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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早膳我本欲躺平睡覺,又被他拉著先沐浴,昨夜奔波了一宿,身上確實膩得慌,當然,是分開洗的。


    剛躺上床邊有個溫熱的身體覆上來,我一看這架勢不對,忙推了推他:“我累了,你別想。”


    他伸手圈過我:“我想什麽了?”


    我翻身背對著他,實在是困得不行,知道他話中帶了幾分戲虐,也懶得答他。


    感覺腰上一陣輕撫,“睡吧。”


    不知睡了多久,門口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身側的人在我背上輕拍了兩下,翻身下了床。


    洛華拉開門,侍衛便屈膝跪地,我離得稍遠,二人又是壓低了聲音,隻隱約聽見炎極,五公主,天界等字眼。


    睡意立馬去了一半,隨即披衣下了床走過去,“發生了什麽事?”


    洛華淡淡掃了我一眼,道:“我先去書房,你穿好衣服再來。”


    他表情嚴肅,眉心微微皺起,若是一般的瑣事,決計不會令他如此煩憂。


    我穿了衣服來到書房,進門便見到幾個在硝野打過照麵的人,都是魔界英勇善戰的將軍,而此刻滿屋的人俱是麵色凝重。


    原本過來的路上的猜測被我一一推翻,若隻因五公主發現所嫁之人並非洛華而鬧事,絕不會召來這幾人。


    洛華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在他身側的位置入座。


    “這是?”


    洛華抬了抬下巴,朝一位將軍示意:“袁江,你來說。”


    袁江抱拳道:“娘娘,天族五公主死了。”


    此話一出,我整個人一怔。


    什麽?怎麽會?


    我轉過頭看向洛華,從他的眼中得到了確定。


    她雖被我剔了仙根,可身體自是比普通人要好很多,絕不可能會突然暴斃。


    我顧不上震驚,急忙問道:“她是怎麽死的?”


    袁江又道:“午後魔尊準備送五公主迴蒼原的府邸安置,進門後便傳來爭吵,下人們不敢靠近,等屋內安靜後五公主從天界帶來的宮娥進去才發現,公主已經死了。”


    “當時炎極可在房中?”


    袁江頷首道:“在,就在隔間躺著。”


    二人吵完架五公主便死了,直接把嫌疑指向了炎極,問題是,就算不是爭吵後才死的,魔界也脫不了幹係。


    袁江繼續解釋:“五公主被一刀斃命,用的是魔界常用的窄刃刀,下手極狠,半個腦袋都割下來了,那死狀簡直……”


    洛華抬眼覷了他一眼,袁江立馬閉了嘴。


    “那炎極呢?”我問道。


    洛華道:“宮娥來報喝多了,至今未醒。”


    我一下站起來,“我去看看。”


    洛華拉住我:“一起去。”


    還沒出門便有宮娥急匆匆趕來,老遠便聽見她大聲嚷嚷:“不好了不好了。”


    那宮娥一臉煞白,到了近前“撲通”一跪,嘴裏念叨的還是那幾個字。


    洛華擰了眉,冷聲道:“何事如此驚慌?”


    宮娥抬起頭,愣神了片刻才哭喊道:“魔君,不,魔尊中毒了。”


    洛華臉色一變,拂袖便走,我和幾位將軍急忙在身後跟上。


    原本的新房內出了人命,出事後宮娥已將炎極挪到了隔壁院的臥房。


    床前的醫者見我們來立馬讓開,張口欲言又止,還是搖了搖頭。


    炎極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眼眶下都是青黑,嘴唇也是烏青。


    宮娥說得不錯,連我這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人都能看出確實是中毒。


    洛華坐到床沿,手指壓在炎極手腕上聞脈,我這才看清,炎極的指甲也都是青黑色。


    想起他平日裏張揚恣意的樣子,再看看如今毫無生氣的模樣,我心裏一陣揪痛。


    抓了床前跪著的一個宮娥起來,“你來說,到底怎麽迴事?”


    宮娥戰戰兢兢道:“昨夜,昨夜尊上喝了好多酒,便直接在外院睡下了,沒有進屋,今日進門前還是好好的,隻是進去後沒多久便聽見新夫人鬧得很厲害,又是砸東西又是吵鬧,奴婢們便沒敢靠近。”


    “後來屋裏好一陣都沒動靜,奴婢還以為是和好了,也沒敢去打擾,直到,直到五公主的宮娥去敲門沒有迴應,這才發現不對勁,進去的時候,五公主已經,已經……”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臉上滿是恐懼。


    洛華那邊已收了手,我忙問道:“怎麽樣?”


    洛華搖了搖頭:“此毒很厲害。”


    連他都說厲害,那是不是說明無解?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有什麽在裏頭嗡嗡作響。


    “墨隕,我有墨殞。”我喃喃道。


    將晁音送到魔界之前我便將墨殞拿迴,出嫁時也帶到了魔界。


    洛華捏了捏我的手,道:“墨殞百毒不清,可他此毒已深入骨髓,要拔除恐非易事,墨殞雖不能拔毒,卻也能減緩毒素擴散。”


    我雙腿一軟,被洛華勾入懷中,拍著後背寬慰道:“別怕,有我在。”


    我抬起頭來,哽咽道:“他,炎極他對我很好,他一直對我很好,我在人間的時候……”


    眼淚奪眶而出,一時間竟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洛華按著我的頭壓在胸膛上,先吩咐宮娥去取墨殞,又轉頭道:“五公主死在魔界,天族恐有異動,幾位將軍先前去整兵。”


    幾位將軍退下後,他扶著我在床沿坐下,對那名宮娥道:“接著你方才說的說下去。”


    宮娥立馬跪地,道:“發現五公主身亡後,她帶來的宮娥當即跑了出去說是要稟告天帝,是嬰將軍攔了下來,哦不是,是奴婢追出去碰到遇到了嬰漓將軍,請她將人攔了下來,現在天族的幾人都被扣押在嬰將軍那裏。”


    她說得顛三倒四,遇到這樣的情況,緊張也是正常。


    洛華沉聲道:“繼續說。”


    “是,後來奴婢迴來守著尊上,是我們幾個一起守的,原本以為尊上隻是喝多了,守著守著才發現不對勁,剛開始還好好的,慢慢的尊上臉色就不對了,先去請了醫者才來稟報的。”


    我抬手按在額頭上,一時心亂如麻。


    嬰漓,嬰漓,估計她還不知道炎極的情況,否則早已殺了迴來。


    洛華站在問身旁,攏著我的頭靠在他腰上,拍了拍我的肩,“你先別急,此毒並不是無解,相信我。”


    眼下內憂加外患,想必洛華比我還要憂慮幾分,卻還要分神來寬慰我。


    我緩了緩心神,抬頭對他道:“我沒事,雖扣下了五公主帶來的宮娥,恐怕這本就是天帝設的局,此事不能善了,你還是先作安排。”


    洛華走到桌旁,提筆落了幾字後又沉思一番,繼而再落筆,每字都下得極其困難,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寫好。


    還沒晾墨便遞給那位醫者:“你親自去抓藥,煎藥,不得經他人之手。”


    醫者取了藥房退出去。


    炎極如何中的毒尚未有頭緒,萬事都須得小心謹慎,即刻下令封鎖炎極中毒的消息,封了玄暉宮,進出都需幾位將軍親印。


    我沉思片刻,道:“我想去看看五公主的屍首。”


    洛華皺了皺眉:“別去了,我讓人細查之後再告知你結果。”


    我本想說再慘烈的畫麵我都見過,可仔細一想,上一場天魔大戰我不過是走了個過場,真正動手的卻是洛華,這些年來他將我保護得太好了。


    “我想親自去看。”


    見我堅持,洛華便沒再強求,隻是拍了拍我的手:“我還有事需要安排,不能陪你去,你當心些。”


    我看著他隱入院門的清冷背影,轉身去了五公主出事的房間。


    門口重兵把守,侍衛見了我並為阻攔,隻是叮囑道:“君後娘娘看一眼便出來吧。”


    房門敞開,都過了這麽久了還有一股隱約的血腥味兒飄來。


    房中桌椅胡亂地倒在地上,碎裂的杯盞瓷器散落了一地,可見當時爭吵的激烈。


    大門左側,五公主便靜靜地躺在這一片狼籍中,深紅色的鮮血已在她身下凝固,脖頸的一刀下手極狠,隻剩半個脖子勉強掛著腦袋。


    場麵太過慘烈,我不由得別開臉,很難想象那個九天之上最受寵的公主竟然是這樣悲慘的方式死去。


    跟隨我來的宮娥已奔了出去,外麵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我深吸收了幾口氣之後才蹲下身開始細看。


    五公主雙目圓睜,死不瞑目,表情恐怖,奇怪的是,那雙手卻極其自然的交疊在腹部。


    我又順手取了根斷掉的椅子腿試著撥了撥,那雙慘敗的手摳得死緊,根本沒法撥開。


    疑慮漸深,我喊了門外的侍衛進來,指著五公主的手,問道:“可有人動過屍首?”


    二人對視一眼,一人道:“自屬下來了之後便沒讓人進去過,之前就不清楚了。”


    我又讓人去傳了一個之前伺候的宮娥過來,皆說沒動過屍首,根本不敢動。


    這就奇怪了,若說她極重外表,臨死也要擺出個得體的姿勢來,這理由也太過牽強,說不過去。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去傳嬰將軍來,對了,讓她帶兩名五公主身邊的宮娥過來。”


    等嬰漓時我便同侍衛了解情況,嬰漓來得很快,見了我倒不驚訝。


    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早晚會見到你,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她走過來勾住我的肩:“別當上了君後就擺架子啊,苦著個臉做什麽?”


    “你先看了再說。”我拉著她走進去,她先是四下掃了一眼,視線落到五公主屍首上時,驚得往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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