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麽這麽墨跡,發生什麽事情就說唄,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呢。”趙雲織淋著雨在外麵等待那個女孩子的迴應。


    那個女孩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不過能在這裏的人,又有多大本事呢?


    “你走吧,謝謝你關心,不過我的事情你幫不上我的。”女孩子的聲音低沉,聽起來像是哭泣的聲音。


    “別啊,說不準還真有辦法呢,我在這裏呆不了幾天的,我出去的時候萬一可以幫到你呢?”趙雲織這副拔刀相助的性格,真是走哪裏都改不掉。


    “你真的可以幫到我?”女孩子反問。


    “我盡量……不過你得說你做了什麽事情,要是壞事,我可不會幫助你哦。”趙雲織一邊說著一邊要走。


    “等等,我說。”女孩仿佛見到了自己的希望,連忙叫她別走。


    “你別走,我說,我叫楚荷,”女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的情緒:“我本來是淑妃娘娘身邊的一階丫鬟,三年前,朝會宴上,我因為對一位別國的皇子一見鍾情,我們兩情相悅,就向淑妃娘娘告白請求追隨他,但是淑妃娘娘當時心情不好,一個不高興,便把我罰到這裏關著,一關便是三年!“


    “什麽?三年!那淑妃不是太狠毒了吧?“趙雲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屋裏:“那你跟那個皇子豈不是早就黃了?”


    “不,我相信他,他說過他最喜歡我的這雙眼睛,”楚荷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甜蜜:“他說過他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他,那就算是再等三年,隻要他在等我,我早晚有一天會出去,“


    “哎呦喂,真是夠癡情的!“趙雲織感歎了一句,然後問道:“那你碰對人了,我剛好跟你主子過不去,倘若你主子是別人,那這件事我未必會管,但你是主子是陳淑妃,那這件事我管定了。我保證,我肯定能帶你出去,因為我位高一等,是宮裏的趙貴妃。”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楚荷弱弱的試探性問道,眼睛裏充滿期待的光芒。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需要時間,我頂多在這裏被關幾天,你放心,等我出去之後,一定給你想辦法。“趙雲織斬釘截鐵的答複道。


    “奴婢謝貴妃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娘娘了,那個,娘娘如果過幾天真的能出去的話,可不可以幫奴婢帶個東西出去!”楚荷的語氣中充滿了懇切。


    “什麽東西,你說!“趙雲織豪爽的說道。


    “娘娘可以把這塊玉佩帶出去嗎?“楚荷弱弱的問道。


    楚荷隔著窗戶縫隙,遞出去了一塊玉佩,這塊玉佩通體白的發光,上麵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看起來美輪美奐的,趙雲織伸手接過,然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驚訝道:“這玉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看來瞧上你的那位皇子也是身份不凡啊!”


    “娘娘,奴婢可能一時半會還出不去,娘娘畢竟在宮裏是有一些名望的,一定能幫我聯係到他,若是娘娘見到他,就把這塊玉佩給他,倘若他心裏還有我……”楚荷說到此處哽咽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楚荷此生定然非他不嫁。”


    “嗯,夠誠心,他叫什麽名字,放心交給我,我這人最喜歡給別人牽紅線了。”趙雲織自信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他叫……司馬烈。”楚荷小心翼翼的報出了對方的姓名。


    “司馬烈?“聽到這個名字,趙雲織不由的皺起眉頭,一口唾沫差點沒嗆著自己。


    “司馬烈?是九瀛那位小殿下司馬烈嗎?”趙雲織不敢相信,隻好再三反複確認。


    “對,就是他!”楚荷肯定的答複道,眼睛裏充滿了崇拜。


    趙雲織內心震撼了不得,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這麽大的抱負,目標遠大到司馬烈那個二臂天才少年,趙雲織隻是有點不敢相信司馬烈會喜歡一個小丫鬟。


    看起來司馬烈的口味有點獨特呀……


    趙雲織除了震驚,倒是也沒有別的,畢竟已經答應了人家,那就一定要幫她,而且,司馬烈的名聲實在太響亮了,趙雲織想不記住他都難。


    “你放心,既然我說了要幫你就一定不會食言,你等等我一段時日,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趙雲織拍拍胸脯說道:“那我先迴去了,雨停了,那群侍衛就要過來了。”


    “好,拜托娘娘一定要替我問問他的心意!也不枉楚荷在這裏苦等三年!”楚荷感激涕零的說道。


    趙雲織帶著她的心意便連忙迴到了自己那個小屋子,現在有吃有喝有武器,趙雲織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這時候,她突然發現了楚荷送給她的那塊玉佩,這塊玉佩花紋很漂亮,一看就不是一般平凡的玉佩,這塊玉佩的雕工精致,玉質極佳,絕對是上等的貨色。


    趙雲織不禁好奇的研究著這塊玉佩,越研究越驚歎,不禁讚歎楚荷這丫頭的眼光,真不錯呀!


    看來這丫頭是真有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命了,能攀上司馬烈,也是她的福分,哪怕是個妾,也比尋常人的身份好多了。


    雖然吧,司馬烈那人二臂了一點,可是架不住人家國家強盛繁榮,又是最受寵的小殿下,人還聰明,長的也英俊瀟灑,這樣的人物娶個小妾,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


    第二天,趙雲織是被一巴掌拍醒的。


    “擦,不帶這麽玩的,我還沒醒,怎麽就打上了,起碼等我拿個武器啊!”


    趙雲織摸著自己的臉龐,氣憤的罵道。


    隨後趙雲織接著再補充:“你們再打我,我詛咒你們二十結婚,三十離!”


    隨後她就遭受了更多的毒打。


    到了最後,趙雲織被拍的這個懵圈,昨天帶的小刀就在床底下,可是她卻來不及拿。


    許是因為昨夜淋了雨的緣故,趙雲織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腦袋疼痛的厲害,趙雲織努力的想從地上站起來,可就是起不來,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趙雲織感覺到自己昏迷的時候,躺在一個十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還特別好掐,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麽地方,隻覺得自己渾身酸疼無力,一點兒力氣也提不起來。


    猛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紀縕的懷裏,原來不是床啊……


    “我這是……我這是在做夢嗎?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趙雲織揉揉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誰打的你?”紀縕語氣冷冽,表情嚴肅的問道,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意和怒火。


    提到這個趙雲織就委屈,可能是發著高燒的緣故,直接就在他懷裏嗚嗚哭了起來:“嗚嗚嗚你怎麽才迴來呀,他們都快欺負死我了,他們好壞好壞嗚嗚,我要你這個夫君是幹嘛的,你都保護不了我,”一邊哭,趙雲織一邊把自己這些天受到的欺淩全部添油加醋的說給紀縕聽。


    說著,說著,眼淚越掉越兇。


    聽完她的敘述,紀縕一張俊臉陰沉的嚇人,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液一樣,讓人忍不住顫栗。


    “你都保護不了我。”


    這句話在紀縕的耳邊縈繞許久,紀縕把她抱緊了一些:“是我沒保護好你。”


    “嗚嗚嗚......我要你這個夫君幹什麽用的......“趙雲織哭著嚷嚷。


    紀縕一邊拍著趙雲織的肩膀,一邊安慰她:“別哭了,你哭更難看,迴頭幫你報仇。”


    紀縕摸了摸她的腦袋,燙的很,他把她抱迴了宮裏,放到了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隨後就請了太醫入宮。


    太醫過來之後,先是檢查了一下趙雲織臉上被打腫了的傷勢,隨後又開了一些退燒的藥:“啟稟陛下,娘娘已無大礙,就是可能受了一些驚嚇,安心休養幾日便好”


    “退下吧。”紀縕揮手讓他下去。


    隨後他靜靜的守在趙雲織的麵前,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角旁邊,他微微俯身親了親她的手背,眼中露出一絲深情與病態的貪戀。


    “對不起雲織,是我太無能,沒有照顧好你!“紀縕低聲自責的喃喃自語道。


    外麵蔣文武進來稟報:“陛下,太後娘娘知道您迴來,讓您去她宮裏一趟。”


    “知道了,告訴母後,晚些時候朕就過去。”紀縕隨意應付,他一分一刻都不想離開她。


    他想一直這麽看著她,其實他並沒有這麽忙,之所以不在宮裏,隻是想避免和她的接觸,他隻是怕自己忍不住想親近她,


    他怕她厭惡自己,更怕看到她的厭惡。


    他從始至終就沒有能力保護她。


    明明已經到了所有人都遙之不及的位置了,可他還是不能說了算。


    她總是給他意外的意外,她重新闖進了他的生活,他也一時衝動把她留在了身邊,後果就是他要不斷的操心她的安全。


    想著,他輕輕的歎息一聲,隨後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吩咐拂袖一句:“好生照顧貴妃。”


    拂袖:“是!”


    ......


    皇宮,太後宮裏。


    太後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假寐,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雙秀麗的黛眉微蹙,似乎有些憂愁。


    “兒臣拜見母後,給母後請安。”紀縕彎腰行禮。


    太後睜開眼忽然搖頭:“陛下現在已經是九五至尊了,哪裏還把我這個糟老婆子放在眼裏?請不請安還有意義嗎?”


    “母後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紀縕,我發現你自從登上皇位,便愈發忘本!你忘了你父親的死,忘了你大哥的死,忘了你妹妹錦樂的死,”太後的眼眸中透著一抹冷意,看向紀縕,語氣也變得冰寒無比:“我要是早知如此,皇位我就不可能給你!!”


    “母後終於肯說實話了?母後終於肯承認心裏偏向的永遠是大哥紀梁!”紀縕忽然反問。


    “你給我住嘴!你也配提你哥哥的名諱?紀縕,本宮真是太縱容你了,七年前你是怎麽跟本宮保證的?太後忽然怒吼道,她的眼眶通紅一片。


    她的眼眸中滿含悲傷:“本宮一直以為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但是,今天,你讓本宮太失望了,你居然重新把趙雲織那個罪人帶到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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