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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到這兒又迴頭看了一眼那副骷髏。


    她現在已經是副骨頭這不假。


    但在她得下體髖骨處,你還是可以看到一些黏液的。


    那就是她得胎盤。


    她曾經在棺材裏麵劇烈的掙紮過。


    可這又有什麽用呢?在這深山老林裏。


    她沒被野獸吃掉就不錯了。


    一種求生的力量讓她推開了棺材蓋子。


    好不容易才從棺材裏麵爬出來的她又累又餓,剛才一陣費力得掙紮,已經讓她精疲力盡了。看著剛隻生出半個身子的嬰兒。她身為母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楚。


    這個還子已經死了。


    她很難受,她想把他拽出來。


    如果她不這樣做,也許還會好一些。


    她又一次假死過去。


    不久後,她友假死變成真死。


    下體的還子,不知道被什麽牲口吃掉了。


    誰也不明白,為什麽那隻牲口偏偏就不吃她呢!


    我抬頭看向佘大壯。後麵的話,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佘大壯道:“後來我明白過來了!可是已經晚了!”我到這兒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如果握再晚來一會兒,她就得被野豬吃掉。


    我幹掉了野豬。


    你也看到了,我這小身板子根本就不是野豬得對手。眼看我也不行了,我想不行就不行吧!不行我就去那邊陪她,至於我的孩子,就聽天由命吧!


    我身上隻有一把刀。


    還在搏鬥中丟掉了!


    我不是野豬的對手,刀子沒了我就更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


    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就是死爺要把牠弄死。


    我累的昏過去了!我當時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呢!


    我是被冰醒的。


    我醒來的時候隻有牠在。


    佘大壯指了指他腰間得大黑蛇。


    他說當時這條黑蛇的肚子鼓鼓的。


    那頭野豬那麽大,不知道牠是怎麽吞下牠的半個身子的。


    死野豬就剩下半個身子了。


    旁邊還有其他動物得殘骸。


    這我就明白了,是牠留的我,同時也救了她。


    就在他敘述的同時,我一邊聽一邊唏噓著。


    我可憐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後這個可憐的女人。


    我想問他你當時為什麽不把她埋了時,話一到嘴邊,我突然又不想問了。


    因為我看出來了!這一定是大黑蛇的意思。


    依《蛇仙要術》裏說的,我應該把這條蛇殺掉。


    可我不是我姥爺。


    蛇的身體都是冰的。但並不是壞的。


    牠性格很溫順,我抓牠的時候就體會到了。


    不然,也許我會把牠殺掉吧!


    我們七手八腳的把佘大壯老婆的屍骨埋好。俗話說死者為大,我們還是讓她的亡魂就在這深山老林裏安息吧!


    藍桉不敢留在這裏太久。


    牠一看到佘大壯就能想起佘小強來,一想起佘小強來,就會想起他爹。


    可以理解。


    臨走前,我朝大壯叔借了一樣東西。


    就是他隨身攜帶得那把尖刀。


    月兒很是不理解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直到我們離開無人溝,我才和她說我為什麽非這麽做不可。


    我說大壯叔也沒多少日子了。


    或許就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


    我話剛說完。


    就聽到身後“咚”得一聲。


    大壯叔已經走了。


    他剛才悄悄的給他自己也挖坑個坑。


    他這不就是要尋短見的意思嗎?


    有大黑在,是不會有牲口敢吃他的屍體的。


    月兒說要不我們迴頭去吧他埋了吧!


    我說不用,我們不用再迴去了。


    還是因為有大給在,什麽都不用我們做。


    月兒她爹說過。


    那清清涼涼水。


    應該就在前麵。


    當年陳俊伯離開梧桐村的時候,就路過那裏。


    如果沒有水,他是走不出這片山林的。


    那月黑風高夜,說的就是每個月初一的淩晨或者晚上。


    在初一這天是根本看不到月亮的。


    陳俊伯走的那天,應該就是初一。


    可是那個初一,是有月光的。


    那個月光,就是我姥爺。


    今晚沒有月光,那自然就是梳梳密密星了。


    我們一路向前走著。


    我知道,我們走的越快,危險離我們也就越近。


    我也知道,剛才在無人溝時,天上根本就沒什麽月光。


    或許,那是囡囡母親的鬼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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