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柳眉微蹙,“怎麽了?”鄭逸將趙夫子等人的計劃和盤托出,夏婉聽後,秀拳緊握,“他們敢!”鄭逸輕笑一聲,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淩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們玩玩。”他頓了頓,語氣堅定,“加快展覽的籌備!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藝術!”


    晨曦初露,藝術學府的一處空地上,已經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鄭逸站在高台上,如同一位指揮家,揮斥方遒,指揮著眾人布置場地。


    孫畫童和錢樂工等人如同勤勞的蜜蜂,穿梭其中,將一幅幅風格迥異的畫作和樂器擺放整齊。


    這些作品,正是鄭逸指導他們創作的,充滿了現代藝術的活力與張力,與傳統藝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陽光灑在這些作品上,仿佛給它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預示著新藝術的曙光即將到來。


    空氣中彌漫著油彩和木料的清香,交織著人們興奮的交談聲,奏響了一曲蓬勃發展的樂章。


    夜幕降臨,學府裏一片寂靜,唯有幾道鬼祟的身影在陰影中穿梭。


    吳畫家、林樂師和趙夫子,三人麵色陰沉,潛入了展覽場地。


    他們眼神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手中拿著利刃和汙穢之物,對著一幅幅畫作和樂器肆意破壞。


    嶄新的畫布被劃破,精美的樂器被砸碎,原本充滿生機的藝術品瞬間變得殘破不堪,如同被摧殘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嬌豔。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仿佛是傳統藝術的垂死掙紮,在發出最後的哀鳴。


    翌日清晨,當鄭逸和夥伴們滿懷期待地來到展覽場地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們辛辛苦苦布置的場地一片狼藉,那些傾注了他們心血的作品被毀壞殆盡。


    孫畫童和錢樂工等人鄭逸看著這滿目瘡痍的景象,臉色鐵青,一股怒火從心底湧起。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夏婉,語氣低沉,“看來,有些人是不想讓我們好過啊……”


    鄭逸的臉色雖然鐵青,但內心卻異常平靜。


    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孫畫童和錢樂工等人身上,沉聲道:“收拾殘局,重新開始!”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充滿了力量,仿佛一顆定心丸,讓原本慌亂的眾人漸漸安定下來。


    鄭逸迅速組織大家清理現場,將破損的作品收集起來,並根據現代的修複技術,指導孫畫童等人進行修複。


    他一邊講解,一邊示範,將現代的材料和技法融入到修複過程中,使原本殘破的作品煥發出新的生機。


    與此同時,鄭逸還鼓勵大家重新創作。


    他將現代藝術的理念和技巧傾囊相授,激發了孫畫童和錢樂工等人的創作熱情。


    他們仿佛被注入了新的靈感,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創作中。


    畫筆在畫布上飛舞,音符在空氣中跳躍,各種新穎的藝術形式不斷湧現,比之前的作品更具創意,更具衝擊力。


    躲在暗處的吳畫家等人原本以為計劃得逞,正得意洋洋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然而,當他們看到鄭逸等人不僅沒有被打倒,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度重新創作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連日來的操勞,讓夏婉疲憊不堪。


    在忙碌的間隙,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子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鄭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緊張地問道:“怎麽了?沒事吧?”


    夏婉臉色蒼白,虛弱地搖了搖頭。


    鄭逸心疼地將她扶到一旁休息,細心地為她擦拭汗水,喂她喝水。


    他溫柔的動作,關切的眼神,讓夏婉感到無比溫暖。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被他們的感情所感動,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鄭逸輕撫著夏婉的秀發,柔聲道:“辛苦你了。”夏婉微微一笑,輕聲道:“能和你一起奮鬥,我不覺得辛苦。”


    夜深了,藝術學府裏燈火通明。


    鄭逸和夥伴們還在緊張地忙碌著,為即將到來的展覽做最後的準備。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鄭逸走到窗前,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眼神深邃。


    他輕輕地握緊拳頭,心中默默地說:“明天,一切都會見分曉……”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一個護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神色緊張地喊道:“殿下,不好了……”


    旭日東升,金色的光輝灑滿長安城,藝術學府的門口卻籠罩著一層壓抑的氣氛。


    趙夫子一身儒袍,麵色鐵青,橫眉怒目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尊不可撼動的門神。


    他身後聚集著一群同樣衣著古板的文人,他們高舉著“扞衛傳統”的旗幟,聲嘶力竭地叫囂著,企圖阻止民眾進入展覽。


    “此乃妖邪之術,有傷風化!”趙夫子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諸位鄉親,切莫被蠱惑,此等展覽,是對我大唐文化的褻瀆!”他尖銳的聲音,像一把把利刃,刺向每一個想要踏入展覽大門的人。


    民眾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猶豫和疑惑。


    他們既好奇於所謂的“新藝術”,又畏懼於傳統權威的壓迫。


    躊躇間,腳步也變得遲疑起來。


    就在此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劃破了這凝重的氛圍。


    鄭逸,一身素雅的錦袍,麵容平靜,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緩步走到趙夫子麵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趙夫子,今日乃是藝術的盛會,你這般阻攔,未免太過霸道了些吧?”


    趙夫子冷哼一聲,輕蔑地瞥了鄭逸一眼,“哼,你這黃口小兒,懂什麽藝術?你所謂的‘新藝術’,不過是些嘩眾取寵的把戲罷了,隻會誤導世人!”


    鄭逸沒有理會他的譏諷,目光掃過那些被趙夫子嚇退的民眾,聲音洪亮而充滿磁性:“諸位,藝術本就該百花齊放,兼容並蓄。新舊之爭,並非你死我活,而是為了讓藝術更上一層樓。今日,我等在此舉辦展覽,便是要讓諸位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藝術!”


    話音剛落,一陣激昂的旋律突然響起。


    錢樂工抱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樂器,站在展覽大門一側,他手指翻飛,琴弦震動,奏出了一曲前所未有的樂章。


    那樂曲時而高亢激昂,如狂風驟雨,時而低迴婉轉,如涓涓細流,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民眾們被這奇特的音樂所吸引,紛紛駐足,臉上的猶豫和疑惑被好奇和興奮所取代。


    他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不由自主地向展覽大門湧去,如同一道奔騰的洪流,瞬間衝破了趙夫子等人的阻攔。


    趙夫子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被人群擠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蕩然無存,隻留下一臉的錯愕和憤怒。


    鄭逸看著洶湧而入的人潮,嘴角微微上揚,他拍了拍手,眼神深邃,“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熙攘的人潮湧入展覽場地,仿佛決堤的洪水,瞬間淹沒了這片原本寧靜的區域。


    人們的目光如同獵鷹般,緊緊鎖定了那些風格迥異的畫作。


    隻見畫布上,不再是傳統的水墨暈染,而是大膽的色彩碰撞,線條的奔放勾勒。


    那些人物不再是溫婉含蓄,而是充滿了力量與個性。


    “天啊,這畫,我從未見過!”一位穿著樸素的老者,指著一幅描繪長安夜市的油畫,“這色彩,竟能如此絢麗!這光影,竟能如此真實!”


    “這樂器,也太奇特了!”一位年輕的女子,正好奇地打量著展台上的吉他,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它發出的聲音,竟然如此動聽,如此富有節奏感!”


    人們穿梭於各個展台,如同置身於一個奇幻的世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視覺和聽覺衝擊。


    他們時而駐足凝視,時而低聲交談,臉上寫滿了驚奇和讚歎。


    那些原本對新藝術抱有疑慮的人們,也被這些充滿生命力的作品所征服。


    他們仿佛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看到了藝術的另一種可能。


    一位富商模樣的中年男子,看完一幅名為《向日葵》的油畫後,激動地拍著大腿:“好!好!這畫充滿了活力,讓我感覺到了生命的蓬勃生長!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啊!”


    人群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這新藝術,當真不凡,竟能如此打動人心。”“看來,我們以往的認知,實在太過狹隘了。”


    孫畫童和錢樂工站在人群中,看著那些被自己作品所震撼的觀眾,心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他們深吸一口氣,仿佛看到了自己夢想的雛形。


    展覽中央,鄭逸如同眾星捧月般,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欽佩目光。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不僅成功地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展覽,更是向世人展現了現代藝術的魅力。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不僅僅是一個穿越者,更是一個藝術的引領者,一個時代的先鋒。


    夜幕降臨,展覽逐漸落下帷幕。


    鄭逸站在空蕩蕩的展廳中,環顧四周,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更加堅定。


    他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他還有更多的想法要去實現,他還要將現代藝術的種子,播撒到這個古老的國度,讓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夏婉緩步走到鄭逸的身旁,她看著鄭逸深邃的眼神,仿佛也看到了他心中的未來。


    她默默地握緊了鄭逸的手,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夏婉柔聲問道。


    鄭逸轉過頭,凝視著夏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接下來,我們要讓這個世界,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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