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在牙行待了好久,和她一起的進了旁的府邸,爬上了那家少爺的床。


    一躍成為了姨娘,成了主子,有人伺候,吃香的喝辣的。


    而她因為長得有些妖豔,不討那些挑選下人的主母的喜歡。


    之所以能來紀家。


    還是因為她特意把臉塗黑,不掐尖,懂事手腳麻利……


    這才被選上的。


    之所以選了那麽幾個長相好的,還是因為九月當初就和邵青說過。


    紀家的宅子大了,紀意卿和紀朝眠又在官場。


    總要選幾個長得好看點,利落點的到人前伺候,別萬一有同僚上門來,奉茶的都是些大娘大爺的。


    瞧上去不好看。


    誰知道選來選去的選出了這麽一個來。


    也不能這般說,畢竟好些做丫鬟的,其實本就是衝著做妾室姨娘來的。


    更有甚者,有些牙行還會專門培養這樣的丫鬟。


    而有仆役的人家,刁奴欺主的事情不是沒有。


    但發生在紀家。


    就連紀家人都覺得稀奇,竟然有人敢在九月的頭上動土。


    邵青微微凝眉,直接跪了下來,邵青娘和邵寧也急忙跪在一邊。


    “請東家責罰,這丫頭是我買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負全部責任。”


    九月唇角一勾,笑得十分的可愛:“你的事我們待會兒再說。”


    說著,九月“慈眉善目”的看向那爬床的小丫鬟。


    連名字叫什麽九月都不知道,實在是罪過罪過。


    但現在知道也沒有必要了,畢竟這個名字連帶著這個人馬上就該要消失了。


    “紀唯洲,紀家的家規是什麽?”


    紀唯洲冷不丁的被點名,猛的直起身子,臉上的肉肉都顫了一下。


    站在那背書似的開始複述當初九月在萬花樓的事情發生了以後說的話。


    “紀家家規,紀家男人,不準嫖,不準養外室,不準養小倌,不準納妾。”


    九月聽得頻頻點頭,結果紀唯洲說到這裏就不說了,九月腿一抬,作勢就要踢一腳。


    紀唯洲靈活的屁股一扭,明明沒被踢到都嗷的一聲喊:“誰敢犯!沒收作案工具。”


    說完,紀家男人聽得脖子一緊,從老到小都夾了夾雙腿。


    九月笑著看向小丫鬟:“所以你懂吧?紀家男人是不會有姨娘妾室的。”


    小丫鬟的身子抖了抖。


    九月接著道:“當然了,你說紀舟野碰了你,那他就得負責,隻要你真的被他碰了,破了身子,那今日之後,我就代表紀家向你下聘,讓你風風光光的進紀家做夫人,姨娘多沒有出息啊,要做就做正頭夫人,你說是吧?”


    說完,那小丫鬟的臉色猛的就白了。


    沒有哪戶人家是這樣的,不過是收個房而已。


    紀家家業這般大,不過是多一個姨娘而已,怎麽就鬧得這麽大了?


    她若是真能夠做正頭娘子,還爬什麽床啊?


    小丫鬟膝行著就往九月的腳邊爬:“夫……夫人,奴婢……奴婢……”


    九月長腿一抬,直接翹成了二郎腿。


    “但若是紀舟野沒有碰你,對於敢在紀家爬床的,隻有一個下場。”


    說著,九月視線在院子裏所有人的身上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聲音驟然變得可怖。


    “死!”


    誰有那時間見天的處理後宅這些家長裏短。


    煩都煩死了。


    誰要今天處理這個爬床丫鬟,明天處理那個外室的。


    真是夠有空的。


    “所以你要驗身麽?”


    小丫鬟拚命搖頭:“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再給奴婢一個機會?”


    九月嘖了一聲,誰要給你一個機會?


    她有那麽好的心?


    笑話!


    “邵青!”


    “東家。”


    “準備鞭子,蘸點鹽水和辣椒水,堵住嘴,別吵到了鄰居們。什麽時候打完放剩下的人離開。讓所有人都好好的看著,不管是小廝護衛還是丫鬟,紀家的所有下人,都好好看看勾搭主家的人是什麽下場!”


    “是!”


    畢竟這世道,不止有丫鬟想要往上爬,護衛小廝勾搭府裏小姐的也不計其數。


    小丫鬟拚命的往九月的麵前爬:“夫人我錯了,我不敢了,饒了我,饒我一命夫人。”


    九月視線下垂,眼睛在小丫鬟扯著她的衣擺位置看了一眼。


    眯了眯眼睛。


    邵青眉頭一凝,連忙上前把小丫鬟給扯開。


    若是九月出手,那就直接一腳送命了,會很有震懾的作用。


    但若是傳出去,九月的名聲不好聽。


    雖然有那一遭,誰也不敢在外說,但萬一呢?


    邵青可不想有這個萬一出現,總不能直接把紀家連帶著所有下人幾十口一起給噶了吧。


    “怎麽?你是要驗身了?”


    小丫鬟被邵青拖開,淒厲的哭喊著。


    不怪她有這個心思。


    九月萬事不管,宅子裏的大部分事情都是邵青和紀意卿在處理。


    九月不過是有個主母的名頭。


    又因為之前一直在宮裏沒出現過。


    所以好些仆役對九月,說白了根本就不熟悉。


    況且紀家的男人真是個頂個的好看。


    能當紀家的姨娘,那真是燒了高香了。


    有那個心思的不在少數。


    紀家人和善,這些下人休沐的時候迴去那麽一說。


    不少人都想到紀家當差。


    就紀家大門口那條街,這段時間賣身葬父葬母的男男女女多了不老少。


    隻是紀意卿和紀朝眠忙得根本沒時間看到那些罷了。


    而且這些下人想要接近紀意卿和紀朝眠,更是難得要命。


    哪怕九月不在家的時候,紀意卿也不用人伺候。


    夜裏守門的也隻有小廝。


    往日裏伺候梳洗沐浴的直接沒有。


    因為紀意卿和紀朝眠都是自己來。


    幻想中的紅袖添香也通通沒有。


    冷不丁的看到紀家還有三個男丁。


    就連胖胖的紀唯洲五官也是好看的。


    隻是眾人還在觀望,而這個小丫鬟知道紀舟野等人都在書院讀書。


    迴來的時間太少了。


    今日不行動,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去了。


    紀山和胡春花幾人雙腿直發軟。


    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九月轉身,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幾人:“阿爺,奶,二叔二嬸,爹娘,你們也別迴去了,這麽一出大戲,你們不看豈不是浪費了?”


    別天天的真當她是個大善人,什麽話都敢在她麵前說,九月睨了一眼蘇若,蘇若縮了縮脖子,知道因為李小草的事情。


    惹了九月的不快了。


    話音剛落。


    護衛的鞭子啪的一聲空響。


    而後啪的一聲抽在了小丫鬟的身上,小丫鬟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


    那沉悶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頭微微發顫。


    誰也不敢離開。


    紀家兄弟許是幫九月處理過屍體。


    看著那小丫鬟被抽了個皮開肉綻除卻臉色有些蒼白外。


    其實沒有多大的反應。


    但隨著小丫鬟的動靜越來越小,地上的血漸漸增多。


    接二連三的開始有人嘔吐。


    九月手裏抓著把瓜子,樂滋滋的看著護衛抽人。


    這一出,紀家的下人實實在在是被九月給震到了。


    主家處理背主下人,不是沒有手段狠厲的。


    但敢這麽看著且還喜笑顏開的。


    除了九月,哪家主母,哪家小姑娘真遇上這類血腥的事情。


    是這麽喜笑顏開甚至還享受其中的?


    他們之前的許多想法或許是先入為主了。


    隻覺得九月年紀小,以為自己就能夠仗著九月年紀小,又出身鄉野,紀家管事的年紀更小。


    紀家人一個一個的全是來自鄉野。


    他們到底是都城長大的,形形色色看過了多少。


    他們以為他們能拿捏住紀家人。


    如今再看!


    就九月這手段和心性,別說主母了。


    就說要當家主怕是紀家也沒讓人敢說三道四的。


    更何況他們這些連賣身契都捏人手裏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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