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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循舉手指天發誓:“我發誓,我是個再正經不過的老實人,爺爺從小就教育我,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所以,通過你這裏認識的嘉文,其實是我第一個交往的女生。另外,我好歹也是當過兵的,打傷我的那人雖然有些娘,但是個純爺們這點怎麽也不會判斷失誤的。”


    羅煒瞅了瞅邊上的李瓶兒和孫雪娥,抽抽嘴角:“那是個男的?你是個老實人?我怎麽就一句都不帶信的呢?”


    薑循拚命撓頭,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這要怎麽跟你解釋嘛,這件事其實也挺離奇的,說起來你可能都不信,換作過去,連我自己都不能信,那啥,你相信人有上輩子嗎?”


    羅煒嗬嗬噠,上不上輩子的還用說嗎,問題是要真有上輩子,跟這七個女人同時有瓜葛的,也得是人家西門慶好吧,隻可惜,度假山莊裏的那個來自水滸小世界,跟金瓶梅小世界裏的壓根不是一碼事,不然這姐幾個也不用費勁巴哈的……等等,西門慶。他手指抖啊抖的指著薑循:“你……你你……你不要跟我說,你上輩子是西門慶,但,這怎麽可能嘛!”有了金榮、鍾虎和張文遠的前例,再多出一個薑循也不見得不可能,可是,不是說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極小極小極極小嗎,怎麽感覺跟搞批發的一樣了?


    薑循也愣住了:“煒哥,你居然知道她們的上輩子是?”


    “廢話,她們現在也算我的員工,能不關心一下來曆問題嗎,等一下,你說上輩子?”羅煒不解的看了看李瓶兒和孫雪娥,得到二女微微的搖頭之後,這才了然,她們估計並沒有對這位全盤托出,在薑循的眼中,他大約是和她們一樣的,都屬於喚醒了上輩子記憶的那種。


    薑循也沒有注意到三人的私下交流,自顧自歎了口氣:“前不久我與嘉文去了度假山莊度周末,然後就見到了正在沁芳亭做迎賓表演的她們七個。當時的我就還是我自己,就覺得七個姑娘挺漂亮,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熟悉感。在山莊裏攏共盤桓了兩天,期間跟她們三番五次的不期而遇,見麵多了自然會多聊上幾句,到後來也算是相談甚歡。可這下把嘉文給惹著了,她一而再的給我甩臉子,讓我當眾下不來台,之後索性收拾了行李,氣鼓鼓的不告而別了。後來……”


    前因大體明白了,但後果,聽薑循支支吾吾的勁頭,貌似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一旁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李瓶兒幫忙補充道:“然後,大姐請他到曉翠堂,跟姐妹們一道試茶,然後就往茶湯裏加了點料,他當時就睡了過去,等醒來後,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曉翠堂賣茶湯的不就是王婆麽,一聽加料這個詞兒,羅煒莫名就想起了“大郎,該吃藥了”,然後就是一哆嗦。孫雪娥雖然不明白他哆嗦什麽,還是含混其詞的解釋了一下:“往茶湯裏加的是大姐通過黃識奕大人問杜曦姑娘要來的。”


    羅煒恍然大悟,誰讓羅浮山杜家養著一隻小聽風呢!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遍花裏胡哨的銀蝴蝶,繼續狐疑:“你當真確定傷你的是個偽娘,而不是女扮男裝?”


    “大哥,”薑循很確認的迴答,“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好歹也當過多年兵,手上的功夫毋庸置疑,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怎麽可能嘛!”


    羅煒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不是我瞧不起你,光我度假山莊裏就能找出好幾波你打不過的女人,都什麽年代了,再有這種大男人思想遲早要倒黴。不過,喜歡在帽子上別這種花裏胡哨的蝴蝶的男人,想也不是什麽正經人。”


    “我說,”李瓶兒出生示意,深吸一口氣才繼續,“你說的這個人,我今天剛到亞特蘭蒂斯之森的時候也見到了,而且,這個人不是頭一迴見了,雪娥,你還記得我們從黃識奕大人的十三號出來,到現在來了羅煒大人的八十四號,當中還去過的那些嗎?”


    孫雪娥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一共兩處,一個三十三,一個六十六,六姐當時還調侃呢,下次不會是九十九吧,不過三十三號和六十六號咱們都沒跟站長照麵,隻知道一個姓崔,一個姓魏。”


    李瓶兒繼續道:“這個人我就是在六十六號救助站那邊見過的,而且,不說也罷……”說到後來,有些支支吾吾了起來。


    孫雪娥皺著眉頭迴想:“六十六號那邊我們呆的時間不長,就被忽然傳來了這邊,我記得那裏好像都是出自一些俠義係列的人物吧!”


    羅煒皺眉:“俠義係列?射雕神雕還是絕代雙驕?又或者金古梁溫黃,說的是哪位大俠呀?”


    薑循雖然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對於羅煒的問題還是能接上話的:“你說的那是近現代才有的武俠,俠義出現得更早,像什麽《施公案》、《三俠五義》、《小五義》、《大八義》、《續小五義》、《永慶升平》、《兒女英雄傳》等等等等。”


    羅煒衝著他比出個大拇指:“行家呀!”


    薑循搔搔臉:“就是受我爺爺的影響,喜歡跟俠有關的一切,俠義武俠都行,小說評書都愛。其中我最喜歡的還要數《三俠五義》,南俠展昭、北俠歐陽春、雙俠丁兆蘭、丁兆蕙,鑽天鼠盧方、徹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錦毛鼠……”


    見這貨有把話題帶跑偏的趨勢,孫雪娥伸手就在薑循的某個穴位上掐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就是嗷的一嗓子。李瓶兒又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繼續:“這人和循哥提到的還真有些關係,你知道花衝這個人嗎?”


    薑循被按了一下又瞪了一眼,剛想縮,又聽見了自己擅長的部分,也顧不得那許多:“這咋不知道呢,花衝可是《三俠五義》中經典的反派形象,他輕功卓絕,功夫高強,善發毒鏢,專好采花盜柳,奸盜邪淫,因為他喜歡在鬢邊插一支顫巍巍的蝴蝶,每次作案後也會留下一支花蝴蝶做標記,因此綽號花蝴蝶,因為他作惡多端,引起了公憤……”


    薑循越說越慢,聲音越來越小,漸漸陷入沉思,好一會兒才繼續:“你是說,打傷我的人是花蝴蝶花衝?”


    羅煒也跟著震驚的問李瓶兒:“你確定是這個人嗎?可他是怎麽來的?關鍵是為什麽來的?”


    薑循也跟著問:“開玩笑的吧,花蝴蝶隻是個杜撰的二次元人物,怎麽可能出現在現實中?”


    羅煒死魚眼瞅他:“你以為三次元的曆史上有西門慶這個人物嗎?”


    薑循眨眨眼:“難道沒有嗎?”


    羅煒戲謔道:“倒是有個西門慶的原型,他的本名叫嚴世蕃,改天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見薑循滿臉不可置信的就打算來一場十萬個為什麽,羅煒趕忙製止,“你先別問,我現在也沒空給你細細解答,這些迴頭再說,”轉而繼續問李瓶兒,“還是剛才的問題,你確定是花衝嗎?”


    李瓶兒很確信的點頭:“絕對沒錯,而且到了你這邊,我也不是第一迴見到他了,上星期第一迴來這邊表演的時候,我和他就在洗手間門口見過一麵,當時他還叫出了我的名字,隻不過當天有個十八線小明星來串場子,如個廁都要帶上四個保鏢在門口守著的做派,花衝應該是見到人多,就閃了。”


    薑循上上下下打量李瓶兒:“這個花衝可是采花賊,你跟她怎麽就成了舊識了?該不會?”


    孫雪娥一挑眉:“你陰陽怪氣的想說什麽,是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反正你不是壓根不挑也不會介意的嗎?”


    薑循被她這話一擊,貌似再次陷入現在的自己與曾經的西門慶的糾結之中,擰巴著沒心情再開口了。


    見他情緒低落不打算開口,羅煒隻得問李瓶兒:“這個花衝厲害嗎?”


    李瓶兒說:“哪怕他打傷了循哥,也不好判斷,我也隻知道他的輕功無雙,還打得一手好暗器。”


    總算有了那麽一點點進展,至於主要的問題,怎麽來的,根據羅煒自己的判斷,大約是跟吳月娘她們七個走了類似的路子。剩下唯一無解的便是為什麽而來。


    不多久之後,漢靈帝領著其餘人也到了,羅煒讓大門口的保安放他們進來的時候,保安還相當糾結,千叮嚀萬囑咐,再要搞什麽派對可千萬不能擾民。


    等羅煒開門迎接的時候才知道保安為毛如此誠惶誠恐了,姑娘們身後還跟著八名外賣小哥,倆送披薩蛋糕的、倆送炒菜點心的、倆送酒水飲料的、倆送零嘴水果的,怎麽看都是一副要徹夜狂歡的做派。


    等付了錢,把外賣小哥送走,大夥邊吃邊討論了一陣之後,始終支著耳朵當個聽眾的漢靈帝忽然問羅煒:“你是不是得罪過一個如你一般,管理著某個救助站的人?也有可能是比你這個級別權勢更大一些的。”


    羅煒皺著眉頭想了會兒:“當站長的,我就認識個黃識奕,我倆的關係還不錯,至於其他能耐大的,我倒是認識不少,至於得不得罪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吳月娘問旁邊悶不吭聲吃東西的李瓶兒:“依你識人的本事來判斷,這個花衝有可能是因為什麽而來?”


    李瓶兒搖了搖頭:“從行為舉止上看就知道,花衝是個放蕩不羈,視倫理道德為無物的性子,要是勾不起他的興趣,天皇老子請他出山都隻能吃閉門羹,所以真不好說。”


    李嬌兒嬌聲嬌氣的接茬:“怕就怕,來的不止他一人。”


    正這時,羅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大晚上的來電話準沒好事,顯示的號碼竟然是高衙內的,等接起來,說話的卻不是他,而是他的便宜老爹高俅。


    高俅氣急敗壞的一句話讓羅煒的腦子好懸沒炸了:“咱們官家被人綁了。”


    羅煒噌一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說宣和先生?”


    “對,和他一塊兒的還有蔡太師。對了,你認識一個叫趙玨的小王八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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