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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到了沒有?臭味越來越重了。”龐海走在最前麵,聳著鼻子說道。


    “蒼蠅也越來越多了。”宋忠走在最後,手裏提著根桌腿。


    這是平時他們走慣的隊形,宋忠可以知道三秒後自己的身體情況,因此不怕被偷襲,從來都是隊伍裏負責斷後的人,在幻境裏無法使用能力,但他還是走在最後,總不能讓肖紫隴在最後。


    “是屍臭。”肖紫隴對這樣的氣味並不陌生。


    “應該不是咱們自己人的,剛來沒多久,就算有人死了也不可能這麽快發出屍臭。”龐海迴頭看了宋忠一眼,免得宋忠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不要忘記這裏是幻境,什麽事都可能發生,用簡單的幻象就可以讓我們看到同伴腐爛的屍體。”肖紫隴提醒道。


    “對啊差點忘了,話說,這所學校這麽詭異,我呆這麽一會都差點忘了這事,顧七獨自在特蘭克號稱世界上最真實的幻境裏呆那麽久,居然還能出來,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龐海歎了口氣。


    走到走廊的轉角前,臭味更濃了。


    見擋自己的剪刀漸漸消失,顧七沒有再奔跑,而是尋著地上的痕跡快步往前走去,鄭潔用指甲抓出來的痕跡很清晰,這是她為顧七留下的線索。


    可是往前走了十多米,指甲的刮痕就被鮮血覆蓋了。


    大量的鮮血向前方延伸出去,轉進了走廊痙的拐角。


    看到那麽多血,顧七反而不急著去追了,如果這麽多血都是鄭潔的,那麽就算現在追上去,他也救不了鄭潔;而如果不是鄭潔的血,那就是用來誤導他的,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鄭潔的蹤影。急著前進隻會落入陷阱。


    他把手按在血泊中,摸到了被血蓋住的指甲抓痕,蹲著繼續往前走,速度很慢,防著抓痕中藏著什麽尖銳或鋒利物,導致他受傷。


    又往前走了兩三米,離轉角已經很近,抓痕終於消失了,兩旁沒有門,看來隻能往前進了。


    顧七又迴頭看了一眼。確保身後沒有危險,走向轉角。


    “你們的內心深處其實在討厭著對方,總有一天會互相殘殺。”看著牆上已經泛黃的貼紙,佐倉浸念了出來。


    “是說我們?”苗儀看著他問道。


    “怎麽可能!”佐倉浸把苗儀按在臉上不停的蹭:“貓又君,大好き!”


    “惡心4來這紙沒說錯。”苗儀的腦袋轉向了另外一邊。


    “別害羞嘛。”佐倉浸放開苗儀,繼續前進。


    “前麵的地上那些是什麽?墨?”苗儀看到不遠處,地上有一條黑色的憂。


    佐倉浸走過去,蹲下來摸了一下,說道:“是血跡。估計是很多年前的了,還有些指甲的抓痕,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的,被拖進了拐角。”


    拄著剪刀站起身來。他又問道:“過去看看?保揭應該也在那個方向吧?”


    “嗯,心點,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氣溫下降了?”苗儀看著黑角,雙眼發出了綠光。


    “篠原世以子是以前死在這個幻境裏的人。還是幻境的一部分呢?”蹲在一具幹癟的屍體麵前,張振宇看著屍體的胸牌說道。


    “這是女高中生的製服吧?”徐佩蓉看著屍體上破舊的衣服說道,衣服還算完好。但已經嚴重老化,輕輕一撚就可以粉碎。


    屍體靠在牆上,皮膚碰一下就會脫落,骨骼被脆弱的皮膚包裹著,還能維持人形,如果皮膚剝落下來,骨頭應該會散掉。


    “是吊死的。”張振宇看了一下屍體的脖子,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不是被人勒死的嗎?”徐佩蓉對屍體倒是沒那麽害怕。


    “被人勒死的話,力道是向後的,脖子上會留下環狀勒痕,吊死的話,力道是向上的,脖子上會留下‘v’字勒痕,不過無法判斷是被別人吊死還是自己吊死的。”張振宇站起來,看向前方。


    屍體的水份已經完全消失,脖子縮得很細,上麵的勒痕確實是個變了形的“v”字。


    二人繼續前進,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扇門,門旁有個寫著“男子廁”的木牌。


    “進去看看。”張振宇說著伸手要去推門。


    徐佩蓉拉了他一下:“在恐怖片裏,廁所這種地方是絕對不能進去的吧?”


    張振宇迴頭笑了笑:“所以才應該進去看,離開幻境的後門說不定就藏在這種地方,就算有壞事發生,也算是個突破口,總比在學酗瞎轉悠要好一些,你也來,害怕也比分開來要好一些。”


    “嗯,我知道。”徐佩蓉點了點頭,留下她一個人才是最害怕的。


    廁所很窄,左側是一排小便池,右側是洗手池與隔間,一些黑色的頭發從洗手池的水龍頭裏垂下來。


    擔心吊膽的檢查完男廁所,什麽也沒能找到,什麽奇怪的事也沒有發生,二人走出來,又來到了女廁所前。


    從恐怖片的死亡機率來看,女廁所要比男廁所危險幾十倍,不過那主要是因為恐怖片的便當配角大多是女的,要是個愛跑男廁所的女性角色戲份應該會很足吧。


    女廁所的格局和男廁差不多,隻是少了小便池。


    另外就是,第四個隔間打不開。


    “麵目全非了啊”站在走廊轉角,龐海看著轉角內側糊在牆上的大量血肉,麵色陰沉的說道。


    如果血肉之軀以兩三馬赫的速度撞在牆上,應該會撞成這副模樣。


    血全部糊在了牆上,地上還落有一些內髒的碎片。


    肖紫隴看了一會,忽然皺了皺眉,走到牆角,撿起了一個沾著血的戒指。


    “鄭潔的戒指。”宋忠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這堆肉肯定不是鄭潔的,鄭潔有七個戒指。”龐海沒有看到其餘的戒指。


    宋忠點了點頭:“而且人骨頭都碎了,銀製的戒指居然沒扁,怎麽可能?”


    “但是這戒指確實是鄭潔的,也就是說,有人從她手上把戒指取了下來,放在這裏布置成她已經死了的假象,無論目的是什麽,我們都應該眷找到她,將她從對方手裏救出來。”肖紫隴左手握卒指,剛才套進右手食指,戒指卻被挑走了。


    挑走戒指的是一把金色的巨剪,和龐海手中的一模一樣,龐海反應很快,立即揮起剪刀,重重的擊在另一把剪刀上。


    由於剪刀太大太寬,戒指隻能套在剪刀尖上,被擊打後,又脫落出來,被肖紫隴一把抓在手裏,緊緊握著。


    沒有挑到戒指,那把剪刀漸漸消失了。


    退到轉角處,顧七活動了一下手臂,掏出支煙來點上。


    “應該不是看錯了。”他這樣想著,來到了那個桶前。


    鄭潔的血跡一直延伸到桶前,桶裏盛滿了血液,裏麵似乎還飄概什麽東西。


    照樣把桶用剪刀挑到更亮的地方,顧七把桶裏的血倒進地板缺口裏,發現桶裏隻是一些普通的內髒而已,沒什麽特別的。


    他起身又走迴轉角,繼續往前走去。


    血跡沒有了,抓痕也消失了,但方向總不會錯,那個矮小的黑影速度很快,而走廊裏又不能奔跑,隻能慢慢搜尋著前進了。


    往前走了幾米,顧七看到了一扇較寬的門,門內有亮光,比走廊裏亮得多,門頭上懸著塊牌子,上麵寫著“保揭”。


    再往前,走廊就變得漆黑一片。


    “嘭!”強壯的肩膀撞在隔間的門上,看起來十分陳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張振宇捂著肩頭,活動著手臂說道:“和那些窗子一樣,像是被空間壁包住了一樣。”


    說著,他退了一步,跪下來,準備往隔間門與地麵之間的縫隙看進去。


    退一步,是為了避免突然有什麽東西從縫隙裏刺出來,恐怖片裏不是經常會出現這樣的鏡頭麽?


    徐佩蓉有些緊張的站在一旁。


    沒有東西刺出來,張振宇似乎看“嗯?”了一聲,把剪刀伸進了縫隙裏。


    “叮!”一個銀色的東西被剪刀撥了出來,掉在套下麵,滾到了徐佩蓉腳前。


    是個銀戒指。


    “是鄭潔的戒指,她”張振宇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視線跟隨著戒指來到了徐佩蓉腳旁,看到有一整黑色的頭發裹住了徐佩蓉的腳踝,而她的雙腳後麵,有一雙早已失去了光澤的舊皮鞋,而腥後麵,則有一抹紅色的裙角。


    剪刀的刀口猛然張開,伸到徐佩蓉腳旁,再合上。


    “嚓”的一聲輕響,黑發應聲而斷,但這一剪刀,卻像是把光源的電源線給剪斷了,廁所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徐佩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咚咚”直響,她急忙蹲下來,憑著剛才的芋撿起那枚銀色的戒指,並且緊緊抓住了張振宇的衣袖。


    “我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她輕聲說道。


    “嗯,走。”張振宇的聲音在幾米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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