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烈看上去,仿佛還在與她置氣,明明眼神裏透露著濃濃的關切之色,嘴上卻句句不留情,冷嘲熱諷道:「哼,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早晚有一天會栽跟頭的,沒想到這個跟頭栽的這麽快。」


    趙雲織沒仔細聽他說話,而是陷入焦慮,因為她不知道王鏡染到底會不會救紀縕,如果救不活的話,那紀縕就真的完蛋了。


    趙雲織側臉看向司馬烈,她在想,司馬烈既然背地裏打聽了那麽多事情,消息一定是比自己靈通的。


    可是她卻拉不下這個臉去乞求他告訴自己什麽,從天倫城分別的那次,為了讓司馬烈斷掉對自己的念想,她已經把話說的很絕了不是嗎。


    司馬烈雖然表麵粗糙,平時大大咧咧,說話有心無意,實則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細膩,從趙雲織剛才的神態中,他已經猜到趙雲織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想問自己。


    不然不可能一直都是一副想說話,但是總要琢磨琢磨的表情。


    司馬烈知道她會有求於自己,他便端著一副架子,他生得一副很好的皮囊,也有一個無人可比的出身,更有驚為天人的頭腦,別人窮追一生的東西,到他這裏樣樣不缺。


    所以他高傲,偶爾目空一切,唯獨趙雲織次次挑釁他的底線,他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踐踏他的尊嚴,所以他一定要挫敗趙雲織的尊嚴之後,再選擇幫她。


    司馬烈一邊用餘光偷瞄趙雲織,一邊暗自想著,趙雲織,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會用什麽方法來求我。


    趙雲織:「你這麽淡定,是不是知道王鏡染一定會救紀縕?」


    司馬烈:「……」


    (你咋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


    司馬烈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那又如何,我不著急確實是因為我知道王鏡染很愛紀縕,不管有沒有你的存在,她都會舍身去救紀縕,以讓紀縕感動。」


    「知道她會救他就好了,既然有別人會救他,那我的存在也就未免多餘了。」趙雲織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語調有些失落。


    「怎麽能說多餘呢。「司馬烈的語氣忽然變了變:「你不想殺了王鏡染嗎?她不是你的仇人嗎?你不想殺王鏡染,顧斯禮還想殺呢。」


    司馬烈談起事情來,臉上沒有波瀾表情,處事不驚。


    趙雲織聽到此處的不對勁:「顧斯禮為什麽要殺王鏡染?他們有仇?」


    「此事說來話長,」司馬烈歎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反正我明天帶你去九瀛的水晶宮你就知道了,我們九瀛的水晶宮是這天下最能醫人之地,大半年前,情兒因為要救顧斯禮,被砸了個半死,為了讓她的生命得以維持,她已經在我九瀛的水晶宮接受治療很久了。」


    趙雲織聽到此事一陣震驚,她居然不知道這件事,難怪她迴來了之後,一直沒有見到顧斯禮的蹤影,原來一直都是忙著醫治情兒。


    司馬烈:「這麽一砸,情兒已經躺床上大半年了,前幾日才剛剛醒過來,剩下的,我跟你也說不清楚,明天你見到她,自然就會知道真相了。」


    趙雲織實在不知道這段時間顧斯禮和情兒發生了什麽,從上次走了之後,他們也有好幾年沒有碰麵的好好聚一聚了。


    司馬烈說完了之後依舊繃著一張臉,臉上依舊寫著傲嬌的神色,他繼續說道:「別以為我這麽跟你說話咱們兩個就可以兩清,事實上,我巴不得你趕緊中毒身亡,少在我麵前煩我。」


    趙雲織也並不像以前那麽在乎他的針尖鋒芒的針對話語了,反而現在有些珍惜還能聽到司馬烈說的這些話。


    想想二十多天後,自己就會毒發潰爛身亡,便再也聽不到司馬烈的毒舌話語了。


    既然知道紀縕已經有人救了,她的心也沒有太大牽掛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可是想來作為父親的紀縕,也一定會照顧好女兒的。


    趙雲織消瘦的身軀漸漸地站直,司馬烈站在了她的身後,看著她比以前還要單薄的背影,心裏麵湧出了一絲憐憫,他感受的到自己憐憫她的時候,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內心的煎熬。


    明知道趙雲織這個女人不會看他一眼,自己還得犯賤似的對她好,護她周全,司馬烈真的想不明白他這麽做是為什麽,隻因為一點可笑的愛。


    司馬烈想著想著忽然冒出來了一句:「假如沒有紀縕這些人,你會跟我試試嗎?」


    這個問題司馬烈憋在心裏麵已經很久了他一直想問,但是一直都沒有勇氣問出來。


    人嘛,在感情裏總是自卑的,害怕失敗,害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挫敗了他的尊嚴,


    可是今天,他卻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


    趙雲織也不想自欺欺人,假如真的沒有紀縕這些人,如此耀眼奪目,讓人望塵莫及、猶如神祗的男人怎會令人不心動呢?


    說句公平的話,司馬烈是所有男人裏長得最帥的,紀縕僅次於他。


    司馬烈的人生是風華絕代的,他不僅僅投胎投的好,頭腦也是一絕,是個女人都會傾心吧。


    趙雲織想了想,片刻之後說了一個真誠的答案:「我想我是會的。」


    司馬烈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趙雲織的迴答令他有一瞬間的愣神。


    司馬烈的內心猶如掀起來了一陣巨浪。


    內心隻道:「去他奶奶的尊嚴,爺不要了,跟趙雲織的話,為她重蹈覆轍多少次爺都願意,爺不要麵子,也不要尊嚴了。」


    司馬烈想到這裏,心跳的速度快了起來。


    「為你重蹈覆轍多少次,都值得。「司馬烈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說完了之後,司馬烈漆黑如墨的瞳孔就一直盯著她沒移開過。


    趙雲織感覺他就很像突然被雷劈了一樣,一瞬間變化莫測,表情從冷漠變得癡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讓趙雲織渾身不舒服。


    司馬烈一下子拽起來了她的手腕:「走,爺帶你體驗人生。」


    司馬烈拉著趙雲織的手腕向門外衝去,趙雲織的身軀根本抵抗不住司馬烈的強勢,就像被司馬烈拖著走一般。


    司馬烈好像很執念於「爺」這個稱唿,拉著趙雲織的手臂,一路狂奔,趙雲織掙紮不掉。


    司馬烈帶她來到的是紙醉金迷的九瀛街,這裏魚龍混雜,各種各樣的玩樂場合應有盡有,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別提多美豔了。


    趙雲織被他帶到了這裏,一時間被氣氛渲染,仿佛忘記了一切煩惱,忘記了身體的劇痛,忘記了生離死別,整個人就像進入了另一個美妙的地方,她開始沉迷於這一時的美好。


    司馬烈帶她享受燈火璀璨,帶她享受美酒飄香,帶她放煙花,放水燈,吃各種小吃,玩各種趙雲織見都沒見過的賭場。


    他們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吃著美食喝著美酒,看著街上惆悵蹉跎歲月的人群。


    在這一瞬間,趙雲織好像忘記了一切,她的臉頰微醺,眼神迷蒙,她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眸子,是意氣風發,英俊瀟灑的司馬烈,是那個讓無數少女癡心瘋狂撞大牆的司馬烈。


    她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就流淌而下,她想,或許司馬烈是喜歡她的,她感受到了,司馬烈見她忽然哭了,還以為是不開心。


    「怎麽了?玩的不開心?」司馬烈急忙問道。


    「沒有。隻是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謝謝你司馬烈。」趙雲織用衣袖輕拭著眼角的淚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瞧你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好意思說你之前在外遊曆幾年嗎?爺還沒帶你見真正浪漫的東西呢,等下爺帶你見識一下,保證你會愛上。「司馬烈笑道。


    趙雲織點點頭,有那麽一刻,她仿佛覺得,司馬烈就是上天派給她的一位天使,能夠讓她有那麽一刻是離開苦海的,他可以為她遮風擋雨,替她驅趕走黑暗和痛苦,他就是她的天使。jj.br>


    她承認了,遇到這麽個人,的確會心動。


    紀縕給她的感覺是心定、是踏實、是有他在,她不需要再逞強,是他的庇佑,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生活,是被他肆無忌憚的寵愛,是他帶給她的溫暖,是他給了她一份安逸的人生。


    而司馬烈更像是苦痛的生活中一份救贖,她是幸運的,是感謝他的,感謝鮮衣怒馬的驚鴻一瞥便能夠驚豔她數年的司馬烈。


    很感謝身邊一直都有這麽好的人。


    司馬烈拉著她,帶她見證了真正的浪漫。


    這是一條很熱鬧的街道,各色人種的人都有,他們的聲音很大,喧囂聲充斥在耳際,司馬烈帶著趙雲織一步一步向前走,每走一步,趙雲織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浪漫氣息。


    不一會兒到地方了,是一片環靠紙醉金迷的九瀛街的水池,水池裏放著各色的花燈,五顏六色的顏色,絢麗多姿。


    而此時的天空逐漸升起來一輪圓月,月光皎潔,灑落在水池裏,將水麵反射出了粼粼波光。


    「到底什麽浪漫啊?」趙雲織試探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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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司馬烈的浪漫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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