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裹挾著夜的涼意,吹得窗欞瑟瑟作響,仿若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鄭逸卻坐在書案前,神情泰然自若,手中翻閱著一本厚厚的古籍,燭火在他平靜的麵龐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仿佛一切風雨都與他無關。


    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神深邃而堅定,如同靜謐的湖麵下湧動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力量。


    他緩緩合上書卷,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那些保守派的彈劾在他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的無能狂吠。


    他早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也早已準備好應對之策。


    “想讓我鄭逸屈服?嗬,他們還嫩了點。”鄭逸低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也帶著強大的自信。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邊,凝望著遠方,眼神深邃如星空,一股強大的決心在他心中悄然升騰,仿佛一顆即將破土而出的種子,充滿了無限的生機。


    與此同時,在交流會場,另一場風暴也在醞釀。


    李外國使者焦急地站在人群中央,他漲紅著臉,語速飛快地說著一串聽不懂的語言,雙手不斷比劃著,試圖解釋著什麽。


    然而,他的努力似乎是徒勞的,周圍的民眾依舊麵露疑惑,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神情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嘈雜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湧來,李外國使者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場麵一度陷入混亂,民眾的


    負責文化交流的王禮部官員在一旁也是焦頭爛額,他不停地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眉頭緊鎖,束手無策,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原本一場好好的文化交流,會因為語言不通而變成這樣。


    張小文人則是站在人群邊緣,眼中滿是焦急,他來迴踱步,恨不得自己能精通所有外語,幫使者一把。


    他清楚地知道,語言障礙是文化交流的最大難題,但眼前的困境卻讓他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局勢越來越糟。


    鄭逸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眉頭微皺,心中清楚,語言障礙如同橫亙在文化交流麵前的一道鴻溝,必須盡快解決。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


    他緩緩走到李外國使者的身邊,用一種平靜而又堅定的語氣說道:“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了。”


    鄭逸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道清泉,在喧囂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清晰。


    眾人紛紛側目,帶著疑惑和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他。


    他微微一笑,示意身後的夏婉上前。


    夏婉手中捧著幾摞薄薄的小冊子,封麵用鮮豔的顏色繪製著一些簡單的圖案,下方還標注著一些看似毫無規律的符號。


    “這是……什麽?”有人好奇地問道,


    鄭逸解釋道:“這是我與婉兒連夜趕製出的簡易翻譯手冊,上麵記錄了一些常用語,並附帶圖示,方便大家理解。”


    眾人半信半疑地接過手冊,翻開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那些看似雜亂的符號,竟然對應著日常的用語,而那些簡潔的圖畫,也生動形象地描繪出了事物的形態。


    他們驚喜地發現,憑借這本小冊子,竟然可以與那些外國使者進行簡單的交流。


    原本如同雞同鴨講的局麵,瞬間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人們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紛紛嚐試著按照手冊上的指示進行交流,不一會兒,嘈雜的會場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和諧氣氛。


    鄭逸看著眾人臉上由疑惑轉為驚喜的表情,嘴角不禁揚起一絲欣慰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夏婉,她也正用明亮的眼睛望著他,嘴角同樣帶著甜美的笑意,仿佛一切努力都得到了迴報,這小小的勝利,讓他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就在這時,夏婉不小心被一個跌倒的孩童撞到,手臂蹭到了桌角,劃出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鮮血瞬間滲了出來,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鄭逸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一把拉過夏婉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怎麽這麽不小心?”


    他從懷中掏出幹淨的絲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手上的傷口,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夏婉感受著他指尖的溫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羞澀。


    她偷偷地抬眼看了鄭逸一眼,正好撞上了他關切的目光,連忙又低下頭,內心卻如同小鹿亂撞般,悸動不已。


    鄭逸小心地為她包紮好傷口,低聲說道:“下次小心點。”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仿佛自言自語道,“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估計要下雨……”


    夏婉感受到他話語中的關心,心頭一暖,正要開口,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帶著一絲不尋常的緊張。


    她和鄭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但他們都選擇了沉默,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急促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皇上!臣有本要奏!”


    隻見陳文化保守者,須發皆張,麵色漲紅,如同暴怒的雄獅般衝入大殿。


    他手中高舉著奏折,褶皺的紙張在微光中瑟瑟發抖,仿佛在控訴著某種罪行。


    他唾沫橫飛,慷慨激昂地指責著鄭逸,“此子名為交流,實為禍亂!竟引外夷之風,動搖我大唐文化根基,其心可誅!” 他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如同尖刀般刺向鄭逸,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仿佛要把鄭逸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他身後的保守派官員們也紛紛附和,言辭激烈,仿佛要將鄭逸生吞活剝。


    王禮部官員站在一旁,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在憤怒的保守派和神情淡定的鄭逸之間來迴遊移,顯得猶豫不決。


    他深知文化交流的重要性,卻也明白保守派的勢力不可小覷,此刻的他如履薄冰,仿佛置身於一場暴風雨的中心,進退兩難。


    大殿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


    鄭逸站在原地,他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在他的肩頭,但他神情依舊平靜,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就在眾人以為鄭逸即將陷入絕境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如同一道光芒劃破陰霾, “臣張小文人有話要說!”


    張小文人從人群中走出,他昂首挺胸,目光堅定,如同破冰的利劍,直視著那些保守派官員。


    “諸位大人,你們口口聲聲說鄭逸殿下禍亂文化,可曾真正了解文化交流的意義?”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將鄭逸組織文化交流以來的種種積極成果娓娓道來,從增進各國友誼到豐富民眾生活,每一項都令人信服,每一個字都飽含正義。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大殿中迴蕩,仿佛在宣告著真理的存在。


    鄭逸看著挺身而出的張小文人,他明白,隻要有人支持,他的計劃就不會失敗。


    “殿下,”夏婉低語,聲音帶著一絲擔憂,“他們…”,她欲言又止。


    鄭逸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帶著笑意,他緩緩走到大殿中央,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陳文化保守者的身上,“既然諸位對我的文化交流活動有所誤解,不如……”他話音未落,就被一個急促的唿喊聲打斷,“殿下!不好了,那些外國使者……”。


    隨著簡易翻譯手冊的普及,會場如同注入了新的活力,歡聲笑語取代了先前的困惑和不安。


    各色服飾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卷,此起彼伏的異域樂器聲,與大唐傳統的絲竹之音交相輝映,匯成一曲和諧的交響樂。


    絲綢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映襯著人們洋溢著笑容的麵龐,空氣中彌漫著各色美食的香氣,沁人心脾。


    穿著華麗長袍的外國使者,與身著儒衫的文人墨客,彼此交流著,分享著各自文化的精髓。


    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嬉戲,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迴蕩,給熱鬧的場景增添了一絲童真。


    鄭逸站在人群之外,看著眼前這幅充滿生機與活力的畫麵,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他能感受到,文化交流的種子正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他微微揚起嘴角,心中充滿了欣慰和自豪。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更加開放、更加包容的大唐,正在向世界緩緩展開它的懷抱。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甜美的糕點香氣,仿佛預示著文化交流的未來,一片光明。


    文化交流的成果是顯著的。


    不僅有百姓們開始嚐試穿著外國的服飾,學習外國的語言,甚至一些技藝精湛的工匠,也開始嚐試將異域的元素融入到他們的作品中,讓整個大唐的文化都變得更加多元和豐富。


    商人們更是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機,他們穿梭於各個文化交流的場所,尋找著合作的機會,促進著大唐的經濟繁榮。


    這一切,都讓鄭逸感到無比的驕傲和滿足。


    然而,在鄭逸沉浸於文化交流的喜悅中時,他並未注意到,原本寬敞的會場已經顯得有些擁擠,參與者的人數還在不斷地增加,已經接近了容納的極限。


    場地周圍的空地上,也開始堆積著各種雜物,顯得有些淩亂。


    而活動所需的資金,也隨著交流的日益頻繁,快速地消耗著,賬戶上的餘額也已經捉襟見肘。


    “殿下,”夏婉的聲音打斷了鄭逸的思緒,她臉上帶著一絲擔憂,“那些外國使者說,他們還想進行更多的交流活動……”


    鄭逸正要開口,卻被另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殿下!不好了,那些外國使者……”來人神色慌張,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聲音中充滿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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