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胡天洲才慢慢吞吞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白荷花好笑道:“喂,你是打算在裏麵過年嗎?再慢一點,本姑娘都可以給你做頓年夜飯了!”


    “急什麽?”


    胡天洲一邊往外走著,一邊道:“好歹我也是個商團侍者,就那麽怕我欠錢啊?”


    “嗬嗬。”白荷花白眼直翻翹著腿說道。“也就是個商團侍者而已,一個月能賺多少銀子?你又不是管事的。再說了,七省商團還不是皇商呢,再厲害能比八皇商厲害嗎?八皇商在揚州經營很久了,七省商團也不過就才幾年吧?”


    “你這女人倒是什麽都曉得。”


    胡天洲好笑道。


    “那當然!我可是這遠近有名的包打聽,這麽跟你說吧。揚州首富蘇貴他大腿上有幾根毛,隻要你把錢給夠了,本姑娘都能幫你打聽到!”


    “噗嗤!”


    胡天洲忍不住笑了出來。


    “得得!”


    他看了看就要站起來的白荷花,朝她擺擺手,喊了一聲便往洗浴間走去。


    白荷花在他背後扯著喉嚨喊道:“記住,把地好好的拖一拖,要是有我的頭發啥的,也得一根根清出來,最後記得把裏麵的澡盆給我好好洗幹淨。”


    “頭發?你確定?”


    “廢什麽話,當然確定,要搞得一塵不染!”


    “嘿嘿,可要說到你這毛發,除了你的頭發,還有腋毛手毛,甚至是……”


    胡天洲目光往她身下瞟了瞟。


    “趕緊的!”


    白荷花鬧了個大花臉,朝他呸的一聲猛將手指向了洗浴間!


    “得令!”


    胡天洲喊了一聲。


    洗浴間裏布置倒也簡單。


    兩根竹竿橫在牆側,是用來放衣服和毛巾的。


    更裏的位置放著一個大大的木桶,顯然是白荷花泡澡的。


    此外。


    還有一個小小架子,上麵擺放著些零碎。


    胡天洲提著一桶子水,從白荷花眼前晃過。


    很快。


    他忙活了起來。


    胡天洲身上出了些汗,嘩啦,將外衣隨意脫了下來。


    看著胡天洲時進時出白荷花不禁眯著眼。


    “嘖嘖!”


    “真俊,真壯實……”


    白荷花拿扇子扇著風,看到健碩的胡天洲,更熱了,忍不住地解開了胸口的第二第三粒扣子。


    這下。


    輪到胡天洲忍不住的偷偷看她了。


    不得不說。


    雖然光線有些暗,但白荷花俏麗的麵容和傲人的身材在這院子中卻格外的引人注意!


    尤其是她解下扣子,月光反射在她那白花花胸口時,讓胡天洲本就燥熱的心更心癢難當。


    洗浴間裏。


    胡天洲將外端淋浴處清洗得幹幹淨淨,就隻剩下裏側的木質大浴盆了。


    可是。


    當他將浴盆裏的衣物清理出來時,愣了愣。


    剛開始兩件還是極為普通的幹活人的長衣長褲,打著些補丁。可在浴盆最底處的東西可就多樣了。引入眼簾的是一件帶著些女人香味鮮紅小巧的肚兜,甚至還有一雙長長的白色襪子,以及一條長長的白布。


    白布?


    這是幹啥用的?


    胡天洲好奇的將那條白布捏了起來,放在麵前輕輕聞了聞,一股奶香,竟是裹胸布!


    也對!


    像白荷花這種女人,一看就是要幹活的人,自然不能在胸口處空空蕩蕩,那一搖一擺的樣子,不僅對幹活不力,更影響周圍人的效率呀。


    嗤嗤……


    胡天洲忍不住又聞了聞。


    香啊!


    咦?


    怪事兒。


    這女人看上去粗鄙摳門不已,這身體倒是香得很,體香味竟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好聞嗎?”


    這時。


    胡天洲身後傳來了白荷花似笑非笑的聲音:“好聞就多聞聞,反正這味道不花錢對不對?你接著聞!”


    “呃……荷花姐,那個那個……你誤會了,我就想知道這到底是個甚,我以前不是沒見……”


    胡天洲揮著手中的裹胸布,忙解釋道。


    “好哇!你個小氓流!讓你洗衣打掃,你瞎玩什麽呢!看打!”


    噗!


    白荷花手中蒲扇撲打在了胡天洲的頭上身上!


    胡天洲忙在洗浴間躲閃著,但白荷花身形也快的很,沒多一會兒他就被撲打得頭發散亂叫苦不迭!


    ……


    第二天。


    胡天洲一大早就出了門。


    當他穿著那身淡紅色侍者製服從屋裏走出來,正在院裏洗臉的白荷花一看,頓時愣神:


    這後生!


    真俊!


    “荷花姐,早上好,我去商團賺房租了!”


    胡天洲擺了擺手,邁出了院子。


    然而。


    當他在河堤上走出沒幾步時,卻差點與一個從旁邊院子出來的小夥子撞在了一起。


    當胡天洲和對方認出彼此時,同時愣了一下。


    “史可法!”


    “商團總執事?”


    兩人無語。


    胡天洲一把上前捂住了嘴,往周圍看了看,朝他搖了搖頭,在他耳邊低聲道:“噤聲!不要說出我的身份,否則讓你好看。”


    史可法嗚嗚兩聲點頭,算是同意了。


    “你怎麽住在這?”


    兩人同時問道。


    胡天洲是一身商團侍者的打扮。


    史可法則是一身書生裝扮。


    史可法輕輕一笑,立刻拱手道:“胡兄,可法在大明寺找了個學位,在此讀書,以應朝廷科考。隻是,不知胡兄在此何為啊?”


    “那個……我被老婆趕出來了。”


    胡天洲聳聳肩道。


    “呃……”


    史可法嘴角一抽。


    什麽胡話?


    商團總執事被老婆趕出家,所以要在外麵租房?


    “好了!史兄,先不聊了。”胡天洲指了指遠處漸漸升上來的太陽。“既然你也住這,有機會帶你到處逛逛,我還有事,迴見!”


    說著。


    他大步流星離開了。


    “慢走。”


    史可法應了一聲,眯著眼,看著胡天洲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背著書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


    揚州分館內。


    胡天洲憑借著商團令順利的辦理了入職。


    果然。


    普通侍者沒一個認出胡天洲。


    揚州分館院子房間不少。


    他終於見到了手中這塊商團令所屬的部門負責人。


    文印處。


    胡天洲走進房間。


    裏麵坐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簡單寒暄。


    對方明白了胡天洲的來意。


    而當他介紹自己名字時,胡天洲卻微微意外。


    “您是馮夢龍?”


    “是啊?聽你這語氣,似乎以前認得我?”


    “久仰大名!”


    胡天洲一笑,心裏不禁誇讚起沈萬三來。


    當初。


    讓沈萬三來揚州這地界組織揚州分館時,他就提供了一份名單,包括了當地的不少名人賢達。


    隻是。


    馮夢龍乃蘇州人,是曆史上有名的文學家思想家。


    沈萬山連他都搞到這來當這文印處的協理了。


    “區區小名而已。”


    馮夢龍摸著下巴尖細的胡須謙虛的笑了笑。


    此時。


    他在這南直隸一帶已有了些名聲,胡天洲這麽說倒也並不意外。


    隨後。


    他將胡天洲領到了隔壁房間。


    房裏。


    幾名侍者正坐在桌後,低著頭寫著什麽,時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耳語幾句,看來工作挺忙,他們對於胡天洲的出現就像沒看見似的。


    胡天洲滿意的點點頭自言自語:“挺好,沒白瞎我的堅持和工資。”


    “你說甚?”


    馮夢龍一愣。


    “沒什麽……馮協理,我覺得這裏的氛圍挺好的!”


    胡天洲笑道。


    “那行。”


    馮夢龍點點頭,朝角落裏的男子招了招手:“夢熊,這是文印處新來的編纂胡天洲,文印處事務繁雜,你且耐心教他一些。”


    那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倒是比外表年輕的胡天洲都還要顯成熟,左手拿著本冊子,右手拿著根蠅頭小筆,正記錄著什麽。


    聽到有人喊。


    他眉頭一皺,不耐煩的抬頭看向了胡天洲。


    “大哥,我這段時間正忙著呢,好多冊子都需出版,我哪有時間教他呀?你讓旁人教教吧,實在忙不過來了!”


    說完。


    他坐了下來,絲毫沒有搭理胡天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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