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一衣袖一擺,揮動毛筆。


    刷刷刷!


    十皇子側身,將李天一所寫一一念出。


    一句句詩從本就頗有書卷氣的十皇子口中吟出。


    “辛苦遭逢起一經……”


    ……


    “人生自古誰無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眾人無比驚訝!


    此首詩,驚天地,泣鬼神。


    沒有一人說話,也沒有一人敢說話。


    雙目盯著李天一。


    盜用一句詩?


    落筆就是一首詩的人何須盜用,又怎麽可能盜用。


    楚百裏啞口無言,大楚使團的人低著頭。


    李天一在詩的右下角落下了文老之名。


    “這詩正是他所寫。”說完,將毛筆放到一邊,看向楚百裏。


    “楚二皇子,我希望明天看到你的地契和一百萬兩。”說完,瀟灑起身,擺袖離去。


    紅芙快步跟了上去。


    “小小大楚,也敢和五千年的文化相比。”李天一的話音不大。


    但還是落到了比武場眾人耳中。


    大夏官員麵色驕傲,齊齊看向使團的人。


    使團的人不敢抬頭,楚百裏咬著牙,一臉不甘之色。


    付平元跑到桌前,盯著那首詩,伸出手又縮了迴來,在胸前擦了擦,顫顫巍巍將寫著詩的紙張捧了起來。


    “這才是詩!”說著,老淚縱橫,跪倒在地,身軀顫抖。


    十皇子起身,看著李天一離去的背影,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比武場中的人久久才散去,與之散去的還有李天一詩才之名。


    李天一走出迎賓館,上了馬車。


    馬車朝著清波宮駛去。


    車上,紅芙盯著李天一。


    “你別看了,你這樣看我心裏發毛。”李天一無奈道。


    紅芙這才低下頭,可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散去。


    殿下實在是太厲害了!


    瞥了一眼紅芙,看到她那小表情,李天一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跑到快,要是在待一會,保不齊再讓他寫一首。


    那可就完蛋了!


    看到付平元那句詩時,文老那句詩突然從大腦中閃出。


    可能是那段記憶太深刻了,隻需要刺激一下就能讓他想起來。


    要是讓他再寫一首,說不定就暴露了。


    畢竟,詩真忘得差不多了。


    高考交卷的時候連腦子也一起交了上去。


    “殿下,那夜刺客的招式和大楚阿巨有些相像。雖然阿巨用的是板斧,那幾名刺客用的是刀,可身法和出招方式差不多。”紅芙抬起頭,將與比武中的發現告訴了李天一。


    李天一眉頭一皺。


    “難道殺手是大楚的人?”


    大楚使團正是十皇子接待的。


    難道十皇子和大楚勾結?


    當然,僅憑這一點證明不了什麽。


    與此同時,永和殿後殿。


    李玄府看著紙上的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更多的則是震驚。


    他的兒子他清楚啊!根本就不會作詩。


    可據迎賓館中的人來報,此詩的的確確出自他兒子手中。


    “莫不是詩才?”李玄府剛喃喃完這句話就搖了搖頭。


    這不太可能吧!


    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兒子了。


    “陛下,據迎賓館的人來報,太子殿下今天可是打了大楚使團的臉,給大夏文壇正名。”李玄府身後的高公公抬頭說道。


    “做得不錯,此舉確實能提升我大夏文壇的威望。”李玄府點了點頭,又仔細讀起紙上的詩。


    “人生自古誰無,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真能作出這樣的詩?”李玄府還是懷疑。


    這句詩的感情之深,不太像自己兒子所寫。


    “入文庫,供天下學子學習理解。”李玄府將紙張遞給高公公。


    “是!”高公公接過紙張。


    “陛下,用太子殿下的名字嗎?”


    “無需,用紙上那個即可。”李玄府自然也是看到了右下角的名字。


    大概是兒子取的文名吧。


    畢竟,作詩的人喜歡用文名。


    文天祥!


    多麽霸氣側漏的名字。


    李天一要是知道李玄府心中所想,估計要吐血。


    文老的因果也大,他接不住啊!


    ……


    劉相府中。


    劉文仲將紙張甩到地上,端起桌上的茶呡了一口。


    “李天一竟然還會寫詩,真是深藏不露啊。”他現在愈發肯定,先前太子那樣子都是裝的。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劉文仲詢問。


    “主人放心,兩個月內太子絕不可能補上國庫空虛。”


    “人現在在哪?”


    “天禮書坊。”


    劉文仲不語,端起茶杯再次呡了一口。


    三皇子宮中。


    三皇子斜靠在躺椅上,手中拿著的正是李天一默寫的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嗬嗬,李天一能寫出這種詩?”


    “殿下,迎賓館中的人說此詩確實出自太子手中。”他前方跪著的侍從迴答道。


    “哦?你覺得這詩怎麽樣?”三皇子說著,將紙扔到火盆裏麵。


    侍從麵色一變,身軀顫抖,抬起頭看了一眼三皇子,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侍從磕頭迴答:“小的認為……太子寫得不及……殿下。”他的聲音顫抖。


    三皇子從躺椅上起來,赤腳走到侍從前,一腳踩在他的頭上。


    侍從不敢動,也不敢出聲,任由三皇子踩著。


    “下人也敢評價本皇子?”說著腳不斷用力,侍從的麵色逐漸猙獰。


    “殿下……小的知錯了,求您……饒了我。”


    一會,三皇子的腳移開。侍從如釋負重地唿了一口氣。


    可三皇子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沉了下去。


    “拖下去,砍了吧。”


    話音一落,門外立即衝進來兩名持刀侍衛,來到侍從前將侍從架起來。


    “殿下……繞了我吧。”


    “殿下……我知道錯了。”


    三皇子擺手,兩名侍衛當即停下。


    “你沒有錯,本皇子隻是單純想殺人而已。”說完,揮手讓兩人將其拖了下去。


    侍從不斷求饒,那聲音到了三皇子耳中如同美妙的樂曲,那麽的有節奏。


    殿外,侍女和侍從身軀顫抖,不敢抬頭。


    前段時間,宮中的侍女、侍從都被三皇子的侍衛所殺。


    活著的侍衛相互砍殺。


    如今宮中的下人,都是剛入宮的新人。


    都城內,人們談論的話題不僅是三國,還有李天一默寫的詩。


    “人生……”學子們讀著詩。


    “兄台,你讀的詩我聽說是太子殿下所寫。”


    “可不是嘛!我迎賓館的叔叔的弟弟的兒子的小姨的嬸嬸說了,她親眼所見。”


    “可我聽說太子殿下自己承認詩不是他寫的。”


    “你懂個屁!那是太子殿下低調行事。”


    “我還是覺得三國好!”


    “三國隻是話本,這可是詩。再說了這詩可是太子殿下所寫,三國不過是無名無輩之人所寫。”


    “我倒是覺得二者各具特點。”


    一時間,李天一默寫的詩風靡都城,傳到每一個讀書人口中。


    大夏太子是百年不遇的詩才也傳遍大街小巷。


    ……


    天監司,無數消息自外界傳入。


    “大人,還是沒有小姐的消息。”


    “繼續查!可可一個人不可能離開天監司,這裏肯定有人暗中作梗。”洛封麵色凝重。


    隻要是人進出天監司都能查到,可他的女兒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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