺看在我醫治王爺有功的份上,能帶我離開這裏。”


    注意到蔣淩越皺眉,陶妙玲連忙慌張的解釋道:“王爺放心,我出去後絕對不會糾纏你,如今王爺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待王爺不需要我時,我就去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帶著僅有的美好記憶,自由自在的渡過餘生。”


    說這一段話,陶妙玲自己都為自己捏了把汗,以前電視劇上都是這麽演的,屢次不爽。可如今畢竟不是演戲,此舉對蔣淩越是否有效,陶妙玲還真的拿不準。


    她的擔憂也不是無的放矢,幾乎在她主動靠近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她心中的這些小九九就沒能逃過蔣淩越的雙眼,不過他卻縱容著沒有揭穿,而是配合的道:“你以為本王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嗎?沒有本王的同意,你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本王身邊。”


    “王爺!”陶妙玲心中一片竊喜,軟軟的喚了一聲,整個人就勢便癱倒在蔣淩越懷中,耳朵有意無意的貼在蔣淩越的心口,漲著一雙紅臉,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清楚的感受著蔣淩越心跳的加快,陶妙玲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迴想著以前看過的那些現言小說描寫,極盡手段的挑逗著蔣淩越。


    在她的手滑至蔣淩越的腰間,欲要更進一步時,卻被蔣淩越一把抓住,他喉結滾了幾滾,沙啞的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陶妙玲學著那些經典島國電影裏的女人的模樣,咬著唇,媚眼如絲,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帶著委屈道:“我知道自己的模樣不配這樣。”


    蔣淩越隻覺得喉頭一緊,身體內好像有什麽炸開一般,理智轟然被欲望攻陷,隔著麵紗用雙唇將陶妙淩接下來的話堵在口中。


    一個打橫,將陶妙玲抱起,越過屏風直接進了內室,沒過多久,裏麵便傳來了陣陣嬌.喘聲。


    不遠處的暗中,宇文悠然斜眸看了一眼此時站在她身邊渾身發顫的蔣淩正一眼,她起初隻是想讓蔣淩正看一下陶妙玲和蔣淩越的曖昧的,卻沒想到這兩個人會這麽配合,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


    一個男人就算再不喜歡他的女人,也絕對不能容忍這個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他從小敬重到大的兄長。


    “本郡主並沒有聽牆角的嗜好,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說完後根本不給蔣淩正選擇的機會,直接示意影衛帶著他來到了離蘭馨院外的一個涼亭裏。


    蔣淩正迴頭看了眼蘭馨院,若非身邊還有別人在場,他是真的很想衝進去質問一番。


    現如今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揣測宇文悠然身邊的人究竟來自哪裏,他們施展的又是什麽輕功,為何會這般悄無聲息,這般近在咫尺也沒有被五哥身邊的人發現。


    腦子裏眼前晃的全部都是陶妙玲和蔣淩越親密的舉動,他盡他最大的可能壓下心頭的異樣,盡可能的裝作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如果郡主大費周折的邀我前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挑撥我與五哥的關係,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宇文悠然將目光移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淡然的笑道:“七皇子的心胸真是令本郡主甘拜下風,看來本郡主還真是多此一舉,既然七皇子如此信任棋王,本郡主這就讓人將你送迴宗人府,恰巧本郡主也很好奇,腿疾痊愈後的棋王究竟會不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宇文悠然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蔣淩正周身的氣場就暴.亂了起來,他並不傻,自然知道蔣淩越這些年之所以會毫無餘力的扶植他,是因為蔣淩越本身的腿疾讓他失去了競爭那把椅子的資格。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而且經宇文悠然這一提醒,他此時再迴想起來,剛剛蔣淩越抱起陶妙玲時,步伐似乎比往日流暢了許多。


    如此下去,就如宇文悠然所言,等他雙腿痊愈的時候,恐怕也就是自己成為棄子的日子。


    可就算眼前的事實如此,相較於一直讓他吃暗虧的宇文悠然,他還是更願意嚐試著相信蔣淩越一次。


    他捏著強調反駁譏諷道:“如論心胸,無論我還是五哥可都比不上大哥,這點郡主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宇文悠然聽他提及蔣淩宏,心中就漫過不快,看向蔣淩越的目光越發的冷了幾分。


    蔣淩正見此,自認是扳迴一局,心中平衡不少,“郡主若是沒別的事,還是讓人送我迴宗人府,若是被人發現我失蹤,因此驚動了父皇,我可不敢保證父皇問起時能夠替郡主瞞住。”


    惡人自有惡人磨,宇文悠然懶得廢話,對著身邊的影衛打了個手勢,“王爺既然都想清楚了,那救給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蔣淩正陰鳩的看向她,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他口中這個該去的地方絕對不是宗人府,見宇文悠然欲要離開,趕忙再次強調道:“我要迴宗人府。”


    “這可由不得你。”撂下這句話後,宇文悠然就由綠芙帶著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此地。


    隻留下蔣淩正站在原地,臉色已經黑沉的不成樣子,而旁邊的影衛則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他,他隻覺得眼前一黑,顯然影衛又蒙上了他的眼。


    蒙眼睛此舉完全是宇文悠然有意的安排,至於目的嘛……


    被影衛帶著刻意在京都兜了幾圈完全已經沒有了方向感的蔣淩正終於再次重見光明,d待雙眼適應了這房間中刺眼的光線,看清了眼前坐著的人,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撐大,臉色一下沉鬱到了極點,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


    “你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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