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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者,聽說你一下打死了七個,是真的?”王座上,蒼老的國王微微傾身,看著十米開外的佐倉浸問道。


    “勇者?”佐倉浸看了看周圍,這裏有很多穿戴盔甲、手持長矛、腰掛短劍的士兵,每個看起來都比他像勇者,他拿起手中十分油膩的披風,看了一眼上麵的字,點了點頭,又自言自語道:“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麽,我要把女兒嫁給你,讓你享一世榮華富貴。”國王表情平靜的說道。


    “呃”佐倉浸看了看周圍的士兵,誰都沒有笑,國王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他倒吸一口涼氣,謹慎的問道:“請問陛下有幾個女兒?”


    “三個。”國王的話讓給了佐倉浸希望,但下一句又把希望變成了絕望:“不過隻有小公主還沒有嫁出去。”


    佐倉浸一屁股坐在地上,拚命曳:“不不不,您誤會了,我這披風是撿來的,根本不是什麽勇者。”


    “哦,那麽你就是在欺君,我隻好砍下你的腦袋。”國王似乎對佐倉浸沒了興趣,又靠迴椅背上。


    佐倉浸呆呆看著國王械,m.,終於明白過來怎麽迴事,歎道:“好吧,我服了,您真是個優秀的談判專家,說吧,我要怎麽做才能不鰓的女兒?”


    “殺死王國裏最強大的七隻怪物,勇者,我就可以答應你三個要求,任何要求。”國王翹起了二郎腿。


    “三個要求?我要辛德瑞拉也行嗎?”佐倉浸眼局亮了。


    國王愣了一下,點頭道:“一個刑女而已,當然沒問題,你想要多少個都行,隻要能殺死那七隻怪物。”


    “好吧?那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像龍那樣的嗎?”佐倉浸本來想說像公主那樣的,就是怕被砍了腦袋。


    “我會派人指引你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國王揮了一下手。幾名士兵又站到了佐倉浸前方,攔在他和國王之間。


    佐倉浸站起來,拖著他那件髒兮兮的披風往外走去。


    送他來到這裏的辛德瑞拉已經離開,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想美女,國王手下肯定有大量士兵,要殺什麽怪物,派兵去殺不就行了?沒有派,說明士兵是沒辦法對付怪物的,連軍隊都對付不了,他一個人能有什麽用?


    仔細想想。國王應該不是白癡,把殺怪的任務交給他,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就算他殺不了怪物,離開王宮後逃跑就是了,現在不管什麽都答應下來為好。


    鎮子上的人在尖叫,在狂奔,在餐桌下麵瑟瑟發抖。


    高高的木柵門關上了,一些民兵站在牆頭。拿著弓箭,看著那隻怪物,會用弓箭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隻拿著石頭、舉著石塊。準備在怪物靠近時砸下去。


    苗儀站在離序不遠的空地上,看著牆頭上的那些人,把木棒扛在肩上。


    別說是箭和石頭,就算圍牆都別想擋。如果這個序的防禦力量就這些民兵的話,它可以單獨把鎮子踏平了。


    可那樣沒有任何意義,來這裏試探。隻是想知道半人馬在人類眼中是什麽樣的存在,如果是敵對的,那以後遇到別人就得心了這;如果是友善的,尋找顧七和佐倉浸就方便多了。


    “我沒有惡意!”它朝著那些民兵吼道。


    但對方隻聽到了單純的怒吼,嚇得心驚膽顫,有人射了一箭,但箭飄飄乎乎的摔在地上,沒有任何力量。


    “看來得抓個人來試試能不能溝通。”它看了看周圍,衝向序。


    民兵們慌了,射箭的射箭,扔石頭的扔石頭,有幾個人甚至在舉起石塊後,重心不穩,被拉著往後摔出去。


    苗儀衝到圍牆邊,舉起木棒,“嘭”一聲重重打在圍牆上。


    圍牆就是釘在地上的樹幹,一棒子沒有打斷,但出現了木頭開裂的聲音,它的意圖並不是去打破圍牆,而是要製造震動。


    兩個人從圍牆上掉下來,苗儀抓住,把其中一個往地上一扔,夾著另一個離開了。


    “救命啊h我!”這人拚命大叫著,用力掙紮,但力量和苗儀相比,差得太遠。


    “能不能聽懂我說話?”苗儀跑進樹林裏,揪著衣領把那人提到麵前,慢慢的說道。


    那人楞了一下,抓住苗儀的手腕,拚命掙紮,又叫道:“救命!怪物獵人h命啊!”


    “怪物獵人?”苗儀聽到了這個詞,看了看周圍,又問:“在哪能找到怪物獵人?他們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


    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對方聽不懂,自然也不會迴答。


    把他放在地上,苗儀轉頭往那個序的方向走去。


    “隻要呆得夠久,就能把怪物獵人引來了吧?”它是這麽想的。


    顧七從未聽阿靜說過有狼人這種存世,但不代表第一次特種戰爭之前不存在,隻是那時候還沒有文字,沒有太多記載流傳下來,絕大多數壁畫也被風蝕了。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進入的是什麽樣的幻境,這個幻境的厲寒處並不是真實,而是有一個完整的世界,有完整的世界觀以及生活在世界上的人和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說不定會以為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如果能讓這個幻境變成真實的,幻境的創造者就是創世神。


    在這個世界上找後門,就意味著要在地球上找到某一扇門;要找到幻境的製造者,就相當於在地球上找到某一個人,有線索還好,比如那扇門所在的城市及建築物,或是那個人所在的城市及手機號,現在沒有任何線索,根本不可能找到。


    那就隻能從對方的意圖上來分析了,為什麽徐帽要救他?為什麽讓他們陷入幻境的人還沒有殺死他們?


    在陷入幻境前,苗儀分明說過“有人”,說明有人上了他們的船,他們陷入幻境後相當於昏迷了,船上的人可以輕易割下他們的腦袋,為什麽不割?


    想到這一點,事情就明朗多了——對方是想要從他們口中問出發射基地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徐帽,她正在係綁卒口的帶子,那一身紅色的皮製鬥篷十分顯眼,離著老遠就能看到。


    她身上有疑點,但目前還不能證明她就是幻境的製造者,如果是,她一定會想辦法問出電磁脈衝彈的發射地點。


    現在隻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


    綁好係帶,徐帽走過來,問道:“你想好接下來要做些什麽了嗎?”


    顧七搖了曳,不能溝通也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如果他不能說話,對方又怎麽問出答案來呢?


    “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是單獨行動的?狼人不是都集群行動的嗎?你的同伴呢?都死了?還是因為什麽原因分散了?難道你不想去找你的同伴?”徐帽好奇的問道。


    顧七微微一皺眉,眉頭被黑毛覆蓋著,徐帽也看不出來。


    她為什麽會提到同伴?是要帶領自己找到苗儀和佐倉浸嗎?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你沒有曳,說明是想去找同伴的,也說明同伴沒死,那為什麽不去呢?”徐帽想了一會,忽然睜大眼睛:“啊不知道同伴去哪了?”


    顧七點了點頭。


    “這就好辦了,我是怪物獵人,能尋著蹤跡找到任何種類的怪物,你最後和他們分別的地方是哪裏?我們現在去查看一番,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徐帽看起來很熱心。


    顧七搖了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聳了聳肩。


    “你的意思是不記得?是失去記憶了嗎?這就不好辦了。”徐帽想了一會,說道:“那你記不記得有什麽非常重要的地方,說不定是你和同伴們分別之前,約好了見麵的地點,你應該對那個地點芋很深刻,仔細想想,說不定能迴憶起來。”


    “原來是這樣。”顧七明白過來:“目的地,不用我說出來,而是帶你去嗎?把同伴當作誘餌,不去不行的意思?”


    “勇者,我是你的向導範海辛,從現在起我將跟隨在你身旁,給你指引方向,讓你找到那些怪物,並殺死它們。”皇宮門口,一個身著皮甲,看起來精明能幹的中年人向佐倉浸說道。


    他皮膚黝黑,一頭白發,戴著頂老舊的氈帽,背著弓佩著劍,腰上插著一把手槍,左眼眼角下方有道疤,略顯滄桑。


    “哦”佐倉浸迴頭看了一眼皇宮門前的士兵,不知道是不是國王猜到了他的逃跑意圖,特地派這個人來監視他的。


    “我們走吧,馬已經備好了,這一路上的開銷都由國王陛下支付,不用擔心花費問題。”範海辛笑了笑,帶頭往街上走去。


    “能不能先告訴我,咱們要去打什麽樣的怪物?”佐倉浸跟在範海辛身旁,小聲問道。


    “一隻狡猾的狼人,一隻強壯的半人馬,一隻陰險的哥布林王,一隻可怕的獨眼巨人,一隻巨大的章魚怪,一條半夢半醒的巨龍,一個叛變的邪惡怪物獵人。”範海辛掰著手指頭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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