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星河這樣一問,臉色開始變的有些不自然,原本還算流暢的話語此刻竟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結結巴巴地從口中吐出:


    “這......這個嘛......”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也開始躲閃,不敢與星河對視。左顧右盼了起來,就是不肯落在星河身上。


    星河輕輕地將這段時間的賬本翻開,仔細的查看著上麵的記錄。


    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名字上,這個名字出現的次數多的有些異常。他挑了挑眉,用帶著一絲疑惑和質問的語氣問道:


    “你頻繁購買這麽多元素丹藥和療傷丹藥,難道是打算把它們提供給反抗軍嗎?”


    站在一旁的稻妻人聽到這句話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原本還心存僥幸,希望能夠瞞天過海,但沒想到輕易就被眼前這位煉丹閣閣主給看穿了。沉默片刻之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稻妻人此時有些緊張,他在擔心煉丹閣閣主不會把這些丹藥賣給他,可能要讓珊瑚宮大人失望了。


    星河見狀繼續問:“那麽,你們反抗軍服用了元素丹藥後效果如何?”


    稻妻人的臉上浮現出了微笑於是說道:


    “這兩種丹藥真的厲害,反抗軍服下後與幕府軍交戰時總能占據上風。我們現在已經將幕府軍徹底驅逐出八醞島了。”


    星河聽後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微笑。


    “沒想到這種丹藥會在稻妻大放異彩……那麽,替我向你的同僚們傳達一句話,那就是千萬不要去碰邪眼這個東西。


    還有……元素丹藥和療傷丹藥我會按照以往的價格再次賣給你。”說完,星河拿起茶杯繼續喝了起來。


    稻妻人露出驚喜表情,隨後對星河躬身感謝道:


    “謝謝你,煉丹閣閣主。我們海隻島一定會銘記你的恩情的。”


    一個時辰過後,稻妻人帶著一堆丹藥在千岩軍的護送下,乘上南十字船隊準備返迴海隻島。


    這件事結束後,星河離開了煉丹閣。在外麵溜達了起來。


    他在半路上思索:


    “鹽之魔神、塵之魔神、五夜叉……總感覺還差一個誰來著……”


    想到這裏星河停下了腳步,他恍然大悟道:“哦!對了。還有若陀龍王……”


    這時,他看到一個頭戴眼鏡氣質略顯斯文的人正站在商攤旁搗鼓著玉石。


    星河一眼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他正是——昆鈞。


    “這是若陀龍王的善念化身,那麽惡念的化身恐怕快要脫離封印了吧……事不宜遲,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說完,星河直接展開鬥氣雙翼,極速的飛到南天門礦洞之外。他那敏銳的感知力瞬間察覺到洞內正有幾個礦工在奮力地挖掘著洞口。


    這些礦工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他們的身上時不時地冒出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仿佛迷失了心智。


    就在這時,那些被操控的礦工們也聽到了星河靠近時發出的輕微響動。他們如同受到刺激一般,紛紛扭過頭來,原本呆滯無神的眼睛此刻竟透露出一絲兇狠與瘋狂。


    緊接著,他們毫不猶豫地揮舞起手中沉重的鐵鎬,如同一群失控的猛獸般朝著星河猛撲過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星河身形一閃,輕鬆的避開了那些淩厲的攻勢。與此同時,他看準時機,迅速地擊中了其中一名礦工的後頸處。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名礦工沒來的及反應就昏倒在地。剩下的兩名礦工見狀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愈發瘋狂地繼續向星河發起進攻。


    星河憑借著高超的身手和敏捷的反應速度,一次又一次地巧妙躲開,並順勢將一個個礦工逐一擊倒打暈。


    這時洞口的封印徹底破碎,看來那些礦工們已經打開若陀龍王的封印了。


    星河快步衝進了洞內。一踏入洞口,一股陳舊而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


    走進去之後,星河看著眼前一幕。原本用於壓製若陀的粗壯石柱,此刻已被撞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四處。


    星河忍不住出聲:


    “好家夥……若陀的身軀也不小啊,比遊戲中的大多了。”


    一邊吐槽著,星河迅速把手伸進隨身攜帶的空間戒指裏摸索起來。


    星河喃喃自語道:


    “我記得還有一枚底線磨損的丹藥,如果能直接喂給若陀吃下,說不定就能喚醒他失去的記憶了。”


    就在這時,若陀龍王那雙血紅色的雙眼突然察覺到陌生人的存在。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整個山洞都為之顫抖。


    緊接著,若陀開始拖動起自己那無比龐大且沉重的身軀,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星河猛撲過來,他邁下的步伐使四周岩石劇烈晃動著。


    星河挑了挑眉說道:“得,看來還得先把它打趴下再說……”


    他深吸一口氣,發動了身法鬥技三千雷動——雷瞬。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耀眼奪目的雷光。這道雷光以驚人的速度來迴在若陀的周邊穿梭著,仿佛一條靈動的閃電之蛇,令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若陀那雙巨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道雷光,它不斷揮舞著粗壯有力的手掌,試圖擊中那個如同鬼魅一般難以捉摸的對手。然而,無論若陀如何努力,都無法碰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衣角。


    就在這時,若陀意識到常規手段對這個狡猾的敵人毫無作用。它怒目圓睜,突然抬起那密密麻麻布滿無數手掌的巨大雙臂,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拍向地麵。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礦洞都為之顫抖,一股強大無比的衝擊力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麵對如此恐怖的衝擊,周圍的岩石沙粒紛紛被震在空中。


    若陀龍王見狀嘲諷道:


    “哈哈哈哈,臭小子!這下看你怎麽躲!”


    星河在他的頭頂喊道:“肥龍!抬頭看。”


    若陀龍王聽到聲音後抬起了頭。他發現這家夥竟然能浮在半空中。


    星河將異火變化為弓形態,朝肥龍發射出了五道流矢,而若陀龍王卻不慌不忙,身上泛起一層土黃色光芒,那些流矢打在上麵後紛紛消散在空中。


    “哼,這點小把戲也敢拿出來。”若陀龍王不屑地吼道。


    於是揮動巨爪瞄準了旁邊的巨大岩石,“轟”的一聲,巨石朝星河極速飛去。


    星河眼神一凜,他知道若陀龍王皮糙肉厚很難對付。突然,他看到極速朝自己飛來的巨石,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隻見星河抬起手,發動了鬥技——吸掌。


    這塊巨石被卸力,隨後星河極速轉身,巨石反而朝若陀飛去。


    巨石撞到若陀的頭上應聲而碎,碎石如雨點般落下。若陀龍王沒料到這種情況,被砸趴在地。


    星河嘴角勾起一抹笑,背後的鬥氣雙翼更加明亮。他開始將鬥氣聚集在手掌,他準備發動地階高級鬥技,帝印訣第一式——開山印。


    隨著寫一掌打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瞬間爆發開來,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麵前,若陀龍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掌印正朝自己拍來。


    若陀龍王瞪大雙眼,發出憤怒的咆哮,它龐大的身軀猛地扭動起來,試圖躲避這致命一擊。然而,開山印的威力太過驚人,它隻來得及挪動一小部分身體。


    “轟!”帝印訣重重地擊在若陀龍王身上,一時間塵土飛揚,沙石四濺。待塵埃落定,若陀龍王的身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隨後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之後若陀的體型開始逐漸縮小,然後閃過一道耀眼的金光,變為了人形。


    “可惡的人類,竟敢傷我至此!”若陀龍王說到這裏,已經沒有了力氣。


    這時,鍾離和眾夜叉們姍姍來遲。


    若陀看到了鍾離,隨後憤怒的說道:


    “摩拉克斯!你這次還請來了一個陌生強者。你當真要毀滅我?”


    鍾離看著被打趴在地的若陀龍王,他歎了一口氣,扭頭問道:


    “星河小友,若陀他還能不能……”


    星河點了點頭,隨後從戒指中掏出抵消磨損丹藥,他拿著丹藥緩緩的走到若陀麵前。


    “若陀,你忘了很多事情,所以不管你信與不信,你都必須吃下這枚丹藥。”


    就在若陀怒目圓睜想開口,怒罵眼前的小夥子時。


    星河眼神一閃,手中早已準備好的丹藥被迅速彈出,直直地朝著若陀的嘴巴飛射而去。


    精準無誤地飛入了若陀那張因憤怒而張大的口中。緊接著“咕嘟”一聲響,若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將丹藥吞進了肚子裏。


    當丹藥進入若陀腹中之後,瞬間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一股強大的藥力開始在他的體內擴散開來。驅散了他身體上的黑色霧氣。


    若陀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滾燙無比,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灼燒一樣難受。他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捂住頭部,發出一陣痛苦至極的嘶吼聲:


    “啊啊啊啊啊!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隨著他的吼聲響起,無數的記憶畫麵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他腦海深處湧了出來。那些記憶是如此清晰和真實,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他看到了自己與摩拉克斯初次相遇時的場景,那時他們一個是威風凜凜的岩王帝君,另一個則是身軀龐大的若陀龍王。


    接著畫麵一轉,魔神戰爭的慘烈景象呈現在眼前,戰火紛飛、屍橫遍野,整個大陸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然後便是戰爭結束後的日子,歲月靜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自身也因為不斷的磨損逐漸失去了理智,最終被摩拉克斯無奈地封印在了伏龍樹下……


    這些記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猛烈地衝擊著若陀龍王的心靈。隨著記憶的恢複,他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他呆呆的摸了摸頭開口說道:


    “帝君大人……還有浮舍?這……我這是在哪裏?”


    浮舍見狀帶領著夜叉們來到若陀的麵前,紛紛向他打起了招唿。


    鍾離發現若陀已經恢複了記憶後,嘴角露出了微笑。


    星河走到鍾離身旁拿出引魂燈在他麵前晃了晃,隨後說道:“目前若陀的力量差一點就能完全恢複了。”


    鍾離問道:“小友,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若陀的力量碎片化作一個人形,正在璃月四處遊蕩中,是時候讓他迴到若陀的體內了。”


    這時,若陀和夜叉們在久違的交談中時不時摸一下後背,他感覺到了疼痛正在背上蔓延……


    星河的嘴角微微一抽,他抬起手伸向空間戒指內拿出一枚散發著藥香的療傷丹藥。他走到若陀身旁。他的目光充滿關切和一絲愧疚,輕聲說道:


    “抱歉啊,若陀,你身上的那道傷是我造成的……”


    若陀靜靜地聽完星河的話,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他迴應道:


    “無妨的,小友。恰恰相反,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恐怕還深陷於磨損之中無法自拔,更別提找迴那些失去的記憶了。這份恩情,我會銘記在心。”


    話音剛落,若陀療傷丹藥,放入口中咽下。丹藥入喉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迅速流淌至全身經脈,滋養著受傷的部位。不一會兒,若陀便能感覺到自身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待身體狀況稍稍穩定一些後,若陀轉身麵向鍾離所在的方向,當他終於站定在鍾離麵前時,微微彎下腰,深深地俯下身去,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拜見帝君!此次因我的緣故,給您添麻煩,請帝君責罰。”


    鍾離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若陀,抬起右手,輕輕地拍了拍若陀寬厚的肩膀。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但彼此的眼神交匯間,卻傳遞著默契與信任。這種心照不宣的溝通方式,隻有他們二人知曉其中深意,無需贅言。


    隨後,眾人一同走出了昏暗的礦洞。外麵陽光明媚,微風拂麵,讓人感到格外舒適愜意。


    之後星河找到了昆鈞,並說明了來因。昆鈞聽到後微笑著同意了這個想法,畢竟他本來就是若陀的一部分。


    星河單手持著引魂燈,另一個手開始掐訣。隻見引魂燈散發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朝著昆鈞飛去,最終沒入其體內。


    隨著光芒的融入,昆鈞被光芒引入若陀的體內,若陀的力量得到了徹底恢複。


    星河向鍾離打趣道:


    “我看你總是一個人在璃月港晃來晃去的,正好還差一個跟班。你迴頭向胡桃推薦一下,反正她肯定不會拒絕再加一個客卿的……哈哈哈。”


    鍾離聽後點了點頭。


    “謝謝你小友。以普遍理性而論,星河小友說的不無道理。那麽若陀,我們這就去往生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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