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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皇上同意蕭沐言出宮查清瘟疫之疾的緣由,他的心情就大好。不管做什麽都是麵帶笑容,哪怕奴婢犯了錯他也不生氣,反而揮手讓他們下去,在同我聊外麵的世界。“太子,外麵的世界固然好,但也是危險重重。”我勸道。他如今想的太簡單,總以為外麵就是特別自由特別好玩的地方。“你別怕,我保護你。”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了,你也會保護我的對吧?”他開心的笑道。保護你?上次說保護一個人還是葉兒,但我也沒能保護他,還讓她死在了我的麵前。想到這我搖搖頭,“小女無法保護太子,太子需要自己保護自己。”太子皺起眉頭看了看我,我以為他生氣了,正要哄他,他笑道,“我忘記了,箬楓不會武功,無法保護我。別怕,箬楓,我會武功我保護你。”


    他的眼睛那麽清澈那麽幹淨,我覺得我快要陷進去了…


    “太子,東西都收拾好了,請上馬車。”顧昔言帶著護衛和雲歌,而蕭沐言隻帶了我一人。他一上馬車立刻轉身衝我伸出手,我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伸手,“箬楓,我要你陪著我。”簡單的幾個字讓我無法拒絕。他知道他一對我撒嬌就拒絕不了。顧昔言是最後一個上馬的人,“太子,我們出發了。”他們三個人的在前麵騎馬,我和蕭沐言坐在馬車裏吃著東西。“吃點東西吧。”我拿出他最愛的果子和糕點。“嗯。”他點點頭自覺的張開嘴等著我來喂。我拿起一塊糕點送到他嘴邊,他卻推開讓我先吃,我咬了一口還沒咽下去,他就握著我的手把剩下的半塊送到了他的嘴裏。“太子殿下…”“好吃。”他笑著點點頭。“吃點果子吧。”我一時來了興趣,把果子放在他嘴邊就在張嘴要吃時我快速放進了我的嘴裏,一瞬間他皺起眉頭變了臉,嚇得我趕緊塞到他嘴裏一個哄他,“太子,都是你的,我不吃了。”他突然笑了,笑的那麽好看,那個小酒窩真讓人喜歡。我又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真可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想縮迴手卻被他牢牢抓住。“太子殿下。”馬車突然停住,我差點摔下去,還好蕭沐言抓住了我,“沒事吧?”我搖搖頭。外麵的顧昔言開口了,“太子殿下,可否讓箬楓姑娘下馬車,臣與她有一事相商。”蕭沐言過去掀起簾子兇道,“在外麵不要叫我太子,叫我少爺,昔言哥。”“是,太子殿下。”“你!”蕭沐言氣的直瞪眼,“哼!”他關上簾子自己生悶氣去了。我下了馬車看站在馬身邊的顧昔言沒好氣的說,“有什麽事說吧。”“上馬。”我看向他,“什麽?!”他走上前抱起我坐在馬上,他隨後坐在後麵將我圈在懷裏。“駕!”馬走的不算快,但我還是有點害怕,縮在他懷裏不太敢動。


    十裏客棧“太…少爺,今日隻能在此處過夜了,我們明日在趕路。”顧昔言說完下了馬衝我伸出一隻手。一隻手我怎麽下去?跳下去嗎?“箬楓!”蕭沐言叫了我一聲我迴頭看他,“你怎麽不下去?”他說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我迴過頭來看他一眼隻好抓上他的那隻手,一碰到他的手他就立刻靠過來將我抱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站在馬身旁了。“箬楓,我們進去吧。”說著蕭沐言握住我的手牽著我走了進去。顧昔言暗自握拳頭,對車夫道,“把馬拴好!”


    蕭沐言第一次在外麵吃飯,很是好奇。隻要吃著好吃的飯菜就會夾給我,一邊夾一邊說,“你嚐嚐這個,箬楓,特別好吃。”“嗯,好了,少爺,我吃不了這麽多。”蕭沐言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沒事,我和昔言哥會吃掉的。對吧,昔言哥。”我也好奇了看向他。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索性點點頭。我和蕭沐言相視一笑。“最近幾日這街上的人怎麽多了起來?”小二正好聽到笑道,“可不嘛,最近有花燈會,所以人很多,等天晚了人會更多的。”蕭沐言聽後立刻跟顧昔言撒嬌,“昔言哥,一會兒我們能不能去看看啊。”顧昔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終點點頭。蕭沐言很是開心,一直在給他夾菜。


    上樓休息時蕭沐言跟我說,“晚一點我們去看花燈,我正好要沐浴更衣,你來服侍我。”說著就把我拽了進去。他張開雙手靜靜的站著。“少爺,這樣…不好吧。”“有什麽不好的?我沒有帶丫鬟自然是你來更衣。”他說完閉上眼等著我給他更衣。我隻好抬手給他解衣扣,一點一點把外衣脫掉。待脫掉後我轉身打算把外衣掛在架子上,他坐在桶裏又道,“你去哪?”“少爺,要沐浴,我先出去了。”“不行。你要來服侍我的。”我僵持了很久將衣服掛在架子上走了過去。他看到我過來伸出胳膊,我拿起沐巾為他輕輕擦拭他身體。他一個轉身濺了我滿臉水,我抬胳膊擦掉跟他說,“少爺,別鬧。”這一說反而鬧的更厲害了,坐在桶裏朝我潑水。我一邊躲閃一邊笑道,“好了,好了,少爺,衣服都濕了。”“箬楓。”他突然靠近我,“你這樣真好看。”說完他笑了,嘴角的酒窩顯得他特別可愛。“少爺,該去賞花燈。”顧昔言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走過來把衣服扔到蕭沐言的腦袋上。我一看他要站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蕭沐言一站起來發現麵前照的是顧昔言立刻緊張的用衣服護住自己,“昔言哥,你進來做什麽?”顧昔言白了他一眼轉身出去。蕭沐言這次換了深藍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塊稀有玉佩。和顧昔言不同的是,顧昔言之前一身白衣,披著狐白裘,頭發被發帶係住,剩下的散落在背部,看起來很隨意,如今卻是長袍,玉帶,緊褲,革靴,頭發高高盤起來,插著一根普通的簪子。“走吧。”蕭沐言還是依舊牽著我的手。


    花燈會是這裏最盛大的節日,有賣花燈的,有放孔明燈的,有放河燈的。我們來到岸邊看著這河裏不計其數的河燈。“我們也放一個吧。”蕭沐言說完雲歌從身後拿出兩個河燈滴給我們。“聽說許願會很靈的。”雲歌說道。我將燈放到河裏閉眼許願道,“太子是那麽單純的人,希望他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箬楓,你許的什麽願啊?”他湊近我問道。“說了就不靈了,你呢。”“我也一樣,不告訴你。”說完他拉著我的手混入人群,三人緊隨其後。“你看這個。”我拿起一個鬼麵具放在蕭沐言的臉上比了一下,不太合適,放在顧昔言的臉上卻很合適,我把麵具塞他手裏,轉頭又給蕭沐言選了一個狐狸麵具,“這個好看。”我笑道。他戴上麵具拉著我跑了,顧昔言看了看手上的麵具最終還是放下了。付了錢三人又來追我們。“你看這個。”“這個也好看。”突然人群一陣騷動,我和蕭沐言被人擠散了,我一邊叫他一邊隨著人群而動,“啊!”我被人絆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有很多人都在踩我,我試了試站不起來隻好任由別人踩我,突然一個黑影壓進我,他護著我將我拉起來,隨即飛身一起帶我上了船。我知道是顧昔言,他我再熟悉不過了。“箬楓,你沒事吧?”蕭沐言早就被帶上船了,我剛站穩他就過來了。我搖搖頭,“少爺沒事吧?”“我沒事。”蕭沐言自是不敢說他是被雲歌提著領子扔過來的。“這些人怎麽了?”我問道。他們都朝同一個方向看去。“你們看。”說著蕭沐言手指的方向一艘小船慢慢靠了過來,這時我聽到岸上有人說,“這是師詩姑娘,絕美女子,不知誰有幸得到她的賞識。”“公子,小女子名叫師詩,不知可否來船上一敘。”她船頭的方向衝著我們,我覺得她說的公子是顧昔言。蕭沐言,我,護衛,雲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顧昔言,顧昔言無奈隻能飛身上船。“箬楓,我們去岸上吧。”蕭沐言提議道。我點點頭。雲歌卻攔住了,“少爺,先呆在這裏。”“不行!我要上岸!”語氣不容拒絕。雲歌無奈隻好將我倆送上岸,自己再迴到船上,“不要隨意亂動。”蕭沐言看她沒在看我們就拉著我混入了人群。


    顧昔言一掀簾子立刻就被黑暗包圍,一位穿著暴露的女子靠在他身上道,“公子,師詩一見傾心,不知公子可否帶走師詩?”“姑娘自重。”“剛才我見公子一直看向另一位姑娘,莫不是…”“姑娘,好自為之。”說完顧昔言就飛身離開了。迴到船上岸上早就沒了人影,顧昔言皺起眉頭下令讓他們趕緊找人。


    橋上有人在放孔明燈,蕭沐言看到後問我要不要放,我搖搖頭,“最終它也會化為灰燼,根本帶不走我的願望。”“箬楓,等我到了弱冠之年我要冊封你為我的太子妃。”蕭沐言突然說出這一句話讓我愣在原地。“少爺,不可隨意亂說。”我提醒道。“我沒有亂說。等我到了弱冠之年我就像父皇提議娶你為妻,一輩子愛你。”他說這話並不像開玩笑,反而很認真。我看著他不知該如何迴應。明明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麽還要給我們希望?“少爺。”顧昔言出現在他身後,“不可亂跑。”“嗯。”蕭沐言點點頭沒在繼續說下去。


    錦繡城是瘟疫開始的地方,這城平日裏很繁華,而如今城裏剩下的人不多了,到處都是餓肚子的百姓。“少爺。”蕭沐言想去扶一位老人時被我攔住了,瘟疫很容易就染上,我不能讓他冒著個險。走到一家醫館裏麵的受傷的百姓更多,到處都是。我率先走進去,“你們是什麽人?”女孩仔細打量我們一番道,“這裏有瘟疫快些離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問道。她看了看我,“你懂醫術?”我搖搖頭,“但我懂草藥。”畢竟跟著葉兒那麽久,草藥還是懂得的。她從袖口裏拿出一塊黑布遞給我,“遮住口鼻,進裏麵有人會找你的。”我點點頭,戴上走了進去。“箬楓。”其餘幾個人則被攔在外麵,“什麽都不懂就不要待在這裏,出去。”等我忙完出來時天都快黑了。“姑娘,真是謝謝你的幫助了。”一位老者送我出來謝道。“客氣了,老伯。”我一迴頭他們四個望著我,“瘟疫最開始跟一口井有關。”我指了指不遠處被大石頭壓住的井說,“村民發現這口井裏的水有問題,便封了井。”“不一定是井也有可能是水。”蕭沐言說道,“我看他們都不敢喝這城裏的水,說明水也有問題。”護衛正好跑過來,“少爺,我問了所有人他們說幾月前有一夥人來到這裏住了一夜,第二日離開後瘟疫就開始了。而如今瘟疫已經控製住了,不會再蔓延了。”“那這些人怎麽辦?”我問道。“控製瘟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屍體燒掉。”顧昔言答道。“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蕭沐言問道。護衛搖搖頭,“見過那夥人的人已經在瘟疫中死去。”“先迴客棧吧。”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錦繡城是通往皇宮必經之路,城裏若是蔓延瘟疫,自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出去,但為什麽這麽快就控製住了?我們到這裏不過兩日而已。不知為何我的心慌的厲害,總感覺有大事發生,但又說不出是什麽大事。“瘟疫既然不在蔓延,我們就先迴宮,餘下之事迴去同父皇商議。”“是。”我偷瞄了顧昔言一眼,他沒什麽表情。夜晚,我睡不著正要出去走走就聽到顧昔言房裏傳來聲音。“王爺,全都準備好了。”“宮中如何?”“一切安好。”“好,那隻等我們迴去了。”我躡手躡腳的迴到屋裏,越想越不對勁,正要出去時顧昔言就推門進來了,“你要去哪?”“我睡不著出去走走。”“你是不是聽見了什麽?”我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的職責是保護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但我勸你什麽也別想。”我點點頭,“好。你隻要答應我,不管出了什麽事,你都不會傷害阿言。”他看了我許久最終點點頭。


    迴到皇宮的路上一切都很平靜,可是越接近皇宮我的心就跳的厲害。我讓馬車停下抓住蕭沐言的手將他拽下了馬車,“怎麽了,箬楓?”“阿言,你走吧。”“我去哪裏?我要迴宮。”我看著走上前的顧昔言將蕭沐言擋在身後。“我跟你說了別亂想,我就不會傷害他。”“我不信你。”他是太子,若是顧昔言篡位不可能會留著他的。“所以說你太了解我也不好。”他抽出劍指向我身後的蕭沐言。“不要,王爺。他沒有錯,他隻是個孩子。”“我當初也是孩子,他們一樣沒放過我。你知道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躺在死人堆裏,爬了幾天幾夜才爬出來的。你覺得我留著他,他不會來找我報仇嗎?”“顧昔言,你到底做了什麽?”蕭沐言從我身後走出來問道。“鐺鐺鐺。”鍾聲突然響起,宮裏似乎出了大事。蕭沐言掉頭就跑,我跟在他身後。“太子殿下。”他一路上摔了好幾個跟頭,卻還是往前跑著。果然出事了,還未到永樂宮就有人急匆匆的跑出來。“太子殿下。”是蕭沐言身邊的侍官,他一看到蕭沐言就立刻跪下,“皇上駕崩了。”那一刻我的腳仿佛灌了鉛,動也動不了。該來的還是來了,他的野心果然是王位。蕭沐言癱在地上默默流淚。“太子殿下。”我想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你早知道是嗎?是不是?”“我…”我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可是我別無他法。“你居然騙了我,你居然和他合謀害我和我父皇。”“我沒有。”蒼白又無力的解釋。顧昔言騎著馬慢慢的趕來,下馬看著他哭紅的雙眼笑道,“蕭沐言,你早該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下場,當初我孤王府二百零八條人命不就是你下的手嗎?”孤王府王爺同當今皇上是兄弟,他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給兄弟安了一個謀逆之罪,他交由那時才三歲的蕭沐言選擇,蕭沐言隨意點了下他就殺了孤王府二百零八條人命,獨留下他一人逃出生天。“早知你會這般忘恩負義,我當初就應該讓父皇殺了你!”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顧昔言,他抽出劍放在他的脖子上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麽好說的嗎?”“王爺,不要。”我跪下擋在他麵前,“顧昔言,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動他。”“我說的是你別多想,我就不會動他。可現在我決不能留他。”他抬手我抓住他的胳膊,“不要,顧昔言。不要,殺他,我求你了。”蕭沐言見他猶豫起來立刻抽出身邊人的劍刺向他,“不要!師傅!”就看到一個黑影從我身旁跑過去,然後一把劍沒入身體裏,緩緩倒在我懷裏,“阿言,阿言,不要!不要!”我捂住他受傷的地方,血越久越多。他抬手想要摸我臉時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不要!不要!為什麽?為什麽都要離開我?為什麽?不要離開我!阿言,別離開我。”五嬸,葉兒,蕭沐言,對我好的人都離我而去,而那個一直傷害我的人卻好好的活著,為什麽?為什麽這麽不公平?“箬楓。”顧昔言命人拖走蕭沐言的屍體將我從地上拖起來,“你冷靜點。”“顧昔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一邊吼著一邊打他。他不還手任由我打著,我打累了才慢慢倒在他懷裏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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