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緊緊地握住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雁翎槍,銳利的槍尖直直地指向對麵不遠處陳凡所處的位置。


    此刻的他,已然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


    因為經過一番交手之後,他驚訝地發現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陳淩霄,其實力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


    隻見秦正口中大喝一聲:“殺!”


    緊接著,他雙手緊握長槍,以極快的頻率上下抖動著,帶起陣陣勁風。


    隨後,他猛地向前一挺,長槍如閃電般朝著陳凡的身體直刺而去。


    然而,陳凡也並非等閑之輩。


    就在秦正出手的瞬間,他迅速施展出了獨門絕技——禦風訣。


    隻見他身形如風一般輕盈地左右搖擺起來,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秦正刺出的每一槍,都恰好被陳凡以巧妙的身法堪堪躲避過去。


    “哼!”眼見自己的攻勢屢屢落空,秦正不禁冷哼一聲。


    與此同時,他手腕一抖,手中長槍的槍身驟然顫動起來,發出一陣低沉而又急促的“嗡嗡”聲。


    刹那間,那長槍的攻擊速度猛然提升數倍,如同疾風驟雨一般鋪天蓋地地襲向陳凡,讓陳凡的身體幾乎避無可避。


    “咦!”麵對如此突如其來且迅猛異常的攻擊,陳凡心中暗自一驚。


    不過,他並未選擇正麵硬接對方的兵器。而是腳下輕點地麵,身形向後急退而去。同時,他目光一掃,看到了不遠處地上剛剛掉落的一柄長刀。


    陳凡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一把將那長刀抄在了手中。


    “叮!叮!叮!”


    清脆而急促的撞擊聲不斷響起,陳凡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與如疾風般追擊而來的長槍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刹那間,火花四濺,金屬相交之聲震耳欲聾。


    緊接著,兩人身形交錯,各自手持著手中的武器,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刀光劍影閃爍不停,眨眼之間,他們已經快速交手了三十四個迴合。


    “呃!”秦正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對手。就在剛剛,自己與陳凡交手了數十個迴合,可手中的長槍竟然絲毫未能占據上風。


    他停下腳步,凝視著不遠處的陳凡,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忽然雙腳猛地發力,重重地蹬在了腳下的板磚之上。


    隨著這股力量的爆發,他的身體瞬間迸射出耀眼的紅色光芒,宛如一團燃燒的烈焰。


    隻見秦正再次握緊手中的長槍,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陳凡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他施展出各種精妙絕倫的槍法招式——“刺”、“勾”、“挑”、“甩”、“揮”。


    每一槍刺出,都帶著淩厲無比的氣勢;每一勾挑,都仿佛能撕裂虛空;每一甩動,都掀起陣陣狂風唿嘯;每一揮舞,都猶如狂龍出海。


    更為驚人的是,每當秦正使出這些基礎招式時,他手中長槍的槍頭都會綻放出一抹鮮豔奪目的紅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流星劃過天際,既神秘又詭異,令人膽寒心驚。


    “槍芒!”


    一旁觀戰的刑正和王陽明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要知道,這槍芒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施展出來的。


    唯有將槍法領悟到極其高深、登峰造極的境界,才能激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此刻,他們望著場中的秦正,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與“寸芒”、“劍芒”一樣,是武道高手對於某一拳法、劍法的修煉領悟極深,才可能發出。


    然而,想要領悟這種技法,起碼得是化境後期的大宗師才有那麽一絲可能成功。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時此刻,它竟然在這位僅僅處於化境中期的秦正手中完美地呈現了出來。


    “這秦將軍當真是厲害,不愧是咱們郡守大人麾下的頭號高手,就連如此高難度的‘槍芒’都能夠施展自如呢!”


    站在遠處的湯宏,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的秦正,臉上流露出無比向往的神色。


    一旁的文素華也不禁附和道:“可不是嘛!聽說那位秦將軍如今才剛剛過了四十歲而已,但已經能夠將‘槍芒’運用得出神入化,其天賦和資質絕對稱得上是一流水平啦。”


    說這話的時候,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始終凝視著場中的秦正,眼中滿是欽佩與讚賞之情。


    就在這時,一直關注著戰局發展的蘇護法突然開口說道:“依我看來,這場比試勝負已定,這陳淩霄恐怕即將要落敗。”


    隻見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秦正手中長槍的舞動軌跡,一邊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


    隻見那陳凡在秦正淩厲的“槍芒”攻擊之下,步伐踉蹌,身形不斷後退,顯然已是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而秦正則滿臉得意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有幸得到袁大人的親自點撥,憑自己的本事又怎能參透這“槍法”的精髓所在?


    想到此處,秦正愈發誌得意滿,甚至有些忘乎所以起來。


    他一邊揮舞著手中長槍,一邊高聲喊道:“陳淩霄,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吧!莫要做無謂的掙紮!”言語之間,充滿了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憐憫與嘲諷。


    然而麵對秦正的叫囂,陳凡卻是一臉漠然,毫無懼色地反駁道:“哼!不過就是些許‘槍芒’罷了,有何值得自傲之處?”


    聽到陳凡這番話,秦正氣得臉色發青,怒喝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年紀輕輕便如此狂妄自大!那就再接我幾招槍法看看!”


    說罷,他舞動長槍,如蛟龍出海一般朝著陳凡猛刺過去。


    此刻的陳凡表現出艱難處境,他手持長刀,奮力地左右橫擋,抵擋住秦正一波又一波兇猛的攻勢,可是那秦正在使出槍芒之後,其實力突然大漲,陳凡卻隻能步步後退,始終無法扭轉頹勢。


    場邊圍觀的眾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紛紛搖頭歎息,臉上均流露出一副陳凡此戰必敗無疑的神情。


    “鏘!”,當陳凡再次將秦正的長槍阻擋開來的時候,陳凡的手中長刀突然發出“嗡嗡!”叫聲。


    長刀好像不受控製一樣,突然發出“咻!”一聲,隻見陳凡的眼神微微一凝,接著其手心用力將長刀按下。


    陳凡站定身形,麵色冷峻,毫無多餘的動作。他雙手緊握住長刀,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一個標準的進攻姿勢。


    就在這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陳凡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般向前猛衝而去。


    隻見他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猶如一頭兇猛的巨獸張開獠牙,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秦正刺來的長槍狠狠砍去。


    然而,更驚人的一幕還在後頭:那長刀尚未與長槍真正接觸到,刀身上就突然爆發出一股耀眼奪目的光芒。這光芒猶如烈日當空,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眨眼間,這光芒便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開來,瞬間將秦正手中的長槍完全覆蓋住。


    緊接著,隻聽得“叮!”的一聲脆響傳來,仿佛金屬撞擊時所發出的清脆聲音;與此同時,還有“滋!”的一陣刺耳聲響,像是電流劃過空氣時產生的尖銳噪音。


    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效。


    周圍的眾人見狀,紛紛下意識地緊閉雙眼,生怕被這強烈的光芒刺傷眼睛。


    等到他們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陳凡的動作已然恢複如初,就好像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擊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而已。


    “呃!”這時,秦正突然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不甘心的神情。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其頸部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道極細的紅線。


    這道紅線起初並不起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開始逐漸變粗、變長。終於,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秦正的頭顱就像熟透的果實一般,不受控製地從脖子上滾落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刹那間,鮮血四濺,無頭的屍體則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直直地向上噴出一股股猩紅的血液,宛如噴泉一般洶湧而出,場麵極其血腥恐怖。


    再看秦正手中原本緊握的長槍,此刻槍頭也同樣掉落在了地上。很明顯,剛才陳凡那石破天驚的一刀,不僅成功地砍掉了秦正的頭顱,就連他手中的槍頭也一並給斬落了下來。


    “嘶!”看到眼前這一幕,人群中頓時傳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他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誰能想到,實力強大的秦正竟然會被陳凡如此輕而易舉地一招斬殺?


    一時間,整個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唯有那滿地的鮮血和掉落的頭顱以及槍頭,默默地訴說著剛剛那場慘烈無比的戰鬥。


    “秦將軍!”,石河和衛侯兩人見到自己的上級,秦正將軍被陳淩霄一刀斬殺,頓時痛苦呐喊起來。


    可是,他們兩人的悲傷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陳凡發出的命令聲打斷了。


    “殺!一個不留!”,陳凡轉頭對著刑正和張輝下起命令,刑正一聽到陳凡的話語,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急速跑到已經受傷的石河那裏,一掌直接將其斃命。


    接著同樣跑到耗盡力氣趴在地上的衛侯身旁,二話不說,殺向地上的衛侯,衛侯隻來得及發出一聲“你!”,便也同樣被刑正殺死。


    張輝同樣動作不慢,其嘴上哨子一響,頓時從四麵八方圍上來五百多人的衛隊人員,他們每人都手持步槍,沒有任何猶豫,對著袁家軍直接開起槍來。


    “砰砰砰!”


    步槍射擊聲音傳來,片刻間就有二十幾名袁家軍墜落馬下,隻見這些倒地的人,都是被步槍子彈射中頭部而亡,其餘的人並沒有如預期一樣,被子彈殺死,反而是都通過身上所穿兵甲防住攻擊。


    這袁家軍不愧是經曆過血腥場麵的,瞬間便反應過來,快速分散開來,開始往四周的安陽城衛隊開槍反擊。


    陳凡見狀,眉頭一皺,其手中瞬間發出數道冰錐與火彈,不到片刻便有袁家軍之人倒在地上,那鎧甲哪裏抵抗的住陳凡的法術攻擊。


    安陽城的衛隊也不好受,與這群守護嚴實的袁家軍相比,衛隊人人都隻有普通的製服,根本無防護作用,這導致衛隊被袁家軍打的節節敗退。


    不過,等到陳凡和刑正、張輝的加入之後,戰場形勢才發生逆轉。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戰鬥才最終結束,此時的地上躺著密密麻麻的屍體,有袁家軍中人,同樣也有衛隊之人。


    袁家軍全部都被斬殺幹淨,而衛隊也同樣傷亡慘重,隻剩下不到二三十個人。


    陳凡和張輝、刑正三人,此時身子都沾滿了鮮血,冷漠的站在那裏。


    “江子明、張義,還有張輝,你們三人負責把現場清理幹淨,還有把散落的盔甲和戰馬全部收集起來,一起送到東方書院。”


    陳凡冷漠的看著一切,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接著留下張輝三人和衛隊人員,便離開了現場,全程沒有看向後方正在看熱鬧的人群


    “快,快迴去向宗主稟報此事!”


    聖火宗蘇護法盯著那如殺神一樣的陳淩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秦正所帶過來的近一千人的袁家軍,無一人留下活口,全部斬殺幹淨,就連秦正自己也被其一刀斬殺。


    隻見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張著,眼睛瞪得渾圓,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或者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


    然而,僅僅隻是片刻之後,他便迅速迴過神來,心中暗自思忖道:


    “如此驚天的大事,必定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遍整個郡城。不行,我必須搶在其他人之前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本宗派的宗主大人!”


    想到此處,這位被稱為蘇護法的男子不再有絲毫遲疑,抱拳拱手朝著身旁不遠處的毛長老高聲喊道:


    “毛長老,蘇某突然有要事纏身,先行一步,就此別過!”


    話音未落,其身形已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瞬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毛鎮目睹蘇護法匆匆離去的身影,臉上亦是流露出驚惶失措之色,他喃喃自語道:


    “看來這事兒非同小可啊……我也得趕緊返迴門派向門主稟報才行!”


    言罷,他亦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與蘇護法相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湯宏帶著湯文也是腳步匆忙,眨眼間便已遠離此地。


    那李家的二人以及張家的張宏見狀,自然不敢怠慢,紛紛緊緊跟隨著他們的步伐,生怕落於人後。


    “既然大家都走了,咱們也動身吧!”


    文素華眼瞧著清溪郡的眾人一個個行色匆匆地相繼離去,當即果斷地揮揮手,示意身後的文家姐妹們跟上自己。於是乎,一行人也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再說那重陽酒樓內,王陽明樓主神色凝重地快步走進酒樓,徑直登上二樓,來到位於角落裏的一間房門前。


    他輕輕敲了敲門,待屋內傳出一聲應允後,方才推門而入。進入房間後,王陽明樓主壓低聲音,對著坐在桌前正悠然自得品茗的那位矮胖發福男子耳語了一番。


    說完之後,他甚至來不及多做停留,便又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了酒樓。


    顯然,他此刻心中所想的唯有盡快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轉達給自己所屬的家族——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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