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堂突然抬高了音量,“忠勇侯府的大公子,我這裏有一單生意,接不接啊。


    隻要你給我寫一幅字,我就給你一百兩。”


    周圍的人聽到一百兩這麽大的價格,紛紛圍了過來看熱鬧。


    魏天文此時隻想快點離開,“不好意思,今日不再招待客人了,我要迴家了。”


    說罷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劉玉堂一腳踩在桌子上,“怎麽,難道說剛剛魏兄賣的字,不是你寫的,卻要裝作是你寫的。”


    魏天文深吸一口氣,“好啊,白兄要寫什麽,我給你寫就是了。”


    劉玉堂一副陰謀得逞的表情,大聲說道:“就給你自己寫一個招牌吧,就叫忠勇侯府大公子賣字求生。”


    說罷轉身看向眾人,大聲問道:“怎麽樣。”


    劉玉堂帶來的狗腿子們哄堂大笑,吹著口哨起哄著。其餘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劉玉堂從懷中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魏天文麵前晃了晃。


    “你不是想要錢嗎,隻要你寫了,這一百兩,就是你的了。”


    魏天文麵色冷靜,若是寫了,就是承認忠勇侯府落敗了,要靠自己賣字賺錢,惹得眾人譏笑。


    第二層意思就是侯府夫人沈月煙苛待自己這個庶子,對沈月煙名聲有損。


    若是不寫,劉玉堂這一夥人肯定不會讓自己走,說不得後麵還有什麽別的招數等著自己。


    魏天文突然嘴角一勾,大聲說道:“既然是給我自己寫的招牌,那我就不收劉公子的費用了。”


    說罷,拿起筆墨,在紙上龍飛鳳舞起來,周圍眾人皆往裏探著頭想看看魏天文寫的什麽,可惜看不到。


    一氣嗬成,魏天文收起筆墨,站在桌子上,將紙麵對眾人展開。


    隻見上麵寫著,“威遠侯二公子賣勾求生。”


    下麵一行小字,“一百兩一次。”


    圍觀的百姓們看了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劉玉堂手中正好拿著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再配上這個字,就好像劉玉堂剛接過客一樣。


    就連跟劉玉堂一起來得狗腿子們也笑的前仰後合。劉玉堂轉身一個瞪眼怒視,幾人尷尬的止住了笑聲。


    被笑聲新吸引來的人不明所以,看到魏天文舉著的字,還有劉玉堂憤怒的拿著銀票看向眾人的樣子。紛紛對其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恥笑著。


    劉玉堂臉色鐵青,雙眼要噴出怒火,咬緊牙齒,腮幫子鼓起。就要伸手去搶魏天文手中的字。


    魏天文一個轉身躲了過去。大聲說道:“劉玉堂,這威遠侯二公子賣勾求生的招牌,可是你要的,你剛剛可是說要出一百兩買的啊。”


    劉玉堂此時被眾人嘲笑的麵紅耳赤,被憤怒與羞恥衝昏了頭腦,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我要的,快給我。”


    圍觀的百姓見劉玉堂承認,紛紛議論,“這二公子真賣勾子啊。”


    魏天文接過銀票,又拿著字在桌子上轉了一圈,大聲說道:“二公子要的這張賣勾子的招牌我可寫好了,用的可是昂貴的青山墨,永不褪色還防水,二公子可以用很久了。”


    等周圍的人都看了個遍,魏天文才把字交給劉玉堂。


    劉玉堂此時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把紙團成個球揣進懷裏,鑽進人群溜走了。


    剩下的幾個狗腿子見劉玉堂走了也跟著跑了。


    看著劉玉堂落荒而逃的背影,魏天文冷哼一聲,“還想跟我鬥?”


    街道邊一處三層閣樓中,靠窗的位置站著一位麵容姣好的宮裝女子,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女子朱唇輕啟,“有趣。”


    沒多久,京城的大街小巷裏,就開始流傳,威遠侯二公子有斷袖之癖。威遠侯府窮的揭不開鍋,要靠二公子賣勾子維持。


    威遠侯府中。


    劉玉堂將那字狠狠的撕碎,雙眼噴火,拳頭緊握,惡狠狠的說道:


    “魏天文,你給我等著。”


    這次劉玉堂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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