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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煒就著她的手,暖融融的喝了一口,趕忙擺手道:“待會兒我還得把他倆接來度假山莊呢,總不見得也讓他倆踩著你的盤子過來吧!”


    羅煒緊趕慢趕的填了個半飽,便急急朝外頭趕。


    杜曦衝著沐知春聳了聳肩:“我就說那麽一點忘川真水,又怎麽可能有效果。”


    沐知春的神情有一絲複雜:“我其實挺愧疚的,不應該這麽騙他的。”


    杜曦沒什麽好氣:“你這人難得果斷了一次,怎麽又開始婆婆媽媽了,你費了這麽大勁,難道不希望得到你應得的嗎?”


    沐知春的神情放空:“應得的嗎?”


    ………………


    羅煒開著皮卡一路出了停車場,首先就想起了襄陽王那邊的事情,畢竟沐知春不是領著他們上水月庵原址破解九眼鎮龍印去了麽,既然人迴來了,說明事情應該已經搞定,等迴頭有時間再細問這件事。


    這碼事在腦子裏隨意一過,緊接著他就迴憶起了昨晚的不對勁來了。印象中好像是範驚天被坑得喝了什麽栗子豆漿,從而想起了自己的上輩子,迴頭就不服氣的跟鍾虎打了起來。昨晚的最後記憶好像是自己在研究栗子豆漿的蹊蹺,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也不對,羅煒明明覺得自己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但那根本該連續起來的弦突然就繃斷了。他邊開車邊苦思冥想,眼見著還有不到百米就該上引橋了,冷不防有人從道邊上躥出來,要不是他反應夠快急刹成功,加上這個點進島出島的車輛都少,準得出大事。


    羅煒心有餘悸的打起了雙閃,放下車窗把腦袋探了出去,一看眼前的情況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遇見過碰瓷的,沒遇見過三個人可一輛車同時碰瓷的。要是就現在這個場麵從邊上取景,那就是一輛皮卡駕駛座的車窗大開,司機幾乎半個身子都快鑽出來了,而車頭之前,並排撅坐著仨人,同樣的雙腳並攏彎曲,手往後撐,腦袋45度角仰起,麵現驚恐無助之色。


    羅煒砰一聲甩上車門走了下來,氣急敗壞道:“別給我演戲哈,我車上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而且就算沒那玩意兒,三個人碰瓷我一個,也著實太喪心病狂了。”


    別說,這三人都是40來歲的模樣,卻生得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那氣質就跟三胞胎似的,還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羅煒又教訓了兩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把他們嚇傻了,見他們依舊坐在那裏不動彈,便罵罵咧咧的坐迴車內,準備倒車繞開他們。


    車子剛發動,就見當間那人先抖著腿站了起來,聲音裏頭都帶著顫音:“請教,閣下可是羅煒羅站長?”


    聽他這麽一說,羅煒趕忙將車子停下,習慣性的皺起了眉頭:“你們三個到底是誰?”


    那人似是鎮定了許多,拱了拱手道:“下官陳文昭,這位是楊時,這位是徐葑。”


    得,就是自己想的那樣,羅煒越發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你們要找我就不會正常點嗎,剛才那樣很危險的。”


    陳文昭的表情透著幾絲尷尬,與同行的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左手邊的徐葑倒是先開了口:“那位鍾大人把我等放於此處,說等你經過的時候直接攔你的車就成了。”


    “嚓,”羅煒爆了句粗口,“他跟你們說的攔車不是突然衝出馬路的攔,是伸手招唿的攔。”


    右手邊的楊時吐槽了一句:“可那種攔法,要是你不搭理就這麽過去了,我們三個上哪兒說理去。”


    羅煒腦闊疼,於是把車挪到路邊上,抱著手臂問情況:“對了,剛才沒太聽明白你們三個都是誰呀?”


    這迴倒是三個人各自自報家門了。


    他聽得有些懵,畢竟這爺仨的名字可比張文遠、閻婆這些小配角還要冷僻。無奈之下隻得寄出百科大·法,這三個果然小眾,也隻有最先出頭的陳文昭還能百科出些什麽來。這位還是在《水滸傳》和《金瓶梅》裏頭都出現過的角色,並且身為朝廷官員,還都不算是太反麵的角色。


    這位陳文昭是東平府尹,武大郎被害案終審就是由他審理的。對於上訴的武鬆,甭管是西門慶還是潘金蓮都是希望他死了一了百了的,為此,西門慶還拖了關係進行了賄賂。最終,武大郎的案子雖然按照上頭的意思被陳文昭辦成了鐵案,卻沒能完全如西門慶所願,武鬆得了個免死充軍的結果。


    甭管是《水滸傳》還是《金瓶梅》,陳文昭私心裏都是站在武鬆這邊的,尤其是《水滸傳》裏頭,他雖然礙於上頭的壓力,卻也頂著壓力輕判了武鬆,同時,對於他的充軍事宜,不但派人對其多多關照,還讓人幫忙提前打通關節,算是黑暗的北宋官場裏頭難得的偏正麵角色。


    《水滸傳》裏頭的這位終究是背景板了一些,到了《金瓶梅》裏頭,這位的戲份有了點提升,升格為有血有肉的背景板。雖然他也同情武鬆,也想當個正麵人物,可蔡京一插手,首先,陳文昭就是蔡京的門生,拜的他的碼頭,其次,人家是上官,為了自己的仕途,也不可能得罪這位,於是心裏再有一杆秤,也不得不放棄某些原則。但到底這位沒有徹底出賣良心,西門慶便沒能如願的徹底整死武鬆,為日後潘金蓮和王婆一家子的死埋下了隱患。


    另外兩個,楊時是開封府尹,徐葑是嚴州知府,敢情還是官職相當的同僚,且聽這爺仨之間的稱唿,更是之前就認得的,且有著同科之誼。現下唯一的問題便是到底是《水滸傳》還是《金瓶梅》,不過這也好判斷,於是羅煒給鍾虎去了條消息,讓他抽空到這裏來接趟人,自己則把人留下後,開車跑了。


    皮卡還在白澤川跨海大橋上飛馳的時候,鍾虎的消息就過來了,表示已經接到了人,隻不過這位東平府尹陳文昭並不是他認得的那人,這下是《金瓶梅》妥妥的了。


    有了方向就好辦了,羅煒在下橋之後,進入堵車模式的時候間或查了一下,別說,這迴的爺仨還真難得不算是什麽壞人。


    先說說開封府尹楊時,這人負責的案子與西門慶的會中十友之一的花子虛有關。這個花子虛就住在西門慶家隔壁,還是西門慶的結義兄弟,“金瓶梅”當間那個瓶,也就是李瓶兒就是他媳婦。西門慶這貨是結結實實的當了一迴正宗的隔壁老西門,不但偷了人家老婆,還使得花府重演了武大郎事件,弄得好兄弟死在了自己媳婦手裏,簡直喪心病狂。


    會中十友當中,大約也就這個花子虛最能和西門慶財勢相當了,這都要仰賴花家出了個花太監。隻不過人終有一死,花太監過世後留下了大筆遺產。由於花太監最喜歡這個侄兒,因此遺產輕而易舉的落到了花子虛手裏,但人家可不止這麽一個侄兒,另外還有兩個,於是這場分產官司就這麽打了起來。


    現在的人都知道的道理,在花太監沒有立下遺囑的情況下,三個合法繼承人自然是要平分的。可花子虛和李瓶兒都吃到肚子裏了,又怎麽可能吐出來,何況李瓶兒這裏還勾著西門慶,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女的也是狠人,先偷偷的把其中的三千兩銀子轉移讓情夫西門慶幫她保管,同時,借著這層關係請他動用官場上的力量幫忙打點這件案子。隨後西門慶拖了親家陳洪找到了陳洪的親家楊戩門上,最終拖上了蔡京的門檻。


    前頭就說了,陳文昭是蔡京的門生,這個門生並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師生關係,而是陳文昭參加的那場科舉,蔡京是主考,也就是說,但凡那一年的榜上之人就都是他的門生。恰巧,陳文昭、楊時和徐葑這三位是同科。


    蔡京拿到了好處倒是真肯辦事,便給楊時寫了信。和陳文昭差不多的顧慮使得他不得不更多的偏向於花子虛這邊,不過,當個清官的思想終究是他心底的執念,雖然妥協於試圖,還是盡可能的替另外兩個爭取了一些,將花太監的固定資產給哥仨平分了,相當於一人分了1900兩銀子,隻不過先一步被花子虛和李瓶兒吞掉的數萬兩白銀就隻能全部略過不提了。


    至於嚴州知府徐葑,雖和前兩位同科,卻仕途差了不少,直到西門慶暴斃才將將當上個知府。西門慶死後,孟玉樓因為有錢貌美,便尋了個好去處,嫁給了前清河知縣、現嚴州通判李昌期的兒子李拱壁。由於孟玉樓卷走了西門家的大筆財產,身為西門慶女婿的陳敬濟自然不憤,便在家裏找到了孟玉樓的簪子,以他倆之間有奸情進行敲詐勒索。


    孟玉樓也不是吃素的,把這件事告訴了李拱壁,李拱壁又告訴了他爹,李昌期怎能容許有人敲詐自己家,於是網羅了盜竊罪將陳敬濟抓到府上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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