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敵人在草叢中埋伏,青龍衛眾人直接向草叢中射箭。


    躲在草裏的白雲霄等人緊張的瑟瑟發抖,眼看箭矢要射向自己,終於忍不住喊出了聲音,“別射箭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白雲霄暗罵一聲,匍匐在草叢裏,悄悄往後麵爬去。


    聽見草叢中聲音的趙無極一揮手,青龍衛眾人舉著弓箭一點點逼近草叢。


    草叢中幾人舉著雙手緩緩站了起來。


    其中一名舉著弓箭的青龍衛認出了幾人,“怎麽是你們。”


    草叢中幾人尷尬的嗬嗬一笑。


    趙無極見此情景心中憤怒,“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幾人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


    趙無極眉頭一橫,“再不說軍法伺候!”


    幾人紛紛跪地求饒,將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白雲霄在哪裏!”


    幾人左顧右盼,皆是沒見到白雲霄,紛紛向草叢中望去。


    依舊躲在草裏的白雲霄頓感不妙,暗罵一聲“這幾個廢物”。


    剛進青龍衛的白雲霄不清楚趙無極的手段和青龍衛的內部懲罰有多恐怖,但是外麵跪著的幾人可是很清楚,此時出賣白雲霄也隻是為了明哲保身。


    趙無極見白雲霄遲遲不肯出來,一腳蹬地,一個縱身如飛燕般躍向草叢,將躲在裏麵的白雲霄提了出來,扔到了小路上。


    白雲霄跪在地上,狡辯道:“我們這是在捉野豬,碰到大人純屬是個意外啊。”


    “還在狡辯。”


    趙無極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白雲霄頭一歪,被打的半邊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白雲霄腫著臉張著嘴,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魏天賜在哪裏。”


    既然蕭百戶被埋伏的消息是假的,趙無極心中鬆了一口氣。


    白雲霄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知道魏天賜在哪裏,自己幾人做好陷阱就沒遇到魏天賜過來。”


    沈月煙一聽心中焦急,看向趙無極,“趙大人,那我兒能去哪裏呢,肯定是他們把我兒害了。”


    趙無極安慰道:“夫人莫急,他們應該沒有說謊,至於世子,我們一起去搜尋一下。”


    隨機一揮手,對眾青龍衛命令道:“分散搜索。”


    眾人四散而開,向四周不同方向搜尋,沈月煙和趙無極一起,也找了個方向尋找魏天賜。


    另一邊,魏天賜和良叔在發現血跡後沿著血跡前行,不久後便在一處山洞中發現了蕭百戶的蹤跡。


    蕭百戶渾身是血,躲在被藤蔓遮住的山洞中,聽見有腳步聲傳來,警惕的拿起手中的繡春刀,做好戰鬥的準備。


    “蕭百戶。”


    魏天賜在山洞外輕聲唿喚著,山洞內的蕭玉山聽見魏天賜的聲音心中大喜,虛弱地迴應道:“天賜,我在裏麵。”


    魏天賜聽見山洞中蕭百戶的聲音,急忙將藤蔓扒拉開,見到一身是血,嘴唇發紫的蕭玉山,沒有過多言語,而是撕下身上的布條,把蕭百戶身上幾處傷口緊緊纏起來。


    蕭玉山靠在魏天賜肩上,虛弱地說道:“快離開這裏,有賊人在追殺我。”


    魏天賜點了點頭,把蕭玉山背在了身上,帶出山洞。


    一旁的良叔見狀,急忙說道:“世子,我來背吧。”


    魏天賜搖了搖頭,“快離開這裏,有賊人在追。”


    良叔也明白此時不是爭搶浪費時間的時候,便在前麵打頭陣,引領魏天賜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道聲音傳來,“他們在那裏。”


    蕭玉山抬眼望去,正是之前追殺他的那幾個黑衣人。


    掙紮著要從魏天賜背上下來,“你們走吧,不要管我,他們人多,帶著我大家都要完蛋。”


    魏天賜卻又把蕭玉山向上提了提,將自己的腰帶解下,把蕭玉山牢牢的綁在自己身上。


    轉頭對蕭玉山叮囑道:“抱緊我。”


    隨即抽出腰間的繡春刀,而背上的蕭玉山也握緊了繡春刀,隨時準備戰鬥。


    良叔也抽出佩刀,對魏天賜說道:“世子,他們有七個人,咱們不占優勢,蕭百戶又身受重傷,咱們邊打邊撤。”


    魏天賜神色肅穆,目光堅定,“好。”


    對麵七個黑衣人呈半包圍之勢將魏天賜三人圍在中間,不斷縮小包圍圈。


    突然,良叔和魏天賜一同發動,持刀衝向黑衣人。


    魏天賜雖然背著蕭玉山,但一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狠辣淩厲,一擊就將其中一個黑衣人抹了脖子。


    其餘幾名黑衣人心中大驚,紛紛加大攻勢,步步殺招,想要速戰速決。


    良叔和魏天賜兩人皆是一對三,分成兩個戰鬥區域。


    在魏天賜背上的蕭玉山也隨時尋找時機騷擾敵人,讓魏天賜有一絲喘息之機。


    而良叔那邊以一敵三已經多處負傷,突然感覺身體虛弱,隻見身上的傷口流出的是黑色的血,大聲喊道:“世子小心,他們的刀上有毒。”


    魏天賜聞言看向良叔,隻見良叔已經身受重傷,隻能勉強抵抗,魏天賜心中冷靜,對其中一名黑衣人砍出致命一刀,刀影突然變成兩個,黑衣人頓時被迷惑,隻能選擇其中一個抵擋。


    而另外兩個黑衣人也向魏天賜砍來,魏天賜身形轉變了一下,避開要害,背上的蕭玉山出刀抵擋了其中一擊。另一刀魏天賜躲避不及,被劃傷了手臂。


    而眼前被魏天賜攻擊的黑衣人麵對魏天賜的兩刀,一刀在脖頸,一刀在胸口,果斷選擇抵擋攻擊脖頸的刀影。


    “噗嗤。”


    魏天賜手中的繡春刀插進黑衣人的胸膛,一腳踹開,從這個突破口闖了出去,來到良叔身邊。


    “良叔,你怎麽樣。”


    良叔麵色蒼白,與魏天賜緊緊靠在一起,“怕撐不了多久了。”


    五名黑衣人將魏天賜三人包圍在中間,魏天賜背上背著一個身受重傷的蕭玉山,身邊靠著一個同樣受傷的良叔。


    情況不容樂觀。


    魏天賜把纏著蕭玉山的腰帶鬆開,“良叔,你帶蕭百戶離開,我去拖住他們。”


    良叔聞言神色激動,“世子不要,我去拖住他們,我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你是侯爺唯一的嫡子,你不能出事。”


    魏天賜神色冷峻,隻是說了一句,“你打不過他們。”


    良叔有點被魏天賜的自信閃到了。


    魏天賜催促道:“快走。”說罷持刀衝進了五個黑衣人的包圍中。


    良叔知道此時不是逞能的時候,三人中屬魏天賜狀態最好,隻好帶著蕭玉山向外撤退。


    其中一名黑衣人見蕭玉山要跑,剛要脫離戰鬥去追,就被魏天賜一個橫劈攔住了去路。


    魏天賜與五個黑衣人緊緊的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閃爍,讓黑衣人脫不開身。


    背著蕭玉山逃跑的良叔,心中焦急,隻想著趕快迴到京城去搬救兵。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唿喚聲。


    “天賜,賜兒。”


    “世子,你在哪裏。”


    良叔一聽是沈月煙和鐵管家的聲音,心中大喜,卯足了勁喊道:“夫人,鐵管家我們在這裏。”


    前方的沈月煙、鐵管家和趙無極三人聽到有迴應,麵露喜色,急忙向前奔去。


    當看到良叔背著蕭玉山,二人滿身是血,卻沒看到魏天賜時,沈月煙心中慌亂,擔憂激動的上前問道:“天賜呢,天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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