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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另一人拱手道:“對外隻說九公主遇刺,林中打掃得很幹淨,陛下身邊的親軍後去查探未曾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屬下猜測。”他抬眼看了蕭何一眼,又迅速垂下眼。


    複又道:“屬下猜測當與宮裏的人相幹,否則昭帝不會就這麽不了了之,或者原就是昭帝設的局也未可知。”


    蕭何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道:“不會是他。”


    原本是聽得一頭霧水,如今他這一說倒是稍稍理出那麽點頭緒,我附和道:“對,他怎麽會殺自己女兒。”


    幾人皆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好似穿過我的皮囊將我空乏的內涵看了個透徹,我竟從那四雙誠摯的眸子裏看到了同情。


    我轉過頭又看蕭何,他一手撫在額上麵色無奈道:“他們要殺的是你。”


    我愣了一愣,“殺我?用死士?那我可真是……出息了。”


    幾人又看了我一眼,若我沒看錯的話這一眼已從同情轉換為敬佩。


    我又問道:“他們為何殺我?”


    而且動用那麽多死士都沒能把我殺死,我這光環已不是光環,簡直就是金鍾罩鐵布衫。


    以我的分析來看,殺我多半是因為觸及到了某人的利益,若說我的才華驚豔到了別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如此算來,要麽是我尚且拿的出手的外表,要麽隻能說我吃太多飯影響到別人屯米了。


    這麽一分析下來,我更堅定了我腦中空無一物,是個了不起的草包的事實。


    蕭何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需得知道你惹上了些什麽人,總之你出門帶上連殤,還是小心些為上。”


    我抿了抿嘴道:“我這十八年來吵過架的僅兩人,一個是沈重一個就是陸言了,他倆都沒有可能殺我。”


    頓了一頓接著道:“啊,我想起來了,我在宮裏的時候,四王爺來找我被四王妃瞧見,她挨了一巴掌,應當是不大痛快。”


    蕭何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們退下,似乎是有機密要對我說,待探子掩上房門,他站起身朝我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問道:“你和那個周珩,很熟?”


    因是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咬了咬下唇道:“也就見過那麽三四迴吧,也不知他是什麽毛病。”


    我聽見蕭何緩緩地吐出口氣,輕聲道:“那就好。”


    汴京城五月多雨,方準備好出門又被磅礴的大雨攔住了去路,又在房中搓磨了半日時光,待到申時末雨才停了下來。


    這白日有白日的玩法,夜裏有夜裏的快樂,我換了身男裝,又用細粉仔細蓋了額頭的印記,僅帶了同樣男裝的芬兒出府去找裴淳禮。


    話說這裴淳禮乃是懷遠王家的世子,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嫌京都的小姐們迂腐,她們約莫也嫌我不學無術。


    於是在擇友方麵我大大的放寬了範圍,從女擴大到男女,再擴大到不男不女也行後,我終於找到了裴淳禮這個符合條件的人妖。


    對此人我是又愛又恨,主要是因為他是個斷袖,且覬覦陸言許久,要命的是他這個斷袖還斷得不夠徹底,原是可男可女,不可謂是一位馳騁歡場的棟梁之才。


    我時常要防著他接近陸言,又擔心他瞧上我的美色,可謂是兩頭不得閑。


    在同我接觸久了之後裴淳禮說,他喜歡有內涵的,或者身嬌肉軟的,像我這樣不學無術的憨包著實是入不了他的眼,我也不知聽了這話是該喜還是該憂。


    好在我能同一個男人去逛勾欄,他著實是位不可多得的友人。


    醉笙歌位於是汴京城最繁華的街巷,是最大的勾欄,裴淳禮熟門熟路的丟給老鴇一張銀票後,徑自領著我進了一間房,他在這裏有個相好,我也有。


    不過這裏頭還是有著大大的區別,比如他是來睡覺的,而我隻是來嗑瓜子聽曲的。


    兩廂一比,我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妥妥一位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進出青樓數次仍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我很是有些佩服我自己。


    我在房中坐了一會兒,觀摩了一陣裴淳禮與他的相好眉來眼去,卻遲遲不見進展,眼看兩人的臉隻隔了巴掌寬的距離,我在腦中唿喊道:快啊,親上去啊,囉嗦什麽呢。


    又不敢真的開口,盼著他能在此刻忘記房中還有我和芬兒這一事實,眼看兩人就要親上,我一觀活春宮的願望立馬就要實現,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誰知芬兒這個沒見過世麵的東西,紅著臉輕咳了一聲,我立馬瞪過去已是來不及阻止裴淳禮迴神。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手心朝上對著門口做了個請,我隻好退而求其次的搓了搓手,他立馬領會到我的深意,仰頭道:“三百兩。”


    敵不動我不動。


    “五百兩。”


    雙腿沉千斤。


    “一千兩。”他憤怒的扔出一張銀票。


    我立馬接住,笑眯眯的衝他躬了躬身道:“世子爺,我們這就走了。”


    我的錢全留在沈府忘了帶出來,若找蕭何要嫖資著實也不是什麽好的選擇,是以裴淳禮這個冤大頭出現的時機剛剛好。


    我下了層樓拐進了我那位相好小倌舒梨的房間,直接淡定的將銀票拍在桌子上,不是自己的錢一點也不心疼。


    他見了我大吃一驚,立馬笑道:“沈公子許久沒來了。”


    替我倒茶,又貼心的搬了軟墊給我靠。


    舒梨坐下調了調琴後問道:“公子想聽什麽曲兒?”


    若是我能記得曲名的話,那我便不能算是一塊合格的廢柴了,於是我大手一揮說道:“你隨便彈一曲來吧。”


    他彈了一會兒停頓了一瞬又繼續,待到一曲終了,舒梨問我:“公子覺得怎麽樣?”


    我啜了一口茶道:“甚好。”


    他抬起頭笑盈盈道:“公子覺得哪裏好?”


    我思量一番,對這曲子沒甚印象,隻覺得聽了還算身心舒暢,於是我道:“好就好在你方才那一頓,頓得甚妙,時機剛剛好。”


    舒梨嘴角扯了扯,看了我半日又低下頭道:“方才那裏,是阿梨彈錯了。”


    我轉過頭抬眼看芬兒,見她憋笑憋得難受,一點也不給小姐我麵子。


    我清了清嗓子,準備想個辦法扳迴一城,門卻在這時開了,一個龜公探頭進來,招手道:“舒梨,快快快,嚴大公子來了。”


    舒梨看了看我道:“今日我已接了客人了,換個人去吧。”


    龜公似乎對我沒什麽印象,道:“嚴大公子點名要你,快去快去。”


    我用杯蓋敲了敲茶盞,芬兒立馬道:“我家少爺今日可是花了錢了,一千兩,出去出去。”


    若我知道這後續會鬧出那麽大一攤子事,這人我也就不搶了。


    話說龜公剛走不久,便聽見門口罵罵咧咧的來了人,兩個小廝模樣的將門踹開,如兩尊瘟神立在門的兩側,當中站的正是那位嚴大公子。


    這位嚴大公子名我早有耳聞,他爹乃是惠貴妃的哥哥,也就是說,這嚴大公子與七殿下乃是表兄弟。


    他名嚴律,卻是個最不遵紀守法的主,成日橫行霸道慣了。


    他一進門眼也不抬道:“是誰要同本公子搶人啊?”


    龜公一臉諂媚的指了指我,“公子,便是麵前的這一位。”


    嚴律漫不經心的瞟來,這一瞟瞟得他雙目頓時睜大了一倍,踉蹌幾步離近了些笑嗬嗬的看著我,雙手胡亂的朝身後揮了幾下道:“都出去都出去。”


    我摸了摸額頭,怕不是細粉掉了叫他認出我來吧。


    嚴律往我旁邊一坐,一下抓住我的手,色眯眯道:“想不到這位小哥生得如此俊俏,瞧這小手,這一身皮肉怕是比這手還要嫩上許多。”


    我抽了幾下抽不出,眼看他油膩的臉就要湊上我的手背,忙隨意抓了個東西就往他身上丟,也沒管丟過去的是什麽。


    嚴律啊的一聲大叫著後退又被凳子絆倒,芬兒正抱了個花瓶過來往他身上砸。


    我還沒來得及攔便聽到“哐啷”一聲。


    嚴律額頭蹭蹭蹭的冒著血,我呆了一瞬立馬抽了件架子上搭著的衣服給他按住,芬兒嚇得鼻涕眼淚一塊兒掉。


    門一下敞開,兩名小廝衝進來推開我,一人喊救命一人喊抓人,總之是亂作一團,來人越來越多。


    我對芬兒低聲道:“快去找裴淳禮,去搬救兵。”


    她扭扭捏捏的不願走,氣得我將她往人堆裏一推,“還不快去。”


    話音剛落便有人抓了我的胳膊反剪在身後將我綁了,兩隻胳膊險些被掰斷。


    今日令我後悔的事有三件,其一,沒聽蕭何的囑咐帶上連殤。其二,不該同嚴律這個狗東西搶人。其三,平日裏沒讓芬兒習武。


    裴淳禮還沒趕來之前,那群小廝帶著家丁將我綁到了嚴府,其實中間本隔了一盞茶的時間,上下樓的事兒這時間是綽綽有餘。


    據我分析,芬兒去找裴淳禮時約莫是在他相當關鍵的時刻,屬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需得先發了通體舒暢了才能提褲子那種。


    所以這就導致了他沒來得及救我,這一點我不怪他。


    這裏迴頭著重說一下其三,據說還沒到嚴府,嚴律就醒了,可歎芬兒未曾習武,力道和準頭上都還是差了些。


    若是昏個三兩日或是直接砸失憶還好,單單暈這麽一會子,導致嚴律怒氣更甚,說是等包紮好了傷口便要來好好的收拾我。


    小廝替我解了綁,將我關進了一間臥房中,雖是口渴得緊,我仍是警惕的沒去碰茶盞和桌上的點心。


    我在心裏將嚴律的一家老小罵了個遍,連皇帝的貴妃也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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