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錢氏騰的一下從座位上起身,她並沒有完全在演戲這是真的被燙到了。


    陶妙淑反應算快的連忙拿手帕去為錢氏擦水漬,但她的手帕還未碰到錢氏的衣衫,陶妙穎就一把將她推開。


    “小姐!”


    還好雲棋眼疾手快從後麵將她扶住,陶妙淑這才穩住了身形。


    陶妙穎見她的目的沒有達成,越發的看陶妙淑不順眼,借題發揮道:“你不願端茶倒水你倒是說啊,心中有氣你也不能這麽撒啊,幸虧這茶水不是剛沏的,若真是燙出個好歹,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陶妙淑抿著唇還未出聲,她身邊的雲棋終於忍不下去了,反駁道:“這不能怨三小姐。”


    “大膽!主子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鬟插嘴,我看相府的規矩真的要重新立了,也不知道大伯是怎麽想的,一個庶出的怎麽可能管好整個相府!”


    宇文悠然和陶妙淑一左一右攙扶著老夫人剛走到花廳門口就聽到了她這句話,老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相府由誰來管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錢氏連忙打圓場道:“姑母,穎兒並不是這個意思,這孩子也是因為看到我燙到了一時心急才有些口無遮攔。”


    “祖母……”陶妙穎扁了扁嘴,向著老夫人撒嬌道:“祖母,我說的也沒有錯啊,你看她給我安排的院子,格局小就不說了,位置還那麽偏,祖母,能不能給穎兒換個院落。”


    陶妙淑看老夫人看過來,開口解釋道:“海棠院和流螢院的格局是一樣的,在同格局的院落中位置已經是最好的了。”


    老夫人讚同的點了點頭,“淑兒說的沒錯,若是你還是不滿意,相府中空著的院落你自己挑一所。”


    陶妙穎立馬欣喜道:“還是祖母對我最好了,穎兒剛剛來的路上看到晴雨軒好像沒人住,那個院落夠大,環境又好,我想搬到那裏,好不好!”


    當她提到晴雨軒的時候,屋子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錢氏立馬開口嗬斥道:“穎兒,你說什麽呢!晴雨軒不是你能去住的。”


    “為什麽!那院子空著可是空著,為什麽就不能讓我住。”


    宇文悠然冷笑的看著這對母女,這是在給她唱雙簧嗎?等著她開口嗎?可宇文悠然偏偏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一如既往安靜的站在老放夫人身側,嘴角含笑,就像她根本不知道晴雨軒是什麽地方一樣。


    宇文悠然不配合,錢氏就隻能繼續自己往下說,警告的看了陶妙穎一眼,“晴雨軒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地方,那可是合壽長公主在世時居住的院落,你想都不要想!仔細想想你現在住的院落離我的院落很近,已經很不錯了。”


    陶妙穎滿臉的不樂意,但也隻能將院落的事情暫且放下,退而求其次的的道:“院落我可以暫且住著,但是那院子的下人,我要自己挑選,郡主不會有意見吧。”


    這是逼著她開口,宇文悠然這次如她所願,“既然妹妹這麽不滿意的話,不如這樣,三妹妹為二房的諸位安排的院落也很集中,不如就以花園中的垂花門為界,二房的那邊的一切事物依舊由二嬸來做決定,至於各位的月銀就先按相府的慣例來,二嬸以為如何?”


    錢氏已經聽呆了,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已經做了十足的打口水仗的準備,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難道是她太高估了宇文悠然不成,還是說她此舉是另有陰謀。


    老夫人也同樣意外,但在她看來,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不管是宇文悠然還是陶妙淑,她們畢竟都還是小兒子的晚輩,有些事處理起來也確實不方便。


    她看錢氏不開口,便直接拍板定案道:“且先這麽著,都坐吧。”


    錢氏揣著心事,先向老夫人請辭迴去換衣服,等她迴來時,人就來得差不多了,這場家宴的氣氛倒也還算融洽。


    而錢氏的動作倒也很快,第二日,便將向前陶妙淑給安排的下人更換了七七八八,相府各處都有二房的身影。


    宇文悠然對紅袖搜集來的關於二房的動靜也隻是置之一笑,該幹什麽幹什麽,隻是陶妙淑卻因為二房而忙碌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鴻運樓暗地裏做的勾當和背後的勢力,最終還是在宇文悠然和秦烈的聯手下傳唱在京都的每條大街小巷,如今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鴻運樓都不為過。


    蔣淩越這些天可謂是焦頭爛額,可他每日還是很準時的出現在蘭馨院中,這些天的醫治下來,他能感覺到腿上的困意在一點點的削減。


    或許,這真的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


    陶妙玲雙頰粉紅,一雙手從蔣淩越的小腿一直揉到了大腿根處,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每每帶此她還是忍不住的害羞。


    反觀蔣淩越,一副輕鬆的閉目養神裝,好像他根本就沒有感覺一樣,陶妙玲忍不住的在心中嘀咕,難道這個地方的男人都這麽愛裝酷嗎?


    按小說裏寫的,她都已經為他做了這麽多,應該已經在他心中烙下了印記,他是不是已經對自己動心了,但卻在故意裝酷不表現出來。


    一定是這樣,這些天通過香菊她已經將這位棋王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不論是樣貌、身份、還是遭遇,都與小說中的那些男主不謀而合。


    這一切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陶妙玲小心的抬頭看了蔣淩越一眼,咬了咬牙,蔣手向著腿根深處又移動了一寸,炙熱的皮膚灼的她唿吸都有點困難。


    可蔣淩越卻依舊沒有給她絲毫的迴應,不應該啊!難倒他那方麵不行嗎?


    為了證明,陶妙玲再次咬牙向裏挪動了一寸,一雙眼睛赤裸裸的盯著蔣淩越的襠部,在心中呐喊一遍又一遍的呐喊著:“帳篷!帳篷!帳篷!”


    不過不管她喊了多少遍,依舊還是沒有一點變化,看來是真的不行!


    她有些失望的將手挪迴原處,垂頭喪氣規規矩矩的按摩起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抬頭,自然看不到蔣淩越青筋暴起的額頭和危險的目光。


    待陶妙淑收手後,蔣淩越第一時間的從座位上起身,頭也不迴的消失在房間中,一路飛馳的迴到棋王府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中。


    隻是後來從房間中出來的丫鬟,臉頰都帶著一兩朵可疑的紅雲。


    醉畫樓中,秦烈聽著從棋王府中傳過來的消息,臉上的表情古怪到了異常,他沉思後,對著引竹交代了一個事情。


    然後獨自憑欄飲酒,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和門扉緊掩的鴻運嘍,冷不丁的吩咐道:“找人去與鴻運樓接洽,傳令下去,告訴他們,下個月中旬,醉夢樓正式營業。”


    引硯領命退下後,秦烈一個閃身,便消失了身影。


    再出現是,儼然已在宇文悠然的流螢院中,宇文悠然看著眼前桌子上的棋盤,依舊還是皇上欽賜的黑白玉棋子。


    秦烈看著宇文悠然的手輕輕的撫過棋盤,真誠的道:“這棋盤放在我這裏也是蒙灰,還望郡主不要推辭。”


    宇文悠然挑眉,“如果我不接受,你準備怎麽處理它。”


    秦烈迴道:“繼續收著,直到你願意接受為止。”


    “既然這樣,我們今天不妨就賭上一局,如果你能勝我,這副棋盤我立馬收下,但若是你輸了,這個棋盤的歸屬則有我決定,你覺得怎麽樣?”


    “好,我答應。”秦烈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下來,“我們就用這副棋盤。”


    宇文悠然亦沒有意見,直接捏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盤正中心的位置。


    秦烈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捏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了棋盤上的黑色棋子旁邊。


    兩人有來有往連下了十幾步後,棋風已經能窺出個大概,單看他的每步落棋,大有一副大剁碩塊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去管後麵的棋子的意思,可偏偏是這樣的棋風,麵對宇文悠然的主動進攻,秦烈絲毫不落下風。


    宇文悠然意外的一邊落棋一邊道:“王爺的棋藝果然是深藏不漏。”


    “多謝郡主謬讚!。秦烈夜跟著落下一枚黑棋,這盤棋足足下了兩個時辰,最終秦烈以半子之差輸給了秦烈。


    秦烈把玩著手中最後一枚白子,鳳眼微微眯起,“其實這副棋盤真的很好,不知郡主打算怎麽處置這副棋。”


    說老實話,宇文悠然打從心底裏喜歡這盤棋,就算她現在不接受,秦烈恐怕葉不會輕易放棄,她淺笑著對綠芙吩咐道:“先將這棋盤收起來。”


    沒有立即將棋盤送人,這對秦烈來說已經夠了,他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待綠芙將棋盤收掉後。


    秦烈絲毫沒有將自己當外人,兀自斟了杯茶水,“棋王好似對陶妙玲動了情!”


    “哦?是嗎?”宇文悠然迴答的十分平淡,不過她這樣的態度,倒讓秦烈格外的放心,看來一切都在宇文悠然的掌控中。


    秦烈這才將他的計劃告知宇文悠然,宇文悠然聽完後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麽損的招數恐怕有棋王受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嫡凰涅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離了水的魚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離了水的魚兒並收藏嫡凰涅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