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長安城的街道上,唯有幾盞昏黃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鄭逸的身影,卻依舊奔波在各大臣府邸之間。


    他沒有乘坐華麗的馬車,隻是穿著一身樸素的便服,手裏拿著厚厚一疊文稿,逐一拜訪。


    每到一處府邸,他都恭敬地遞上拜帖,耐心等待通報。


    門房們見到這位閑散王爺如此謙卑,也不敢怠慢,紛紛進去稟告。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願意接見他,有些文臣以各種理由推脫,有些則直接閉門不見。


    但鄭逸卻絲毫沒有氣餒,依舊堅持不懈。


    他知道,科舉改革之路,必定充滿荊棘。


    文臣府邸外,氣氛緊張而微妙。


    守衛們個個神情嚴肅,仿佛這裏不是普通的宅院,而是戒備森嚴的戰場。


    府邸深處,燈火忽明忽暗,似乎也預示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魏文臣的府邸,更是顯得氣氛凝重。


    他獨坐在書房內,眉頭緊鎖,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當他聽到下人來報,鄭逸求見時,眼中頓時迸發出強烈的怒火,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吼道:“他竟然還敢來!”


    就在鄭逸為了改革四處奔走之時,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中活動著。


    他們眼神閃爍,口中不停地散播著關於鄭逸的謠言,說他推行科舉改革是為了謀取個人私利,將大唐的未來作為自己向上攀爬的墊腳石。


    這些謠言,如同瘟疫般迅速傳播開來,使得原本就對改革持懷疑態度的文臣,更加動搖。


    鄭逸聽到這些謠言時,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他沒想到,為了大唐的未來,他已經如此盡心竭力,卻還是有人如此惡意中傷。


    然而,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必須盡快澄清事實,否則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他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一些原本對鄭逸抱有好感的文臣,也開始對他產生懷疑。


    他們開始躲避鄭逸的目光,話語間也多了幾分疏遠,似乎在提防著什麽。


    鄭逸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任由冷風吹打著他的衣衫。


    他抬頭看著天空中那輪孤冷的圓月,心中思緒萬千。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夏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鄭逸緩緩轉過身,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開口說道:“………”


    寒風裹挾著夜的涼意,如同一把把無形的刀刃,刮在鄭逸的臉上,生疼。


    他失落地站在空曠的街道中央,身影被昏黃的燈籠拉得斜長,仿佛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孤兒。


    他的眼眸中,往日的戲謔和玩世不恭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淡。


    那些曾對他抱有期望的文臣,如今一個個避之不及,仿佛他身上攜帶著什麽瘟疫。


    謠言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緊緊束縛,令他動彈不得。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一腔抱負,卻無力施展。


    冷風獵獵作響,吹動著鄭逸的衣擺,也吹散了他心中最後一點溫熱。


    他孤身一人,被這寒夜的惡意包圍。


    遠處的燈火,不再溫暖,反而像一個個嘲諷的眼神,譏笑著他的無能為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仿佛預示著他即將迎來的失敗。


    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刺痛感傳遍全身,卻遠不及心中的失落。


    而在另一邊,陳學究正端坐在家中,他聽到下人稟告鄭逸四處碰壁的消息,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撚著胡須,眯著眼睛,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鄭逸被徹底擊垮的那一天,看到科舉改革徹底失敗的那一刻。


    他不禁發出低沉的笑聲,仿佛一個陰謀得逞的惡魔。


    然而,就在謠言甚囂塵上,眾人對鄭逸避之不及之時,他卻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沒有急於澄清那些無端的指責,也沒有去辯解什麽。


    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科舉改革的方案上,更加細致地為那些持懷疑態度的文臣們解釋改革的好處。


    他堅信,事實勝於雄辯,與其浪費時間在無謂的爭吵上,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那些文臣們看到鄭逸依然在不遺餘力地推廣改革方案時,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似乎沒想到,在遭受如此打擊之後,他還能如此堅定。


    他們原以為他會暴跳如雷,會慌忙辯解,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冷靜,如此執著。


    他們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成了敬佩。


    鄭逸站在人群中央,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直指人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他將改革方案的每一個細節都講解得清清楚楚,讓原本心存疑慮的人們,逐漸開始認可他的想法。


    孫禮部官員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眼中的讚賞之色愈發濃烈,心中默默感歎:此子,真乃大才!


    “王爺,你……”夏婉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


    鄭逸沒有迴答,他隻是轉過身,看著她,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最終,他隻是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夏婉的發絲。


    夏婉溫婉地站在鄭逸身旁,她明眸閃爍,語氣輕柔卻堅定:“各位大人,改革並非一蹴而就,王爺的初衷是為了大唐的未來,還望各位大人明鑒。”她的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仿佛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一些原本態度強硬的文臣,在她的勸說下,也漸漸軟化了立場。


    鄭逸看著夏婉,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和愛意,仿佛整個世界都融化在了她的笑容裏。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十指相扣,仿佛在無聲地傳遞著彼此的信任和支持。


    周圍的文臣們看到這一幕,臉上也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他們原本對鄭逸的改革方案還心存疑慮,但看到他如此堅定,又得到如此佳人的支持,心中也不禁動搖起來。


    “鄭王爺一片赤誠,我等佩服!”一位老臣率先表態,隨後,越來越多的文臣紛紛表示支持改革。


    鄭逸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欣慰和激動。


    他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迴報。


    消息傳到魏文臣耳中,他氣得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粉碎。


    “一群隨風倒的人!”他怒吼道,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他原本以為鄭逸的改革計劃會胎死腹中,沒想到他竟然扭轉了局麵。


    鄭逸的支持者已經達到了文臣總數的十分之一,這是一個重要的裏程碑。


    鄭逸深吸一口氣他轉過頭,看著夏婉,”


    夏婉溫柔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夜幕低垂,皇宮在燈火下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鄭逸和夏婉並肩走入宮門,他們的身影在長長的宮道上被拉得斜長。


    宮門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歎息:“朕,等著你們呢……”金鑾殿上,氣氛莊嚴肅穆。


    高皇帝端坐龍椅,目光炯炯地掃視著殿下群臣。


    鄭逸手捧改革方案,神情激動,聲音略帶顫抖:“臣懇請皇上恩準,推行新科舉,為我大唐選拔真才實學之士!” 殿內鴉雀無聲,眾臣的目光都聚焦在鄭逸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高皇帝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準奏!”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在大殿內迴蕩。


    “臣,謝主隆恩!” 鄭逸激動地跪下叩首,心中一塊巨石落地。


    陽光透過大殿的窗戶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榮耀無比。


    他抬起頭,眼眶微紅,嘴角卻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笑容。


    這是他數月來努力的成果,也是他為大唐未來邁出的重要一步。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充盈著他的胸膛,讓他幾乎要忍不住歡唿出聲。


    魏文臣站在一旁,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他怎麽也沒想到,鄭逸竟然真的說服了皇上。


    他感到一陣無力感,仿佛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他看向鄭逸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卻又無可奈何。


    其他反對改革的官員也都垂頭喪氣,如同鬥敗的公雞,再也囂張不起來。


    鄭逸走出金鑾殿,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挑戰也更加艱巨。


    他望著遠方,目光深邃,仿佛能看到未來科舉改革的輝煌景象。


    他的表情堅定,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夏婉走到鄭逸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眼中帶著一絲擔憂:“逸,接下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逸溫柔地打斷:“放心吧,婉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鄭逸握緊夏婉的手,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


    夜色降臨,鄭逸的書房內燈火通明。


    他正伏案工作,仔細地審閱著試點考試的方案,眉頭緊鎖,時不時地用筆在紙上勾畫著。


    夏婉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為他輕輕地按摩著肩膀,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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